第六百八十八章 满口仁义道德

    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菲碧的第一部影视作品，也就是那个以拍摄MIT学生搞恶作剧为题材的纪录片，已经在美国上架了，这部纪录片甚至被常春藤联校的不少学生认为，这是MIT觉得加州理工已经不够做他们的对手，要挑战美国的所有大学的宣言。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MIT的学生们干的确实不错，从最开始的计划，到收集恶作剧目标的公共情报，再到应用所学的知识——不管是心理学还是社会学，不管是人体工程还是机械、电子，几乎对每一个联盟毕业生都制定了一套计划极为周密的恶作剧计划。目的就是替换他们的毕业戒指，当然，真戒指已经在恶作剧的目标，亲自到达MIT后归还了，甚至于这些被整的人还加入了那个为了恶作剧而专门成立的公司……

    虽然纪录片的销量并不是很好，但是在部分大学生群体以及一些以情报和分析为主业的顾问公司那里，却很有口碑，不少人称这是一次MIT的工程师理念的完美记录。

    而对于恶作剧计划的发起人，以及纪录片的导演，MIT的一年级生菲碧，在各大学里也算是耳熟能详了，顺带着也让少女时代的名字被这些人知道了——不过知道的原因是菲碧从MIT退学了，虽然没说具体原因，但是大家都认为，她因为要少女时代一起活动，才选择了退学。

    有的人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菲碧一年级的时候就把恶作剧玩的这么大，以后那还了得？

    当然，也有人觉得遗憾，这次替换介质的恶作剧很有看头，尤其是不少人通过看纪录片，发现自己学的专业居然有这样的用法，着实大开眼界。不过还有的人遗憾的是，没有机会交手了，不过这些人的言论很快就被驳斥了，因为在纪录片中讲的很明白了，那个恶作剧团队前期进行了大量的信息收集，并通过心理学知识分析了哪些人面对他们的恶作剧不会头脑发热。没错，纪录片中说了，目标都是经过挑选的，在独自一人面对困难，情绪也十分稳定的人，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恶作剧的目标拿到真的毕业戒指后，心甘情愿地加入恶作剧公司，想要和MIT的学生们一起继续恶搞的原因。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伎俩，菲碧玩的是炉火纯青。

    至于说没被选中的那些，有的人觉得十分不甘，MIT恶作剧公司选择的目标，在恶作剧纪录片发卖之后，找到的工作比他们要好很多，可特么的就没处说理了。

    而在菲碧退出MIT之后，那架专门为恶作剧打掩护而成立的公司，还被谷歌的人力资源部收购了，目的就是要把这套分析人的计划和经验拿到手——其实不光是谷歌，还有其他公司也想要收购这家公司。

    在成立公司之后，并不是菲碧完全的独资，同学们也逐渐地对公司进行了投入，所以菲碧只是在收购前，把自己那部分股份卖给了同学们，这让同学们对这个记不住人脸，不怎么爱笑的一年级生既佩服，又不舍——菲碧很善于在大事上获得口碑，所以对于她为了实现理想从MIT退学的事，许多人，尤其是和菲碧接触过的人，都认为虽然她只是去了娱乐圈，但她肯定会有所作为的。

    而现在的菲碧发现，经过半年的停歇之后，jiejie们在综艺节目上的表现比过去好了许多，不但能放得开了，也在各自发展着符合自己形象定位的角色，当然，由于她们不是专业的gagwoman，所以乍一看角色有些趋同。

    因为jiejie们在综艺节目中，抢镜头、接话和互相抛梗的能力，确实比之前好的多，因此菲碧不怎么争镜头了，甚至于在录节目时，有余暇考虑其他的事——当然，菲碧是不会发呆到让MC点名的。

    各节目的MC，对于菲碧说话少和不主动接话、插言，也表示理解，毕竟之前她和李允馨的新闻有些多，再加上现在大家都知道，菲碧这个小偶像，居然还当了一部电影的导演，并且正在谋求在全球上映，所以菲碧变得内敛，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菲碧已经成了导演界的新人了，不管片子拍的如何，她身份的转变都是必然的，其行为变得谨慎，也是必然的，毕竟电影还没正式上映呢。

    很多人都很羡慕菲碧的运气，也纳闷于撒满公司为什么表面上打压菲碧，但是背后却又让菲碧当了导演，在这件事上，撒满公司也是有口难辩，谁知道环球音乐那边怎么想的，居然对菲碧的支持那么大。

    要是解释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次把芭芭拉牵扯进来，要知道之前菲碧刚和芭芭拉才出过绯闻。

    于是，稀里糊涂过的撒满公司的态度，让很多人都以为，撒满公司在偶像市场上已经走出了一条新路，美女导演，好像确实很有吸引力哦——很多人之所以这么想，完全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电影的导演真的是菲碧。

    因为撒满公司不愿意解释，这使得撒满公司里的其他艺人，也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走这条路了，不少人最近变得特别喜欢拿着一个摄像机乱拍，倒也算是给粉丝们贡献了不少好东西，也有人尝试着和那个环球派驻的经纪人，一头金发的芭芭拉说话，只不过全都被芭芭拉以听不懂韩语搪塞过去了——芭芭拉知道菲碧对其他艺人的态度，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像对少女时代那样对其他人和颜悦色。

    最可气的就是，芭芭拉的个子本就有一米七七，虽然没有穿恨天高，但是穿着中跟鞋，也要接近一米八了，这让许多艺人靠近她后，陡然间觉得心理压力剧增，而芭芭拉还总是故意抻长了脖子说话，这让不少人不得不打了退堂鼓，毕竟，能够遇到芭芭拉的场合，大多都是公共场合，要是被人拍了照，那就太那啥了。

    至于说身高高过芭芭拉的，也被芭芭拉打击的不轻，不是因为芭芭拉总说听不懂韩语，就算用英语交流，芭芭拉在东欧外交场上锻炼出来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人感觉这个金发美女经纪人和那个油盐不进的菲碧果然是绝配。

    菲碧知道她和芭芭拉的行为确实让公司里的人很不爽，但是她并没有改正的想法，毕竟她从加入少女时代之前就认为，只要步入娱乐圈，其他艺人便都是敌人，有的时候或许会出现某种程度上的盟友，但是盟友也是有自己的立场的，所以长远的合作只能出现在一方能够全面压制另一方的状态下，就像二战借宿后，美国因为太过强大，压制了整个欧洲，但是随着欧盟的力量越发强大，欧盟已经开始在北约跟美国争夺领导权了。

    说实话，菲碧这种赤裸裸的霸权主义思想，是不符合世界的主流思想的，但是很早就听菲碧说过这种想法的Sunny，承认菲碧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撒满公司在对待那些不听话的艺人或者中小经纪公司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其思维模式确实是霸权主义思想，并且从未改变过。

    其实霸权主义思想的根本出发点，是“我的利益神圣不可侵犯，不管是当前利益还是远期利益都是如此”，这也是资本主义的根本出发点。

    所以，菲碧不会对任何前辈有好态度，因为前后辈的传统决定了少女时代会吃大亏，这是菲碧不能容忍的，但是菲碧可以有限度地接受后辈，比如，她记住的郑秀晶将来所要参加的那个组合。

    其实对于金斗锡，菲碧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毕竟金斗锡是撒满公司招聘来的，而不是从练习生体系土生土长的，之前她为美国之行安排的手段，其实真正针对的目标是金柱英。

    菲碧知道，偶像艺人和其他类型的艺人完全不同，是一种更需要经纪公司和经济团队照顾，以及提供机会的艺人类型，所以相对其他类型的艺人，偶像艺人在个人能力方面比拼的并不是最激烈的，真正需要他们做的是让公司满意。但如果一个偶像组合的成员有创作能力的话，其身份和地位，以及跟经纪公司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根本性改变。

    所以，菲碧虽然人在少女时代拍摄节目的现场，想的却是分析公司即将推出的新的女子组合的成员，她要把有创作潜能的人一个不留地踢出去，她决不允许撒满公司里出现一个超过少女时代的女子组合！

    只有这样的新人女组合，菲碧才愿意带着她们玩，否则捡回面临菲碧部署在韩国乃至整个欧美地区的全方位的网络攻击，就像anti攻击少女时代的主要方式一样。

    对菲碧来说，同公司的敌人，比其他公司的敌人对少女时代威胁还大，就像在MIT的运作的恶作剧一样，菲碧会把这件事做的十分有效率的。

    不过，由于金柱英在少女时代去美国之前就离开了，这让菲碧根本没法控制这个人，更没法收集到新人组合的预备成员的详细信息，但是至少从她接触过的那些来看，虽然这些新人都很有进取心，但是在创作能力方面，显然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菲碧思考的更多的是，该如何在这个组合刚出道不久，就收拾得她们服服帖帖，一门心思跟着少女时代走。

    撒满公司传统的前辈帮着后辈上电视，介绍给观众的那种模式，显然不会让新组合真正和少女时代贴心，毕竟这是撒满公司的传统，新组合的后辈们，显然会把这当成是在撒满公司的功劳，只能让后辈们把对少女时代的感谢，转换为以后帮助其他后辈，所以，这样做显然是白忙活。

    好在菲碧知道，这个组合至少还有半年才能出道，所以现在进行部署，还是来得及的，当然，关键问题是，金柱英这个撒满公司练习生体系出身的经纪人，是个巨大的障碍，最最可恶的是，上次去北京的时候，少女时代对新组合的预备成员们的关照，被他解释为这是撒满公司的传统，还要练习生们尊重前辈，出道后也要如少女时代一样关照后辈……

    这人屁股坐的太歪了！

    但是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随着金英敏和李秀满两大派系联手把那些不被新总统喜欢的董事会成员逐出公司以后，撒满公司的两大派系因为获得了大量职位空缺，而和解并在很多事情上互相合作起来，所以虽然之前董事会上把少女时代遭遇灭顶事件，以及全民抵制的责任推给了柱英，进而为了惩罚他而把他调离了少女时代的经济团队，但是事实上谁都知道，柱英是替公司高层背了黑锅，所以他虽然从一个出道组合的总经纪人变成了未出道组合的总经纪人，但是他的地位更加牢固了。

    这使得菲碧就算想要动手脚，也很难让真处于合作状态的金英敏和李秀满把金柱英调离，毕竟金柱英作为李秀满一系的人，是替金英敏背的黑锅，这件事让金英敏一系的人从原先的看不起练习生体系出身的经纪人，到现在的对练习生体系出身的经纪人改变了态度。

    菲碧想要延揽新组合的事，就连金斗锡都不知道，更别提少女时代的jiejie们了，毕竟jiejie们对金柱英也是相当有好感的，而金斗锡这家伙虽然是有文凭的，但是他和柱英的关系也不错，至少柱英离开少女时代的经济人位置之后，着实帮了金斗锡不少忙。

    虽然菲碧对公司里的前辈组合们抱有敌意，但是事实上她并没有使用手段去攻击和诋毁前辈组合，只是在她弄来的机会方面，会尽可能地排除前辈组合获得好处的可能而已，最明显例子的就是在北京残奥会期间菲碧的表现，从头到位她都没让公司知道，真正的机会提供者其实是她。

    话题再回到菲碧心不在焉地参加的行程上，由于jiejie们表现越来越好，使得公司在综艺方面对菲碧的期待下降很多，好在金斗锡知道菲碧的部分底牌，明白菲碧不愿意参加太多行程，所以并没有积极地帮菲碧联系，只有当明显在综艺方面表现不好的成员参加行程时，金斗锡才会强烈建议把菲碧补上去，而这样的行程，菲碧表现的还是很活跃的。

    到了全员参加的行程的时候，菲碧就没有了动静，这让金斗锡既无奈也觉得有意思，毕竟作为总经纪人，他是明白哪个成员表现好，哪个成员表现不好的。

    而MC们，对于有的时候菲碧很活跃，有的时候菲碧像是没来一样，感觉很纳闷，不过既然少女时代其他人表现的很好，MC们也就没有了怨言。

    只不过，偶尔有些MC，还是对曾经活跃的菲碧念念不忘的，比如，曾经说starking的拍摄场地，是个福地的姜虎东，当他发现来参加自己的节目的少女时代的菲碧，从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之后，终于忍不住点名了：“菲碧，你去年不是说我这里是福地吗？结果我等了一年你都没来，正好今天来了，一定要说说我这里好在哪。”

    菲碧正想着该如何收拾新组合的人呢，忽然就被姜虎东点了名，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错愕，而是说道：“虎东前辈，现在说不了，因为这里还缺个人，没他的话，想要把这里是福地的原因展示出来，真的很难。”

    “哦？谁？”姜虎东有些意外，但是感觉菲碧是在作梗，所以饶有兴致地问道。

    “去年的时候，你们节目里有个人，我和他认作义兄妹了，就是那个人。”菲碧说道。

    姜虎东一愣，然后在少女时代成员的提醒下问道：“你说的是哈哈？”

    菲碧点了点头。

    姜虎东再愣：“他在军营呢，你这么说岂不是要我再等一年多？”

    少女时代成员也不知道菲碧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何东勋，纷纷看向菲碧，而菲碧摸了摸下巴，装作歪头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有了，要不把我哥的假人搬出来也行。”

    “呵呵……”姜虎东没搞明白该如何接话，用惯用的哈哈大笑掩饰尴尬，同时也在紧急思考对策，顺便也是想看看制作组那边有没有新的题板。

    其实，由于刚过完新年，韩国各大电视台对于军队士兵坚持在军队执勤的事报道的很多，节目PD一想，为了显示节目组是拥护韩国政策，体谅参军的士兵的，不如就如菲碧所愿好了，便让作家给姜虎东写了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