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芭芭拉：想开点
波士顿，土卫九分公司顶层，菲碧的办公室。 自从加州的新闻出来后，菲碧在办公室待了两天都没离开过。 说实话，那个被偷拍的照片让菲碧和芭芭拉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在西弗吉尼亚的那个晚上，她俩穿着晚礼服回到酒店后，芭芭拉确实是拉着菲碧跑进的酒店大堂，可根本就没有什么“私情”啊。 是，菲碧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太开心，而拉着她跑的芭芭拉则笑意盈然，但是那仅仅是因为芭芭拉开了个玩笑而已，并不是媒体解读的什么：菲碧和李允馨分手后很不快活，而早就窥伺在一旁的芭芭拉趁虚而入。 没错，加州媒体确实是这么解读的，言论自由嘛。 菲碧后悔过一阵，在这个新闻刚出来的时候反应不够迅捷，不过这也不能怪菲碧，她确实太忙了，这次来美国，她不但要从MIT退学，还要调整波士顿分公司的一些决策，因此在西弗吉尼亚的那张照片最开始出来的时候，处理的不够有力，而果然，就被加州媒体钻了空子。 而凑巧的是，在此之前她和李允馨得到了达喀尔拉力赛的冠军，又被部分媒体解读出她有被李允馨包养，而李允馨因为要结婚，用这次拉力赛上一起同甘共苦作为分手前最后一次的欢聚的说法，在配上芭芭拉一脸欢喜地拉着她进酒店的照片，着实能令人讲述出一个分手后，迅速被人接手的蕾丝边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最激动人心的地方就在于，菲碧的前任是韩国商界顶级家族的小公主，而现任，则是那个商界顶级小公主包养菲碧不久后，就出现在菲碧身边的漂亮女经纪人。 更加“激动人心”的是，芭芭拉和菲碧这两个孤儿，小时候在同一个家庭待过，而芭芭拉现在又是菲碧在另一个家庭的哥哥的女朋友，而菲碧的这个哥哥，又是前一阵让不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科技新贵埃布伦。 在互联网已经足够发达的2009年，在网民们没事都要搞出点事的2009年，这样的故事背景简直太吸引人了，哪怕菲碧现在站出来说自己不是弯的，广大人民群众也会要求她弯一下试试再决定要不要直下去的。 何况，菲碧这个不会反抗的家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可以被贴上黑三角图标的，不但是芭芭拉这个因为曾经的工作原因而对男女都不忌口的家伙，组合里的jiejie们估计亲手体验过菲碧，泰妍和Sunny更是曾经和菲碧深吻过的。 菲碧不是什么名人，至少现在不是，可埃布伦这家伙有名啊，李允馨也有名啊，于是乎，美国媒体，韩国媒体，几乎前后脚地用菲碧说事了，而他们的目地不一，但是用菲碧这个曾经在美国媒体长出现过一阵子的家伙做想说的故事的引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由于之前韩国北方邻国使用过菲碧的新闻，所以才造成菲碧为了组合不得不跑到美国，所以韩国媒体报道的时候还是挺注意尺寸的，至少不像美国媒体和网友们那样正在欢欢喜喜地预备给菲碧贴上黑色三角标志——有些媒体确实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这么干的，而且就算NSA和FBI甚至菲碧联合起来的那些力量也无法制止此事。 而且就如上边说的那样，菲碧确实被人规劝了，而规劝她的人有一些是MIT知道她要退学的教授，说什么MIT是个思想开放的地方，不会因为她是蕾丝边而歧视她，甚至有教授鼓励她开一个出柜宣告的啪替，并且愿意帮菲碧联系尽可能多的校友前来声援。 还有一些人，则是现巴巴从加利福尼亚和康狄涅格两州赶来的支持同性恋的人，众所周知，这两个州是09年之前支持同性恋婚姻合法的两个州，而马塞诸塞州则只是通过了支持公民结合合法，但是同性结婚为违法的州。 菲碧明白，恐怕是同性恋支持者看重了她在波士顿的好形象，同时新总统又是个支持同性恋的，所以在新总统刚接手了政府的时候，找个机会闹一闹不失为一条好策略，毕竟马萨诸塞州做为一个民主党势力强势的州，不支持同性恋有些说不过去是不是？ 而这帮人选择菲碧的另一个原因，则是跟李允馨有关，在达喀尔夺冠之后，女权组织就曾经多次提及李允馨说过的要在婚前自由时间里参赛，再加上韩国比较出名的大男子主义社会氛围，使得不少人总觉得气没出够，菲碧和芭芭拉的照片被披露后，再结合韩国国内猜测的李允馨包养菲碧的传闻，就形成了李允馨也是个拉拉，但是被家族和韩国社会无情的镇压了她本来的样子，只能和最爱的菲碧一起参加达喀尔拉力赛，甚至于有些人认为，379车之所以开的那么疯狂，其实是两人有殉情的想法，但是就算殉情，李允馨和菲碧也被韩国社会观念残酷地打压着，不能把殉情的事公开，只能在正式比赛中出个意外，好隐瞒两人真正的关系。至于说菲碧远避美国，也被解读成了不愿意看到李允馨和男人结婚的新闻，伤心不已的菲碧便在芭芭拉的陪同下远避美利坚…… 于是，2009年一月终于通过了同性恋婚姻合法议案的挪威的女权组织再度出击，准备让李允馨这个深受男权压迫的女孩，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至于说这段时间陪伴在菲碧身边安慰菲碧的芭芭拉趁虚而入的事，嗯，可以等她们三人到时候坐下来自己解决。 反正是，菲碧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个牵动众多人心的公众人物。 而在判断菲碧的性取向的问题上，不少资深人士一致认定，菲碧是个深T，这就要归功于韩国粉丝，尤其是诺尔斯之光网站的粉丝们了，要知道，任何偶像组合都有为数众多的CP粉，而菲碧相关的CP组合，则是跟全部jiejie们都有CP。 从最初的SP初恋CP，再到曾经粉红一时的双冰CP——就是杰西卡和菲碧两大冰山，而这两人的CP最出名事情之一，就是参加校园突击那次活动杰西卡中暑，菲碧全程照顾的事，虽然当时没有记者捕捉到好画面，菲碧还让助理们把她和杰西卡围起来了，可当时是在学校啊，学生党有个能拍照和录像的手机，难道很奇怪吗？至于菲碧跟其他jiejie的CP，也有不少，相对来说，SP初恋CP反倒是互动最少的，直到有人挖掘出来菲碧经常和Sunny偷偷用手语交流，这才让这对CP再次粉红了起来。 说实话，菲碧的颜值本就很高，气质也很好，毕竟是高雅担当，穿的私服和以及差异性打歌服都也都是体现那种成熟女性味道的，所以她早就被粉丝们认定为攻了——忙内是攻的类型的话，CP粉也会更喜欢。 结合这些资料，忽然对菲碧有兴趣的人们便也认定了，菲碧就是个T，就算菲碧站出来辩解，大家都认定了她的出柜倒计时已经开始了，到处都是声援的言论。 菲碧知道，这一切的后面，肯定有人在捣鬼，可她现在面对的问题，却不是找出捣鬼的人，而是解决出现这件事后，她所面临的两个麻烦。 第一个麻烦：土卫九的员工基础是前新纳粹组织的成员，而新纳粹组织是出了名的反感性取向异常群体的，而众所周知的代表同性恋的不同类型的标志，就是当年的纳粹德国最先用来给“罪人”进行标识的。 而这个麻烦不仅仅是她的，还让芭芭拉代表她在土卫九行使权利的便捷性受到了挑战。 第二个麻烦：那些人宣扬的芭芭拉和她的恋情，涉及到了埃布伦，说实话，这件事如果cao作不好，埃布伦都得变成深柜人士，最重要的是，由于菲碧和芭芭拉以及埃布伦的关系本就有些复杂，还有人会产生一些伦理方面的质疑。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的心理都是阳光的，当有阴暗心理或者接触过阴暗心理的人得知此事后，自然会产生更加阴暗方向的质疑，尤其是埃布伦作为科技新贵，又获得了不少女性粉丝，这更容易让人对他产生诋毁的想法了。 从菲碧的角度来看，第二个麻烦和第一个麻烦的等级不可同日而语，毕竟土卫九是她目前安身立命，能够保护自身的根本，所以虽然她可以在私底下被jiejie们和芭芭拉恣意享用，但是她是绝对不会站出来对人说自己是LGBTQ的——而事实上，按照菲碧对自己身体的理解，她觉得自己更应该归属到冷感无性人群里，但是这同样不能拿出来说，毕竟少女时代的粉丝那边不会接受的。 就算接受了，菲碧也要为少女时代进入其他国家市场的时，这些国家的官方立场考虑。毕竟少女时代不是欧美那些靠电影和纯粹的歌曲进入其他国家的明星，她们其实是通过展现生活品质一类的东西来吸引粉丝的，而作为偶像艺人如果跟常人价值观不同，很多国家和媒体都会排斥的，菲碧对此早有清醒的认识。 所以，菲碧现在真的有点进退维谷了。 而芭芭拉这家伙，反倒看着网络上的言论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私底下对菲碧伸手的次数也远超平日，说着话呢就忽然凑近了亲一下的行为也越来越多了，就算菲碧跟她说了这件事恐怕在土卫九里有不好的影响，她也丝毫不改其作风。 对芭芭拉来说，能看到菲碧着急，还真挺有趣的。 而对菲碧担心的两件事，芭芭拉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毕竟是美国情报系统和外交系统出身的，常年呆在系统里的她，明白这个时候其实是可以选择反过来利用美国的体系来压制土卫九的，只不过当她提出这种解决办法后，菲碧立即就否决了，因为这会导致美国体系对土卫九的侵入——说实话，芭芭拉虽然也有这样的担心，但是相比起来，还是这种解决方案所产生的危害最小，毕竟土卫九那边也开始了破坏乌克兰顶级安全部队在国内口碑的行动，只要吸收三千到四千人进入土卫九，那么菲碧担心的新纳粹对LGBTQ的排斥，自然就有了制衡的力量。 而暂时想不出办法的菲碧承认，这确实是个解决方案，但是对乌克兰安全部队的行动，至少要到明年才有效果，现在是远水解决不了近渴了，那么就只能像芭芭拉说的那样，引入美国情报体系的力量来维持她在土卫九的绝对地位。 而这，让菲碧觉得，恐怕就是新总统和其背后的金融资本势力对土卫九的另一次攻击，毕竟金融资本势力在媒体领域，显然比实业资本势力更强大一些。 不过，就阿斯特瑞亚收集到的土卫九人的情报来分析，似乎，土卫九人对菲碧的性取向问题，并不是那么担心，甚至于有人觉得菲碧要是和芭芭拉在一起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们有些反感芭芭拉要跟外人结婚的事，哪怕那个外人是菲碧的哥哥也不行。 而收集到这样的信息的时候，菲碧甚至以为阿斯特瑞亚出故障了，要知道，她在土卫九里也是倡导传统的异性婚姻的，甚至为了维护长期稳定的异性婚姻关系，她还给阿斯特瑞亚特意编写了不少运用了心理学和社会学知识的逻辑模块。 所以，菲碧在波士顿的最后两天，几乎就是在彻查阿斯特瑞亚到底有没有出问题，毕竟阿斯特瑞亚是维护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的重要支柱，如果没有阿斯特瑞亚暗中收集来的土卫九人的行为特征的报告，她是绝对不会信任土卫九人的。 毕竟，菲碧记不住人脸，但能感受到陌生人的情绪，不管这些情绪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善意的，还是敌意的，她都能感受到，而她不知道的，则是其他人的想法，这二者叠加之后，她的心理防卫机制，一种前所未有——没有现成的知识给她提供参考——的防卫机制，所以在阿斯特瑞亚有可能出错的情况下，她确实做不到信任土卫九的人，就像前面说过的，菲碧跟这个世界的连接点，是以Sunny为基础展开的。 而芭芭拉发现菲碧放着正事不干，反倒开始鼓捣起编程来，顿时觉得十分意外，忍了之后，终于忍不住的芭芭拉说道：“菲碧，你知道我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干吧？” 菲碧抬头看向芭芭拉，点点头道：“我就是在干正事啊。” 芭芭拉皱着眉摊着手，虚托着用迷宫系统投影出来的球形机械语矩阵，说道：“现在我们有危机，你编程干嘛？” 菲碧下巴一台说道：“这是阿斯推瑞亚，它好像出问题了。” 芭芭拉莫名其妙地摇摇头道：“她怎么出问题了？最近一切正常啊。” 菲碧抬头看了一眼芭芭拉，她注意到了，她自己说阿斯推瑞亚的时候用的是“它”，而芭芭拉则和土卫九人一样，用的是“她”。 不过菲碧并没有纠缠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称呼这种事情，就是个称呼而已，什么人称代词之类的，只不过是人为定义而已，对她这样具有纯粹逻辑思维的人来说，并不具备基础意义。 所以，菲碧对芭芭拉的称呼也只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阿斯特瑞亚的心理倾向收集模块出问题了。” “出问题了？”芭芭拉是知道阿斯特瑞亚的更多功效的，甚至于土卫九里黑色、紫色、红色这三个等级的员工也明白，土卫九的新人等级提升到底是靠什么来判断的，没错，就是阿斯特瑞亚对所有人无时无刻的行为心理学情报的收集和判断，对此，最高的三个级别的土卫九人都能完全接受，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菲碧当初选择新纳粹组织的成员做员工，也有他们更容易并愿意接受组织监控和审查的原因。 菲碧点头道：“你知道的，土卫九只接受异性婚姻关系，阿斯特瑞亚也有相关的心理调节模块，可这次的绯闻出来以后，阿斯特瑞亚居然没收集到有人反感我和你的绯闻。” “……”芭芭拉一呆，然后说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菲碧也是一呆。 “你和员工们不一样，大家觉得你有资格有特权去选择你喜欢的，甚至于，员工们更加倾向于你是同性恋，男人们觉得没有男人能配得上你，女人们则觉得你应该像雅典娜那样集智慧、勇气以及永世的贞洁于一身，所以相对来说，你要是和女人有关系，大家并不介意，倒是和但男人有关系，大家反倒会反感……” “……”菲碧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怎么土卫九的人也跟粉丝一样啊？不是说好了不能搞个人崇拜吗？ 看着菲碧的呆样，芭芭拉又道：“你没觉得以前代替我做你助理的英格，还有其他一些人，都对你有意思吗？” 菲碧点点头道：“我确实感觉挺奇怪的……” 芭芭拉忍不住笑着走近菲碧，揽着菲碧的肩膀，靠近了菲碧后说道：“我早说过，你不让下面的人对你高人间的个人崇拜，那他们会很容易把你神化的，你就是女神。” “……哈……”菲碧叹着气点了点头，“好吧，我现在知道了。” “别担心，大家还怕你不好意思，所以没对这件事进行过讨论呢，所以阿斯特瑞亚自然什么消息都收不上来。” 菲碧看着芭芭拉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芭芭拉眉飞色舞地晃了晃脑袋，道：“因为我是土卫九人啊，呵呵。”说完另一只手迅速地扶住了菲碧的下巴，对着菲碧嘴巴就……而菲碧，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