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家族责任
美国驻韩国大使家，客厅。 坐在一个高背沙发里的大使对对面的埃布里道：“这么说，你也想走成为宇航员的路？” 埃布伦同样坐在高背沙发里，此时的他点点头道：“没错，西点毕业后我和几个同伴仔细考察了一下，大家都觉得传统的军事部门可能发展前景不大，陆军、海军还有空军都是如此，地面战争现在已经越来越依赖无人机了，甚至连传统陆航的驾驶员招收都在迅速减少，而是加大了对于无人机cao作员的培养规模，进攻性武器大多都开始使用无人系统。我们觉得未来军队的任务，应该会更加偏向于核心防御和维持基地，如果加入传统的军官阶级系统，未来的竞争会非常大，而可发展前景却会变少，倒不如凭借探索未知领域的功绩来提升自身价值。” 大使缓缓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因为菲碧的关系，我们家跟尼尔森家的关系走的很近，他们家的老大已经是正式的宇航员了，明年下半年就要去空间站首次服役。但是，就算你一切条件都满足，成为宇航员也要有十年时间，这段时间跟加入传统军队不同，要做好默默无名的思想准备。不过，我们家里跟海军有着传统上的联系，已经连续两代没人加入海军，这可能对家里未来的发展有些问题。” 埃布伦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谁让你就生了我这一个儿子来着…… 大使光看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地把沙发靠背劈头盖脸地丢了过去，刚要说些什么，结果接住了靠垫的埃布伦嬉皮笑脸地抢先说道：“哦，父亲大人，你可要注意你是个大使，是外交官！” “哼！”大使先生哼了一声。 埃布伦放下靠垫，然后又有些讪讪地说道：“我们这半年其实对海军的考察投入的更多，不过在现在的科技支撑下，我们觉得水面舰艇在未来战争中的作用变得非常小，包括战略潜艇上的军官，但是在连恐怖分子都能搞到反舰导弹的今天，海军的实际影响力也在高层的认知结构中迅速退化了。外交家庭出身的我，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就像家训中提到的不可固步自封，看不到新时代到来的信号那样，我觉得应该在航空航天这边下注，而且刚才你也说了尼尔森家的洛克，他选择成为宇航员让不少人差异，好在他家老二克洛伊还是按照传统路线走的，至于杰弗里……好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不过从风险投资的角度上看，他们家已经分散了风险，哪怕老三杰弗里光知道玩也是一种投资，毕竟现在他玩的圈子也是圈里的一帮纨绔子弟。而我们家因为只有我一个，而美国的政治制度又决定了哪怕是退役军人，也只能在彻底放弃军队退休金的情况下才能成为政客，所以我身上的担子相当重，除了要繁衍子嗣，还有就是让家里在圈内仍然拥有一定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只有在我成为宇航员之后才有，而海军是不行的。” 大使沉吟着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说道：“这方面我跟你看法或许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不可否认，埃布伦，你已经足以担当家业了。” 埃布伦又笑道：“其实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因为有了菲碧，所以某种超然的位置还是相当有保证的。” “你是说她跟你大姐米拉做的那些？”大使问道。 埃布伦又道：“别的我不知道，而且我这次来韩国的目的也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国防部很看重菲碧，听米拉的意思，参议院至少有六个委员会也都很看重菲碧。而且哪怕是没有菲碧，光是之前米拉大姐的关系，就能让家里隐性地稳固地位，之前党内预选的时候，你不是说不少人特意来跟你说话吗，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不是因为米拉大姐，而是因为菲碧。” “嗯，当时的事情也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一直想不明白，我只能认为是米拉做了什么事，不过她也说不能说，我就没多问。”大使点了点头。 埃布伦又认真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加入航天系统之后，至少是能在我这一代把家里的地位稳定住，哪怕没有什么发展，我的子女的出发点也不会比我的差。我想了一下，觉得洛克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结婚有些晚，或许是因为他的选择没有得到家里的支持，但是这都不重要，我想最晚我应该在明年年中结婚，第一个孩子最晚应该在一零年出生。” 听到才22岁的儿子这么说，大使顿时吃惊不已：“你想好了？结婚意味着责任与担当，在我们这样的人家里，是不允许出现婚后乱来的，这会让他被个圈子所排斥，如果没结婚倒也没什么。” 埃布伦认真的点点头道：“我想好了，在西点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 大使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埃布伦笑着摇头道：“我都说了一直在考虑这些事情，哪个女孩会跟没时间陪她的男人约会，我希望你或者母亲能帮我物色人选。” 大使摇摇头道：“埃布伦，你在某些地方成熟的令人吃惊，但是这方面我觉得我和简最好不要插手，不过你可以去参加一些圈内的酒会，会有你喜欢的女孩的。” 埃布伦摇摇头道：“父亲，我说了，为了加入航天系统，我真的没时间去花天酒地，而且频繁的酒会也会让我失去初衷。” 大使又问道：“那你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有，不过我估计不太可能。”埃布伦笑道。 “谁？如果她还没结婚，或许我们能帮你点忙？” 埃布伦道：“……是芭芭拉。” “她？”大使一愣，“现在跟简和菲碧一起在厨房的芭芭拉？” 埃布伦点点头，不过又笑道：“怎么说好，我觉得喜欢是一回事，但是结婚是另一回事。而且国防部刚给芭芭拉提升到了上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至少说明芭芭拉也是有一些成就的，所以我说不好跟她结婚的话会给家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对此我只能进行理智的选择。” 大使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埃布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儿子，我为你感到骄傲。不过这件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作为父母，我知道尼尔森家同样在为芭芭拉的人生cao心。而且看情形，芭芭拉是通过在菲碧身边这个借口让尼尔森家暂时没法再为她物色对象，所以，你多帮着点菲碧，或许这也是你的机会。” “帮菲碧？我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这次……好吧，这不能说，不过这个最小的meimei真的玩的挺大的，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她。”埃布伦苦笑道。 “不管怎么说，你可以努力一下，或许能打动芭芭拉也不一定。另外，虽然我们两家因为菲碧的关系走的有些近，不过总归是没有亲缘关系，所以这没有什么妨碍。”大使拍着埃布伦的肩膀笑道。 埃布伦内心挣扎起来，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芭芭拉的，最重要的是芭芭拉比他大五岁，在这个只有一个男孩，其他姐妹都是女孩的家里，埃布伦从小就在“夹缝”中生存，尤其是大姐米拉一直都很有权威的样子，让埃布伦从小就有些惧怕有权威的女性，不过尼尔森家“让渡”菲碧的那段时间，特意赶回来的看菲碧的芭芭拉着实在埃布伦心中种下了自己的身影，虽然往来不多，不过埃布伦还是暗恋上了芭芭拉，因为当时的芭芭拉对菲碧的关爱，让从小习惯了家里的女孩有权威的埃布伦，感觉十分向往——没错，埃布伦确实有点恋姐倾向，不过这个倾向被转移到了芭芭拉身上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在西点学习的时候，埃布伦开始清醒并反思自己的责任，所以才做出了让家里帮忙挑选结婚人选的决定，问题是，家里现在居然鼓动他去追芭芭拉，这让艰难地下定了决心的他瞬间动摇了起来。 追，还是不追，是个问题，而芭芭拉那边怎么想的，就更是个问题了。 而菲碧，说实话从小埃布伦就搞不清楚这个义妹怎么回事，哪怕为了她而去跟人打架，菲碧也没跟他变得有多亲近。 这个时候，大使夫人的声音穿了过来：“你们两个家伙在聊些什么呢？要不要来点正宗的锡兰红茶？放心，这次不是我泡的，是菲碧弄的。” 大使在埃布伦肩膀上捏了捏，然后笑着看着客厅的入口高声道：“嗯，菲碧泡的我当然要喝，不管是做饭还是泡茶都是大师级别的，真不知道将来谁家运气好会把我的小天使从我们身边带走，想起来就觉得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哈哈！说什么呢！你还想让菲碧在家呆一辈子不成？”大使夫人这时候走进了客厅，手上端着一个亮银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茶壶和几份杯子，以及英式红茶所需的一些配料。 “那到不是，就是觉得孩子们都大了。”大使摇摇头。 这个时候芭芭拉也托着一个精致的点心篮子进来了，后边则是手上什么都没拿的菲碧。芭芭拉听了这话后，先是回头笑着看了菲碧一眼，然后说道：“卡廷叔叔，估计你们家菲碧哪都不会去，今天在下午我晚到了一会，结果她愣是跟一个早就认识她的熟人保持了好几米的距离，所以你们将来还是担心她嫁不出去比较好。” “天哪，芭芭拉，我每次都觉得你挺讨厌的。”埃布伦摇头道。 大使也为埃布伦跟芭芭拉对话的开场白觉得有些错愕，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心说以前你们因为菲碧斗嘴倒也罢了，顶多可以看成是小孩子之前在为兄弟姐妹的归属而争吵，现在你准备追人家了，怎么还是这样说话？ 埃布伦则耸了耸肩，他就是这么喜欢上比他大五岁的芭芭拉的，因为芭芭拉从来不以jiejie的身份欺压他，会公平地跟他吵，如果换了大姐米拉，这个时候自己脑袋上早就被敲了…… 几个人坐落后，菲碧给大家分了茶，又用精致的白瓷小碟分了点心，才坐在大使夫人简的身边跟大家一起喝茶。 其实菲碧平时说话不多，不过大家也从来没有强迫她多说话，更多的时候是不去在意她的特殊行为，这让菲碧在这两个家里都呆的比较舒心，其实对于养子和养女的融入问题，这个圈子里的家庭都有一套标准模式的，并不是说这样的家庭多么有爱心，还记得不，他们收养儿童都是有目的性的。 众人随意聊了一会之后，大使忽然问道：“芭芭拉，你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天天跟菲碧呆在一起？我之前听说你的阶级升到了上尉，以后就彻底脱离外交和情报系统了吗？” 芭芭拉沉吟着点了点头道：“应该算是吧，其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到底隶属于哪个部门的，过多的你也知道，我不能说，不过你们都知道菲碧的那个土卫九公司，参议院还特别成立了一个委员会用于土卫九跟各个部门的联络，所以我算是这个委员会的特殊雇员吧，不过我本身的人事关系还是在情报系统，但是因为菲碧的原因，我也算是跟五角大楼有从属关系。” 简这时候笑吟吟地抚了抚菲碧的后背，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丈夫之所以这么问是有目的的，但是她也能听出来，菲碧在这里面起的作用很大，让她觉得这个养女真的是家里的骄傲，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在SAT1/2的考试上考出近乎满分的成绩的。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句，简对于菲碧融入这个家庭做了很多努力，包括菲碧之前选择不去上学而是去工作，简是至始至终都站在菲碧这边的，为此有一段时间还让自己的丈夫蒙受了“虐待养女”的不白之冤。 菲碧其实也对简很有好感，虽然不像对Sunny的好感那么强烈，但是她能感觉到简是十分爱护自己的，所以跟在第一个家里的时候因为家里没有女儿所以受宠不一样，在这个本来就有两个女孩的家里，菲碧并没有感觉受到任何限制和妨碍。 再加上Sunny对于菲碧人性方面的影响，使得菲碧跟这一家的关系比跟上一家的关系好，因此感受到简欣慰的心情后，菲碧微微侧着身子往简身上靠了靠，跟以前一样…… 在这家里，因为女孩有三个，男孩只有一个，所以大部分时间大使就只能对埃布伦展现权威，大多数时候都只能表现得像个无奈的慈父，毕竟女孩大了以后父亲管起来还是有些忌讳的，这就促使家里出现了女性比较有主导性的倾向。 刚才听到埃布伦对于责任和婚姻的一番论调后，大使心中还是相当欣慰的，毕竟这说明才22岁的儿子可以担当家业了，这在任何一个负责任的家长心中都会觉得欣慰。结果芭芭拉一出来，埃布伦又变得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了，这让大使不得不出手帮埃布伦增加跟芭芭拉之间的话题。 而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什么样的话题才是有吸引力的？自然是分析和决策方面的话题。 芭芭拉说完之后，忍不住看了菲碧一眼，心说你老爹到底什么意思，这方面的事情大家不都是知道的吗？为啥非要我再去说？ 而埃布伦则忽然笑道：“芭芭拉，你这到底算政府雇员还是私人雇员都说不清，就算是个上尉也不穿军装，你说你忙乎半天都忙出啥来了？” “我忙出啥？这不把你从美国忙回来了吗？过几天谈判的时候我都不用出面，你是跟我的手下谈。” “我是回来做观察员的，我可不参与谈判，也不会跟你手下谈。” “那我就让我属下把谈判周期拉长，让你在韩国待够了一年才能回去述职。” “哈！你这么做就不怕菲碧说你假公济私，办事不力？要知道多少人等着整个项目出成果呢！” 简见埃布伦和芭芭拉跟小时候一样莫名其妙地吵着，刚要出口阻拦，结果大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伸手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让她别管。 大使这时候又低头小声对同样看着两人吵起来的菲碧说道：“你也别管，他俩在这争论总比在外面争论好。” 简和菲碧点了点头，忽然简的眼睛惊愕地睁大了，不敢相信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大使则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看向一边。 简则好笑地拉起菲碧的手，又附耳在她耳边说道：“原来你哥哥是喜欢上芭芭拉了，不过他比她小五岁，从小又有过争吵，现在的地位又不如她，所以他在想要另辟蹊径。” 简的话让菲碧真的错愕起来，埃布里虽然小时候每次见了芭芭拉都非要跟她吵架，但是不至于就这么爱上了吧？ 菲碧看着发现了她们在交头接耳，偷偷递过来眼神的埃布里，顿时心中想到：人类真的是奇怪的生物，一定要时刻保持对人类的警惕，能够这么莫名其妙地爱上，自然也能莫名其妙地恨上，菲碧对于埃布里喜欢芭芭拉一点都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这件事给自己的启迪。 不过菲碧却没有按照大使的意思不予干涉，而是忽然说道：“好了，埃布伦和芭芭拉你们都先别吵了，你们两个都泄密了。” “……”两人尴尬地看向菲碧。 菲碧又笑道：“好了，这是在家里，所以没什么。不过我想问的是，从刚才的话里感觉到，埃布伦你对自己的未来暂时还没想好？” 大使有些错愕地看向菲碧，他是真的没想到，菲碧居然一下子就把话题拐到这里了。 埃布伦因为刚才菲碧说起泄密的事，再加上从小就习惯了女性有权威，所以顺着菲碧的问题回答道：“想好了倒是想好了，不过这次是被国防部特殊征召了，这跟我之前的想法有些出入，但是你也知道，加入西点开始，就已经是军人了，必须服从命令。” 菲碧摆手道：“我倒不是再说你的观察员身份是国防部借着我们的关系而获得的，我是想问，这次任务之后，你想选择哪个军种？” “呃……我想加入空军，然后进入宇航体系。”埃布伦说道。 因为是菲碧认真的说话，所以这次芭芭拉想着和埃布伦吵，而是皱眉道：“这样你不就跟洛克走的路一样了吗？而且宇航员的危险性比一般军人还要高。” 埃布伦听到芭芭拉这么说，心下倒是有些满足，一更脖子道：“男人就应该有冒险精神！” “切，赌徒一样的精神。”芭芭拉回嘴。 “好了你俩。”菲碧再次制止，紧接着说说道：“埃布伦，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还有别的方式，现在土卫九在跟ARRL合作进行几个空间项目，其中有个项目是轨道垃圾的回收再利用，不过这个项目我不想让土卫九冲在前面，AFRL的人同样也不想。主要原因是这个项目跟太空军备，主要是反卫星有关，所以AFRL的设想是找个民间的公司来进行具体项目的实施，如果你有信心，你来做这个项目的执行人怎么样？嗯，也就是担任一个新的科技公司的总裁。” “……”客厅里除了菲碧以外，大家都有些傻眼，刚才菲碧说的那些，本来就应该是保密内容好不好，尽管大家有不同的保密等级，但是还是知道反卫星科技的密级是相当高的…… 就在其他人都愣着的时候，本不该发言的简忽然说道：“埃布伦，你应该答应菲碧，她要给你争取这样的条件，可是要扛着许多压力的。” 这个时候芭芭拉也在心里想了一下这方面的东西，忽然觉得菲碧让埃布伦做这个简直再合适也不过了，其实目前针对轨道垃圾回收项目的具体实施，AFRL和太空委员会还没有具体的方案，毕竟在土卫九的技术一下子就让全轨道回收的技术迈进了一大步，大家根本就没想到这方面的技术会进步如此之快，而产生的问题就是到底该以美国国家的名义去进行，还是找个私人公司来做，毕竟空间的事还是跟军事和政治密切相关的。 土卫九对此一直没发话，也没有表现出要独享这门技术的意思，这让五角大楼、AFRL和太空委员会等多个相关机构一直在争论不修，但是现在看来，让埃布伦这家伙去做一个民间公司的总裁，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他是西点出身，同时又是外交系统出身，更同时跟土卫九的掌握者菲碧是兄妹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是个毛头小伙，就算这间公司未来招致了一些抨击，但是人家是年轻人嘛，冲动一点这谁能管得了呢？ 因此芭芭拉笑着点头道：“没错，埃布伦，你确实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土卫九对你也能接受，换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听我的了” 埃布伦又看看自己父亲，结果大使也在点头，这让他心中哭笑不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不过菲碧说的也确实让埃布伦动心，本来，他选择去做航天员也确实是看好宇航工业在未来的话语权，但是做航天员自然没有做有国家和军队在背后支持的民间公司的总裁的未来更加光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