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各有所思
李秀满出门后，少女时代的成员面面相觑，尤其是俞利和孝渊的心里都有些复杂地——公司最开始的计划中，她们俩在开场表演《去旅行吧》的阶段是要和前辈组合里的舞蹈担当一起跳舞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司又取消了这个设想，这让她们俩着实郁闷了一阵。 结果没想到，临到开场表演前，李秀满亲自到休息室来宣布让菲碧上台的事，这当然让大家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别的想法——显然是菲碧在处理吐口水事件时的表现让公司很满意，所以才会临时把她添加到开场表演的名单中。这也让大家忽然想到，如果当时被吐口水的是自己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菲碧的做法跟公司规定的艺人守则有些不同，大部分人遇到那种情况，如果说跟菲碧差不多的话，大概会被认为是色厉内荏，反而容易招惹别人的轻视吧？ 众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但是通过公司对菲碧做法的认可就可以看出来，菲碧当时是真的镇住了在场的人，估计没人会觉得她说的只是无法兑现的威胁，而换做自己，真的能做到菲碧这种程度吗？ 没人有这个信心，因此大家忽然觉得，在宿舍里性子软绵绵，谁都可以“欺负”的菲碧，原来在在外人眼里跟她们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当然，Sunny不在此列，从前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她并没有觉得菲碧很陌生，不管是疯老头事件，还是跟着菲碧去她打工的地方长见识，菲碧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多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不可置疑的强势态度，第一次的时候她也被处处顺着自己的菲碧在外边有这样的面孔而惊到了，不过Sunny看来，这正是菲碧的可爱之处——只对她一个人软。 其他人此前虽然多多少少见过菲碧对助理甚至助理团队里的几个领头人，例如对柱英斗锡他们不假辞色，不容置疑的样子，但那都是大家知道菲碧有面孔识别障碍症，还因此签订了和大家不太一样的合约，所以谁都没仔细想过菲碧在外面的时候的样子。 刚才菲碧刚到休息室里的时候，大家因为刚听说菲碧被吐口水，就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还没等仔细想，李秀满就来了，就正好让有些物伤其类的众人，从那种心理状态中摆脱了出来。 随后李秀满提到让菲碧参加开场演出，众人一方面知道这是因为菲碧在乐器掌握方面确实有傲人的天赋，不过同样的，大家也会开始想，忽然间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简单的答案，只要意识到就能想出答案。 因此众人才会开始联想如果是自己遭遇这样的事会怎么做，并由此发觉菲碧在外边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 大家是在一起住了近一年的同伴，今天却忽然发现了菲碧的新形象，确实对大家有些冲击。 Sunny在李秀满出去后，不一会就反应过来，让菲碧参加开场演出是公司做出的姿态，根本不是对菲碧的奖励。 菲碧当时说的起诉什么的，她知道菲碧是认真的，但是公司不知道啊。他们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情况，所以还是觉得菲碧当时的威胁有些色厉内荏了，不过总算还好，菲碧处理这件事时很是得体。菲碧当时代表的可是整个少女时代，往大了说同样代表了撒满公司，为了维护形象自然要明确地发出信号，娱乐圈里的混的没有笨蛋，看不懂这种信号又自寻死路怨得了谁？ 因此Sunny虽然说不上高兴，但是也没有太过愤懑，菲碧被人吐口水了确实很倒霉。不过这就跟菲碧对anti们的言论的态度一样，要是老是放在心上，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因此她只是对菲碧点了点头，两人交换眼神间就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菲碧自己自然没事，也算是告诉Sunny不必担心。 而泰妍此时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此前见过菲碧在魔术师协会时的样子，不过她是在宿舍里“欺负”菲碧最多，并且下手的时候很有“目的”的一个，所以她现在反应过来菲碧对外人的态度后，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动。 此前说过，泰妍有很多事情不能跟别人说，而在她郁闷的时候，菲碧是唯一一个能做到处处都让她舒心的成员。虽然泰妍的年龄比菲碧大，但在菲碧面前的时候却两人几乎是反过来的，这让泰妍可以放下所有负担。 而且泰妍此前因为压力巨大，有分裂出第二人格的迹象，在菲碧作为情绪缓冲和释放渠道的情况下，她的第二人格还未成型就重新被主人格彻底接纳吸收了。虽然泰妍内心深处对第二人格的出现感到有趣，但是也没有傻到真的要弄出另一个自己来。就是在泰妍的两个人格彻底融合的时候，在场的只有菲碧，再加上此前菲碧对待泰妍的方式，与其他人对待泰妍的方式不同，使得泰妍对菲碧的依赖感甚至超过了Sunny——当然了，跟菲碧相处久了，少女时代的成员就没有不在心理上对她产生依赖的。 发现菲碧居然在外面很有性格的一面后，泰妍忽然觉得，菲碧对自己真的是好的没边了。她对菲碧的依赖心理本就强烈，这下又明白过来菲碧只对自己很是特殊，所以表情呐呐的一会皱眉一会开心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就算在人多的时候，秀英还是经常性地忍不住瞥一眼泰妍或者Sunny，她就看到这两人的表情特好玩……不对，是可爱，个头小的家伙们太好玩了。 看起来秀英好像对今天的事情没什么太大触动，其实原因很简答，她以前在日本出道过，也算经历过人情冷暖，再加上从小在家族里的见闻，对于菲碧有这样的一面并不感到奇怪。 说起来，那次去塔古洛斯之后，秀英其实就已经对菲碧有这样的形象有了心理准备，再到到后来土卫九逐渐发展起来，并且菲碧真的把签约环球的事情办成后，秀英就知道，菲碧果然如同爷爷所说的那样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影响的人。 之前秀英家里还对菲碧很有兴趣，不过在菲碧按照天空锁计划上过几次美国的电视节目后，秀英家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菲碧在电视上表现得太过成熟和理性，这让专门找秀英，问过菲碧在宿舍里是什么样子的秀英爷爷打消了把菲碧弄进家族的想法。 就是因为秀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想明白后也没有觉得惊讶，倒是泰妍这回功夫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的，弄得她频频侧目，至于说对菲碧的想法？组合里最初跟菲碧还有Sunny开诚布公地谈及对她俩的支持的，就是秀英。她受家庭教育的影响，在人际关系方面其实处理的很好。 说到人际关系，就要谈及挺长时间没有回宿舍住的允儿了，她现在依然还在按照那个前辈说的，要通过孤独和苦闷把演技从本色演出憋出——或者说感悟出真正的演技。所以除了公共行程以外，除非是练习和探班，否则大家挺难见到她的。 现在她还在《你是我的命运》的片场没过来，因为剧组不放人，柱英说是一个小时后才能到。《你是我的命运》收视率正逐渐走高，再加上这部剧不是偶像剧，撒满公司根本没有话语权，所以只能接受剧组把允儿留到这么晚才放人的事实。 其实原先的计划中，除了上台跳舞的其实是允儿，毕竟这次的梦想演唱会算是真正检验近一年来努力成果的演唱会，各个广告商也在盯着这里，撒满公司怎么可能不让少女时代的门面上场？ 而安排俞利和孝渊其实就是为了在台上帮着允儿拾遗补缺，这件事她俩都明白也都理解。毕竟允儿没日没夜地拍摄电视剧，舞蹈方面她又不是特别有天赋，练习不够的话难保上台会出现什么差错。 不过，随着一周前公司取消了开场的舞蹈，两人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更有些失落。 在她们看来，公司此前计划好了让她俩上台的，最后却因为允儿来不了，就早早地取消了她们上台的计划。给门面允儿拾遗补缺是为组合工作，虽然对两人的努力有些忽视，但是好歹也算上台表演了，结果允儿不来，公司甚至不让她俩上场了，这着实让人很失落。 这些天两人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情后，结果今天菲碧一来，就因为一次意外获得了参加开场表演的机会。虽然这跟菲碧本身的天赋有关，但是不得不说，公司在这件事上的做法确实让她俩很不好受。 出道近一年，两人中的一个发现舞蹈好像没有公司高层评估的那样能迅速获得关注；而另一个则觉得自己叔叔说起的，“在综艺节目里跳舞好看，比做别的更有吸引力。”这句话很有问题。 反正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有些顾影自怜，孝渊没有想太多太深，毕竟除了这个演唱会，她还有《歌舞青春3》的拍摄合约呢——尽管她的总共出镜时间还不到十分钟，但是这样的资历已经可以让她在韩国的舞蹈界跃升一个很大的层次了。 如果说孝渊其实是天生的乐天派，倒不如说许多事情她不喜欢仔细地去想，所以她也是没有想到菲碧的新形象的一个。 俞利则和孝渊正好是两个极端，俞利的心思很重，很多事情都会瞻前顾后地想很久，虽然在娱乐圈混这种谨慎的态度很不错，但是却也很容易错失良机。她跟泰妍有些像，不过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能够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泰妍会记住事情并且自己郁闷着，而俞利同样会记住很多事，但是却不会自己郁闷着，她要么会找人诉说——论好室友Sunny的功效有多大；要么她会通过自我暗示的方式排解压力，这就使得在很多事情的发展上，她跟泰妍不会出现同样的局面。 俞利就明白过来菲碧在外的面孔所代表的意义，不过却因为思绪太乱，完全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俞利和孝渊都很郁闷。 Tiffany作为中学后才到韩国的海归，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受到了撒满公司练习生的敌视的——杰西卡当初可不是作为海归加入的。 远离家人，孤身一人，为了躲避某些事情而毅然决然来到韩国的她，其实防卫心理很重的，在公司做了这么多年练习生，其实真心实意地说，她只接纳了泰妍一个，并且她对泰妍的依赖是有些移情心理的。 在一次因为泰妍对她的态度问题而有些哀怨之后，菲碧开导她，让她明白了泰妍接受了一个费力又不容易讨好的位置后，她跟泰妍的关系不得不为很多事情让步。 就是在那次以后，Tiffany接受了菲碧的开导，开始逐渐成熟起来了，虽然她对泰妍的感情和友谊一点都没有变，不过因为心里知道，现在的泰妍再也不是以前她和崔小丫头挣着要求关注的泰妍了，泰妍是组合的队长，一言一行必然预示着某种秩序，许多事情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了——在这一点上，其实Tiffany比泰妍更早想明白。 Tiffany由于跟菲碧是室友，以前晚上经常跟徐贤还有菲碧一起进行睡前英语聊天的活动，她就敏锐地发现菲碧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成熟的多，可以说她现在的成熟感有些学习和借鉴了菲碧的气质。 其实Tiffany蛮喜欢仗着jiejie的身份让徐贤还有菲碧，嗯，菲碧这里有待商榷，让她俩做一些很刺激的事情的，尤其是徐贤，什么都坚持原则，逗弄起来简直太好玩了，而菲碧不反抗，实在是没意思，再加上菲碧表现得成熟又有理性，让在美国长大的Tiffany更容易把她看作同龄人，而徐贤嘛……嗯，这小孩好好玩…… 徐贤懵懵懂懂的，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几个jiejie都沉默了起来。 现在的她还是个高中生，虽然练习生时期同样有竞争，但是对于从小就学钢琴并熟悉乐理的她来说，竞争其实蛮好玩的，而且杰西卡当初慧眼识“珠”，老早就把徐贤保护起来了——嗯，以前说过，这也是一种代偿心里，因为秀晶不是很听话，徐贤却很乖，杰西卡想要个这样的妹子。 再加上允儿小时候学习音乐时认识她的关系，使得允儿也愿意带着她，帮她遮挡一些风雨，使得这丫头还没有意识到，许多事情是可以看到背后的故事的。 所以徐贤是现在还在担忧口水事件会给菲碧带来不良影响，甚至都没想到李秀满让菲碧上台就是为了奖励，并且向外人表示，不管怎样，撒满公司都会支持自己的艺人的——当然，这一点现在只有菲碧和Sunny想明白了。 至于菲碧说过的，内心如同空气一样多变的杰西卡，现在不知道正在刮哪种风，居然沉默着沉默两眼就红了起来，大眼泪吧嗒吧嗒地滴了出来，好在只有菲碧注意到了，其他人都个有心事，还没看到她哭，否则休息室里又要一片汪洋了。 菲碧注意到了jiejie们的情绪差不多都听混乱的，让她很难推理出众人的想法，杰西卡的悲伤她此时同样推理不出确切结论，不过有人哭了她自然要想着安慰，尤其是内心被她记住的杰西卡，菲碧现在感受到的是如同正在酝酿某种风暴的气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