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心理异常
TT91上，芭芭拉摆弄了一会曾经在菲碧的办公室里出现的黑盒子后，感觉没有连接功能模块有些无聊，便熟门熟路地走到菲碧身边坐下，刚要说话，就注意到菲碧正在看的邮件附件是FBI的文件。 由于两人之间早就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所以芭芭拉知道菲碧并不忌讳自己看到她电脑上的内容，而且芭芭拉还知道，菲碧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让她代表的兰利公司明白，菲碧对兰利公司的认同度很高。 因此，芭芭拉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便随口问道：“FBI怎么会给你邮件？” 菲碧指着电子文档中页脚的注释说道：“看这里。” “嗯？华盛顿大学？”芭芭拉凑近了屏幕读着菲碧指的字，然后惊讶第看向菲碧道：“这是什么？” “《CriminalMinds》剧本的原型，我从哥伦比亚手上要来的。”说着菲碧又打开了一个邮件附件让芭芭拉看。 芭芭拉看了几眼后笑道：“你对这部电视剧有想法？” 菲碧点点头：“当然，我想给这部剧加一个副主线人物。” “副主线人物？”芭芭拉不太明白菲碧的意思。 “嗯，线索人物，我想增加一条副主线，剧组会同意的，而且我的想法是把这条副主线拍摄成电影而不是强迫编剧调整剧本。”菲碧点了点头，忽然她从芭芭拉的情绪中发现了疑惑的意思，因此便对正感觉不解的芭芭拉解释道：“副主线人物涉及的剧情会跟主演中的一个或者几个有更密切的交集，甚至还可能作为季末承上启下的剧情设计剧本，所以比起虽然每集都会出现的某些角色较少出现，但是剧情张力比这些角色丰富的多，可以设计的矛盾冲突也很多。再加上随便干涉编剧的工作总归不是好事，还不如另辟蹊径，拍摄个衍生剧或者电影效果更好。” 芭芭拉张着嘴点了点头，这对她来说其实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就算菲碧在胡说她也只有点头的份，何况几个月下来她早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只有你在逻辑上没有问对问题，而没有菲碧撒谎骗你的时候。 芭芭拉点点头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见着菲碧又开始看那些文件，她也有些好奇，于是问道：“那这些真的是来自FBI的文件？” 菲碧头也不抬地点了点头道：“嗯，FBI把一些可以公开的调查过程给了哥伦比亚，几个编剧就是根据这些文件写的剧本。说实话，兰利在这一点上就落后FBI太多了，很明显FBI通过这部剧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再考虑到CBS的主要收视群体，我敢说FBI正在逐步开放行为分析小组往年调查资料的保密等级。” 芭芭拉点点头道：“这倒是，一般的罪案电视剧基本都是相关人员犯罪，这在人际关系中是避免不了的问题。只有那些反社会的、精神异常的连环杀手才是公众最恐惧和好奇的，毕竟那些人的行为和常人不同，任何人都有可能被选为受害者，但是就算掌握了一堆证据，也很难找到那些跟受害者没有联系的嫌疑人，因此此类案件破案难度也是最大的。观众只不过是喜欢看这个无中生有是如何生出来的。” 菲碧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我印象中的美国人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讨论连环杀手，这算是个全民嗜好。” 芭芭拉撇嘴道：“我就不喜欢，我觉得应该说是媒体喜欢报道耸人听闻的东西，而连环杀手又跟政治不沾边，所以他们更喜欢这个。” “可那也得写出来有人看才行，因为公众喜欢媒体才会投入经历去采访。” 芭芭拉有些不悦，皱眉道：“菲碧，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菲碧露出笑容：“当然不是。你觉得，我给设计一个兰利公司的承包商培养的刺客型角色怎么样？” 芭芭拉瞅着菲碧没说话，过了一会才道：“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你都说了这是FBI在后面推手的剧本了，干嘛要牵扯到兰利公司身上？” “因为，就算我不牵扯，这个剧组也已经把兰利牵扯进来了，要我说，兰利公司在这方面的反应真慢，作为兰利的技术承包商，以及关系非常好的受保护者，我觉得我有必要站出来告诉大众，兰利公司是好的，坏的只是那些承包商，怎么样？” 芭芭拉好气又好笑地点点头道：“你这丫头倒一贯是这样，做什么都能让你站住理去。你要是真这么想，赶紧把剧本写出来，我一点都不隐瞒就报上去怎么样？” 菲碧点点头道：“嗯，本来我就想让你在背后推动这件事的，嗯，电影剧本的主体架构已经想好了，就差找到符合要求的主演角色的接入点了。” 芭芭拉心下叹了一口气，她刚才只不过是想跟菲碧开玩笑，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认真的，而且芭芭拉觉得，对方毕竟是FBI跟哥伦比亚广播电视公司，未必他们就能如菲碧的愿，但是芭芭拉也知道，一旦这个事做成，那兰利公司就真的欠了菲碧一个大人情，虽然跟情报部门欠人情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转化成实际利益，但是按照菲碧的行事风格，恐怕最后兰利会跟波士顿警界一样，对菲碧充满了感激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菲碧的土卫九已经把他们作为跳板和桥头堡，获得了一个何其巨大的新兴市场。 前面说过，芭芭拉虽然对兰利有些感情，但是她对菲碧更加亲近一些了，虽然她已经发现了菲碧经常在有些事情上忽悠她，但是修过哲学的芭芭拉明白，那纯属自己询问菲碧时语言逻辑方面没有考虑周全，使得菲碧完全可以回答自己一个符合问题逻辑的答案，这怨不得菲碧。 相反，私下里芭芭拉还庆幸菲碧是这样的人，这使得芭芭拉认为跟菲碧一起做事，非常有安全，也非常安心。 安心是因为菲碧从来不骗人，认为被骗的只不过是问问题的时候没有把问题考虑周全，这是自己的逻辑问题，而不是菲碧的——毕竟菲碧能够记住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她能找到无数种符合问题的回答。 安全则是因为外人想要从菲碧这里探听自己什么事的时候，菲碧绝对不会告诉他们想要答案的，而提问的外人很可能会认为他们得到了答案，所以再也没有比菲碧更好的隐藏秘密的伙伴的，毕竟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向菲碧提问需要注意到逻辑问题——芭芭拉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菲碧的这个特点，那就是少女时代的Sunny。 言归正传，芭芭拉因为不了解写作剧本方面的东西，更不了解影片拍摄的东西，所以对于菲碧的解说没有听太明白，其实她从逻辑上分析就知道，菲碧说的没错，至少这件事兰利公司知道后会很赞成，而最近和菲碧合作的不错的FBI也会很支持，唯一弄不明白的是，菲碧想要通过跟《CriminalMinds》扯上关系是为了什么。 因此芭芭拉试探着道：“好吧，你说的那些都有道理，你想拍摄《CriminalMinds》的衍生电影，这很好，可我有个问题，你这么做是想干什么？跟少女时代有关的？” 菲碧点点头：“没错，是为了少女时代在美国这边的推广。” 芭芭拉点点头，心下暗道果然如此，菲碧的一切行动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这个韩国组合，因此她又道：“好吧，你要拍个热播剧的电影，通过大荧幕让少女时代全面登录美国还是？” 菲碧摇摇头道：“如果拍成偶像剧的话估计拍出来不会有影院愿意播放，而不拍成偶像剧，估计哥伦比亚绝对不会把改编权交给我，所以这次只有我。” 芭芭拉点了点头，看来菲碧对少女时代的真实水平和影响力还是很清除的，没有靠砸钱把少女时代搬上美国的大荧幕的想法，至于菲碧自己，经历过波士顿马.拉.松获胜的宣传，以及至今还未完全平息的天空锁计划的宣传，菲碧就算不是家喻户晓，至少也在许多美国观众那露了个脸，所以菲碧做主演的话，芭芭拉觉得并不突兀，估计《CriminalMinds》剧组也最多会质疑菲碧的演技，却不会质疑菲碧的知名度。 因此，芭芭拉便不再这方面问了，虽然她不知道菲碧的具体安排，但是她知道菲碧的安排肯定会让所有人都接受，这是几个月来她眼看着土卫九在菲碧的带领下，业绩呈几何级增长后对菲碧有了信心的原因。 不过芭芭拉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因此道：“好吧，你安排的事情肯定没问题，不过我还有疑惑，那就是当红剧集那么多，你干嘛非要选定破案剧作为切入点啊？” 菲碧知道其实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芭芭拉的问题，回头她还会上报给兰利那边，因此点点头道：“CBS主要的收视群体是思想较为成熟的人，或者说，是喜欢观看具有比较成熟的人，这部分人的年龄大多偏大，而我想的是，让少女时代成为这部分人与家庭中较为年轻个体交流的媒介。” “……”芭芭拉眨眨眼，想了一会才明白菲碧什么意思，因此摇头说道：“你好像忘了，美国的青少年群体其实远远超过韩国，你专心攻略他们不就行了？” 菲碧露出微笑道：“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让少女时代成为交流的桥梁，并不是要把目标定在这些人身上。” 芭芭拉一愣，她有些不太明白菲碧的意思，虽然她明白成为桥梁或者媒介的意思，而且现在很多互联网公司或者服务业公司都是干这个的，但是一个艺人组合把目标定位在这里，芭芭拉觉得有些太奇怪了。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芭芭拉要提醒菲碧，其实美国的市场还很大的原因。 因此芭芭拉疑惑道：“你又想干什么了？” 菲碧往座位上靠了靠后说道：“虽然表面上看，美国家庭中两代人之间会通过协商得以减少认知上的偏差，而事实上，除了体育这方面的话题，大多数时候大家很难找到容易实现共同认知的话题，这就造成了很多时候除了体育以外，家人之间的聊天内容会涉及到跟生活相关的事情，这也就造成了认知偏差出现的几率增会大。” 芭芭拉皱着眉想了想，感觉菲碧说的好像对，也好像不对，不过她知道菲碧是有自己想法的，因此没想着说服菲碧。 菲碧感受到芭芭拉此时的情绪后说道：“你看，都说这个世纪是中国人的，不过真正放眼全球，所有地区都有美国的基地，美国的触角并未因为经济原因而缩回，而是变得更加隐匿了一些，所以新世纪确实是中国的，却不是中国人的。而韩国这样的美国驻军搬迁后甚至想着要迁都的国家，其实就是攀附在美国制定的秩序中生存的国家，而少女时代如果带着韩国这个标签，那么未来的成就无论如何也有限，我就是想让少女时代去韩国化，我要把少女时代推到世界性艺人的位置上，这是我的目标，当然，这个过程中必然会造成某些冲突和矛盾，这是可以协商解决的地方。” 芭芭拉听着菲碧的话，眼睛迷了起来点了点头，菲碧的话让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从根子上讲，其实菲碧是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