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贵宾室
几天后，首尔国际机场。 少女时代的众人分别乘坐两辆商务车，一大早就跑来这里，没错，她们是为了来这里送别菲碧的。 虽然菲碧乘坐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登机，不过她们还是早早陪着菲碧，以及将要陪菲碧去美国的宋茜、刘逸云和郑秀晶到达了机场。 原因很简单，KBS的广播节目经过这几天的运行，收听率非常不错，而作为节目中说话最多懂得多国语言，说话声音也非常好听的DJ菲碧，又增加了不少粉丝——要知道，一般说来体育迷和偶像歌手的粉丝几乎是两个群体。 虽然这些新粉丝对菲碧仅仅停留在喜欢的阶段，但是在节目网站的留言板中，不少人都表示，KBS的这个节目做的非常不错，而新人DJ菲碧，做得好的不能再好了，尤其是听她用其他国家语言与采访对象对话的时候，更是感觉很有意思。 会这么多种语言的人做DJ，本身就是这个节目的一大亮点。 更何况，菲碧的颜值很高，虽然不是韩国人普遍喜欢的小脸型，但国际台节目的听众们，对于成熟大气长相的菲碧接收等度更高。 因此仅仅几天，菲碧就通过节目拥有了不少的人气度，甚至SBS和MBC都有点后悔，怎么就没想到菲碧的艺人介绍中写的会多种外语的事是真的，要知道，韩国的各家经纪公司在制作面向大众的明星档案时，这方面的不少信息都是很有水分的。 昨天的节目中，经过导播协商，菲碧提到了今天要乘机离开韩国去美国的事，这自然是KBS为了进一步宣传节目而启动的宣传计划，虽然这个节目的主要目的是报道北京的奥运会，而菲碧去MIT读书与之并不相关。但是KBS广播局认为，菲碧本身的话题性足以吸引更多人收听节目。又们大早就到达了这里，经过断案 分别的过程就不赘述了，毕竟说的话总是大同小异，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泰妍再次领着大家哭了起来，经过一阵停留后，菲碧带着简单的行礼，汇合了要陪她去的三个练习生后辈，告别了jiejie们。 菲碧买的是机票是头等舱，因此进入机场时可以走人少的贵宾通道，公司也不会特意让媒体去跟拍菲碧的机场时尚，因为她在这方面实在是不可理喻——这让准备了好几天的宋茜和刘逸云有些目瞪口呆，毕竟菲碧也是个女Idol啊，居然在时尚方面一点想法都没有，真是太浪费机会了…… 倒是小水晶对此很是喜欢，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喜洋洋地和菲碧并排走过了没有几个人的贵宾通道，这样的旅程让她感觉很舒服——她也是不怎么喜欢人多的。 由于她们的登记时间还早，菲碧一行就被带到了休息室，在休息室里小水晶闹了一会就有些困顿，倚在菲碧身上睡着了，而菲碧则给刚接受了手环表的宋茜和刘逸云介绍手环表的功能——宋茜最终选择的是孝渊代言的型号，而刘逸云则选择了Sunny代言的型号。 过了一会，宋茜和刘逸云正玩手环表玩的起劲，就听到休息室的大门被人敲响了，走进来一个褐色头发的三十多岁的外国女人，肩膀上戴了一个宋茜和刘逸云最近才知道的少女时代助理团队才会有的饰物。 菲碧看到那个饰物，顿时对那人点点头道：“早安，拉尼亚，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早来。这三位是就是我的经纪公司派出的陪同人员，两个美国人一个中国人。” 拉尼亚并没有看向菲碧介绍的三人，而是盯着菲碧看了一会在才道：“嗯，好的。不过没想到你真的会穿的这么简单。” 菲碧没回答，拉尼亚这才转身看向宋茜等人，并用改用韩语说道：“你们好，我是菲碧的养父母的同事，正好有事要去波士顿，菲碧的养父母就请我和菲碧通行。接下来的旅程我们要一起度过了。” 宋茜和刘逸云此时的韩语还是有些不灵光，因此没有听太明白，宋茜还听成了这个女人是菲碧的养母，还连忙站起来鞠躬问好，这逗得拉尼亚笑了起来，弄得两人有莫名其妙的，菲碧倒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她明白，拉尼亚通过这样的行为已经让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彻底放松对她的警惕。 至于此时的小水晶，还睡着呢。 菲碧告诉拉尼亚：“拉尼亚，那位是宋茜，来自中国，另一位刘逸云，是美国人，她俩的韩语还不够好。” 在菲碧的视线中拉尼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用英语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刘逸云这才知道宋茜刚才闹了笑话，赶紧拉着还不明所以的宋茜道歉。 拉尼亚笑嘻嘻地接受了两人的道歉，并表示并不介意这样的误会，还夸奖了一番菲碧：“要知道，我的同事们都很喜欢菲碧这个孩子，当然，她记不住人这一点确实令人讨厌，但是和她的成绩比起来，我们都认为，她的亲人都会为她的成绩而自豪的，尤其是在一边当公众人物一边又考取了MIT这件事，小菲碧已经成了一个战胜自我的传奇。” 看到宋茜面露迷茫，而刘逸云虽然有些开心，但是却又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一瞬间拉尼亚的表情微微地有些变化，不过很快又笑道：“好了，姑娘们，一会的旅程将会很漫长，虽然我们是头等舱乘客，但是那也不能称之为舒适的旅程，所以，趁着还没登机，休息一下吧。” 菲碧对拉尼亚的心理活动心知肚明，因为拉尼亚就是天空锁计划这几年专门负责在美国联络菲碧的人选，没错，这是个兰利公司的人，当然，她在大使馆也有正式身份。 菲碧看着拉尼亚走到吧台，然后转身看着她，菲碧知道，自己的大多数过往在拉尼亚面前都是透明的，所以便轻轻放好靠在自己身上的小水晶，走到吧台前，微微摇头道：“拉尼亚，早上喝酒可不是健康的好习惯。” 拉尼亚一笑道：“好吧菲碧，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是你亲手调的酒，我品尝的机会可不多。” “好吧，随你。”说完菲碧在吧台找出了需要的酒品，开始调酒，刘逸云刚才正和宋茜连说带比划的解释刚才的事情——这是她俩一开始互相沟通的主要方式——然后就看到菲碧调酒的动作，顿时惊讶地愣在当场。 虽然菲碧并没有弄出什么华丽的动作，但是菲碧的调酒过程显得熟练、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自有一番别样的感觉，好像菲碧天生就是个调酒师似得，菲碧把调好的酒倒入拉尼亚面前的酒杯时，酒杯中的彩色液体因为旋转看似显得极其混乱，但是仔细一看，却又发现旋转的层次又极其分明，当旋转慢慢停止时，几种色彩又仿佛互相扩散、中和一样，使得酒杯中的液体变得一片清澈。 拉尼亚称赞道：“谢谢，菲碧。这真是艺术品，两年前喝过一次之后，我一直难以忘记，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天才。” “这其实就是个简单的混合实验而已，任何化学实验室的助理都可以做到。”菲碧并不是在谦虚，而是在陈述事实。 “但是你做的让人感觉赏心悦目。”拉尼亚继续称赞道，然后举起杯子，微微拼了一小口，又点点头笑道：“嗯，果然还是那么好喝，让人难以忘怀。” “刚才没找到新鲜橄榄，有些味道没有激发出来，所以跟那次的不太一样。” 拉尼亚摇摇头道：“人们喜欢调酒，是因为虽然过程差不多，但是每次都有细微的不同，就像人生一样。”说道这里回头对宋茜和刘逸云笑道：“姑娘们，要来点吗？菲碧亲自调的酒，在……嗯，在她们家的聚会上非常受欢迎。” 宋茜和刘逸云都微微摇头，拉尼亚的邀请她们能明白，但是毕竟她们是个练习生，这次路上又需要菲碧指导她们练习，所以不敢让“菲碧老师”给她们调酒。 拉尼亚笑着摇头，又对菲碧笑道：“好吧，小菲碧，我知道你们公司对这方面的管理很严格，我只是开玩笑。” 菲碧耸了耸肩，其实这个动作是做给宋茜还有刘逸云看的，她有些明白了拉尼亚的想法，那就是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拉尼亚其实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而且这样的行为还能让三个小姑娘以为拉尼亚其实和菲碧很熟，这样接下来的旅程中，这个以菲碧养父母同事的身份加入的人，就不会让大家太尴尬了——对此，菲碧很是配合。 拉尼亚也感慨于菲碧的聪慧，根据她这么多年的总结，知道菲碧对外人是什么样子，尽管她和菲碧都明白双方的根底，但是没想到菲碧聪慧到这个地步，可以说，菲碧已经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了，所以才会这么配合自己。 不过戏要做全套，她也想看看菲碧到底聪慧到什么程度，毕竟她是天空锁计划中，唯一一个常驻国外的观察员，她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测试出菲碧对天空锁计划的配合程度。 此前的菲碧虽然表现得一直很配合，但是却跟拉尼亚并没有太多的接触，拉尼亚获得有关菲碧的情报的途径，除了菲碧自己每三个月跟她联络和详谈一次以外，就是根据菲碧要求的打工地点处给出的菲碧行为的汇报——没错，菲碧之所以能够在好多地方打工，都是因为有兰利公司在后边配合。 在疯老头事件以前，兰利公司并没有单独安排一个人负责菲碧的联络工作，而是全部由大使馆的人兼职，而在那次事件以后，拉尼亚就被派来了，而她的任务除了要负责联络和观察菲碧以外，还有个任务就是秘密调查当年天空锁计划心理咨询总负责人鲍威尔博士，为什么要疯狂到去绑架自己曾经的病人！ 这么多年以来，拉尼亚的结论和当年的调查结论一样，因为长期接触有心理疾病的人群，使得鲍威尔博士疯了，对此她一直深信不疑——除了记不住人，菲碧跟绝大多数人一样都是具有“喜”“怒”“哀”“乐”的正常情绪的。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理创伤，菲碧对这些情感的表漏更加隐晦一些，因此拉尼亚给兰利公司天空锁计划组的报告中明确提到，菲碧虽然表面看上去不太容易融入社会，甚至初中就辍学，但是心理方面并没有出现异常，也就是说，菲碧在心理上可以算是个正常人——这个评价对天空锁计划对菲碧的心理评估有着重要的意义。 当然，这一切，都是菲碧的伪装，她始终在掩盖自己真实的心理状态，如果仅是根据可以采集到的证据，任何心理评估师对菲碧所做的侧写的答案都将是：心理活动跟常人无二，没有明显的异常心理状态。虽然处理人际关系方面过于冷硬，但考虑到面孔识别障碍症这一特殊原因，并不是不可理解的。 因此，在近一百零四个天空锁计划的种子中，渐渐成年的菲碧取得的评价，以及她本身取得的成就渐渐地让她在计划中的重要性不断得到提升——原因很简单，许多种子成员随着年龄增长，曾经的记忆随着青春期的出现，导致他们的心理状态渐渐变得异常、甚至危险起来，就算没有变得危险，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理状态被判定需要再次接收长期的心理辅导，这些人是绝对不符合天空锁三期计划的要求的。 现在天空锁计划的种子成员中，最小的也将在四年后成年，届时天空锁计划将结束第二阶段的任务——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美国当年不但挽救了那批孤儿，还保护了本该是他们继承的遗产，美国在人文关怀方面是绝对走在世界前列的！ 而三期计划则是在四年前开始酝酿的，就是在那批孤儿中挑选完全符合条件的人，经常性地出现在大众的眼前，让大众知道这批孤儿在美国得到了良好的教育，使得他们的人生能够摆脱当年的不幸，通过努力和积极进取的生活态度，过上幸福的生活。 （好吧，我知道这个计划显得有些cao蛋，但是类似计划是真实存在的，当然，名字不是这个名字，针对的目标儿童也不是书中的这些。） 菲碧一直以来的表现只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有多特殊，为了自保在尽量伪装，但是她辍学后积极打工的行为，让天空锁小组将她的评估等级提高了很多——要知道，很多被收养的儿童在这一关就被刷掉了。 而幸运的是，菲碧身体的秘密，包括她眼睛的能力超出了人们认知，再加上她一直很小心，从不滥用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大张旗鼓地调查或者检查自己的身体，使得兰利公司只能从表面上的报告来对菲碧做出评估，所以他们把菲碧学东西很快，甚至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以及后来的土卫九在商业上的成功，归咎于上帝让一个人失去了一些东西后，也会让这个人得到其他的东西来解释——毕竟感官补偿的理论是已经得到了证实的。 菲碧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对拉尼亚的情绪把握还是能够摸准的，在加上她的分析能力，使得她逐渐发现自从她加入少女时代以后，拉尼亚好像对她的事情更加关心和支持了，这从侧面可以说明至少天空锁计划中她的等级被提升了。 由于菲碧对兰利公司以及自己角色的理解和觉悟加深，自然使得拉尼亚对菲碧的好感成倍上升，毕竟谁都喜欢看到一个努力积极向上，并且还拥有极佳天赋的人的成功之路。 而反过来，菲碧也对拉尼亚的工作很是配合，之前拉尼亚曾经去塔古洛斯享用过一次菲碧做主厨的晚宴，而之后的余兴节目之一就是菲碧做调酒师的鸡尾酒。 作为首个调配出这种酒的菲碧，还固执地说这种酒“化学实验室助理都能调配”，但是不少人都认为，这种酒从刚刚调好的颜色混合，到后来的清澈，从视觉上仿佛揭示了人生本质——不管曾经是如何地多姿多彩，但是最终一切将复归于一片清明。 但是只有这样是不够的！ 没错，当品尝了这种酒后，仿佛又对人生有了更多理解——虽然一切清明，但是其内在，却层次分明，却又细腻地结合在一起，仿佛经历了丰富人生后，积累下的丰富阅历和智慧，正式因为有这样的智慧，一切，才变得如此清明。 当然，这种解释并不是出自菲碧，而是出自那些品酒的人，毕竟当时菲碧在塔古洛斯的厨师名声很响亮，人们对于这样的人当然都会保持尊重，因此替菲碧解读出了如此之多的意义。 其实菲碧的工作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只是按照酒精配比，以及各种原酒的口味做了一次简单的中和混合而已。在某些方面，菲碧从不骗人。 此时就见拉尼亚又细细品了一口，菲碧一瞬间捕捉到了拉尼亚的情绪有些微的低落和怀念，然后就听拉尼亚笑道：“其实我这个年纪不太适合你这种酒，我应该再过十几年再喝这个，可是，它的滋味却又如此让人难忘，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家伙。还有别的新招数吗？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个的。” “拉尼亚，你准备在这里就喝醉吗？就算头等舱的乘客是贵宾，但是你这样登机还是不太合适的。”菲碧的意思是，至少拉尼亚还有个外交人员的身份，应该注意一下。 “好吧，殿下。”拉尼亚突然说了这样的称呼，看着这一切感觉很惊奇的宋茜和刘逸云并没有表示太多惊奇，顶多当成这是菲碧的熟人拉尼亚经常和菲碧开的玩笑而已，但是菲碧却知道，这是拉尼亚知道了土卫九的员工对她的称呼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我们没有强制别人接受自己的权利，所以，还是别喝了。” 这个回答令拉尼亚很满意，因此点点头笑道：“好吧，听你的，小公主。” 菲碧又摊手道：“到了波士顿，那边有人来接我，这个我跟你说过的。” “嗯，没错，你父母对你很放心，毕竟你做事一直都很稳妥，不过有时候有些小心过头了，当然不是说这个不好，他们对此也都理解。”拉尼亚这才正色道，毕竟土卫九在美国出现的员工，都是有新纳粹成员背景的，虽然兰利公司不太相信他们的改变，但是还是对此表示了有限的乐观，而且这些人到美国后的行为好像确实与过去不同了。 菲碧点点头，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她俩的宋茜和刘逸云，以及刚刚被拉尼亚的笑声惊醒，有些茫然的小水晶问道：“要喝点什么吗？当然是除了酒精饮料以外，不管你们将来是不是主攻演唱，我的建议都是最好不碰这个，毕竟Idol身份对这个是很忌讳的。” 拉尼亚则举着杯子，玩味地看了菲碧一眼，又转身对三人友好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