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识得根本，到处是路
事情的发展正在按照菲碧的设想进行，不过她却没告诉任何人，就连SUNNY也是，毕竟她一直认为，自己做好太阳jiejie的后盾就好了，其他的东西自然顺着太阳jiejie的意思来。 而自从上次车上大家被泰妍警告后，虽然又拿到了几个一位，大家却也渐渐地心态平和了许多，不管在宿舍里如何，在外面待人接物渐渐有了艺人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外界说她们这次成绩水分有点大，除了手环表赠送那部分的销量加成以外，《少女时代》这首歌本身也因为早年流行过的原因占了不少便宜。 不过，她们的翻唱的确实很成功，就连原唱李承哲也多次公开赞誉过。 而另一边，随着手环表上面水书文字的传播，联系土卫九的专家学者越来越多，菲碧早已指示土卫九将她的水书翻译者身份透露了出去，而有些专家学者按耐不住，终于跑到韩国找上了菲碧。 最初的时候，菲碧虽然和他们见了一次面，却没有答应参加学术研讨的事情，只是说自己现在是艺人，没时间做这些。 这部分人到达韩国惊动了韩国官方，在搞明白这些人想干什么之后，满心欢喜的韩国政府就通知撒满公司，希望菲碧能够尽力配合，甚至希望菲碧到成均馆大学与这些人开讨论会。 菲碧自然没有答应，而且水书翻译也不在撒满公司合约范围内，自然没有人能约束她，可以说这件事，除了SUNNY要求，没人能让菲碧配合，哪怕泰妍几个也不行，而SUNNY不会在这种事上强迫菲碧。 其实菲碧吸引这些人来也是她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借助这些人的名头再让少女时代扩大影响力，有了这些人的肯定，从小处说，只要她不触动撒满公司的根本利益，她就不会被公司赶走。而往大里说，因为这些人韩国政府也得高看有菲碧在的少女时代一眼。 因此菲碧绝对不会把事情的主动权拱手相让，菲碧从来就没打算一次次开会应付这些人，而且水书文字本代表的意思本就是事实，不需要争论，如果有人想要和她讨论讨论，菲碧自然懒得应付。 而且就算要开讨论会，也得等去土卫九那边开。 这日，菲碧和徐贤俞利还有杰西卡去参加了福利蛋糕的销售会后，因为下午没有行程了，下去便在练习室泡了一下午，晚上才回了宿舍。而其他人则去参加又一期的STARKING录制。她们三个回来的时候金斗锡转交了一些信件，菲碧回到宿舍后拆开随便看了看便丢在一边，换了衣服到厨房准备宵夜。 徐贤则跟着菲碧到了厨房，她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爱好，却也大概猜出来了信里面的内容：“又是哪里的邀请？”。 “这次是文化部的，希望我能参加关于古代文字研究的研讨会。”菲碧合上后继续准备做宵夜。 “菲碧，你老是拒绝官方邀请不太好吧，而且还是有外国人参加的。”俞利一边帮着菲碧忙活一边说道。 “这个世界会屈服于四种人，一种有权的，一种有钱的，一种有力量的，一种无欲无求的。”菲碧头也不抬地说到。 “你好像都不是吧。”徐贤一脸郁闷地说道，她一直很不喜欢菲碧这种说明事情直达本质的习惯，显得这个世界像是没救了一样——虽然有的时候她也如此，但是几次下来，她觉得菲碧这种冷冰冰的世界观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是第五种人，不受他们管制的人。”菲碧抬头冲徐贤露出笑容，她一直都知道徐贤其实老是想把她的观念板过来。 俞利看着两个忙内又隐隐有了斗气的苗头，心下一笑，不过她知道每次都是徐贤被菲碧说得哑口无言，而且菲碧别的都好，就是对现实的这种冷冰冰的认知她也不喜欢，干脆帮着徐贤说道：“菲碧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少女时代一员，所以我们还是受文化部管制的。” “其实，他们还真在这件事上管不了我，因为他们确定不了我的想法，如果他们给我们设置阻碍，而我的意思变了后在外国学者那里一说，他们会更加难做。所以，现在这样其实刚刚好。”菲碧笑了一下。 俞利和徐贤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徐贤又说道：“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那些外国学者千里迢迢来到韩国就是为了想要和你交流一下，看在他们诚心的份上你就不能去一次吗？” 菲碧再次摇头：“有一次就有两次，专家也好学者也好其实和普通人一样，他们的**都是沟壑难平的。如果他们发现用文化部来压我们，我就会和他们讨论，那么这样的事情就会变成常态，反而更麻烦。” “可你也不能这么拖着啊，我觉得那些学者得不到答案是不会走的。”俞利摇摇头，菲碧想的事情太远太深了，她们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当然不。不过就好像有个魔术师，想出了一个新奇的把戏，然后总有一些无聊的人追着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一旦解释清除了，他们就会让这个魔术师丢掉饭碗。”菲碧摇摇头，“所以，不能不搭理他们，但是也不能随了他们的心意。” “那你要怎么做？”两人这下好奇了，菲碧说话越来越让人摸不到头尾了。 “我打算写本书。”菲碧一边手上忙活着，一边说道。 “写书？”徐贤好奇地抬头看着菲碧，而俞利则惊讶地合不拢嘴。 “嗯，我的想法找个机会告诉他们我是不会参加任何研讨和合作研究的，但是我会在明年的年中左右写一本关于水书研究成果的书，希望他们不要继续打扰我的正常生活，否则整理资料的时间会变得更久，或许三五年后才能写好。”菲碧嬉笑着说道。 这下俞利和徐贤明白了菲碧的意思，纷纷笑道：“你这丫头可真坏。” 俞利这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道：“对了，菲碧，既然你研究出了别人研究不出来的东西，那么你会不会因此获奖啊？” 徐贤摇摇头，这方面她知道菲碧的观点的，果然见菲碧摇摇头后说道：“知识不需要任何人的认证，也不需要奖励。” 徐贤听了菲碧说的话后大点其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俞利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对我们组合获奖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这么看的？感觉每次获得一位你都好像没什么所谓似的。” 菲碧看了一眼俞利后，忽然一笑道：“其实，所有的娱乐圈奖项，都是骗人的东西，不管评选过程是多么的公正，清醒的艺人其实都应该清楚这一点，如果迷醉于奖项所代表的荣誉，那说明这个艺人已经迷失了。” 这下连徐贤也皱眉了，问答：“为什么说是骗人的东西？” 菲碧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最早的娱乐圈的颁奖和评选活动是干嘛用的吗？我来告诉你们，是为了扩大娱乐圈的影响力而举办的，这就跟现在许多商家办的店庆的道理是一样的。而当娱乐事业成为社会的主流消遣活动后，评选活动就被神圣化仪式化了，你们想想，影帝影后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最佳导演之类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这样的评选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提高什么，当然获奖演员的片酬除外、广告薪酬除外、所谓的艺术性除外，而所有这些，包括被摆在前台任人品评的影帝影后也不过是一条产业链上的螺丝钉而已。所以，在我看来，任何评选其实都是为了欺骗和愚弄普通民众而存在的，和宗教的弥撒礼拜没什么不同。” 俞利和徐贤都被菲碧的惊人论调惊呆了，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反驳她的话语。 良久，俞利心有不甘地问道：“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们获得的一位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菲碧摇摇头：“有意义。” 这下两人又不解了，刚才菲碧还把评选说的一文不值，现在又说有意义，于是便盯着菲碧等着她继续。 “首先，这个意义在于，我们的粉丝们会因此而获得自豪感，荣誉感，幸福感。在与别家粉丝论战的时候，我们获得的荣誉越多，他们的底气越足，这是我们对于他们给我们的支持的最好的回报之一。同时，还有另外一种意义，那就是提高我们的身价和话语权，这是基于我对评选这件事的定义来说的，毕竟，在没有看透评选意义本身的人眼中，一位就是代表了身份与地位，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表现的再好也很难获奖的原因，因为他的话语权已经够大了，如果再获得提高，那么就会冲击奖项举办者甚至，冲击整条产业链的控制者的话语权了。所以综上两点，我们获得的每一个一位都是有意义的。”菲碧解释道。 厨房里忽然一阵沉默，之后，徐贤又声音颤抖着问道：“也就是说，有些老牌的明星，表演的再好也不会获奖，有些老牌的组合，无论歌曲怎么成熟再怎么好也不会获奖，也是因为这个？” 菲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按：网吧里有人打架，手机鼠标打火机脱鞋满天飞。换了个网吧写，有点不太习惯这家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