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心难测
少女时代的出道专辑终于发售了，首个签售活动也将在首尔一家商场的表演大厅举办，对于这次活动，不仅仅少女时代很重视，公司同样投入了巨大的资源以保证这次活动能圆满成功。 而在这次签售会后第二天，她们就将在音乐中心的舞台上正式出道，从此正式步入艺人的行列，因此，这场签售会也有动员粉丝的性质在内。 公司的整个粉丝管理部门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由于金英敏管理的理念与李秀满有巨大不同，因此与少女时代的粉丝交流管理工作也与之前公司的任何一个组合都不同。 在金英敏看来，艺人绝对不能参与粉丝管理，甚至艺人的助理团队也不能参与——虽然这样会让艺人与粉丝之间的关系更紧密，粉丝更加忠诚，但是，公司前几年出的几次问题也都因为艺人或经纪人参与了粉丝管理，导致一旦出现纠纷，公司就会被人“要挟”。 另外，随着网络的发达，私生粉和ANTI粉的情绪和行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传言变得越来越激动，他们将想给艺人的东西伪装成是一般粉丝的邮包，不管是艺人还是经纪人团队，都没有谨慎的检查，导致不少艺人因此在精神上身体上受到极大伤害。例如，伪装成香水的刺激性气体，又或者是毛发…… 总之，金英敏决定从少女时代开始改变这种混乱的管理模式，至少要隔绝ANTI对艺人的直接接触，并控制粉丝们的观点。 但是任何新事物的出现一开始都是混乱的，只能摸索着才能渐渐形成成熟的规章制度和流程，因此，虽然少女时代事实上已经建立一个月了，由于没有艺人和担当经济人出面参与，粉丝组织的结构和规则至今没有建立起来，此时少女时代的粉丝差不多还是处于一个比较散乱的状态下，真正聚集在公司管理秩序下的粉丝还不到总数的三成——这是全国范围的三成。 对金英敏来说，少女时代的签售会同样意义重大，有着向公司其他艺人证明公司管理粉丝同样能够管理好的作用。 与此同时，金英敏还将公司里一部分冗员组织合并成了后勤管理部门中的检查部门，专门负责检查邮件。 而这，导致菲碧成了众人抵制金英敏新规则推行的一个典型例子。 Tiffany生日后的第二天早上，菲碧和徐贤吃完早饭，徐贤为了即将开始的期末考试用功去了，而菲碧也不是无所事事，打开电脑，看了一下电子邮件，然后又到某个快递公司的主页查询了一会。 这事，也起床了的Tiffany看到坐在那里，正要走过去打招呼，然后就听到菲碧带着耳机，嘀哩咕噜地说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语言，好在Tiffany在美国的呆的足够久，马上就分辨出那是德语，大家都知道菲碧在德国有个新成立的公司，叫做TheTitanNine，标识TT9，就是土卫九的意思，只听菲碧说是一家科技公司，不过具体是干什么的不知道。 Tiffany摇摇头，没有打扰菲碧，自行去洗簌，当她洗漱后发现菲碧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于是Tiffany上前问道：“菲碧怎么了？公司遇到什么困难了？” Tiffany家里在美国也算高级中产阶级，有一定的人脉，所以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菲碧有困难，在可能的范围内她想让家里帮一下菲碧。 菲碧看到来人的短发，知道是Tiffany，笑着摇摇头，说道：“Tiffany，没有困难，不过我让土卫九制作了点东西邮递过来，算算时间前两天就应该到了，但是我这边没有任何消息。” Tiffany点点头，道：“一会你问问柱英哥或者斗锡哥他们吧，应该是公司的管理组正在检查。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 菲碧笑道：“是好东西，不过解释不清楚，等见到了实物你就明白了。” Tiffany翻了个白眼，不过她也知道，菲碧的智力超高，再加上是科技公司制作的东西，她也明白自己很可能听不明白，还不如等着看实物。 不久，众人早上的事情忙完，集体到楼下等着柱英带车来，由于最近临近出道，经纪人团队严禁她们自行前往公司，怕她们被私生或者ANTI发现受到攻击。 菲碧马上说道：“前天拜托经纪人去接收的邮包就是了，不过后来太忙没顾的上跟他要。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见到柱英后，菲碧便道：“柱英哥，我查了一下，我前几天就应该收到一个来自德国的邮包，估计是公司后勤部门拦下来检查了，你一会帮我问问吧。” 柱英看了菲碧一眼，点点头道：“好，是德国来的？” “嗯，发件方是土卫九。”菲碧点点头道。 柱英掏出手机道：“好的，一会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两人的对话少时众人都听到了，众人都挺好奇土卫九给菲碧邮寄了什么，孝渊问道：“菲碧，你让土卫九给你寄什么过来了？” 菲碧寻思了一下，看了Tiffany一眼说道：“其实解释不清楚，现在只能说是一款新式的手环表，外形还算新颖，上边有便于我分辨的花纹，大家带上就可以方便我认人了。” 众人点点头。 要知道，作为艺人，她们的发型和衣服是需要经常改变的，所以菲碧不能通过外形特征来记住人，只有Tiffany的短发这个特征最不易改变，所以认她是没问题的。 而声音特征方面，菲碧早就决定再也不以声音记人了，其实她曾经想要用声音记住人，那是在初中的时候，但是被当时班里的学生们用录音机录下了老师的声音，把菲碧骗得很惨，从那次起，菲碧再也不相信别人的声音了。 而菲碧决定不再上学，也是因为初中的学生们的行为混乱难以确定，菲碧不敢去相信学校里的人。 这么多年来，菲碧唯一能相信的就是SUNNY，两人之间的友情是经过时间和事件锤炼的。 当然，菲碧也早就考虑过自己记不住人会给组合里其他人添麻烦，因此菲碧在加入少女时代之前，就找好了方便自己记住成员和助理团队的方法，而这种方法必须没有人能够作假，这对菲碧来说极其重要。 从德国土卫九邮寄来的包裹中，就是菲碧的最终解决方案。 说到这里，必须提一下柱英和助理团队一开始拿出来的解决方案，那种小孩拳头大小的饰物。一般人看来，这就够了，但是在菲碧看来却是不行的——太容易被人仿制了，菲碧担心哪天有好事的人通过照片分析后仿制一个，那绝对能骗到自己。 而且，这种饰物少女时代众人却不能佩戴，毕竟她们录节目的时候不能每次都戴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饰品，不然她们的衣着形象什么的就容易被限制住。观众或许会因为菲碧的面孔识别障碍接受这个。但是不管菲碧还是助理团队，都不准备把这个做为卖点，毕竟这属于天天都在博取同情，早晚有一天会有质疑的声音流传开来。 柱英的行动很快，在车上就打了电话，这下柱英知道了，按照新规定，给菲碧的邮包到达公司后便送去检查了，不过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因此结束通话后，柱英对大家说的是：“邮包在后勤组检查，一会我去组问一下。” 大家点头，只有菲碧却发现了柱英的情绪有问题，心下疑惑着，不过她倒是没表现出来。 众人下车后又去了练习室，这两天公司开始给她们安排讲解签售会上需要注意的事情，应该怎么说话，应该怎么区分走上前来的粉丝是不是有过激心理这方面的知识。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们是完全理解不了的，在她们看来，不喜欢我们就不要看我们好了，干嘛来还关注我们？ 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她们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 当然，给她们上这个课的真实目的是要她们心理有个准备，一旦在签售会上有粉丝被公司安排的人驱逐，那就说明是被认定是有危险的人，她们不能因此觉得公司如此对待粉丝有什么问题，公司需要她们理解公司的目的是保护她们。 所有人中，只有菲碧对其他人能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突破底线有清醒的认识，不论是在父亲家族中的记忆，还是九八年的记忆，又或是在夏威夷的记忆，以及她到韩国后对外公外婆的记忆，小学初中时同学们留给她的记忆，人这种生物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可捉摸，极其危险。 幸好有太阳jiejie在。 菲碧一边听课一边看了SUNNY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SUNNY也看了她一眼。 菲碧感觉仿佛被温暖的阳光包容着，心灵上一片安宁，只有在SUNNY这里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SUNNY不知道菲碧此时所想，不过却笑着微微点头，又继续听课，而菲碧便也看向讲课的老师，心下坚定：“不论太阳jiejie想要做什么，我都一定要帮助她完成心愿，哪怕需要突破任何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