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醒来
圆儿也记起正事,忙道:“郭姑娘,我不好当她们说。” 清哑便走近他,让他说。 这回细腰和细妹都没上前,在旁看着。 圆儿便小声对清哑说起来,将方初如何退亲,如何断手被赶出来,从昨天晚上开始昏迷不醒,都说了一遍,然后抹着眼泪道:“大少爷流血太多,发烧,又说胡话,很急很难受的样子,再不醒就怕没命了。我急死了。我想少爷以前心烦事多的时候就弹琴,一弹琴就好了。我就想让他听琴,许就能睡安稳了。安稳了就能醒过来也不一定。我拿了琴来,又找不到人弹。随便找个什么人弹又不行,大少爷对弹琴可讲究了,要是不好的话,他听了不更难受。我急得要命,谁知就碰见了姑娘,这可不是老天爷送来的救命的吗姑娘弹琴我们大少爷也夸的。求求姑娘去弹一弹,帮帮我们大少爷。” 清哑听完失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那年她和江明辉退亲就闹得够凶了,没想到方初和谢吟月退亲闹得更凶,居然都见血了 方瀚海怎会对儿子这样狠 方初怎会对自己这样狠 圆儿见她不出声,急得叫:“郭姑娘郭姑娘” 清哑回神,见他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才想起他告诉这些是要求自己帮忙,禁不住就问:“方家人呢” 不是她没善心不肯帮人,实在觉得有些荒谬:方初和谢吟月退亲,闹出事来,自己去帮忙,好像很奇怪呢。当初。她可是逼方初写下保证书的,虽说是负气之举,没想到竟一语成谶了 她本能不想去,怪怪的。 就好像好像去看他们笑话一样 圆儿道:“大少爷被老爷赶出来了。” 他想郭姑娘糊涂了,刚才自己说了半天,她也没听明白。 清哑心想那不是还有别人吗再不然还有严家。那么两个大家族,下人都不知多少。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来 圆儿醒悟过来。忙解释道:“大少爷砍了手就走了。他心里烦,又难受,不想见人。就到这来了。所以我们在这家里都还不知道呢。” 清哑这才完全明白。 她道:“好吧。我二哥也来了,我要跟他说一声。” 一面叫细妹去布行叫郭大有。 不管怎样,见死不救是不对的。 撇开那些恩怨不说,方初在她病重的时候也帮过她。若不是他叫刘心去救醒了她,她死不要紧。爹娘受江家的羞辱,一口气不得出,气死了才冤呢。这是一。再有就是在锦绣堂,她差点摔了个鼻青脸肿。也是他及时接住了她。所以不管怎样,他确实帮过她的。 但她去之前得告诉郭大有。 圆儿十分相信她,听见这样说立即露出笑脸。 细妹离开前很鄙视地瞅了他一眼。觉得他做下人不够稳当,又哭又笑像什么样子。没得坏主子的事,私心觉得她自己越来越有大丫鬟派头了。 圆儿丝毫不觉,对她喊道:“细妹快些” 细妹懒得理他,只顾走,心想细妹是你叫的吗 郭大有来后,没有立即让清哑去,而是细细地问圆儿方初退亲内情。圆儿只得再说一遍。具体的原因却没说,他不敢乱说,虽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大少爷是得知夏家向郭家提亲,又在醉仙楼看见夏流星和郭姑娘后才生气要和谢大姑娘退亲。 郭大有问明刘心在为方初诊治后,便和清哑跟着圆儿走了。 圆儿欢喜之极,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所院内。 这是刘心的住处。 有次他跟方初来乌油镇,觉得这儿好,笑说将来要在这开医馆,方初就买了这小宅子送他,他想起来了就过来住几天。 刚推开门进去,就听刘心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小子又去哪了我都说了,有我这名医圣手在,他死不了你整天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到底管不管我茶饭了我叫你买的酒”刘心顶着一头乱发从房内走出来,看见他们惊喜万分“哎呀,郭二哥,郭姑娘,你们怎么来了真是太好了” 郭大有和清哑都笑着跟他招呼。 圆儿绷着脸,用生硬的口气道:“我请郭姑娘来谈琴给少爷听。许他听了就能睡稳了,一会就能醒过来。”。 他很看不惯刘心:大少爷都那样了,这人一点不急,整天惦记吃喝,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枉为大少爷的好朋友。 刘心意外地看了圆儿一眼,道:“你小子有些小聪明,怪不得你家少爷喜欢你。”一面对郭大有兄妹道:“方兄发烧,情形有些不妙。郭姑娘来得正好,我正想请姑娘为他弹一曲呢。”
圆儿正解下背的古琴,闻言气得要死,愤愤地瞪着刘心。 情形不妙还总是跟他说不要紧死不了,原来都是在骗他 刘心也不管他,带了郭家兄妹进房内。 清哑看时,床上躺了个人,盖着棉被,看脸正是方初,颧骨凸起,瘦了许多。 郭大有看了一会,对清哑点点头。 圆儿见状急忙摆放安置古琴,然后请清哑落座。 刘心对清哑道:“姑娘最好弹些舒缓的曲子,能宁神静心的。” 清哑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方初和谢吟月退亲,与她和江明辉退亲何其相似,都是一对相爱的人反目,就算退了,过往也难抹煞。那感受没有人比她体会更深,所以她决定弹迢迢牵牛星,就是夜祭江明辉的曲子。 离散都是缘,真领悟了,便能看开、放下。 琴音一起,屋内一静。 刘心悄悄地示意郭大有等人出去,只留细腰一人陪在清哑旁边。 方初正在烈火中奔逃,左冲右突出不去,忽然听见一缕熟悉的琴音传来,心中大喜,便顺着那声音跑去。奇怪的很,所到之处烈火纷纷熄灭,再不能灼烧他了,他顺利地闯了出去。 恍惚间,他坐船来到景江上。 天朗地阔,碧空如洗,月色下,琴音袅袅,不绝入耳。 他乘着小船,荡开密密层层的荷叶,往那神秘的去处行进。 明明没来过,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可是他就觉得熟悉:环境熟悉,琴音熟悉,还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力量牵引他,想往前去。 船行水声和窸窸窣窣穿过荷叶的声音扰乱他听琴,他便停下来,躺在船头上静静地听。琴音一直盘旋,似乎弹了一整夜。他睡了一觉,醒来一睁开眼,满目白光,原来天已经亮了。然那琴声依然还未停止,他奇怪地朝那方向看去。 大清早被恶心到了:这文八十多万字了,一读者粉丝值十五,花了一毛五分钱来黑我,还说气得笑了,说幸亏看的盗。我还气哭了呢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