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嗷!!!” “啊!!!” 大声的欢呼响彻,埃塞俄比亚古城广场内,燃着的一圈火盆被围聚而来的臣民欢呼声震荡的忽闪明灭。 “安静!” 换上了一身华服与黄金配饰的埃塞俄比亚国王克甫斯抬手下压数次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还没彻底恢复过来的珀尔修斯。 在他身前广场上,兴奋的或者说亢奋的人群方才安静些许,他便开口继续宣扬道“我的臣民们,看看,看看我身边的这位英雄,他!帕尔修斯,宙斯的儿子。是他,是他解救了我们的公主,也是他解救了我们所有的人......” “Wu~ho~” 无意义的大声欢呼再次席卷,碳盆里的柴火呼啦啦的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曳,对于现场凡人们的亢奋,帕尔休斯心中颇为受用,就连那还未恢复的面色也稍稍红润了些许。 或许...自己应该讲点什么...... “臣民们,现在,让我们,再次为我身边的这位......” 说着克甫斯后退半步,落到了帕尔休斯身后,抬手虚引着他,对下方一众臣民高声呼喊道:“让我们为他发出真诚的赞美吧!” “帕尔修斯!帕尔修斯!帕尔修斯!” 一声声的呼唤中,拼写为‘帕尔修斯’的名字将以这里为中心,蔓延整个天下,十年?百年?或许即使过了千年,都会有人歌颂他的名讳。 帕尔修斯听着身旁自己那未来老丈人的低语,双眼渐渐明亮,心中的兴奋一时间实在有些难以压抑。 自己不远万里、历经磨难、出生入死,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眼前的这一切。 可以想见到,当自己回到希腊,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凡人,都将被自己踩在脚下,尽情的蹂躏...... “Oh~” 珀尔修斯猛的踏前一步,天生就结实的双臂举起,对着已经黯淡下来的天际大声嘶吼。 “帕尔修斯!帕尔修斯!” 台阶的下方,声音已喊的嘶哑的民众被他的这一声大吼再次刺激的激发出了心底的亢奋,纷纷不由自主的继续高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台阶上,站在最后排同样换了一身华服的公主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假笑看着振臂高呼的男人,强壮的有背景的但脑子不不不太聪明的男人。 在她的身旁,他原本的未婚夫紧紧皱着眉头,宽厚的手掌已经不自觉的按住了腰侧宝剑上的剑柄...... 而在他们身前,国王刻甫斯的身后,穿着华丽的亚麻长袍的祭司面露微笑,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安了。 对方已经承认了。 这事与自己无关了。 “Oh~” 伟大的神王啊...... 又是侥幸活下来的一天。 下埃及,赫里奥波里斯又称“太阳城“,是古埃及最重要的圣地之一,亦被称为‘众神之乡’,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山。 被阿蒙与赛特破坏掉的广场上,倒塌、断裂的12根巨大的方尖碑无序的散落各处,本就没有多少人生活的城市如今更显死寂。 “轰~” 巨大的石块被渺小的人影抬起扔到了一旁伸手抹了吧额头细密的汗水已经没有了多少神秘的哈托尔满眼的疲惫’ 巨大的阴影逐渐缩小,俯冲而下中变化为英俊青年的荷鲁斯亢奋的表情凝固,看着妻子突然变出的那一张臭脸,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了?” “轰隆!” 哈托儿随手又是一块散落的巨石被丢出,白了一眼荷鲁斯,红唇微张又闭紧,低头走向了一旁另一堆碎石。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刚刚获得了澎湃力量的荷鲁斯直接紧走几步,挡到了哈托尔的身前,抬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继续发出着质问。 奋力争挣扎了两下无果,见荷鲁斯还是死死抓着不放,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哈托儿叹了口气,开口指责道:“你...你是不是掠夺了他的死亡之眼?” 话语刚出,哈托尔便感受到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掌,僵在了那里。 “哼。” 哈托儿冷哼一声,再次用力挣开了他手掌的拉扯,抬腿迈步,绕过了荷鲁斯的身子,没再看他一眼。朝着身前需要整理的石堆继续走去。
“我......” 荷鲁斯开口想要解释,但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为了爱情?为了赶跑侵略者? 这些也就是骗骗凡人而已。 奥西里斯还在,阿努比斯还在,如果真的需要死亡之眼的能量来赶跑异神,他们比自己更加合适。 “唉!” 又是一声叹息,弯着腰的哈托尔松开了想要抱起的巨石,微微侧头但缺依旧没有看向荷鲁斯,口中话语却是已经传来。 “拉神曾经说过:力量,并不是一切,你为了力量、为了不属于你的力量,竟然......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是自己的力量,终归社会百世是会反噬你的。” 垂在浑身僵在那里的荷鲁斯身侧的双手,随着哈托儿的话语握紧、松开,又握紧。 力量! 力量! 力量才是一切。 对,就是这样。 力量才是一切。 “你......你一个女人你懂什么?” 豁然回头间荷鲁斯抬手指着哈托尔大声发出了质疑。 “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中,方尖碑那残破的碑体被哈托尔奋力砸到了一旁,巨大的轰响声中,倒卷的灰尘没敢靠近城中仅余的两个生物、两个神明。 “咕噜。” 荷鲁斯下意识咽了口吐沫,结婚已有数百年之久,甚至就连婚姻的当事人之一荷鲁斯也记不清他们二人结婚的具体岁月。 但...哈托儿彻底对自己发怒却是第一次。 作为智慧与爱的女神,如何在不引起男人反感的情况下,让男人对自己唯命是从。可是她的主要技能。 如今,哈托儿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完全不顾形象的做法,一时间也让荷鲁斯不敢再做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