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涌 第三话 来历
苍北最是害怕的便是听到当自己可以允诺他人之时，会得到一句‘暂时没有’的这种话，这无异于是给了他人一张通行令牌。他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关姬三娘，见她此时自顾自地喝着茶，也不急于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这等情景，让苍北忍不住大拍额头，嘴里更是轻喃道：“姬jiejie，你可真爱给别人出难题啊？” “你也可以拒绝，不过那个妖怪，我看啊！”，要说关姬三娘的嗓音，本就是属于那种温婉柔和的类型，可又恰恰这份柔情之下又带了那么一丝的嗲音，在这轻声细语间足以令人闻之只觉得一阵的身心酥麻与迷醉。而本就妖娆的她，此时更是颇为俏皮地朝着苍北抛了一个媚眼，那份妩媚若是心性不定者早就把持不住了。 虽说苍北已入知道境界，可这一个媚眼，也着实让苍北吓得心肝一阵扑通狂跳不已，可嘴里还是振振有词地问道：“有话，请直说无妨！”，而这心里已经在狠狠地骂道：果然是只千年老妖精，还是一只十分sao气的老妖精。 “你跟那个女娃娃加在一起都不会是这个妖怪的敌手，这妖怪可是由战场上的怨气所化而成，且……”，关姬三娘这时打了一个哈欠，冷声道：“拥有帝王之气！” “什么——” 在听到关姬三娘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苍北腾地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关姬三娘。见关姬三娘此时也是耐人寻味地点了点头后，他这才一阵苦摇头叹道：“难怪以姬jiejie的道行，也会中了招！” “你是不是太小看jiejie我了，若不是……”，关姬三娘欲言又止之后，叹了一口气，面向窗外，双目所望的不是繁华的街景，而是那变化无常的云，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先去周庄走一趟。” “周庄？”，苍北听到此言的时候，也是脑袋一片愣怔，心想这个周府的老爷，姓周单字平，为人乐善好施，广受好评，素有周善人的佳誉，怎么此时这关姬三娘居然问起了这周善人来呢？ 苍北心下一急，忙问：“这妖孽与周庄是不是有关系？” “想多了，我只是想要那人的一样东西？”，关姬三娘抿了抿小嘴，伸展了一下柳腰便往床上就是那么一躺，纤纤玉手轻轻掀起被子盖住柳腰以下的部位：“今晚子时！” 苍北听到此话后也是脸上冒出了些许的黑线来，可此时的他突然又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周善人与自己也是有过几面之缘，观其五官，断然不是为非作歹之徒，若非如此，这周善人又怎会有福可享呢？这一报一业，任何人都是逃脱不了的，此为他松心是为周善人。 可当下心念一转，又是眉头一紧，忍不住看向正在沉睡中的关姬三娘，心下一疑呼：这老妖精绝非会平白无故找上一个凡人的，这中间莫非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小鬼头，别乱想……待到晚上，你自然知晓！” “老……姬jiejie，你还没睡啊？”，在听苍北的心儿也是噗通地猛跳了一下，当下险些就’老妖精’直接脱口而出了，想至此处，他也是忍不住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暗呼：好险！ “哎……算了，老娘先出去溜达一圈吧！” 苍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关姬三娘便化作一缕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抹余香在房间里久久不能飘散去。 苍北此刻也是忍不住嗅了一下，想起过往的种种，叹道：“若你非妖，该有多好啊！可即便如此，在你的心中……又何曾会有我的位置呢？” “福生无量天尊……”，苍北在说完此话的时候，也是额头大冒冷汗：“我怎可说出如此话来呢？” 常言道：嘴上不承认，可心中已经默认千百遍。 而眼前这位修真有成的道长正是应了此言，而那离去的关姬三娘又何尝不知这小道长的心思呢？ 而这离开了客栈的关姬三娘正行于荒野间，对于拥有千年道行又得圣人指点的她，这转身即逝，便可行千里的能耐还是有的。 此时的她，心中挂念仅有那一位一直令她魂牵梦萦之人，而苍北对于自己的感情，也只能是微笑视之，并不能给他任何的期待。 更何况，苍北又是那种想爱又不敢爱之人，关姬三娘千年所见所闻，阅尽红尘千万，最是痛恨的便是这类人。 自我约束太多，以为不开口，不承认，可内心却在自我折磨，还一方面安慰自己说这是在为对方好？ 在关姬三娘的心中，仅有这么一句：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并非非要求而得之，顺从心，即可！ 这也是关姬三娘为何始终不肯与苍北相见的原因，在她察觉到了苍北的心意之后，便远走。 至于此次为何会与苍北相遇，纯属偶然，至于为何要帮苍北，说句实在话，关姬三娘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困扰。 情可分清，但难说清。 “苍北啊！若你能看破，你便可进入见道境界了。可惜了……”，关姬三娘在一声叹息之后，仰面望天，风也在此时轻轻地拂过她的秀发，双眸之中无不是含情脉脉，耳边仿佛也传来稀稀疏疏之声，倾述着昔日的种种：“小狐狸，你慢点！” 那是两千年之前的一段的故事，那时候的关姬三娘还是刚通了灵性的小狐狸，也非现在的名称，那时候的她还没有任何的名称。 一日她在青丘山上行走，不巧看见不远处的山野湖泊间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一时好奇的她朝着那处一路奔跑而去。 待她来到白光的落地之处时，赫然发现了有一位身着白衣的俊朗少年持剑而立于湖泊上，脸上还戴着一面银色的面具，上琢水莲花花纹，只露出一双星目。 恰巧，她也发现到那名男子正用那一双闪烁着星河般的双目也正望向自己，一时间自己竟然有些忘乎所以的着迷起来，双目迷恋地朝前迈了过去，可却忘记那已非路而是一片湖泊。 ‘噗通’一声，落水之声，乍起。 湖泊之水的冰凉一下子就顺着她的鼻子，耳朵，嘴，疯狂地涌入，水之无情，此刻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那是一条生命，犹如猛兽一般的扑向了那只银色的九尾狐。 水之无孔不入令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也让她求生本能在此刻得到了呐喊，她醒悟过来。这一刻的她只想离开这里，四脚在水中不停地用力蹬着，却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踩踏之处，嘴里也似在发出’嗷嗷嗷’地凄厉呼救声，可这样子只会加剧水的肆意妄为。 而湖泊上也在发生着一幕令她感到十分恐惧的事情，本平静如镜面的湖泊此刻居然以那名男子为中心开始成一个龙眼，不停地盘旋起来，她自己的求生之力，此刻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意识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双目渐渐地合上了眼，直至视线黑暗，直至渐渐失去了力气，渐渐地沉入湖泊之中。 在无力的下沉中，此刻在自己的心中也喊出了第一声无力的求救声：“救救我……” 她知道，自己的呼救声，他也听见了。 可她不知道的事情是那名男子也只是眉毛微微一皱，可脸上的神情依旧风淡云轻，似乎性命的陨落，与自己无任何关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可她发现自己似乎被人抱在怀里，耳朵仿佛还能听见一首从未听闻过的曲子，她有些吃力地抬起了眼皮来，模模糊糊之下，一张面具下藏着一双如银河般璀璨的双目正凝视着自己。 那双眼睛在她眼里依旧富有说不出的魅力，可是心中更多的是恐惧。本能促使她想逃离这人的怀抱，刚才的这人的冷酷，让自己经历了由生到死的场景。 “嗷嗷嗷……” 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而她的哀嚎之声却似那婴儿的哀啼之声。 “醒了？”，那名男子微微眨了眨下那双泛着异样光芒的眼睛，从那双眼睛中微微可以看见那倒映出来的画面，不正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吗？ 这一幕过往的出现，令这少年也有些愣怔了下：“原来如此啊！”，突然有些心疼地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狐狸的后背，柔声问道：“对不起！” “如今回想起来，你的那声对不起，似乎并非只是因为我落水一说。”，关姬三娘抚了抚发梢，那困扰了她千年的困惑此刻在她的眼帘中晕开。 “我……谁！”，听到些许轻微的动静的关姬三娘十分警惕地注视着在那不远处的一棵树，冷冷一笑道：“你若不出来的话，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别……”，只见萧楼手持着一柄断剑从树后走了出来，眉毛也是死死地蹙于眉头。他或多或少从眼前这位妩媚女子的身上嗅到了一股狐狸的臭味，可又拥有一股十分圣洁的气息，那种气息绝非是山野狐狸所能拥有的。 他抿了抿嘴唇，颇为尴尬地问道：“在下萧楼，敢问这位仙家可是从青丘而来？” “哦？”，此时关姬三娘不屑地挑眉道：“是有如何呢？” 下一刻，关姬三娘的视线注意到了萧楼手中所持的断剑，从断剑上的气息隐隐可以察觉到魔界的气息，而这样浓厚的魔气只能是魔神之下的八十一魔将：“你遇上了八十一魔将了？” 萧楼听到了’魔将’这个词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地打了寒颤，可也在眨眼间，他那张本还青白一片的脸色瞬间通红了起来，除了羞愧以外，更多的是愤怒。 对于关姬三娘的这问话，向来性情极高的萧楼此刻也是忍不住地垂下了双目，重重地点了点，道：“是！” “看来是……咦~”，就在萧楼衣服微摆之际，关姬三娘的眼角泛着异样的光彩，一个轻灵身姿晃身来至萧楼的跟前。 这么突然的一下，萧楼也是被吓得倒退了一步，可在见到眼前这位仙家却是抓着自己的门派令牌，也是心一松，心想：这位仙家难不成也认识我们瀛洲仙门山？ 心念至此，萧楼那昔日颇为自傲的他又回来了。 他有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咳声道：“这位仙家也认得我们瀛洲仙门山？” “算认识吧！”，关姬三娘有些尴尬地说道，并将令牌放了下来。这份尴尬无非是来自于苍北，只见她拍了拍手道：“你们仙门山不是向来不问世事的吗？怎么会摊上魔将呢？” 就这么一句话，还沉醉在身为名门自豪感的萧楼就这么被关姬三娘的一句话打败得体无完肤，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不由得让萧楼回想起几日前的那场景，忍不住叹声道：“因为魔神的转世者在我们瀛洲仙门山！” “什么？”。 只见关姬三娘身子也是一颤，只因在听到’魔神的转世者’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昔日的种种怨恨在一瞬间爆发而出。而那双本该妩媚动人的眼睛，此刻变得恶毒起来，一道摄人心魄的紫色光芒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入萧楼的眼帘中，眨眼间令那还在自我悲鸣的萧楼像是失去了神志一般，随后便听见关姬三娘厉声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声厉声之下在萧楼的耳中犹如炸雷般在耳边降落，身子也在一阵阵的慢悠悠地左右晃荡着，双眼失神地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十多天前我也只是听说掌门带来了一名服装迥异的少年。听服侍过掌门的师弟们说起过，这人是魔神的转世者，后来没过几天魔界就来寻他的下落了。” 听完萧楼的话，关姬三娘不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眨着凶光，冷哼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总算让我等到你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关姬三娘说到此处，狐狸秉性多疑的特点在此刻也变得尤为的浓烈，毕竟那是’魔神的转世者’，昔日的魔神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弧度，拍了拍手，轻道：“也罢！算是便宜你了小鬼！” 说罢，关姬三娘扭了扭脖子，走至萧楼的跟前，而后与之四目而视过，便看见从萧楼的双眼中渐渐地飘荡出一些关于萧楼所见过的事情，先是那名沉睡在卧榻上怪异的少年，而后是屠杀仙门山弟子的昔日妖神百里寿，还有将萧楼一掌推开至千里之外却不伤他分毫的烈崖谷。 看到此处，关姬三娘也是一愣，眉毛微皱道：“居然救了他？魔界会这么好心，只是……”，关姬三娘想到魔神的转世者居然是一名凡人的事情后，一下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地哭摇头道：“这就奇怪了！魔界之人要么不老不死，要么彻底毁灭，要么重新轮回也是照样入魔界，只是这魔神的转世者居然会是一名凡人？奇怪！” 说至此处的关姬三娘，柳眉一皱，又一细想，而后便哈哈大笑道：“这魔神来历本就不明，如今投胎为人，也谈不上什么稀奇古怪。再者那只臭狗都找上门，啧啧……” 紧接着她便继续看了下去，便看到那团不详的黑云，虽然看不太仔细，但是那团黑云一直隐藏着，似乎在等一个契机。只是光这一幕的隐约出现，就让关姬三娘的瘦小的身子骨开始不自觉地瑟瑟发抖，那绝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是他？看来这魔神转世者是错不了了！哼——” 以关姬三娘的修为，想看破这层黑云绝非难事，这人便是跟随在魔神身边的令狐文昊，有这人的存在，那这名怪异的少年便错不了了。 再往后也就没什么看头的了，无非就是这萧楼一开始打算回瀛洲仙门山，可后来一想既然出来了，干脆点就把各位师兄们找回来等琐事，关姬三娘也就没再继续看下去了：“心还挺大的，不过你也不傻，有你们家水麒麟镇派，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更何况，此次再度出山，也是因为一则预言，乃是由女娲娘娘亲自道出。算一算时间，与那日的星宿移位的时间正好吻合。”，但见关姬三娘说至此处，手自握成拳，下一刻的她只觉得后脊背升起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寒意，冷笑间，一双摄人心魄的媚眼自看向一座千里之外正散发着浓烈妖气的大山，冷笑道：“来得正是时候！” 语音刚落，关姬三娘便化作轻烟飘向了那座大山，独留萧楼一人在烈日下暴晒，只见那额头上的汗珠还在如大豆般的滴落着，汗水已是夹背。 说到这这关姬三娘一离去，只知本艳阳高照的时辰，待这萧楼才回神过来，已是日落西山之姿。 那一阵阵的傍晚之人徐徐吹来，偶尔能看见一成群的倦鸟飞入丛林间。 “这……”，萧楼有些荒神地摸了摸后脑勺看着眼前的情况，楞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嗯？” 说罢这些在命运安排下的必然性的偶遇的情况后，我们再把时间往前推一推，说说这楚云这边的情况。 楚云的执拗让水麒麟也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抱怨道：“你累不累啊！走了这么多天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走在前头的楚云，哈哈大笑，略带几分调侃之色地开口道：“亏你还是拥有几千年道行的灵兽，居然就……咦——” “那里有妖气，还是很浓烈的妖气！”，楚云停下了脚步，回眸看了一眼疲倦不堪的水麒麟，开口道：“咱们去闯一闯？” “你要去，你自己去吧！”，水麒麟啪嗒一下，躺在地上装死，翻着白眼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山吗？” “什么山？”，楚云皱着眉头，颇为好奇地问道。 “那是魂不归！”，水麒麟想起昔日与陈靖曾经误入过一回的情况后，也是不由得打起了些许的寒颤来：“那座山可去不得，像我这种拥有几千年道行的人都不敢踏入，你就更加别想了。” 楚云一听更加来了兴趣，弯腰笑道：“看你这闪躲眼神，你是不是曾经吃过亏啊？” “呸——我…我那是为了救陈靖，才会阴沟里翻船。”，说话间，水麒麟的双眼更是不敢看着楚云，尤其是当他看到楚云那副嬉皮笑脸的嘴脸，就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昔日的陈靖，简直一个模样。 “好——”，只见楚云挺直了腰板，双手抱拳，骨头更是捏得咔咔作响：“我们就去会一会这魂不归……” “我就知道！”，水麒麟对于楚云这德行，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下，也算是看得个七七八八了。 走累就睡一觉，可当睡醒后又觉得睡觉时浪费时间，又御风飞行了一段时间，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在弥补睡觉所流失的时间！”，你说气不气人？ 最麻烦的就是关于吃的这块，特别讲究，什么时候捕捉动物，怎么做，大略什么火候，都算得贼精准。 期间为了佐料问题更是翻遍群山直至找到什么香料之类的才肯消停下来，还有就是为了买盐巴居然还去忽悠良家妇女，十足的登徒浪子。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不要脸的说：“为了节省时间嘛！” 可在水麒麟的心目中，节省时间大可直接去酒楼吃啊！何必非要这么麻烦呢？自己还好说，随便山间野果吃一吃也就算了。 最后更加客气的是，楚云居然让自己学会用什么刀叉？ 一想到此处，水麒麟又一次不由得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十分委屈在心里嘀咕道：你让我怎么用刀叉？ “想什么呢？”，此刻的楚云正半蹲着，眨着一双看似纯洁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没什么，走吧！”，水麒麟回想起这几日的种种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了那么草率地决定跟从这人呢？ “先说好了，进去之后，凡事听我的！” “显然你跟陈靖当时没能解决，可是既然能活着走出来，应该还是有点门路的？”，楚云自言自语地点头说道，而后大步朝前走，也不管身后的水麒麟。 “这小子是在夸人还是损人呢？算了……习惯了就好了！”，水麒麟有些丧气地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等来到了那座山的时候，看着这愈发浓烈的妖气，楚云就越发的觉得好奇起来：“这山挺有意思的啊！” “是挺有意思的，有自己的结界，只为那些有道行之人而开，寻常百姓或者修为不够的根本看不到这座山，连进去的山路都别想看到！” “还挺有个性的啊！”，楚云看了一眼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开口道：“显然是为你准备的！” “废话！那不明摆着吗？”，水麒麟瞟了一眼草丛旁的石碑，而那些草似乎都在刻意地避开那块石碑，有一种生怕别人看不见的意味存在，只见那块石碑上赫然写着’魂不归恭迎水麒麟’几个大字。 楚云也是早就看见看着那石碑上的文字，要不然也不会有此一说。 只是他对于石碑上的字倒不是很在意，既然是一座妖山，自然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它的灵性存在，只是他比较好奇地是石碑上那些书法：“嗯……写得还是挺工整的，苍劲有力，提笔绝不拖泥带水，这书法我肯定写不来，也没有那天赋，我jiejie倒是挺有这块天赋的……”，说至此处，楚云还不忘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声道：“只是没有我jiejie的那种独有气质！” “你jiejie？”，水麒麟还是头一次听楚云说起自家中人，瞬间来兴趣，眨巴着眼睛在楚云身旁欢快地打着圈圈，全然忘了这魂不归之事，只有那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原委的模样。 看着水麒麟那副八卦的模样，楚云忍不住想起了那些狗仔，再一看眼前这水麒麟倒也有几分狗的模样，只是他不敢开口说出。 想归想，可水麒麟本就是通灵之物，再者与楚云有认主的契约在，楚云这点心思自然是逃不过水麒麟的法眼，当下就目露凶光怒道：“说不说？” 楚云见状也是尴尬一笑，看来自己在想什么都逃不过水麒麟的法眼，他有些皮笑rou不笑地开口道：“还能给点隐私不？” “隐私是什么？”，水麒麟有些犯糊涂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盯着楚云，续道：“隐私可以吃吗？” 楚云一听之下，想回嘴过去，可看到他那副模样，心下又一是软：“你这模样……哎……”，顿时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颇有几分垂头丧气之姿地低垂着头，叹气道：“确实是如此，隐私是什么？能吃吗？” 楚云一直都是明白这么一个道理，虽身处高度文明时代，可隐私这种东西，越是高文明时代，越是没有隐私。真如眼前这’人畜无害’的水麒麟所说那般：’可以吃吗？’ “行啦，我们边走边说吧！看……”，楚云抬眼，用手指了指那块石碑，只见那块石碑上的文字又发生了变化，赫然写着’有请’二字。 “人家都等不及吃你了！”，说话间，楚云也忍不住地想在水麒麟脑门上来一个大核桃吃，怎知水麒麟通灵，当下就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机灵的闪躲，巧妙地躲了开去。 楚云见状，十分丧气地开口道：“没劲！快走吧！” “那你倒是说啊！”，水麒麟甩着尾巴朝前走了去，嘴里还不停地唠叨道：“通过你刚才的言语，你的jiejie肯定比你优秀！” “这个嘛……”，被水麒麟这么一说，楚云也是不由得想起jiejie平日里那副高冷的模样，女王风范，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决策人的英姿，谈笑间就能间所有的事情一一解决，再想起自己，平日里不就是一个古人所说纨绔子弟吗？如今来到古代，这心儿也是不由得对自己呵呵一笑：“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