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兽人的烦恼
夜晚,身着睡衣的莱儿坐在床边等待着什么人,漂亮细长的腿并拢起来,手放在洁白的腿根处等待着拥有自己的人到来。 结束了一天训练的艾弗尔将剑收回鞘中,流了一身的汗的他决定先去洗个澡,用训练场许多人都用过的毛巾擦了擦汗,他不在乎这个,在作为一个贵族之前他还是一个求生者。 学院有公共的澡堂,在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这也正中艾弗尔下怀,比起有一群喧闹的人盯着他洗澡,他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安静些。 他有段时间没和自己的meimei一起聊过天或者一起玩了,放在一起的话艾弗尔肯定会过意不去,不过好在,艾芙有了能和自己一起玩的朋友,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艾芙总会有朋友,然后慢慢的与其他人形成小圈子,之后彻底摆脱作为作为兄长的自己的照顾,总有一天艾弗尔会离开,现在让艾芙交朋友,独立了,也好。 艾弗尔就这样将身体托付在热水中,泡澡,这样奢侈的事情他也可以享受到了,艾弗尔不禁这样想。 “艾弗尔吗?”一股声音打破了艾弗尔的遐想,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贡耳荷斯,他似乎也是因为锻炼后来澡堂放松,不料却看到了自己的朋友。 “嗯,刚锻炼完,出了一身汗来这里放松放松。” “我也是。”贡耳荷斯也进入了澡堂。 艾弗尔看着贡耳荷斯,他很难不注意到贡耳荷斯身上的伤疤,但,艾弗尔不想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问这些话。 “很好奇我身上的疤痕吗?”还没等艾弗尔询问,贡耳荷斯便开口问,艾弗尔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艾弗尔我告诉过你我是米迪斯兽人联盟送来的俘虏对吧?” 艾弗尔点了点头。 “在那之前,我实际上是米迪斯那边作为一个战士接受的训练,不过最后他们并没有送我去上战场。” “为什么?”艾弗尔问道。 “因为在长老们看来,我是一个失败品。” “为何?难不成是因为身上的伤痕?” 贡耳荷斯肯定的点了点头后摸了摸褐色肌肤上明显的伤痕道:“这些全部都是他们囚禁我时留下的伤痕。” “囚禁?训练不应该有囚禁啊,在我看来,囚禁属于刑罚。” “在米迪斯老一代人的思想里他们把囚禁起来拷打,因为这是我们那里信仰的神米迪斯曾受过的苦,在老卷轴中曾写到过,若是受得了监禁与皮rou之苦后仍意志坚定便可受到米迪斯神的庇护。”贡耳荷斯解释道。 “那你是否通过了?” 贡耳荷斯点了点头,但他的表情却堆满了苦涩:“身上的伤痕就是我通过了试炼的证明,当时我通过试炼的表情是兴高采烈地,但他们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正因如此,我以一个疯子的身份在战争开始时就被送去做了俘虏。” 艾弗尔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语重心长的说:“你们那些长老明明知道这很痛苦,出来的人不可能会开怀大笑,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让你们去接受这个常人难以接受的痛苦,在我看来他是最应该受罚的。” “你的想法比我想的要激进的多。”贡耳荷斯微微笑道,在那之后,他不怎么愿意笑,自然而然的,那个开朗的少年也就变成了现在没多少表情的贡耳荷斯。 “如果这样就能保护自己的话。” “也对。”贡耳荷斯表示同意,同时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曾被食尸鬼咬伤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去了。“被食尸鬼咬到的时候谢谢你了,如果食尸鬼的毒不及时治愈的话毒会蔓延到全身。” 艾弗尔则摇了摇头道:“实际上我的确没做什么,我只是劝了你而已,做选择的仍然是你自己。” “你的思考方式真有趣。” “我想大多数人应该都和我一样。” 贡耳荷斯没有回答艾弗尔,低头看了看纯净的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在我的老家,陶尔诺村,那里有一口泉水,那里的泉水很神奇,喝下就能治愈身上的外伤,在战争时我们那里成了重要的战时补给处;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如果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去一趟我的家乡?那里有蛮多不错的景色和武器,毕竟米迪斯兽人联盟是信仰的兵器之神米迪斯,和科米亚特王国恰恰相反。” 艾弗尔倒也留面子的说:“如果没有要事我想我不会去,毕竟我的第一目标也不是旅行或者其他的,更多的目的是能安稳的度过每一天。” 贡耳荷斯点头同意了艾弗尔的观点,艾弗尔待在澡堂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后穿好衣服离开了这里,他对米迪斯兽人联盟全然没有兴趣,他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 让自己喜欢上一件事,或者投入到某件事上,这就是对艾弗尔而言的“兴趣”,他需要兴趣来束缚自己,因为他没有兴趣,因此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被这个怪家伙成为兴趣。 在夜路上,这位正准备回宿舍美美的睡一觉的少爷突然想起了和某位大小姐的邀约;虽然艾弗尔认为不去也没关系,但他现在也没有要紧事,去一下也可以巩固自己与莱儿的关系,他最初的目标是将莱儿与贾柯比家一同毁灭,从未想过能与莱儿建立这样的关系。
艾弗尔找到了莱儿的房间,他想敲门,可这时其他人想必已经睡觉了,万一打扰到谁让他人看到自己一个男性敲门属实不合适,于是艾弗尔便拿出来先前莱儿给他的钥匙。 当屋内的莱儿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时她激动极了,小鹿乱撞已经不能形容她现在的感觉,那简直是心脏要跳出来了,她此刻感觉有些口渴,桌上准备的两杯水她已经喝下一杯了,现在她又把另一杯给喝下了。 随着艾弗尔打开门,她并拢的双腿夹得更近,她点着蜡烛,看清了关上门的艾弗尔的背影。 “我似乎来了晚些,抱歉。”艾弗尔将佩剑卸下来放在门口处,顺便脱下穿上有些燥热的外套,但在艾弗尔看来自然的动作已然成了对接下来事情的肯定。 “没有没有!没有晚!”莱儿有些神志不清的摆手,她的内心已经完全被一股邪念给占据了。 “这么晚有什么事吗?”艾弗尔坐到莱儿身边,他丝毫没受到莱儿睡衣的诱惑,如平时一般泰然自若的坐到莱儿身边。 “能有什么事呢……都这么晚叫艾弗尔来了……”莱儿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猜不到……”艾弗尔略显委屈的说。 “诶?”莱儿僵住了,这时她脑中浮现出一个词——无知。 “等等,这样的话就算我骗艾弗尔和我,不行不行!必须要两厢情愿才行……”莱儿经过了严重的心理斗争后,决定还是要……一起睡! “怎么了吗?你似乎很纠结。” “没有没有!一起睡怎么样?”近乎恳求的语气,艾弗尔来都来了,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莱儿从未想过一个有策略又有能力的人不熟悉男女之事,而且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贫瘠的像一个婴儿,她的道德和自尊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和艾弗尔发生关系,在这一夜,她做的事情只有枕在艾弗尔手臂上同时贴着艾弗尔且偷偷的抱住艾弗尔,仅此而已,至少,她自己是认为做了这些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