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饮醉酒拳打贾珍,设圈套永除后患
,红楼大孝子 人很多时候看不清,参不破,都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今跳脱开来,旁观自己的一生,贾蓉才明白“吕布”错得有多离谱。 他不是不能隐忍,也不是放不下脸面,更不是没有能力背叛,只是骂名担了,实惠却从未拿到过,平白做了别人的刀子…… “公子?” 李书头见贾蓉发呆,便出声呼唤,贾蓉回过神来,将银子往前一推,平静的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李书头怕贾蓉反悔,拿了银两便立马告辞离开。 贾蓉又喝了一杯茶,想了想,拍出二两碎银子,喊道:“小二,上酒!” 随意喝了两坛酒,换成原本的贾蓉,怕是早就醉倒了,而现在的贾奉先嘛,提着酒坛,摇摇晃晃的回到宁国府,还不等小厮们迎上来,他就一拳打倒一个,在小厮的哎哟声中,他大骂道:“混蛋,你也配抢我的女人?” “去死,去死,去死!” 他追上去胡乱踢着,力道控制在常人水平,那小厮依旧被揍得哀嚎连连:“大爷,大爷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一群人胡乱拉着,好不容易才将贾蓉抱住。 而他犹在大骂,只是混乱不堪,听不懂具体是骂的什么。 这番动静,自然很快传到了府里,贾珍和尤氏都闻讯而来,听小厮将方才的事情一汇报,尤氏当即就变了脸色。 想劝,但又不敢开口。 而贾珍则看着那边烂醉如泥的贾蓉,嘴角扯起了狞笑:“罚你闭门思过,你却又去喝酒采花,烂醉如泥不说,又跟人闹出笑话。” “真当府上没有规矩不成?” “来人,拿钢鞭来!” 丫鬟婆子们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尤氏更是顾不得其他,就要上去阻拦,结果被贾珍一把推倒。 很快,听话的小厮拿来了钢鞭。 若说木棍和皮鞭只是奔着惩罚去的,这一顿钢鞭下来,不死也残! 可贾珍竟然亲自动手,毫不留情。 宛如不是儿子一样…… 而“醉酒”的贾蓉看到这一幕,眼中更是闪过一缕寒光,口中还囔囔着醉话,前一秒还软瘫无力,后一秒陡然爆发。 被他牵扯,一名小厮挡在了那钢鞭前方。 啪的一声打在脸上,直接血rou模糊,那小厮顿时惨嚎不止,众人光听着就打了个冷颤。 “老爷,老爷,不能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尤氏倒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只能苦苦哀求,而贾珍完全不听。 他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因为打伤了小厮而生出悔意和不忍。 只是指着贾蓉说道:“这等逆子,打死了账,都给我把他抓紧了!” 言罢,再度扬鞭打去。 结果贾蓉一个踉跄,刚好倒地躲过了这一鞭子,鞭子打在一名小厮的手臂上,又引起一阵哀嚎,而贾蓉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迷糊无比的看着贾珍,忽然怒吼道:“孙二郎,我跟你没玩!” 然后嘭的一下冲上去,竟是将贾珍扑倒了。 骑在贾珍身上,贾蓉一拳又一拳的落下,口中还叫喊着:“让你抢我女人!让你抢我女人!让你抢我女人!!” 起初贾珍遭痛,还在破口大骂,可两声“逆子”下去,就已经被锤晕了。 贾蓉都打了十多拳,那些家丁们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拥而上将贾蓉拉开,而贾蓉挣扎几下后,就顺势“睡着了”。 这荒唐的一幕,父子两人都躺在地上。 一个是醉酒睡去,一个是被儿子打得昏死过去…… “太,太太……” 赖二看了一圈,急的锤了锤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好看向尤氏,尤氏被丫鬟扶起来也是惊魂未定。 先是老子要打死儿子,结果儿子打晕了老子。 “快,找大夫,先给老爷救治。” “是是是,快把老爷扶到房里去,俞禄,快去请大夫来!” 吩咐完毕后,赖二指着贾蓉问道:“太太,如今蓉哥儿把老爷打伤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口气倒是不客气了。 在赖二看来,今天贾蓉发酒疯把贾珍打伤,等贾珍醒来,必然要家法处置,届时,贾蓉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平日里就管教甚严,这一次,打死都不意外。 尤氏也纠结无比,她没有想到贾蓉竟然胆大到了这个地步,结合先前的装失忆来看,贾蓉今晚肯定也是装醉!
国朝以孝治天下,这儿子打老子,就算是送官府,蓉哥儿也…… 糊涂啊!! “把,把蓉哥儿送房里去吧,安排人手照看,不许逃脱了,等明日老爷醒来,再发落吧。”她虽然不忍,但到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这事闹的,一个女人,父子俩反目成仇…… …… 房内。 等人都散去,只院子里有家丁守着,贾蓉便睁开了眼睛,眼中哪还有一丝睡意。 他吸收了贾蓉的残缺记忆,自然知道儿子打老子是什么罪过,哪怕喝了酒也是一样的,只是“主观意念无心之过”罢了。 贾珍可以罚他,但他是无心伤害父亲的。 这,就够了。 他需要贾珍罚他,甚至限制他的自由,让他看起来没有行动能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制造不在场证明。 他是吕布转世而来,天赋神通,那是跟着魂魄走的。 魂魄强大,身体本来就在不断适应,如今比起以前的废物少爷,已经要强出数倍,但恢复到巅峰时期,还需要长到弱冠之年才可。 但,如今的实力,已经够用了。 来吧,贾珍,你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 夜里,荣国府。 老太太被动静惊醒,捂着额头,在鸳鸯的扶持下坐起身来,不由发问道:“出了什么事,闹成这个样子?” 鸳鸯低声道:“好像是东府里,蓉哥儿喝醉了酒。” “本来珍大爷是要罚他的,听说还动用了钢鞭,可没有想到珍大爷打了两下没打着,反而是小厮受累了,一个破相,一个断了手臂。” “而蓉哥儿还以为在酒楼里跟人斗气,就扭打了上去。” “珍大爷……被打晕了。” 老太太听完,久久无言,好一会才锤着床板骂道:“混账,当真是混账。东府里如今怎么就落成这般田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