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发
欢喜宗所有人的储物袋中都藏着几具女尸,不过数目有的多有的少,有的看上去还新鲜光洁,有的皮肤已经皱巴巴,颜色都开始发黑。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甚至都怀疑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及时赶回去,袁洁会不会也变成这里面的一具尸体! “该死!” 袁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厌恶的看了一眼剩欢喜宗几名修士的尸体。他的手一挥,还未消散的紫极焱剑煞顿时把地上所有的尸体都化为紫色岩浆。 “怎么,觉得恶心?觉得他们罪大恶极?” 白河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修真界就是如此,你杀我,我杀你。你当初在七曜洞中,不是也杀了数千妖兽吗?怎么,你觉得修士的命就是命,妖兽的命就不是命?” “不!” 袁佐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坚毅,“我只是在想,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我绝不会让亲人落到这等人手中!” “这就对了!”白河声音有些懒懒的:“我还以为你准备替天行道,要去欢喜宗把这帮人灭宗呢!” “我没这么傻。”袁佐微微一笑:“不过他们总共就几个金丹,现在包括大长老一下死了四个,也不能怎么蹦跶了。” “对了,白河,我倒是奇怪,欢喜宗这样的宗门为什么能存在这么久?没人去报复?” “实力!我看他们的功法倒是有些像大欢喜寺的传承,这等涉及情欲的功法最容易领悟意境,不然你看你杀的那老头那等资质,你要是让他修炼剑气,到死都摸不到意境的边!” 袁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那深红色气息让他感觉极不喜欢。 随即,袁佐开始从地上捡东西。 刚才用那缕紫极焱煞的时候袁佐还有些心疼,在拿到欢喜宗大长老的灵石后,他才露出笑容。这老头身上一共七百多万灵石,不仅补回来了,还赚了一笔。 其他三名金丹修士身上加起来也有四百多万灵石,至于其他一些乱七八糟不怎么值钱的东西,袁佐嫌恶心,都懒得拿。 他现在心里实着高兴得很,杀人夺宝来钱果然就是快,这一次收获都抵得上他卖化妖丹的一半了。 不过袁佐心里也零清楚,这次也就是自己遇上了才有这等机会。这种事绝不能多做,否则,在河边走常了总有湿了鞋的时候! 等把该拿的东西拿好,袁佐立刻一飞冲天飞回宗门。 …… 等袁佐回到宗门后,只是稍稍停留了一下,和师傅、jiejie、赵牧之前辈打了招呼后,再把其他安排妥当后,就再次飞出祁山。 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再怎么凑也凑不出几块灵石了,袁佐心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去见识一下鉴丹大会是什么模样。 这几天,祁山中又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在玄一宗金丹修士覆灭大半,整个宗门的高层只剩下了了几人后,就在几天后,十大宗门中欢喜宗的金丹修士也莫名死了近半,连欢喜宗顶梁柱薛大长老的命玉简也骇然破碎! 欢喜宗之人本来就不怎么受人待见,现在出了这事,祁山中顿时消息传的满天飞,一时间出现了数十种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欢喜宗修炼之法太过狠毒,一名厉害的前辈高人看不下去了,出手灭了几人。 还有的说欢喜宗大长老在路上正巧看见一美貌女修,准备强行带回宗门,谁知这女修先是一名厉害的元婴期前辈,正巧从祁山路过…… 然而,唯一隐约猜到些真相的只有袁佐的六师姐夏秋水。 她刚被袁佐从欢喜宗金丹修士的弟子手里救出来,就死了数名金丹,这也太巧了一点。 她都觉得里面藏着些联系,于是偷偷的又跑回当初袁佐救她的地方看了看,顿时明白了什么,而她心里也惊讶到极点。 即使看到这些“铁证”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师弟很厉害她知道,能够灭杀玄一宗近十名金丹她也知道。 但那可是欢喜宗的大长老啊!那可是堪比想玄一宗宗主,自家师傅那等存在!在金丹圆满的修士里也能排的上名号的! 她的心里有些发颤,七师弟筑基期就有这等实力,这未免太过恐怕了…… 而此时,袁佐已经离开祁山数十万里之遥。 数十万里说起来也就一个数字,而如果放在袁佐穿越前的那个世界,都抵的上来回穿梭整个世界数十次了。 一座被临时挖开的山洞中,正中的石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少年,正闭眼修炼着。 现在袁佐都不怎么修炼主修功法《魂金秘典》,反而把全部时间几乎都用在两种剑意的修炼上。 天牛剑意代表剑气中霸道的特质,参悟的越深在用剑气时威力就越威猛强悍。 清微剑意代表剑气中清冷逍遥的特质,越研究袁佐在用剑气时速度就越快,剑光更加隐蔽灵活。 他越修炼就越觉得这两种剑意深不可测,心里越发希望能够再有一次机会登上庚金府中的那座祭坛,享受一次那种悟性一下提升数十倍的感觉。 突然间,地面上仿佛传来一丝震颤,连摆放在旁边的一杯清水中也出现一丝波纹。 袁佐猛然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从洞口飞了出去,化为一道流光朝着震颤传来的方向飞去。 短短十几个呼吸之后,天边传来一声妖兽凄惨的嘶吼,过了不久,袁佐就再次飞了回来。 他坐回石床上,拍了拍储物袋,脸上带着满足表情。 “哈哈,果然是金丹期的妖将。这黑水罢的皮毛,应该也能值几十万灵石吧?” 他充满期待的问道:“白河,加上我这些天猎杀的金丹期妖将,身上的东西卖出去都快都八千万灵石了,这下应该离买灵元真水的数目相差不远了吧?”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回他:“嗯,是不远了。” 袁佐的脸上刚露出一点笑容,就听到那声音继续道“差不多快有一半了吧。” 于是,他的脸色又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