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发现自己被发现？
临天你看着凤轩楼里面的场景，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时被发现了的，所以临天正看在梦境之中，随意的进出。 临天来到了纱帐，透过纱张，他走了进去。 真的是凤儿姑娘，她很美丽，和临天想的一样，只是看他的眼神，他知道，当时凤儿姑娘并没有什么想法。 猎国榜，是东洲十国状元文位之下最有说服力的榜单，也是衡量各国之间年轻一代的标准，而且是东洲圣院提名，所以十分的权威。 靖国三太子，靖杨，位居猎国榜第四位，这已经是年青一代的翘楚了。之所以他这么年轻就被东洲圣院招募，也正是因为他的天赋过人。 临天虽然对猎国榜只是懵懂，但是他毕竟也多少了解一点，所以他明白这猎国榜的分量。 临天说道：“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拓飞点头，有些羡慕的说道：“这个靖国三太子，天赋异禀，据说天生灵智，能言善辩，而且靖国的各大学派世家都有授业，这让他年纪轻轻就博学满腹，金沙路固然厉害，但是同这靖杨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及。” “猎国榜，金沙路排名第十四位，虽说已经很优秀，但是这中间的十名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靖杨三太子也同样上过战场，而且战绩更加卓越，据说他已经写出过‘斩运诗’了！” 临天默默地点了点头，斩运诗他是见识过的，他明白这其中的意义，靖杨此人的确是人中龙凤，不是一般人可比，若是再过些时间，怕是状元文位之下，再无一人可比！ 只是临天没想到，靖杨这般厉害，竟然还有三人比他更妖孽。他是位居第四，剩下的前三名，那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第三首的琴曲也开始了。虽然没有上一首这般诡异，但是同样，众人都能听出女子的琴技更加厉害，一样是一位文修女子。 这琴诗对韵一共只有五首曲子，现在是第三首。也就是说众人的机会已经没了一半了，都知道这琴曲的意境会越来越难，所以当这首结束之后，很多人都已经那按耐不住了。 非常明显的，上前赋诗之人，比之前多了许多，大多都是觉得靠前的机会更大一点，直到最后，竟然是被一位举人拿下了。很显然，虽然举人的才华并没有进士厉害。但是他应该是最懂那首琴曲的人。 很快，第四首也相继结束，越来越多的人上前赋诗，就算没有把握，碰碰运气也好，拓飞自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每次都去上前赋诗，不过很明显。他并没有成功，此时他的脸色有些沮丧。 “唉，听个曲子就要明白其中的意境。这根猜女人的心思有什么区别？猜不中就不会被选，这也太难了吧！”拓飞埋怨道。 临天看着拓飞恼羞成怒的摸样，有些好笑，说道：“你这个人。满脑子就是那些不正经的事情，你能听出琴曲之中的高雅才怪！这种东西，是要靠心去聆听去领悟的！” 拓飞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说道：“嘿嘿，这个。临天兄啊，我就知道你能听明白的，你既然这么懂，你看是不是就先拿下一个再说！” “我可不行，而且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吧！” “别啊！嘿嘿，你看这已经是最后一首了，你若是再不行出手，可就真没机会了！凤儿姑娘一定是在看的！你想啊，若能得到她的关注和赏识，那该是对美妙的事情！” “没兴趣……” “额……” 直到最后一首曲子开始之前，众人似乎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今天凤儿姑娘应该是在的！这才是今天的目的，眼看着最后一首了，若真的再不出手，恐怕这次的琴诗对韵，就真的空手而归了！ 此时顶楼雅阁之中，檀香仍旧弥漫，煮沸的水壶，腾然冒着热气，只是之前椅座窗边的女子，却不在了，桌上还留着刚饮过一半茶杯…… 舞台上，红霞走上前，行了一礼，说道：“诸位公子，这是此次琴诗对韵的最后一首琴曲，希望各位把握住机会，凤轩楼的一些琴曲，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这最后一曲，望各位珍重!” 红霞说完，顿了顿，随后便转身，向青柔那边走去，不过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用奇异的眼神，看向了纱帐之内，只是几个呼吸，便收回了眼神。 青柔小声地说道：“凤主她……” 红霞做出了一个制止的眼神，悄悄说道：“无妨，可能凤儿只是开心，凑凑热闹罢了。” 台下的众人，此时都有些紧张，毕竟最后的机会，生怕漏掉了什么音符，让自己不能听出琴意，所以都安静了下来，准备仔细的听一曲，然而却都没有注意到红霞的话。 临天半睁着眼睛，看着台下的众人，随后又瞄了一眼纱帐之中模糊身影，他一直是没什么心思参与这琴诗对韵，所以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多事情更加的全面，临天向来都是心思较为细腻，而且喜欢观察。 方才红霞和青柔的举动，自然被临天尽收眼底，再配合上红霞最后那几句有些多余的叮嘱话语，临天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舞台的纱帐中模糊的身影，半睁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仿佛眯成线的时候，就能透过纱帐看到里面的情景。这让临天觉得很有趣，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所发现的事情，是对的！ 临天就这样盯着里面，他很好奇，也很想见识一下，作为那秘密地方出来的学生，会有一个怎样的惊人表现。 忽然，那模糊的身影好像感觉到了临天目光，本来一动不动的轮廓，竟然朝着临天的方向侧了一下，一道黯然的气息，锁定了临天。临天忽然感觉自己周身的气运波动，竟然出现了些许压仰。 临天心中一惊。‘她发现了？’ 虽然纱帐模糊，看不见里面，但是临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那纱帐内。女子的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临天赶紧收回了目光，虽然这并没有敌意，但是他并不喜欢这种威压示的眼光，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临天心中不禁有些感叹。“不愧是圣人门徒，天子书院的人……” 帐内的女子抬着头，美丽的凤眼看向了二楼的位置，她的面色很平静，只是眼神中有些许意外。纤细修长的手指抚在琴弦之上，白皙如玉的指头，轻轻地摩擦着每一根放松的弦。 没过多久，女子收回了目光，可能是发现，对方只是普通的书生。或许是意外，只是自己多想罢了。女子凤眼微弯，轻轻摇了摇头，头上精致的凤钗挂坠，随着飘飘摆动起来。 随后，女子轻轻缓了口气。正了正姿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古琴之上。 “詅~！”一声轻轻的拨弦之音传了出来，本来沉寂的场中，顿时弥漫起高昂的气氛，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仔细接受着这一声弦音的美妙。 虽然只是一弦之声，但是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们的内心，穿透灵魂，幽幽荡漾的尾声。让所有的人都痴迷起来，仿佛这一声琴弦太过短暂，声音渐行渐隐，直至最后慢慢消散。 这一声让人意犹未尽，这一声让人弥漫其中。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单的一个音符。就能让人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第二声弦音再次响起，可是这次的声音却不同，若是说上一声让人觉得兴奋高昂，而这一次却是低沉压仰，本来还没有消化上一声余温的人，顿时怒起了眉间，似乎嗔怒其中。 众人都知道，这琴声的美妙，本该是欣赏开心，可是却又不知为何，心中却不能平心静气。 当琴声再一次的响起的时候，众人终于从之前的那股奇异嗔怒中走了出来，可是这第三声，却是平音哀怨，让人心生悲痛，从愤怒中走出的哀怨，其实更加的让人难受。 此刻的凤轩楼内，所有的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们眼中仿佛出现了画面，倒映出了每个人心中的不平。甚至有一些人，已经面红耳赤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自己脑海之中是什么。 就在众人觉得难以承受的时候，第四声弦音再次发出，几乎所有的人终于缓了一口气，这一声，轻缓明亮，让人豁然开朗，本来前面心中的阴雨不顺，好像一扫而空，心情居然你突然的欢快了许多，有几个人甚至笑了起来。 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是数个呼吸之间，在这四声音符之中，人们好像经历了春夏秋冬，喜怒哀乐。随着第四声的弦音慢慢消散在场间，人们好像突然醒悟了过来。 好厉害的琴曲，好厉害的琴技，虽然只是区区四声，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漫长的岁月，不能自拔。 临天自然也同样如此，这四声的琴音的答出，他同样的感受到了内心的喜怒哀乐，临天是一个很能控制内心的人，即便是曾经的遭遇，也没能让临天失去理智。 但是方才，临天好像有一些难过，因为他发现，听过琴声之后，自己尽然你难以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且原本心中的喜怒哀乐，居然被声音放大了。 临天深深的看着纱帐之内的模糊身影，他知道，他心中的猜测一定是对的了，仅凭四声弦音就能控制人们的内心的情绪，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这等能力，并不是琴技的问题，而是境界的问题。 而当今大玄国，除了琴圣，那边是他的唯一弟子，凤儿姑娘了！ 其实以临天的境界，是不可能听出任何的门道的，但是临天一向是心思缜密，他发现这四声琴弦，弹奏出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气运异象，也就是说，弹奏者弹出这四声琴音，并没有用到任何的气运之力。 之前的几位文修女子，在弹奏琴曲时，周围的气运，都会发生变动，出现异象，但是这次不同，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场间的气运也没有任何的异象，但是，听到琴曲的所有人却都受到了琴声的感染，发生着改变。 包括临天在内，甚至眼中都浮现了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这的的确确不是气运之力造成的。那也就是说，这完全是琴曲或者弹琴人的境界了。 临天心中很是震惊，他没想到这位从天子书院出来的凤儿姑娘竟然厉害道了这般程度，区区四声音弦就能道出人们的内心，而且还能放大人们的喜怒哀乐，让人表形于外，这样的琴道境界，临天觉得应该已经是阴德境的文修了！ 琴道音律的文修，虽然说是旁门，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世间大道万千，学家学派多到数不清，每一个世家之人，都有自己的理论和看法，但是不论怎么样，只要你能发现一条大道真理，那必定会得到强大的气运和力量。 琴道音律自然算得上是大道，而且在广大的东洲领域，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通晓音律确实是需要天赋的，所以看起来更加的苛刻，而且文人大多专心学术诗文，顾儿就被人们称作文修的旁门了。 这最后一曲，的确忍让意外，所有人都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其实经历了喜怒哀乐，但是当这一切过后，却仿佛又是一个漫长的岁月。 四声琴音过后，四下安静了一会，纱帐之内便没有再次传声，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不会是这最后一首只有这四曲琴声吧？’ 很多人心中都是这样想的，而且就算这样，人们心中也没有什么奇怪，这里毕竟是名满京城的凤轩楼，这琴诗对韵，自然是琴道之中的顶尖女子，琴曲也是更加的难以捉摸。 而且方才的四声却是厉害，若真的只有四声，并不奇怪，这反而更加的神秘，和难以捉摸，最后一首琴曲，这样的难度，也很符合常理。 但是问题就来了，琴音越是稀少，就越难听出琢磨出琴曲的意境，这琴声只有四声，这让人怎么听？就算是通晓音律，恐怕也是不能完全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