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相渐近

    冉晨终于理解空山的悲哀了。

    “这么多？！都要抄完吗？这得抄多久啊？”

    尹俊和幽篁游刃有余。

    幽篁说：“抄书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尹俊说：“书中自有黄金屋。”

    两人相视一笑。

    冉晨与空山相视，却笑不出来。

    清歌看着认真抄书的多兰，有很多问题想问，却问不出口，还是多兰发觉了她的坐立不安主动开口问她。

    “有什么事吗？”

    “当年我只以为你只是个普通剑灵，没想到你竟是那位陛下的剑灵。”

    多兰知道她在怪她隐瞒。

    “你若问，我不会撒谎。”

    但清歌从未问过，她不喜欢揭人伤疤。

    “我初次见你，便觉得你同我们一样，一样饱受战争摧残。”

    那场战争，他们或失去珍爱之人，或失去自己珍贵之物，而多兰不一样，她是为征战而生的。

    “我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是剑灵，若没有战争，陛下根本不会需要我。”

    “你想发动战争？”

    “我听陛下的。”

    清歌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

    “你是你，他是他，你不用听他的，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想法，不是他需不需要你，而是你自己的决定，在我眼里，你与我们是一样的。”

    多兰停下笔，看向清歌的眼睛，口中不自觉地重复着清歌的话。

    “我与你们是一样的...从来没有灵与我说过这样的话。”

    清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傻孩子。”

    “以前陛下总说，万物有灵，众生平等，也是这个意思吧，我竟现在才懂。”

    多兰听见冉晨唤她的名字。

    “多兰。”

    多兰呆了片刻，突然意识到冉晨不是他的陛下，至少现在还不是。

    “有什么事吗？”

    “我曾在你的蝴蝶中看到过一些记忆，那些记忆都是你的吗？”

    多兰面无表情，摇头。

    “不全是我的，我的灵蝶能吸收所有灵的记忆，所以我才要一一寻找才能确定是不是我的。”

    “这么说里面也可能有我的记忆了？”

    “嗯。”

    冉晨担心地看着多兰。

    “...我初见你时很是活泼开朗，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多兰摇头。

    “当时我找到了一段我的记忆，又加上见到你时以为你是陛下，因此我很开心。”

    冉晨迷惑了。

    “...难道我不是吗？”

    多兰回答的笃定。

    “不是。”

    “那我是谁？”

    “你是冉晨，不是夙初。”

    冉晨笑道：“你说得对，我是冉晨，不是夙初。”

    尹俊也笑。

    “冉晨，还有心思聊天，快些抄吧。”

    “尹俊，我有预感，我体内的灵力会指引我们找到真相。”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前路确实迷茫，但此刻冉晨心里豁然开朗。

    清歌突然想起一件事。

    “晚一点大人命我去审问几个人族入侵者，你们也一起去，或许会有认识的。”

    冉晨和尹俊应下。

    空山问道：“我能去吗？”

    “你不是最讨厌刑审之地吗？”

    “这次的事可不简单，我好奇。”

    “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抄完书。”

    “啊？为什么他们不用抄完书我就得抄完书？”

    “因为他们很重要，你又没用，乖乖抄你的吧。”

    “...”

    最后，他们都去了只留空山一个抄书，空山感受到了他们的嫌弃。

    路上，冉晨好奇。

    “为什么不让空山去？”

    冉晨知道他们表面上嫌弃空山，但心里却是珍视他的。

    “他会受不了的，刑审之地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