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 人世多艰
“一切都没有变化……但一切都不同了……”帝辛来到阳台，打开窗户后，清凉的夜风涌入了二十楼的阳台，外面的天气很寒冷，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地面上的树木，也都在簌簌的飘落着黄叶。这一切，和过往看起来一模一样。可是，对帝辛而言，一切却和昔日都变得不同了，不仅仅是洪荒天地之行，让他对这里产生了一种微弱的陌生感，更因为，他眼前的天地，看起来已经变化了。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股衰败腐朽的气息，甚至连天地间萦绕着的天地灵气，灵性都弱小无比，唯有那股破灭的气机，强盛且浓郁，甚至让帝辛有些怀疑，若是将这些天地灵气引导到体内，非但不会提升修为，反而会加速腐朽身躯。“难道，这个时代，不仅是末法时代，更是破灭时代，天地已经到了腐朽破灭的边缘？”帝辛喃喃，心中有些忐忑与不安。最终，他选择出门走走看看，看究竟是自己这里出现了变化，还是整个天地，都发生了类似的变化。“2021年11月11日……”出门之前，他看了下日历，愕然发现，这个时间，正是自己穿越到洪荒天地的前两天，也是地球上一年一度，从一群单身狗狂欢，变成了全民购物血拼狂欢的节日。帝辛离开了小区，信步向前，片刻后，来到了市中心。一切，没有任何改变，与外界相同，天地灵气衰败，充盈着破灭气息。“只有城市，还是远郊也变成了这样……”帝辛喃喃，来到一座大楼的天台，向着城市远方眺望，旋即，运转秘术，凌空飞行，如一道闪电，迅速无比的掠过了城市上空，旋即，出现在了城市的郊外。“嗯……”来到市郊，帝辛一阵失神，他看到了一些不正常的画面，市郊大片大片的农田，如今都干涸了，地面之上，龟裂着一条条的口子，种下的植物，都蔫蔫的，黄不拉几，看起来，生机已经衰败到了极致，似乎只要一阵风刮过来，就会让这些作物，变成干枯的碎屑，飘散向四面八方。有老农在往田里浇水，可是，一瓢水浇下去，大地却像是干涸的沙子般，瞬间便将水液吸收，不见分毫好转。这样的状况很不对劲，要知道，这是秋季，正是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季节，按理来说，雨水很充盈，可是，怎么这里竟然会干涸成这个样子？同样的，远郊的天地灵气，并没有因为偏远而有所好转，而是和城市里一样，匮乏的惊人，那股破灭之力，却浓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大爷，天怎么旱成这个样子了？没听说啊……”帝辛愣怔了少许后，望着农田里浇水的老大爷，好奇询问道。“小伙子是城里人吧，这里都旱了大半年，一滴雨都没下了，你不知道？”老大爷抬起头，看着帝辛，苦笑连连。“半年没下过一场雨……”帝辛愕然，更有些汗颜。过去的他，的确没注意过这些，哪怕是看到了这些新闻，都不会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没办法，这样的他，才是当代人的正常情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都漠不关心。若非他在洪荒成了帝辛，重视农耕，否则的话，哪怕回来，也注意不到这情况。“其实何止是咱们这里，好多地方都不大对劲，有的地方，往年旱的厉害，可这两年，却是大雨倾盆，淹的像是水乡泽国一样；还有的地方，本来是鱼米之乡，却一滴雨都不下，大地干涸，别说鱼米了，连耐寒的作物都种不活；还有的地方，往年都很炎热，可现在却下起了雪；有的地方很温暖，却突然变成了火炉一样的天气……”老大爷很健谈，看到帝辛的样子，说出诸多异样后，又叹了口气，向帝辛叮嘱道：“年轻人，别总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面，还是得稍稍多关心些民生大事。”“大爷教导的是，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多关心一些。”帝辛微笑，向老人家点头称是。寒暄过后，他转身离开，向远处走去。“哗啦啦……哗啦啦……”而就在帝辛离开没多久，沿着天穹上，骤然有乌云凝聚，一场大雨，倾盆垂落，滋润了干涸的大地。“下雨了……下雨了……太好了……”老人家在雨水中手舞足蹈，满脸开怀，甚至双手接住雨水，往嘴里送，欢欣鼓舞。远处，帝辛站在云团中，看着下方的一幕，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唏嘘感慨。这场大雨，自然是他用唤雨之术召唤来的，但哪怕是有这场雨，也只是画饼充饥罢了，等雨水被蒸发干了，大地依旧不会改变皲裂的情况。何止如此，他所能改变的，也只有这一片区域的情况罢了，再多，他也控制不住。“气候异常，天数异变，灾难重重，这些情况，和洪荒中的天道浩劫有些相似……”帝辛喃喃，从老人家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念及此处，他没有离去，而是逗留在了原地，要看看接下来是否会有什么情况出现。倘若真如他的猜测，这一切，是天道浩劫，那么此地此刻忽然降雨，或许，会有天道浩劫神兵出现，来进行探查，并且破坏此地的情况，让其重回浩劫状态。片刻后，正在淋雨的老人家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然后便抱着头，向家里跑去，要告诉家人下雨的好消息。“嗡……”而就在老人离去片刻后，沿着天地间，陡然有一股风吹过，旋即，一名少女出现在了雨水之中。这少女，身穿斑斓彩裙，身段纤纤，腰间扎着一口鼓鼓囊囊的小布袋，看起来，很是娇俏可爱。可不知为何，沿着少女的身上，却给人一种呆滞刻板之感，就仿佛，她只是一尊傀儡。“这是……”而在这时，帝辛看到少女，神情也是不由得变了变，少许后，喃喃道：“菡芝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