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还你们一个未来
侏儒说着双目尽赤越说越激动。“为了进剑修堂报仇,我花了十年心血潜伏到各世俗武林门派偷学功法,又花了五年时间才进入苍羽外宗。而进入剑修堂又费了我二十年光景。”侏儒笑了流着血泪笑了。“而这一切只为完成一个心愿,为我meimei雪耻,为我父母报仇。整整四十五年啊!哈哈!人生有几个四十五年,但纵然是这样却已然没有成功,。因为那个畜生越来越强大,坐的位子越来越高,我恨啊,我不恨别的我只恨自己的无能。” 望着这个看似十几岁的侏儒,柳飞歌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被触动,虽然他看过不少精彩的表演,但这一次他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真的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幸。十几岁的容貌,四十几岁的年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复仇而活。他是悲哀的也是不幸的。但同时他也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自己,而且听口气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好像是剑修堂的人,或许对方太强大了他一直隐忍到现在却依然没有机会报仇。柳飞歌这才想通了一点什么,倘若他不是侏儒恐怕连苍羽的大门都进不来更不用谈报仇了。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大概是看到了报仇有望,但对于到底是谁害了他们一家柳飞歌却没多少兴趣知道。 望着那位可怜的侏儒,柳飞歌叹了口气:“所以你等到了现在,但你又如何能够肯定我不会令你失望?或许我在你眼里只是一种错觉。” 侏儒闻言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想了许久才深深地又跪拜下去。“因为我相信就够了,就像那个傻大个相信你一样,相信你能创造奇迹。” 听了他的话,柳飞歌笑了,哈哈狂笑起来,那股气势远远望去犹如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突然他止住了笑声,以睥睨天下的眼神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只要你们相信我柳飞歌,那么,我就还你们一个未来!”那种语气没有人敢去质疑,那种语气令人不得不去相信。 望着他那张嚣张却不讨厌的,叶飞霜甜甜地笑了。她在心中涌起一种自豪感仿佛在心底深处呐喊,看,那就是我大师兄,那就是叶飞霜这一辈子选中的男人。 阴不明眼中也蓦然爆发出一道亮光,虽然那道亮光像流星似的转瞬即逝,但至少代表他被眼前这个男人感动过,这也是他第二次被人感动,第一次是,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大雪飘落的冬天他蜷缩在街头将要冻饿而死的时候,一个奶奶递过来的一个热乎的馒头。那个慈祥的眼神,那个慈爱的声音他至今都不曾忘记。“孩子,吃吧。”那是他自记事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他哭了,流着泪拼命啃着馒头,他发誓长大以后,混好了以后一定要回去好好的报答那位慈祥的老人。但是等十年以后他再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找到的只是一间徒留四壁的小屋和倒在墙角的一具森森的白骨。从那个破旧的拐杖他认出了自己的恩人,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但他能做的只有长跪不起,在风中呜咽。她在你艰难的时刻伸出了手,但谁又能在她艰难的时候去伸手。所以这个世界教给阴不明的只有残忍,只有天道的不公。所以他对谁都很冷漠,不是带在面上的冷漠,而是发自内心的冰冷。他的笑都是虚伪的因为他认为几乎所有人都是虚伪的,假如世界上所有人都如那个善良的老奶奶一样去帮人,她也不会在寒风中孤独的死去,甚至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那一幕令人何其寒心。直到遇到了柳飞歌,阴不明心中才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虽然说不出来原因,但却有那种感觉。当然柳飞歌也不是他所认为的那种烂好人,有时候行事近乎残酷和霸道。 但就算是这样,阴不明却仍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何非要入选的原因,而柳飞歌自然没令他失望,给了他找个机会。同样是苦出身的阴不明看到侏儒那可怜的样子,心中虽然没有多少同情,但也难免起了一丁点的恻隐之心。心说,想不到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 侏儒的道谢,侏儒的感激涕零自不必说,柳飞歌的一句话不止感染了侏儒,连其他人也一快感动到了。但有一个人例外,或者应该说它不是人,只是披着一张人品,占着一具人的躯壳,它就是天狼金鹏。还给大家一个未来,好大的口气。这家伙躲在暗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透过藤蔓的缝隙恨恨地盯着柳飞歌,咬牙切齿地低声嘟囔道:“可恶的人类,可恶的道士,总有一天我要夺回我的曜力,夺回我的金曜之力,倒是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进化为最为强大的顶级仙兽食龙天鹏,哈哈,那时候我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救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桀桀桀。”天狼金鹏笑了,阴阴地得意地笑了。 “先生,先生,我回来了。”耶律华南从远处走来,带着一脸的开心的笑,活泼的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蝴蝶?蝶语?柳飞歌心中一动,心中蓦然一痛感觉很不舒服。怎么每当看到这位耶律家的少主自己就会想起那个奇怪而美丽的名字?心中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耶律华南跟耶律齐走了,就不会回来了,都感到有些遗憾,毕竟有那么个养眼的美人在身边也不错。但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连柳飞歌都有点意外。 笑了笑,柳飞歌轻轻都道:“怎么,耶律姑娘说服你的父亲了?”耶律华南摇摇头。“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不需要人的说服,是他让我留下的。”末了不好意思地又补充道:“父亲其实是个很讲理的人,只是受魔刀影响有的时候会失去理性易于激动,所以倘若父亲有得罪之处,我代他向先生赔罪。” 柳飞歌哈哈一笑:“有吗?姑娘言重了,我和令尊只是切磋而已谈何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