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指鹿为马
这是旁边的任柏年面带不良笑意开口了:“尊上,此事其实并没那么麻烦,明眼人都知道凶手是谁,尊上何不顺应民意直接惩戒恶徒?” 顾长天有点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道:“任堂主这是何意?不知道你所谓的恶徒和凶手指的又是哪个?” 任柏年与申化元对视一眼,笑道:“尊上,谁跟化元有矛盾,这就不需要我明说了吧,想必尊上也心知肚明。” 顾长天心中冷笑,心说,你们想借此排除异己,当我是傻子么?我自然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但你们想一家独大排挤他人,本尊就偏不让你们称心如意。顾某虽然愚昧,但区区平衡之术还是懂的,倘若没有人牵制剑修堂,恐怕连本尊你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只听顾长天淡淡地说道:“你们指的是丹药堂柳飞歌那小子吧。那小子与化元有矛盾冲突,本尊也略有耳闻,但也不至于要杀人吧。何况就算治罪也得讲究真凭实据,但化元的尸身至今还未找到,而且也没有人目睹柳飞歌杀人,难道要本尊在不经查实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去随意处置本宗弟子吗?倘若如此其他弟子会怎么看本尊,他们又会怎么想?你们也得想想本尊的难处啊。这件事本尊自有分寸,倘若找到证据自然绝对不会容忍凶徒逍遥法外,无论他是谁的弟子,擅杀同门就是死罪。” 对于顾长天的推诿之言,申三娘自然不认同,她阴沉着脸一咬银牙说道:“小妹不管你怎么说,倘若师兄不将凶徒绳之于法,就别怪小妹私自动手了。其实无论怎样丹药堂都脱不了干系,特别是栾永年的弟子柳飞歌。” 顾长天对这个申三娘也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她之前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连灭仙剑意都给她了,连大师兄程战天都没受到如此待遇。而自己手里的那支灭仙剑意还是无意中从师父修行的古洞中翻出来的。 但任由他们找丹药堂的茬,倘若他们再一时兴起把丹药堂给毁了肯定会影响到其他堂属,倘若都屈服于剑修堂那自己真的连哭都来不及了,毕竟剑修堂一支独大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更不是自己所能看到的。在之前柳飞歌入龙牙府的那件事上,自己一时义气用事故意放纵剑修堂嫁接联姻之举吞丹药堂,后来想想还真有点后悔,倘若不是柳飞歌及时出现闹了一场,剑修堂日后必定成为尾大不掉之事,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同样的错误自己不想再犯第二回。想到这里,顾长天第一次在申三娘面前摆起了宗主的架子,沉下脸道:“申师妹,你有证据吗?倘若有,就找齐证据,本尊马上还你公道,处置柳飞歌。倘若没有,就请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假如你眼里没有本尊,那尽可以去为所欲为吧,本尊也不管了。” 一见顾长天沉着脸发怒,任柏年便缩回了脑袋不再言语了。眯着小眼皮笑rou不笑地呆在一旁。这时于卜仁打个哈哈插话了:“师姑你先别动怒,其实尊上的话不无道理。没有证据岂落人口舌,咱们还是找齐证据再来麻烦尊上上,我相信到时候尊上必定会还您公道的。但话又说回来,柳飞歌这小子也着实可疑,他与申师兄有矛盾这且不说,现在一连多日都不见他的踪影,难免给人一种心亏躲避的感觉。”于卜仁八面玲珑,一番话说出来谁也没得罪。 “好,小妹一定会给你找出来。”申三娘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任柏年也不自然地笑了笑对顾长天礼了一礼也跟着出去了。其他人见带头人都走了也都纷纷告退跟了过去。 望着申三娘等人的背影,一位护发弟子不屑地说道:“尊上,剑修堂众人越发的嚣张跋扈了,前些日子任柏年的一位亲传弟子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将机关堂的一位执事打个半死,倘若不是弟子碰巧路过喝止了他估计那位执事修为就废了。弟子以为。” 然而顾长天却皱着眉头摆手道:“你不要再给本尊说这些事了,这些事本尊比你清楚,剑修堂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没见你说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机关堂冯成的关系,人家嚣张是因为人家有实力。你往后让你的小舅子少招惹他们就是了,本尊没功夫理会你们这些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位护发弟子本想在宗主面前吹吹风让他替自己亲戚出出气,但没想到反被呵斥一顿,见宗主心情不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连连称是。 却说因为柳飞歌的再次失踪,搞得丹药堂众人,包括堂主栾永年在内都十分着急。都还以为他又出了意外,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不现身。 只听丹药堂养生百草馆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师父,师兄当时怎么会走呐?什么事情那么急。”“是啊师父,师兄至今未归不会是出什么事情吧,我们要不要到处去找找?” 栾永年心里虽然发愁,却没显现出来,反而端坐在药馆正中的太师椅上轻轻啜着香茶,盖上茶盖放到放枣木兽腿方桌上,赞了一句:“好茶,新阳春峰果然名不虚传。”只见栾永年对一位胖乎乎的弟子说道:“阿华啊,你回去告诉你妈,为师谢谢她的好茶,不过她炒的茶味道虽然虽然不错,但终究老了些,若是火再小些香味将比这更为浓郁清香。” 小胖子一听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呵呵地说道:“谢谢师父,俺娘就说师父是喝茶行家,赶明让俺再给你捎些来,也好让咱苍羽都知道,秦家好茶是做不得假的,要买就买俺家的。” 众师兄弟一听都笑了,但有些弟子就不明白为何每当有弟子想谈论柳飞歌的时候,栾永年却故意岔开话题?当有得弟子无意中触到栾永年那焦灼的目光再明白过来,师父比谁都担心大师兄,却故意在众弟子面前强颜欢笑,这是为了给弟子们一点安慰,显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其实谁又能理解身为师父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