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南北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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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产生美,量好你的分寸,别越界了。——题记. “鹿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慕北文有点哽咽。 鹿久的手无措的悬在慕北文的后背上,刚才在慕北文抱过来时,她是真的下意识的要攻击,幸好最后堪堪收了回来。 鹿久悬着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慢慢放下去,安慰的拍了拍慕北文的背,试图让她平复下来。可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想要一吐为快的慕北文怎么会停下?于是,慕北文开始向鹿久诉苦,也不顾这是她曾经的老对手和死对头。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全都要背叛我?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要抛弃我……”慕北文把下巴搁在鹿久的肩膀上,喃喃自语。 鹿久也不试图说话,试图让她安静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是徒劳的,自己的这位对手压抑了太久,让她爆发完就行了。 难道这不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他杀了爷爷。” 鹿久一听,有点愣住了,慕北文的爷爷不就是慕容海吗?在慕家极少数对慕北文好的人,几乎称的上她唯一的亲人的人(除了慕北文那不争气的妈以外),被杀了? 慕北文没理会鹿久的沉默,她继续说:“是陆南陌。” 鹿久没料到是这个男人,但也怪不得慕北文这么消沉了。 “我孤身一人了。” 鹿久听了,手轻轻抓住慕北文的肩膀,把她扶正,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略有深意的说:“不,你还有许多人站在你身后。你还有我。” 看着有丝诧异的慕北文,鹿久微微弯了弯嘴角,把嘴里吃的只剩下一根空棒子的棒棒糖取出来,向垃圾桶的那个角落一抛,完美的丢入。 “我是个孤儿。” 鹿久看上去有点亳不在意的说道,可慕北文却看见了她隐藏在无所谓的面具下的一缕忧伤。 “但其实我有双亲,但有相当于没有,就和你名义上的母亲一样。” 鹿久说:“他们加上我有三个孩子,我上面还有个哥哥,下面是个meimei。” “我们家境有点困难,所以我的父母就把我送向了一家福利院。说什么以后来接我。” “我当时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就傻乎乎的相信了。后来我被一家还没有孩子的一对夫妇收养走后,我也只是八岁半多,他们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也懂了一些事,我知道,也许我的父母不会来接我了。” 鹿久盯着她的黑色靴子,慕北文在她的身边跪坐下来,安静的听鹿久诉说。 “那对夫妇对我很好,但仅次于他们没有孩子时。我在他们的农场和他们生活了半年,那对夫妇就有了孩子,我在那里为养母的丈夫打下手。有一次我赶羊回来时不知道怎么少了一只,那对夫妇的神色十分失望,还有些冰冷。当时有点早熟的我感到了一丝害怕,便对他们说我去找羊。” “我打着手电筒在放羊的草地四周找了一个晚上。黑暗的环境让我恐惧,但要让养父母重新高兴的念头让我振作。当晨光熹微,空气开始潮湿阴冷,比晚上更甚。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回了农场。” “你猜怎么了?”鹿久头也不抬的问慕北文。 慕北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鹿久继续把压着十年的话想要全部说尽。 “我的养父牵着那只丢失的羊。” 慕北文不由得瞪大了眼。 “对,他还对我说:‘小鹿啊,这是你把羊弄丢的惩罚。你要清楚,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永远不会是你的,以后也是。’ 然后他让我随他去客厅吃早饭,后来谁都没有提过,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对我,那时我就明白,有些事变了。因为他们的亲生孩子要出生了。然后我就得了重感冒,躺了一个星期才好。” “他们孩子出生了半个月后,我就向养父母提出要回福利院。因为我感到了他们的排斥与疏离。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知道了,他们就是想让我自觉离开,免得他们被人说不是。但我还是感谢他们,至少他们让我感受到了半年的家的温暖。”
“我回了福利院,又成了一名孤儿。当时我十一岁。我也从院长口中得知,我名义上的父母在有些富裕后,准备再生一个孩子。他们就像把我遗忘了一样……最后我被慕家带走,我心甘情愿。至少算是有个落脚点,一个……家。” 鹿久说完就沉默了,慕北文也陷入了沉思:自己也没家了…以后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会不会,不知所措?人们基本全都回家了,原本热闹的广场变得寥寥无人,自己却不知从何而去? 这时候鹿久突然说道:“要不…你到北方去?陆南陌在这里,与其你看他烦,还不如去另一边。南北两隔,再也不见。等你实力培养起来,再给他一刀?” 慕北文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也许理智告诉我要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但我真的做不到看着爷爷这样死亡却还要假装看不见,对着凶手还要微笑。” 慕北文制止了鹿久说话的动作:“也许爷爷的死有隐情呢?我要调查清楚!” 慕北文终于冷静下来思考陆南陌说的话“这是他欠我的。”爷爷欠了陆南陌什么?要用生命归还?蹊跷。 鹿久看劝不住她,只好说道:“我被派了一个任务,去北方扎下根基。如果……算了,到时候你就来找我吧。” “嗯,我会的。”慕北文终于笑了,不到必非时,她不回去麻烦鹿久的。但在此之前,她得搞清楚以前奶奶卧室墙后到底是什么?爷爷为什么让她在必要时告诉陆南陌,可以救自己?还有,爸爸当年的那批治疗精神创伤上的药物,真的丢失了吗?还是……另有其在。 没搞清楚之前,自己是不会逃避的!爷爷的仇了完后,不管如何,陆南陌,还是杀了她至亲之人的…凶手…终是有个隔阂,有条潜在的裂缝… 南北两隔吗?慕北文躺在小木屋的床上,鹿久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她小心的翻了个身,苦笑了一下,提前告别吗?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