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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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所言甚是……只是,我心中虽然也同样知道这个道理。可惜,一个人若是固执起来,便只怕他自己也难以左右。庄主,我斗胆……” 锦瑟说出这般话其实也是犹豫许久之后方才做出的决定,只是他这番话尚且还未说完,却已被赫连文之打断。却看赫连文之一手捧着手中茶水,那茶杯之中的茶水似乎早就失去了温度,赫连文之捧着那杯茶杯,却并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只看赫连文之朝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看了看,又朝着眼前之人看了看:“你是否也在奇怪,我为何捧着一杯凉茶,却又不打算喝下去。” 那锦瑟其实未曾注意过赫连文之的举动,但听着赫连文之方才那问话,他也只得做出回答:“不敢。”赫连文之的事情他自然不敢过问,他现在这般回答,已经不知道是出于本能又或者其他。 赫连文之听他说方才那话说得极快,便晓得那话的确是他心中的想法。眼前这人并无忤逆赫连文之的胆子,可是却又三番四次不知死活地询问赫连文之那个他不愿意做出回答的问题。这样的人,想来你决然不能说他蠢笨,倒的确是那锦瑟自己所言,一个人若是固执起来,只怕他自己也难以左右。赫连文之如此一想着,不觉轻声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说什么。想来那锦瑟三番四次做出那般举动,赫连文之怕是早就心生不耐烦,可他居然直至现在也未曾发作,这委实也是一件稀罕事情,又或者该说是那锦瑟的幸事。只是那锦瑟偏生是个固执之人,竟然是一定要一问到底。这是迟早要触怒赫连文之的。 “你莫非其实并不怕我?” 赫连文之冷笑一声,那锦瑟皱了皱眉头,道:“庄主,我知晓自己此时此刻所做的事情实在愚蠢,可是……” “可是,你却非要听我亲口说出答案。哪怕你分明知晓我是不愿意说出答案的。可是你却还是三番四次触怒我。”赫连文之冷笑着,只看他微微眯着眼,目光之中已是带上几分杀意。赫连文之这人本就不是极有耐心之人,再加上本就无人敢忤逆于他,而那锦瑟今日已是几次三番忤逆赫连文之,赫连文之一旦发作,必定不会轻易饶过眼前之人。 “我……我不敢。”锦瑟当即跪下,可是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经顾不得什么畏惧,也顾不得其他,他的心中居然只有一个想法,他只想要赫连文之亲口回答方才那个问题,“请庄主回答。”他一字一句说着,满是决绝,又满带着一种绝望。竟好似将一个人逼迫到绝路之后,那种义无反顾的凌冽还有那种更无路可回的不得已,所有的一切,让这个生来就有着一张稚嫩面容的少年变得越发坚强。而此时此刻,和链接文之轻笑一声,暗想着眼前之人似乎比自己所预料的还要更为…… 也许有朝一日,时移世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还尚未可知。而眼下,赫连文之冷冷的轻笑声中却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你似乎非要听我亲口说。那好。那我便亲口告诉你答案。” *** 锦瑟回到封逐月身边时已是半夜。他从封逐月院中外出时候封逐月不曾过问,而他回去的时候封逐月尚且还未休息,而是叫人点亮了屋内的烛火又在桌案前练字,想来封逐月决然不是如此刻苦之人,若说她是睡不着倒是有些可能。但锦瑟却觉得封逐月今日这般举动更似乎是有意在等他。 封逐月的听觉似乎比之常人要好上许多,锦瑟一跃而入进入屋中,继而正是从封逐月身后的方向走进她,只是锦瑟尚且还未走近封逐月,封逐月居然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只听封逐月缓缓道:“虽然你我之间定下约定日后要坦诚相待无话不说,但我也知道你心中终究会有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心事。你今日外出是为了私事,你的私事我不会过问。” “小姐。”锦瑟听封逐月方才那话便知道封逐月果然是在等他。 却看封逐月放下手中的笔,继而缓缓转过身来,烛火照应在封逐月的面容上,那是一张眉眼如画一般的好看面容,明亮的烛火照得封逐月一张脸仿佛剥了皮的鸡蛋一般光滑,又该说是如同琉璃一般夺目。想来这张不过才十岁的面容却往往不是才十岁的神态,封逐月给人的感觉有时候更像是已经经历过诸多沧桑的人。若非如此,她如何能小小年纪便有着那样一双平静深邃的眼。封逐月那双眼睛本是极其漂亮,更让她整张面容都越发娇俏明媚,可是此时此刻,她的眼中满是平静,平静的仿佛一片死水一般。而那明亮的灯光之下,她眼中的那片死水却更像是一片澎湃的江海,这其中不知道带着多少秘密。 这样的封逐月,同那个人,居然是有些相似的。似乎是一种极其相似的神秘莫测,又满带着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情,他是说不出来的。 封逐月虽然只是区区幼女,可她却也有一种世人所没有的的决绝。她所背负和承担的外人自然无从得知,可是他跟在封逐月的身边已经并非一日两日,他从封逐月的身上窥探到了太多的东西。也许正是因为知晓封逐月的心中藏着太多秘密,太多不得人知的东西。封逐月将那些东西压抑心中,她似乎从未想过要同任何人述说,仿佛她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倾听她心中苦闷的人,又或者是只是因为她心中搜埋藏的那些事情都太过沉重……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已经深深记住。说来奇怪,封逐月这人若是狠下来,便是极狠的,可是她却似乎也未曾真的狠下来过。他知晓封逐月并非生来便满腹心机算计之人,也知晓封逐月的决绝和狠戾并非是为了算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