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鬼人已在生长红血管和绿毛了
难得平静的黑峡谷,再次有了炊烟这种来自底层抒情的自由体裁,在固化的阶层,提携着真情的人文,举起世俗的力量,放大身份、谦卑、收获,得到精神贵族的满足。 何为仙,这就是。 何为圣,这就是。 女人扎堆的谷地,视觉共享;大爱感染的底层,牵出云韵。她们只是暂时隐入困境,拧开幻想的心源,普通人并不普通。 苦难的奖励,让裤子云获得更加坚毅的脸庞,如今的他霸气侧漏威风凛凛,带着豆娘苦练武功,带着仙子们策马奔腾,带着剑道再次踏浪而来。 军师刘苦影鼓励大家重振精神,要做好跟邪恶势力长期斗争的准备。 忧伤重重,艳阳高照。 “天霸是不会认输的,听说来俊臣带着九十九对童男童女,一起到了绝情谷,正在夜以继日地用少儿之身活祭鬼人,意欲早日唤醒鬼人转世,为他所用。” 军师一脸严肃,她的话语令大家汗颜。 “绝情谷不是有母夜叉镇守吗?”花上霜接话。 “是的,但母夜叉已被控制,无能为力。”军师停顿片刻,“唉,来俊臣似乎知道了母夜叉的身世,还逼迫她重续感情,找回失落的青春。他还夸大海口,将在全国树立正面人的反面形象。” 母夜叉曾被父母所迫,必须嫁给来俊臣,但她以来俊臣的人品低劣而断然拒绝,以跳河寻短见的方式逃离家乡,权势大盛的来俊臣得知她“死”后,还为其送了贞洁牌坊。 “真无耻,天下官痞怎么无耻到如此境界”裤子云一脸不屑,“我必须用雾人师傅所打造的宝剑,斩了他。” 考虑到天霸还会再杀过来,军师打算叫裤子云去寻找并求助东方也见败。 毕竟,东方也败在乎天下第一,这种太在乎虚名的人受不了激将法。 到哪儿去寻东方也败呢? 自从他得到裤子云的时空戒指后,便行踪不定居无定所。 大家认为,去绝情谷问问母夜叉,也许能打听到他的下落,毕竟当他得知钱无用被贺离sao所害时,神情变得急促不安;在得知母夜叉还久居绝情谷时,他总唠叨不止。这些都能从侧面说明他是个看中情义的人。 这次,由花头姑娘陪伴裤子云前往,唯她的叶雨术没被中盅,能大大节省时间。 ... 脚踏火云的裤子云和化作叶雨的花头,不久便出现在绝情谷。 这时的绝情谷非常热闹,有大量官兵驻扎。 在白骨园,竖起了不少木杆,每根杆上悬吊着一儿童,这些可怜的孩子被脱去衣服,寒风中,被冻着瑟瑟发抖。他们将活活地被冻死饿死。 这就是所谓的活祭! 白骨园新增的白骨带有不少血丝,阳光下,倍显惨白,令人不安。 红毛水上漂继续在跟树桩决斗,只是木桩上每天要绑一活人,据说所绑活人都是不使唤的士兵,所绑士兵的额头写着“裤子云”三字,这可苦了红毛,令他不敢用红缨枪去刺,若不行刺,他则会被吊打。 这天,红毛终于刺杀了一个士兵,引来围观者的喝彩。 裤子云和花头也在围观者中,一时半会儿没被认出来。 “你这高个子,挡住视线了。”一围观的士兵踮起脚尖,接着鼓励红毛挖了被刺杀士兵的双眼,“这虽然不是你真正的情敌,但完全可以把他当成真的,都有血有rou嘛。” 满手是血的红毛有点害怕,看得出,他非常后悔,后悔杀了无辜。 刚才那位士兵拔开人群,来到红毛跟前,当着他的面,用短刀划开了那位被刺士兵的胸膛,胡乱地捣鼓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颗热气腾腾还略带跳动的心脏被他摊在掌心,露出狰狞的笑:“来大人的兵就应时刻准备着为来大人献身,这个假裤子云被杀,也难解我们对真裤子云的心头之恨。” 说罢,他大口大口地吃起心脏,令围观者不断叫好。 裤子云怒不可遏,冲至树桩跟前,没待大家反应过来,便抡起拳头,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那位士兵的脑袋打爆。 红毛大叫:“真裤子云来了,哈哈。”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四散奔逃。 红毛也想逃跑,但被裤子云拦住:“红毛兄,母夜叉呢?快带我去见她。” 红毛哭丧着脸:“前些天她被来俊臣抓去面壁思过了,说什么对爱情不抱幻想,居然敢看不起他。” “兄弟,快带我见她。” “昨天,她被东方也败救走了,我也不知道下落呀,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坏,为什么要抢我的女人?” 话落,扫地阿姨扛着笤帚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云大侠,你怎么现在才来呀,大当家的最近一直在梦中喊你的名字哟。” 这时,花头也凑了过来,扫地阿姨瞅了她一眼:“呵,正如红毛所说,天下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云大侠这棵大树怕是要被藤条迟早给缠死。” “她叫花头,是豆娘的meimei,我们是来寻找母夜叉和东方也败的。”裤子云边说边取下扫地阿姨扛着肩膀上的笤帚,惊讶地问,“这笤帚怎么换成铁制的了?” 扫地阿姨看了看四周,弱弱地回答:“来俊臣临走之前,专门叫士兵给我做了一把铁笤帚,说是好看,跟我这矮小的个子搭配,会有喜感。你刚才杀了人,快跑吧,我也不敢跟你多说些话。” 花头插话:“阿姨,来俊臣还会再来绝情谷吗?” “会的,听说还要带大量的和尚过来,我猜一定是超渡鬼人,让它早点正式复活。” 裤子云明白了什么,他必须阻止鬼人转世,必须再次解救那些童男童女。 有官兵正带着兵器向树桩这边怯怯地走来。 裤子云示意花头先化作叶雨掩护,他则从一个布袋里取出人头骷髅,挂于胸前,抽出光剑。 “这们这群混蛋,我裤子云今天就宰了你们!”说罢,他腾空而起,那把雪亮的光剑正变得越来越长。 有官兵大喊:“不好了,匪首裤子云杀来了,快将那批儿童砍了,别让他救走。” 花头化作的叶雨漩涡般旋转着,包围着白骨园。 半空中的裤子云为了震慑官兵,光剑一挥,只削掉对面一个山头。 官兵见状,吓得面如死灰,抱头鼠窜。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童男童女悉数获救。 正待要把这批孩子转移走时,突然白骨园出现民异响,顷刻之间,白骨聚集成身高二十余丈的大鬼人。 这时的鬼人虽然还只是个空架子,但浑身的白骨已在淌血,空洞的胸腔里满是绿色的鬼火,硕大的鬼头由若干头骨构成,散发着乌烟与瘴气。 “哈哈哈,裤子云,我们有过几次交手了,次次都让你侥幸逃压,今天你居然敢坏老子转世的机会,不过真是老天开眼,你来得正好,老子要生吃你的丹田,吸干你的全部灵力,这可比来大人献来的童男童女更有效果,哈哈哈,老子要正式成为邪恶的代表,老子要成仙,不不不,老子要成圣。” 鬼人的声音不男不女,四下漏风。 话落,鬼人一把拆分掉自己的一只手臂,向裤子云扔来一连串构成手臂的白骨。 那白骨在风中顿时化作龇牙咧嘴犬牙交错的若干怪物,向裤子云呼啸而来。 他赶紧用光剑相劈。 然而,光剑居然拿鬼人没辙,更为凶险的是鬼人居然以光剑所发的光为食,贪婪地吮吸起来,越吸,空架子便渐渐填充了血rou。 “云哥哥,快收回光剑,你看,鬼人已在生长红血管和绿毛了。”成串的树叶发出紧张的声音。 裤子去赶紧收回光剑,抽出雾人师父所赠的宝剑,脚底激发出狂龙,借助滔天血性,向鬼人杀过去。 然而,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鬼人居然没有反抗,任凭裤子云在它那偌大的架子里上蹿下跳左冲右撞,相反,它似乎很享受,发出万丈笑声。 裤子云所散发出的若干灵力竟然像淡蓝的魂丝一样,被鬼人的胸腔一点点吸走,就连脚底所激发出的青龙,居然被鬼人吸收成神级血脉,逐渐布满全身。 “云哥哥,大事不好,”一片树叶钉在裤子云的耳轮,焦急地说,“你正被鬼人利用。” 裤子云想到逃走,可是他却像被巨大的磁铁吸住一样,只能局限在鬼人的架子里。 正在着急之际,他的体内发出腹音:“云大哥,你准备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将元神保护好,我要在你的体内来次大爆炸。” “你是?......” “我朱雀。” “你何不从我体内钻出来,咱们一起与邪恶势力战斗?” “老实说,我可以从你体内的真气中挣脱而出,但我得助你功力,我得照看住你体内的秩序,你的心魔同样巨大,需要不断纠错。” “难道你没想过花枝?自从你变成我体内的真气之后,她可整日心泪洗面。” “唉,爱情与天下秩序相较,我选择后者,花枝是个好女子,我把她交给你托管了。”
“你,你,你,朱雀将军,你怎么可以......要不,像肥肥所说,干脆也将魂魄之影的花枝吸入我的身体之内,你们可以继续在我体内相恋相爱,我愿意用身体给你们营造一方温暖的家。” “可以的,我也想过,不过,这样会毁了你,我们若在你的胸腔里相爱,就会占用你的心田,再说二人世界里,难免会有小动作,如此会影响你的心智。” 鬼人见裤子云似乎在自言自语,开始狂笑:“哈哈哈,再过一炷香的时间,老子就正式出世,而不用苦等来大人以上千和尚来超渡,到时老子将把人间邪恶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让正义见鬼去吧,哈哈哈......” 裤子云赶紧闭上眼睛,用集中的精力保护着自己的元神,等待朱雀在体内爆炸。 时间一点点流逝,叶雨倾泻,冲入鬼人的架子里,叶片如箭似刀,戳穿鬼人的厉魂。 突然。 轰! 裤子云爆炸了,血rou满天飞,升起一团方圆千米的蘑菇云,时空荡漾起灵力的的涟漪。 绝情谷的官兵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扛着铁笤帚的扫地阿姨哭稀了,她以为裤子云被炸得魂飞魄散了,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用铁笤帚轻扫rou泥。 “云大侠,你走了,你所救的那些孩子咋办?我只是个扫地的,养不起他们啦,呜呜呜......” 红毛大哭:“破裤子,你,你,你是个好人,我跟树桩决斗,并不意味着我恨你,只是我心里方踏实些罢了,呜哇呜哇呜哇......” 叶雨现身成花头,从鬼人偌大的喉管里滚落于地,痛哭:“云哥哥,怎么来不及说再见,我想对你说声——我爱你,毫无指望地爱你,虽然李贤跟我相好,但那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会令人怦然心动的。你走好,我会继续以命相搏,直到把鬼人打倒,即使不能打倒它,但我也没遗憾,我会跟你一起去奈何桥,坚决不喝梦婆汤......” 鬼人也被那剧烈的爆炸搞得莫名其妙,半晌才缓过神来,于是向众官兵咆哮如雷:“快给老子捡rou泥,否则老子要把你们吃得一干二净。” 哪里有那么多rou泥可供拈? 不少官兵被鬼人认为不会拈轻怕重,于是,当作零食吃掉了。 “喂,扛铁笤帚的矮打杵,你离裤子云近些,快把你捡到的rou泥给老子上交过来。”鬼人冲着扫地阿姨大吼。 扫地阿姨没吱声,佯装顺从的样子,捧着一团血泥,向鬼人走去。 鬼人直接躺平,张开偌大的嘴巴:“快将血泥放进老子嘴里,老子马上就可转世,到时封你一个天下第一扫,如何?” 扫地阿姨慢慢爬进鬼人的口腔里,趁其不备,将血泥吞进自己的肚子,同时,她蹲点在鬼人的喉管边,拉下一坨屎。 哈哈。 这下激起私粪。 须臾,鬼人因此散架了,发出青烟。 与此同时,天地间,一股股幽蓝的元神正在加紧汇聚,不一会儿,一道金光闪耀之后,一个活脱脱的裤子云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云哥哥,你,你,你活了!”花头跃向裤子云,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不断地狂啃那张俊朗的脸。 “meimei,注意影响,快,快去白骨里寻刨出扫地阿姨。”裤子云的脸被啃成口印的私章。 他们在白骨里找呀找,好不容易才将矮小的扫地阿姨刨了出来。 阿姨嘿嘿地笑,扛着铁笤帚,又开始摇向树桩,劝红毛别哭。 那些呆若木鸡的官兵傻傻地巴望着裤子云,清醒过来的,陆续混进那些骂树开花的人中,更有甚者,混入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里。 呵,居然有男兵跑向溪边,加入比哭的女子队伍里。 因为他们明白一个理,人世间有张暗含转机的牌叫悲情,仙或圣,都有无限的怜悯之心。 鬼人一时半会儿成不了气候,裤子云先将那批童男童女转移至安全地方,然后,脚下踏火云,向双乳峰飞去,打算尽早找到东方也败,。 “云哥哥,你可以载着我的,我才不想化作叶雨呢。”花头梨花带雨。 “你呀,好吧。”裤子云从火云降落下来,方正的喉结移动着有点厉害了。 天色已晚,有月牙做出愿被瓜分的形状,主动去满足霜冷长河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