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想死都难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白奕淡淡道。 无影门主被种下的鬼杀印,无非就是空间灵器的原主人,在他识海留下的神识契约,这种契约并非无法解除,白奕自信只要他的修为更进一步,就能将鬼杀印强行破除掉。 “那你要我做什么?”无影门主稍一思考,便立刻说道,毕竟他已经发下心魔誓约,哪怕白奕什么都不做,他只要想活命,就不敢有异心,确实没有骗他的必要。 “将西沉帝国的杀手全部解决掉,顺便保护出云宗、琉璃轩和夏家的人,只要你做得到,十年之内,我帮你脱困。” 白奕说完,平静的看着无影门主,也不怕他不答应。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几人,其中一个脸色阴霾的男人,见到无影门主后,不满的说道:“仇门主,你手下的杀手难道都是废物,精心策划的刺杀也能失败?” 无影门主见白奕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立刻会意,冷哼道:“少把责任推到我这里,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人没有挡住宇文家的影卫。” 那人怒道:“我不但派人牵制,还给你提供了我一手炼制的邪风散,你还敢说不是你的责任。” 无影门主满不在乎的说道:“哼,事已至此,如果你看不起我无影门,可以去找别人。” “你……仇厉,不要以为你一个区区圣境武者,我西沉帝国就收拾不了你。”那人一怒之下,直呼无影门主仇厉的名字,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仇厉眼神一冷,语气带着森森寒意:“你是在威胁我?” 那人语气一滞,他也清楚自己不是仇厉的对手,不过仰仗着西沉帝国,他也并不畏惧,沉声道:“我是在提醒你,过两天,东升皇朝这边七大宗门的宗主会齐聚千波湖,到时候会有人配合你,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仇厉再次看向白奕,见他点点头后,这才看向对方,邪笑道:“不好意思,我对与你们西沉帝国合作,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仇厉的态度,显然完全超出对方的意料:“仇厉,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而且你也留下吧。” “你……” 他掌握的灵气空间虽然无法禁锢白奕,但禁锢几个西沉帝国的玄境武者,还是绰绰有余。 制住对方一行人,仇厉立刻对白奕解释道:“此人叫梁布,最初就是他找上我的,据说整个西沉帝国的暗杀任务,都是由他负责。” 见到这一幕,梁布也察觉到不对,大骂道:“仇厉,你竟然敢背叛。” 仇厉不屑道:“背叛?我从来就不是你们西沉帝国的人,我们只不过是交易而已,何来背叛一说?” 梁布没想到仇厉会突然翻脸,也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不过依旧骂道:“仇厉,杀了我,你也死定了。” 白奕突然打断道:“废话就不要说了,我很好奇,你们这次西沉帝国来了多少人,参与刺杀七宗宗主行动的,都有谁?” 七宗宗主,修为无一不在玄境巅峰,再加上随行的长老,想要同时袭杀这么多人,比刺杀宇文轩还要难,如果这次刺杀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白奕是绝对不相信的。 用毒? 还是有其他诡计? “你是什么人?”梁布盯着白奕问道,他已经意识到,仇厉翻脸,多半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白奕淡淡道:“我叫白奕,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 “是你,你不是去了天音宗,怎么会回来,你……”梁布大惊失色,杀掉风冥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人可是整个西沉帝国恨之入骨的仇敌,但他更清楚,栽在这人手里,他不会有一点机会。 “想知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梁布大笑一声,就要引动体内的毒药,不过转瞬间,他便对上了白奕的双瞳。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白奕平静的说道,以他如今的修为,施展邪月之瞳对付一个玄境武者,不会有太大负担。 “这是哪里?”梁布惊慌的看着眼前这个红月高悬的陌生世界,他试着引动体内的毒药,却发现毫无反应。 “你只需要知道,在这里,你想死只是一种奢望。”白奕说着手一挥,梁布的肩膀便划出一道血线。 梁布闷哼一声,眼睛大睁,惊恐莫名,这样的伤和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恐惧的是,在这里,在白奕面前,他竟然有一种让他绝望的无力感。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一直等到你说为止。” 白奕说着,手再次轻轻一挥,又在梁布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线。 梁布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默不作声,双眼死死的盯着白奕。 不过白奕却完全不在意,不再挥手,但梁布的身上,仍然一道道血痕在不断出现,很快便成了一个血人。 “感觉如何?我们可以再来一次。”白奕说完,梁布全身的伤口立刻恢复如初。 本来以为大不了一死的梁布,惊恐的看着没有一丝异样的身体,别说伤口,就连衣服上也没有一丝血迹。 “这是幻术?”梁布很快反应过来。 “幻术?”白奕笑了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他的气海上。 梁布剧痛之下,一口血吐出,接着眼前一亮,便又出现在灵器空间中。 “幻术解除了?”梁布心里一喜,但他很快便发现,气海中的灵力竟然完全没有反应,仿佛真的被废掉了一般。 “这……” 不过不等他说话,便又被白奕拉入了邪月之瞳中。 “在这里,我可以主宰你的一切。”白奕平静的说道,接着一道道血线再次出现在梁布的身上。 很快奄奄一息的梁布,再次回复如初,白奕淡淡道:“你如果不说,这样的情况可以持续一天,一年,甚至一百年,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梁布不怕死,甚至不怕折磨,但当折磨变得没有止境,他还是崩溃了:“我说,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