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炎驹
沉重的压力让白奕几乎无法行动,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按照小白的只是一步一步走下阶梯。 越往深处走,白奕越震惊,阶梯的四壁构画着诸多法阵,镶嵌着无数灵石,再联想起高塔上空的七层阵法,不难猜测,这下面一定镇压着什么东西。 一步一个台阶,很快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白奕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无数灵力凝成实质的锁链缠绕在周围,而锁链中央,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在沉睡,不过即便如此,身体周围也升腾着炽热的火焰。 站到近处,才发现这个身影像是一批马,但头部两侧却有着弯曲的短角,浑身暗红色鬃毛下,仿佛有熔岩滚动,马鬃和四蹄间更是升腾着火焰。 白奕很快便认了出来,同时惊呼道:“这是炎驹?传说自熔岩中诞生,一出现便是圣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他一声惊呼,炎驹似乎也从沉睡中苏醒,双眼微微睁开,接着周身火焰腾的一下便卷了过来,可惜火焰扑到白奕身前,却被层层禁制阻隔住。 “是谁打扰了我的沉睡?” 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意,炎驹缓缓起身,拉扯着缠绕在身上的锁链,愤怒的盯着白奕。 从炎驹的气息上看,绝对相当于人类的圣境,而且拥有灵智,能吐人言,虽然对方看似伤害不了自己,但白奕还是认真回答道:“我是被人追赶这次,如果打扰了你的沉睡,还请见谅。” “哼,无耻的人类,如果我能挣脱这枷锁,必然将你化为灰烬。” 炎驹说着又是卷起一道火浪,猛的席卷过来,不过依旧无功而返。 这时小白从灵兽袋中钻了出来,趴在白奕的肩膀传音道:“主人,我能破开它身上的一部分禁制。” 白奕立刻明白小家伙的意思,心里一喜,对炎驹说道:“我真的无意打扰你的沉睡,不过如果你肯帮我,我可以答应,接开你身上的一部分禁制。” 炎驹双瞳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直视着白奕沉声道:“你能解开这些禁制?” “只能解开一部分。”白奕诚实道。 “一部分就够了,只要能破开一丝禁制,我能重开这些枷锁,我答应你,如果你肯解开这些禁制,我便帮你一次。” 白奕大喜,不过还未等他说话,夏老等人也追了下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郑家长老惊讶道。 “这气息,是圣阶灵兽?” 夏老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向白奕,立刻说道:“这灵兽应该无法自由行动,先抓住那小子再说。” 白奕稍稍退后,转向小白道:“小白,靠你了。” “看我的吧。”小家伙纵身一跃,竟是轻松穿透禁制来到炎驹身边。 “你怎么能穿透这些禁制?”虽然火焰覆盖,看不到炎驹的表情,不过从他的声音中却听出强烈的震撼。 夏老虽然不认识炎驹,也不认识小白,但本能的感觉不妙,如果不是塔中沉重的压力,他早就第一时间冲过来杀掉白奕。 就见小白丝毫不惧炎驹的火焰,跃上他的身体,狐尾在一条锁链上一扫,那条灵力凝结的锁链便寸寸碎裂,渐渐消散。 随着一条锁链断裂,塔中的压力似乎也减轻了稍许,这时夏老已经确认不妙,快速朝白奕攻了过来。 白奕正打算拖延时间,整座高塔却突然震动起来,接着炎驹高高跃起,双蹄上扬,接着猛的一踏,以他为中心的地面迅速龟裂,缠在他身上的锁链也不断崩断。 “被困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解脱了。” 随着炎驹的解放,塔中的沉重压力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如岩浆般的炽热,和强横的圣境威压。 好在白奕有青鸾之火护体,炎驹的火焰很难伤到他,但夏老却惨了,面对圣境威压和熔岩之炎,只能将身上的防御玄器全部祭出,苦苦挣扎。 此时郑家长老竟然已经不知道何时溜走,而那名无影门的杀手最惨,面对无尽的火焰,很快便惨叫一声,化为灰烬。 挣脱了枷锁的炎驹迈步走了过来,如火的双眸盯着夏老,鼻中一哼,便开口说道:“此人便是你的敌人?杀了他,我就算还了你的人情?” “是的。”白奕点头道。 夏老一听,脸色大变,口不择言的叫道:“不要杀我,这小子神神秘秘,身上肯定有不少宝物,前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夏家有无数灵石,只要你能放了我。” 炎驹充耳不闻,沉声道:“人类最是无耻,死吧。” 自夏老脚下,突然火焰如风暴一般卷起,瞬间就将夏老吞没在其中,最初还能听到夏老奋力挣扎的喊叫,但很快便归于宁静,空中之一条直冲塔顶的火焰风暴。 杀掉夏老,炎驹缓缓转向白奕,哼道:“竟然能挡住我的火焰,不过你也要死。” 白奕微微一愣,不过炎驹的火焰已经卷了过来,他只得全力调动青鸾之火,迎向扑来的火焰。 青鸾之火透体而出,炎驹很快便感受到,退了两步,有些警惕的盯着白奕。 白奕冷冷道:“说人类无耻,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炎驹不屑的哼一声:“我只说帮你杀掉敌人,便算是还掉你人情,可没说要放过你。” 白奕一时有些无语,如果是个人类这么说,他虽然会愤怒,但却不会惊讶,但这话出自炎驹之口,他只感觉一阵愕然。 炎驹似乎也对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不料小白似乎十分愤怒,突然跳到它面前,身形变大,第二条尾巴也长了出来,眼中湛蓝色的光芒映在炎驹的火瞳中,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威压。 炎驹吓了一跳,面对小白的气息,不断向后退缩,那是来自本能中的恐惧。 相当于圣境的炎驹,面对小白竟然退缩了,而且鬃毛倒立,连火焰都有些萎靡。 面对小白的步步紧逼,过了半晌,炎驹头一撇,竟是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刚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