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势已去
齐王府。 “二哥,父王废了他李霄云的太子之位,如今又重新下旨立他为太子,你说,父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太子废了又立,难道好玩吗?” 一道圣旨下来,李霄云又是高人一等的太子了,想起这事,李齐坤心里就有诸多的愤懑。 李齐瀚坐在软垫上,喝着闷酒,狐狸般的脸已没了往的神采,目光已微有些呆滞。 喝下一壶烈酒,他酒壶叮咚一声扔得远远的,低落无比道:“三弟,父皇又下旨立他为太子了,这意味着,我们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二哥,难道我们就只能认输了吗?” “父皇他眼里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父皇他偏心,偏心,我们不认输,还能做什么?”李齐瀚额头上青筋毕现的吼道,心中有太多的不满,忽的起,将脚下的矮桌一脚踢得稀巴烂,“凭什么李霄云就能做太子,凭什么?父皇,我李齐瀚也是你的儿子啊,我究竟哪里不如他李霄云了,嗯?就因为他李霄云是嫡出,我李齐瀚是庶出吗?嗯?” 李齐瀚的一席自言自语的话,听得李齐坤一声长叹,道:“二哥,我们是庶出,我们得认命啊。” “不,我不认命,庶出又怎么了?难道庶出就不是人吗?”李齐瀚吼喝道,一张脸已变得十分的狰狞恐怖,“三弟,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啊,为什么父皇眼中就只有李霄云,只看到他上的优点呢?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他凭什么不一碗水端平,无视我们呢?他这样待我们,九泉之下的娘亲该有多么的伤心啊。”说到这儿,李齐瀚的眼角竟然湿了,微一眨,一滴泪落在了脸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他想起了童年时,时常见母亲黯然落泪,母亲那般深父皇,可每夜里父皇却只去皇后那儿。他让母亲做了他的妃子,却那般冷落她,无视她,连她的孩子他都不待见,记忆里,孩童时期,为父皇的李朝赫一次也没有抱过自己。 “二哥,不公平又能怎样。”李齐坤也喝气了闷酒,几杯下肚,有些事,他倒是看开了,“二哥,李霄云又是太子了,父皇又多么器重他,这次,朝中大臣不会不知道,如今,谁都不站在我们这一边,都不肯为我们做事了,就连百毒谷谷主谷幽子和万雄帮帮主仇久都和我们划清了界限,可见大势已去,我们已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了,二哥,到此作罢吧,我们以后可不能做自掘坟墓的事了。” “……”李齐瀚没说话。 李齐坤的话,他像是听进了耳朵里,又像是没听进耳朵里。 他变得很安静,重新坐在了软垫上,重新拿起一壶酒又喝了起来,不过,那眼中仍旧是有着一丝不甘心的。 将军府。 这,李霄云和林妙月和陆霸原说了不少话,相处得很是愉悦,以前的不悦,是烟消云散,彼此间什么隔阂也没有了。 这,天快黑了,李宵云才起告辞。 因为已经和陆霸原说好了会留在府上,所以,林妙月并不会跟随李霄云一起离开,进宫。 两人虽然知道很快就会成婚,很快就会再见面,到时就再也不会分开,可两人相至极,早已习惯彼此形影不离,如今这短短的分开,对他们两人来说无疑也是一种折磨啊。 在即将消失的霞光中,林妙月亲自送李霄云走到了将军府门口。 真不想和她分离,哪怕就的短暂的子,李霄云转,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妙月,你不在边,今晚我一定会失眠的,我一定会一整夜都想你。”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充满了磁,很是好听。 在他怀里,林妙月甜蜜而幸福,勾起唇角,柔似水道:“霄云,我也不想和你分开的,可这段子又必须要和你分开……霄云,今晚我也会睡不着,我也会失眠的,因为我敢肯定,我也会一整晚都想你。” “妙月……”听着她的话,李霄云把她抱得更紧了,更舍不得离开,和她告别。 在将军府门口,两人紧紧的抱了好久好久,久到天都黑了,天空都下起萌萌的细雨了也没分开。 高全一直等候在马车旁,蒙蒙细雨积少成多,他上的衣衫都已经湿了,抬头见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由谨慎的说了话。 “下,下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 闻其声,林妙月最先反应过来,见天上下了雨,高全一直在雨里淋着,惊讶的同时,心里不由有些抱歉,忙推了推还抱着她的李霄云,说:“霄云,都下雨了,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快坐进马车回宫去吧。” 李霄云并非全无理智,他也抬头看了看下着雨的天空。 他知道,自己确实该回宫了,不过,心中还是很不舍,又抱了抱林妙月,趁她不注意,噙住她甘甜而柔软的小嘴缠绵的吻了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才松开了她,不舍道:“妙月,那我回去了,我们下月初五就成婚了,不要太想我。”声落,这才转大步走向了马车。 目送李霄云上了马车,眼看马车就要跑动起来了,林妙月的心,因为不舍,隐隐的有些疼。 李霄云又何尝不是呢。 坐在马车里,在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驾驶时,他撩起了马车上的窗帘,深的眼睛一直看着林妙月。 “霄云,再见。”快看不见马车时,林妙月赶忙踮起脚尖向他挥手,那一刻,眼睛同天空一般,湿湿润润的。 天快黑时,东方景才带着陆天香离开了蝴蝶泉。 陆天香来时是与郎轩萧同骑的一匹马,她没有想到,离开时,她竟是和另一个男人同骑着一匹马。 这会儿,靠在东方景的上,她的心全无幸福甜蜜可言,心中,装满着忧伤与惆怅。 想起与郎轩萧同骑一匹马上,靠在他怀里时那时自己的何等愉悦的心,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如今,淋着蒙蒙细雨,她真觉得那是老天爷给她天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