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迟延的报复
季单煌虽然觉得十分可惜,但那几滴“玫瑰酿”下了肚,的确让他瞬间恢复了不少的活力,至少内伤不再那么严重了,也不至于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直吐血。·于是,他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冲到陈黄鹰面前,将与陈黄鹰对战的几个敌人接过来,让他过去支援龙进。 龙进眼睛看不见,身边不能离了人,否则敌人要是再使出隐匿炁场的招数,他怕是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见季单煌重又站了起来,刚被南宫俊强力拦截在外围的迟延顿时就炸了毛,一转身竟是将蟒河泽连同四个叛逃的蟒族给叫了过来,对季单煌、龙进、陈黄鹰、南宫俊四人展开了围攻。 之前迟延被季单煌等人连折磨带威胁,使他早已对这四人产生了强烈的恨意,尤其是季单煌。这会儿事情按照计划完美地展了下来,迟延也得到了更为强悍的rou身,如何肯轻易就放过季单煌!不将季单煌给弄死,他怕是这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臣卜木曹!什么个情况!”陈黄鹰看到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一人五蟒,顿时就有些懵波伊了,“这几条蛇怎么这么听这小王八蛋的话!” 季单煌苦笑道:“他们未必就是听迟延的话,恐怕他们的目的除了要攻破东海龙岛,还想要将我也给·” “靠!这么绝!”陈黄鹰眼睛一瞪,“那特么的还说什么啊!杀吧!”提剑冲在了最前面。 五蟒一路杀来,倒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身上也是没少挂彩,但与季单煌、龙进、陈黄鹰、南宫俊这四个半条命都快要拼没了的人相比,还是十分强悍的。四人腾空而起,与五蟒战作一团,一阵刀光剑影,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被粗壮的蟒尾抽翻在地。 此时此刻,双方的战力相差实在有些悬殊。四人虽然还能够站得起来。却早已没有了与五蟒一较高下的能力了。 若是全盛时期,倒也不会惧怕这五条长虫。可是现在…… 季单煌被甩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顿时便是一紧。已然被蟒河泽给缠卷了起来。壮实的蟒尾逐渐地一点一点地收紧,狠狠挤压着季单煌的身体。季单煌只觉一阵窒息,连忙运用起“铸骨术”的手段,霎时间将自己变得如同橡皮泥一般,任蟒河泽再怎么狠命缠绕。·都不至于被勒死。 蟒河泽见季单煌使了这么一招,顿时一愣,随即乐了:“呵,你也懂‘铸骨术’啊!这么说来,我是勒不死你的了?” 季单煌闷声闷气地回道:“你看哪个准真仙是被勒死的!倒是有不少的蟒蛇,是被人给抖散了骨头给杀了的。” “那你也想抖散我的骨头?”蟒河泽冷笑一声,“那你得看你还有没有那个机会了!”浑身鳞片猛然乍起,如锋利的刀刃,身子狠狠一紧,绞杀被缠绕其中的季单煌。 与蟒族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季单煌如何不知蟒族还有这般手段,当下将身子变得更加柔软,就像一根细面条一般,从鳞片缝隙之中倏然划过。此时的他,已然溜到了蟒河泽的蟒尾处,伸手一抓,便将蟒河泽的尾巴给抓在了手里。 今天,他就要试试,蟒的骨头,究竟能不能被抖散! 蟒河泽并没有想到。“铸骨术”竟然能够让人变成如此形状,一个不小心便被季单煌从自己的身体缝隙之中溜了出去。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尾巴被人紧紧抓住,低头看时。便见到季单煌正一脸阴笑地抓着自己的蟒尾,手臂猛然一动。 蟒河泽顿时明白了过来,季单煌这是想要把他的关节给抖散啊! 然而,他真的能够成功吗? 蟒河泽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紧紧缩成了一个球,连被季单煌抓着的尾巴尖也一并紧贴起来。季单煌这用力一抖之下。只觉得自己手中抓着的不是一条蟒蛇,而是一个大号的铅球,根本就抖动不开。随即他便感觉手中抓着的蛇尾一阵轻颤,上面细密的锋利鳞片顿时就如刀子般乍开,瞬间便将他的手给搅得一片血rou模糊。 “啊!” 季单煌吃痛收手,仔细看时却现自己森白的掌骨都已经露了出来,轻轻一抖便直掉rou沫。蟒河泽感觉尾巴一松,便飞窜了出去,长尾一摆,便将来不及反应的季单煌给抽上了天。 身体剧痛,一阵天旋地转,季单煌想要将身体给稳住,结果又是重重一蛇尾甩来,将他往地上抽去。那蟒河泽并不满足,游动在半空之中,一条长尾甩来甩去,狠狠抽着季单煌的身体,看着他从最开始的激烈挣扎,逐渐变得如同一块破抹布一般再没有反应,这才一尾巴将他给砸在了地上。 季单煌被巨力狠狠拍进戈壁滩的地里,砸出一个深坑,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难受。身上压着一条沉重的尾巴,压得他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喘息着,吃进了不少的沙尘。 蟒河泽阴冷的声音传来:“就凭你现在这副德性,还想跟我斗?哼!” 季单煌感觉身上一轻,却是蟒河泽已然将他的长尾收了起来,转而用那对冰冷的蛇眼望了过来。季单煌看着那对冷冰冰的眼睛,很想用剑直接将之捅爆,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 几滴“玫瑰酿”,只能修复他一部分的内伤,却不足以让他重回巅峰。即便勉强上了战场,但对上蟒河泽这样的高手,他实在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不知道,龙进、陈黄鹰、南宫俊那边怎么样了。他们的压力,并不比他小,希望他们不至于像自己这么惨吧。 季单煌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与蟒河泽对视,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来:“对东海龙岛图谋不轨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蟒河泽蛇眼一眯,咧嘴道:“那你就先去死吧!”巨口一张,锋锐的长牙便向季单煌的胸口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