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张氏下场
究竟在孟府发生了什么,刚才苏志东来时,跟随张氏一同前去孟府的下人已经禀报了,当苏志东听闻了下人的禀报后,眼皮直跳,面色深沉,似乎因为愤怒至极而浑身紧绷着。【】》し 气氛之紧张,令所有人都不敢喘息。 因为在孟府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时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张氏身为主母,怎么能如此的没有分寸,竟是在他人府中闹事!若是不能忍受他人的质疑,就不该前去。现在倒是好了,是完全的惹了麻烦归来了。 就算是现在苏志东想要封口,可苏志东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和能力?去孟府赴宴的夫人们可都是来头不小,个个背后都代表着自家的家族!现在事情肯定都已经传开了。 张氏得罪的那位夫人更是来头不小! 这件事是个绝对的麻烦事儿了! 下人们见到苏志东一直不言不语,便知道事情的棘手,他肯定现在正在想解决的办法。 张氏仍旧是昏迷着,她倒是清闲,躺着睡觉便可,闯出来的祸有老爷帮忙结局,真是给苏家丢尽脸面了,难怪那些夫人们会说张氏出身小门小户,做什么事儿都是小家子气,一点儿世家夫人的气度都没有,难怪被那些夫人们取笑,在夫人们的眼中自然是瞧不起张氏的。 “退下!”苏志东在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长时间的沉默后,忽然寒声命令在房中守着的下人们。 下人们立即退下。 苏志东站在床前,低头望着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张氏,太阳xue的地方一直在跳着,他隐忍着怒气不发。此刻张氏在他眼中俨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一个令他头疼,不得不除掉的大麻烦!多年以前,张氏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个时刻会害羞的女子,虽然出身小门小户,可胜在他喜欢,可如今,她的出身竟是令她在成为苏家主母后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他自然知道几年来她在暗中做的好事,让他的那些小妾都没能生下个儿子,她做事越来越霸道,就连她教养的玥儿也是个张扬跋扈的性格,完全不知道隐忍,她们二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给他制造麻烦,一个比一个麻烦还要棘手! 已经四十来岁的张氏早就已经没有姿色了,苏志东也早就看腻了。在今日之前他以为张氏是个聪明的,可没想到竟是做出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来! 突然,有一人急忙的跑了进来。 苏志东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如此担忧张氏的人现如今只有她的儿子。 “爹,我听下人的禀告了,此事一定有所误会,娘虽然个性要强,不能忍受欺负,可也断然不是如此不知分寸之人。”苏文勋进来后,首先就是向苏志东解释。他今日在府外与友人相聚,刚刚回来后就发现府中的气氛不对劲儿,再询问下人后得知竟然发生了如此大事!他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棘手。娘得罪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可张氏毕竟是他的娘,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爹为了给他人交代而伤害娘。 苏志东面无表情的回头,冷喝一声,“你该知道你娘这回闯的货有多大!绝非三言两语便能解决。” “各大世家其实最终是利益,我和娘可以登门认错,再送上丰厚礼物,一定能够获得原谅,至于外面的人如何传言,其实已经不重要。传言就是传言,过不了多久就会平复。”苏文勋来时便已经想了很多,所以在面对苏志东的质疑,他没有手忙脚乱。 “即使登门认错,怕是也难以获得原谅。你不了解,对于家族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脸面,如果这次轻饶了你娘,那么就是对那位夫人背后家族打脸。所以,就算是为了家族脸面,也断然不会轻易原谅。”这便是大家族中的残忍,此刻苏志东才意识到,张氏之所以敢在他人质疑她的时候毫不顾忌的就动手,是因为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张氏实在是太过愚钝! 而苏文勋面陡然一暗,他怎会不知道!难道真的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娘受折磨? “若是太过严惩娘,怕是也会令盛京众人认为我苏家胆小懦弱,怕得罪其他家族。”苏文勋皱着眉提出质疑,希望苏志东能够改变主意。 苏志东闻言,果然沉思了起来。现在的苏家其实地位很是尴尬,虽然已经平反,可地位与五年前简直是天差地别,没有五年前对于世人而言的震慑力,这也是为何张氏在得罪人后,那位夫人为何会说出要让张氏付出代价的话来。此事若是处置不好,就会有两个后果,一是彻底得罪那些家族,二是成为盛京的笑话。无论哪一点,对于如今的他而言,都是万万不能要的,他越来越感觉苏家族长之位,他坐的原来越不稳固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怎么会回到家来?” 就在苏志东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中,为此事焦头烂额时,张氏不知何时醒来,茫然的望着四周竟然见到苏志东和苏文勋都在,立即疑惑的问道。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孟府赴宴吗? 苏志东回头,望着张氏的眼神极为骇人,仿佛是杀人的目光。张氏一触及,立即猛地浑身一颤,“老爷,你怎么如此看我?”苏志东还从未用过如此可怕的眼神看过她呢,到底发生何事了? “哎,娘,在苏家,无论是谁招惹你,令你生气你都可以无所顾忌的训斥,可你到了其他地方的时候该收敛就要收敛。怎能……”苏文勋深深的叹息。他如今知道为什么苏玥儿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向来随心所欲,原来这性子是谁了娘! 张氏楞了一下,她究竟做什么了?让他们父子这样看她? “娘,你真的闯大祸了!”苏文勋见张氏还不以为然的表情时,再次叹息一声,可这次的叹息声中更多的是无力。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张氏还是不得其解,她想要起身,可一起身才发现浑身疼痛不堪,顿时脸上也痛了起来,她痛嚎一声后,终于想起来在孟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咬牙切齿,怒道:“老爷,文勋,那些人欺人太甚!辱骂我不说,竟然还抓伤我的脸,又让随行的护卫提伤我!我一定不能饶了他们!我一定让她们付出代价。她们竟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如今再听张氏亲口所言,苏志东和苏文勋皆是面容黑沉,无半点儿血色。 张氏终于瞧出了点儿苗头,他们二人今日实在是怪,难道是见她受欺负他们有所不忍? 其实,她就是气不过!她现在可是苏家的主母,那些老女人一个个的话里话外的讽刺她,不就是嫉妒她吗?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她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她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人!“虽然我受了伤,可那个贱女人也没得好,脸被我抓了一个血口子,若是没有找到好大夫医治,恐怕下辈子都要顶着一张被毁了容的脸了!”她眉眼之间尽是得意,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欺负,但凡是让她受气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够了!闭嘴!”苏志东越听越是脸黑,他立即走近一步,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过去。 苏文勋刚刚伸手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这一巴掌下手极狠,张氏刚刚清醒过来,结果因为这一巴掌又晕了过去。 苏志东在张氏醒来后的一番话中,已经被气的险些吐血,他对她失望至极!拿起一侧的已经凉透的茶水壶,直接就朝着张氏的头顶浇下。 苏文勋见到苏志东如此对待张氏,不由得两眉紧锁,其实早就知道爹无情不是吗?无论是谁拦了爹的路,爹都不会放过不是吗?与爹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娘尚且如此,那么他…… “啊……啊……老爷,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我为你生儿育女,辛辛苦苦的给你料理后院,你竟然当着二字的面打我!”张氏又清醒过来,结果见到对她如此不留情面的苏志东,整个人都疯了! “那么,你就去死!”苏志东瞪着双眼,冷血无情的看着疯癫的张氏,此刻在他眼里的张氏简直是不堪入目!更是一个不得不除的眼中钉。 “你说什么?老爷,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去死?”张氏面色煞白,忘记了哭,盯着眼前令她极为陌生的苏志东,恍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梦! “娘,你不要无理取闹,快向爹认错,求爹原谅你。”苏文勋走上前来,劝着张氏,现在这个时候不是逞强脾气硬的时候,苏志东本就已经动了怒还有杀心,张氏若是再闹,怕是苏志东心里的情意都因为愤怒而烟消云散了。 张氏惊愣了半响,她忽然意识到似乎闯祸了!而且是大祸!否则苏志东不会如此待她。一直以来,苏志东对她都是颇为敬重的。其实刚才醒来的时候,她也有些后怕,因为那位夫人的话回想起来仍旧有些胆战心惊,可是她想着只要自己装的更委屈一些,苏志东就一定不会怪罪她,而且还会帮着她对付那些嘲讽她的人。但是,现在苏志东可怕骇人的神情令她顿时清醒。“我……我,老爷,我知道错了。我是听她们的话太难听,结果控制不住才会大打出手的,可我也就是打了她一下,谁知道她竟然带了护卫,其实算起来,我更吃亏。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忍不住了。” “以后?”苏志东扬眉,怒问。 张氏惊骇的点头,“是,以后我不会再如此了。” “可惜已经晚了,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已经传闻四起,都是谩骂针对于你。我苏家的脸面已经被你丢尽了。”苏志东寒声道,他深深的看着张氏,心中已经渐渐的有了解决的方法。 苏文勋见到苏志东的神情后,面如死灰,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良久才对张氏说道:“娘,你现在认错太晚,太晚了。” “我可以去请求原谅,就是负荆请罪我也愿意。老爷,您千万别生气,文勋,快帮我劝劝你爹。”张氏深感不妙,态度又放软了,而且又请求苏文勋。 苏文勋紧紧抿着苍白的唇,没有任何动作。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苏志东的夫人,与我苏家再无关系!来人,将张氏扔出府!”苏志东面无表情,冷声命令道。 话落,苏志东转过身去不再看一眼张氏。 苏文勋暗暗松了一口气,休离总比不明不白死去的好。 张氏傻了眼,彻底的傻了眼,其实直到现在她都不曾认为自己错了,为什么一个不大的事儿在苏志东的眼里就是大事了?就算是她与那位夫人言语不和起了冲突,他让她去认错,她一定会去认错的,左右不过就是说两句话不是吗?可为什么,要休了她?她这个年纪走出苏家还能去哪里?娘家?她的娘家早就搬离盛京了,她因为嫁给了苏家,认为小门小户的娘家会拖累她的早就已经疏远了,若真是回娘家,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岂不是在遭人笑话? 她嚣张了多年,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休! “老爷!你是在说笑的对吗?文勋,你爹是不是在说笑?我已经认错了,难道还不能原谅?”张氏慌张失措。 苏文勋不言,因为现在似乎也只有休离的方法了。 苏志东为人向来冷血,他面容狰狞的张嘴怒喝道:“滚!” 张氏被吓的浑身一激灵,绝望已经令她大脑空白。 此刻,张氏和苏文勋才真正意识到,苏志东为了苏家族长之位,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半个时辰后。 仍旧不相信自己会被休弃的张氏被下人们无情的推出苏家,她的脚边是一个包袱,她迷迷糊糊中根本就不知道那包袱中有什么。她瘫坐在苏家大门前,阵阵失神。 不过一会儿,门前就占满了人,开始对张氏指指点点。 “她是谁啊?怎么坐在苏家门前?” “我知道她是谁,她是苏家的夫人,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身边的包袱,难道是被休了?” “嘘,小点儿声!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苏家可是被庶出的那一脉给侵占了,听说那庶出一家心思歹毒。若是被她听了你的话,肯定对你出手。” “你以为苏家还是五年前的苏家啊!现在的名声可都是被庶出的那一家子给败坏了!他们若是敢对我们平民百姓出手,我们这些百姓就上联名状!” 张氏大脑嗡嗡嗡的,围观人的话语声不断传来,她坐在这里应该有半个时辰了吧?苏志东没有后悔,文勋也没有来见她,她的心真正的冷了!也真正的意识到,她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无处可去了!她怒目瞪向四周围着的人,怒骂道:“滚!都给滚!” “这就是苏家的夫人?若是被休了,实在是应当!怎么跟市井民妇一般,如此粗鲁!” “是啊!就是活该!” 张氏捂着头,头疼欲裂,她疯狂的大喊着,“啊!啊!滚!你们都给我滚!” 围观的人们哪里肯离开,每个人都唾沫横飞的围着张氏谩骂。 不远处,有一名中年男子见到苏家门前情形后,立即转身离开。 …… “休了?大伯父竟然将张氏休了?!”苏晴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有苏文勋在,张氏怎么可能会被休,原以为是苏志东厌弃,禁足,或者送到某个寺庙静修,反正无论是哪一点,张氏的名声已经臭了! 苏陌淡笑道:“应该不仅于此。” “三姐,你的意思是……”苏晴压低声音。 苏陌轻轻的点了头,“那位夫人还会再出手,张氏不死,便不会善罢甘休。”至于最后张氏的下场,其实苏志东应想到了,但是仍旧是将张氏休了推出去,任由他人迫害。其实,张氏是死在苏志东的手中。她勾起唇角,冷冽的笑了,苏志东连有着血rou亲情的兄弟都能迫害,区区一个枕边人又算得了什么。 “那苏文勋不会阻止吗?”苏晴担忧问道。 “不会。”苏陌眸光猛地暗冷如夜,苏文勋与其父一样,一旦亲情与巨大的利益相冲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益。 所以…… 从现在开始,张氏孤立无援。 第二日,盛京所有人都知道了张氏被休的消息,不少人都在拍手叫好! 又过了几日,渐渐的盛京的人也不再议论此事了,也有人偶尔问起,现在张氏身在何处,有人反应过来了,对啊,张氏到哪里去了?竟是没有半点儿的消息。 接着又过了几日。 在一条肮脏的街道上,这条街道是乞丐们常年休息的地方。 在一个角落里,四周飞着苍蝇,而且没有乞丐靠近。 到了晚上的时候,苏文勋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前来此处,掀开了那被苍蝇围着一条破旧的被子。 被子下,是身无一物,浑身发紫青的中年女子,而且没了呼吸!隐隐的传来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娘!”苏文勋压抑着悲痛,低声唤道。 可被被子裹着的张氏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了。 苏文勋红着眼望着死相凄惨的张氏,似乎看到了张氏死前所经历的一切屈辱! 张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盛京中就算那些夫人们偶然聊起她,也是皱着眉不想多聊,无人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而苏文勋未免世人对张氏再有议论,明知道张氏死的不明不白,也只能将张氏下葬了,而且石碑上还不能写名字,不过,他却打着胆子将张氏与苏玥儿葬在一起了。 当天夜里,苏文勋将张氏惨死的消息告知苏志东的时候,苏志东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直接寒声回道:“此事万不能声张!” 苏文勋垂着头,轻轻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自然,苏陌并不知最后张氏的下场,但是凭着猜测,也知现在张氏没有消息,就意味着已经死了。张氏若是还活着的话,现在必定不安分!哪里还能如此消停。 苏弈揉着已经越来越有知觉的双腿,看着房中的苏陌,目光炯炯发亮,“三妹,很快,我将站在众人目光之下,揭露苏志东所做的一切肮脏事。” …… 近日每到黄昏之时,艳红色的霞光仿佛都能够照进灵魂里,带去心醉的五彩缤纷和暖意。 苏陌命人将躺椅和桌子搬到院子中,一边品着清新的茶,一边欣赏着太阳西落的美景。 似乎很久都没有如此恣意潇洒过了。 因为没有什么食欲,又喝了不少的茶,苏陌命下人无需准备今晚的膳食,她随意的吃着点心,欣赏着黄昏景色。 “三小姐呢?三小姐在哪里?” 不远处,伺候苏泉的书童急忙忙的赶来,他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脸色煞白煞白的。婢女见到书童如此模样,也是惊了一下,“发生何时了?小姐就在院子里。” “出事了!小少爷出事了!”书童焦急的回道。 “出什么事儿了?”婢女追问。 书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来不及回婢女了,直接就跑进院子里,扑通跪在地上,朝着苏陌磕头,“三小姐,小少爷出事了!今晚下学时,奴才一直在学堂外等着,可等了半天都不见小少爷,后来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小少爷在下午的时候被人接走了!不是咱们府中的人接走的啊!奴才该死,下午竟然偷懒在墙边打了瞌睡。结果,结果小少爷就被人带走了!” 苏陌放下茶杯,眸子寒光四射的看向了书童。 ------题外话------ 推荐一位新人朋友程小六的文《重生之影帝宠妻》http://。./info/723347。html重生前,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应该是这样。 当着风光的影后,与相恋八年的男友度过一生! 结果,她的男友跟闺蜜走在一起,害死她弟弟,联手送她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