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吻
楼辰背靠着门板,听着房门外那人求饶的声音,轻抚了抚微烫的唇,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艳丽的笑,美得晃眼。 “砰”门无情的在他面前关上了,说好的美好回忆呢 “不是,我最听你的话,我错了辰儿辰儿你听我说啊辰儿” “楼曦让你喝你就喝,这么听他的话,那你去找他吧。”说完,楼辰毫不留情地拎着某人的衣领往后一拖,在用力推了一把,某人就被扔出了门外。 靳衍痕蔫了,呐呐说道:“不应该是真情流露吗” 楼辰眉峰微挑,“所以喝完就来借酒装疯” 那声轻轻的“嗯”听得靳衍痕起了一声鸡皮疙瘩,立刻无耻的出卖了队友,叫道:“不关我的事,我说喝茶,大舅子非要喝酒” 楼辰微微眯眼,语气温和地说道:“受伤了,还敢喝酒,嗯” 顾忌到他身上的伤,这次楼辰直接打头了 “嗷疼疼疼” “那现在就开始吧。”靳衍痕低头下,准备重温一下那香甜的柔软,如兰的气息 之前听到靳衍痕说他记忆力没有她好的时候,楼辰的心小小慌了一下,她知道,从小到大,家里人因为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有多小心谨慎地对待她,生怕忽略了什么,让她失望。对于爱她的人来说,她的不能遗忘其实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她担心,靳衍痕会怕,没想到 楼辰没有迟疑般立刻回道:“好” 微微低头,让两人的额头微微相抵,靳衍痕轻声说道:“辰儿,我记性没有你好,所以以后我负责制造美好的回忆,你负责记住它们,等我们老了,再一件件说给我听,好不好” 听着她一点一滴地说着两人相识以来发生的事,靳衍痕暗暗叹息,楼曦没有所错,辰儿的记性真的很好,那么 悦耳的嗓音每问出一句,靳衍痕的心便飞扬一分,到最后他再次将人紧紧的抱紧怀里,阻止她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再听,心胀满地会爆开来。将唇贴在她的耳边,靳衍痕小声回道:“不会,这些只有我会。” “会” “会在被我哥哥刁难之后,冲到我房里,问我为什么吗” “会在疯狂的砍杀中为我舍命吗” “会时刻注意我的心情,编故事哄我开心吗” “会半夜亲手为我煮面吗” “会记得我喜爱素食就给我买素包子吗” “会买糖葫芦给我尝吗” “会我给什么药都敢吃吗” “会采野芋叶给我遮雨吗” 靳衍痕心头一怔,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眸。 看到那拨弄红绳的指尖越拨越慢,最后缓缓停住,楼辰嘴角微勾,继续说道:“只是他们会在未知的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我面前吗” 看不得他那副又屁又得意的模样,楼辰淡淡地回道:“嗯,有很多。俊朗的,博学的,英武的,文雅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靳衍痕轻轻一笑,桃花眼微挑,手指轻轻撩拨着细细的红绳,笑道:“燎越应该有很多世家公子,风流才子什么的吧。” 楼辰奇怪地看着他,回道:“为什么不选” “为什么选我” “什么为什么” 心又一次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冲撞着,靳衍痕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楼辰心情不爽,直接抬手拍开了靳衍痕抓着她肩膀的爪子。衣袖挥动间,他再次白皙皓腕上那条细细的红绳。 靳衍痕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楼辰继续磨牙,“以后他说的话你都别信了” 看着她漂亮的脸上,之前的落寞和孤寂尽数褪去,只剩下咬牙切齿,靳衍痕松了一口气,然后不负责任万分无辜地点了点头。亲爱的大舅子,为了让辰儿摆脱之前的坏情绪,你就牺牲一下吧 “”楼辰猛地抬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里来的小郡王什么叫眼巴巴地等着楼辰阴森森地说道:“楼曦是这么和你说的” 心疼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靳衍痕眸光一闪,往后退了一步,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低垂的眼眸,问道:“真的吗他说你和北齐的小郡王小时候就互送礼物,后来他忘记了,你还念念不忘的每年去驿站眼巴巴地等着” 轻轻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靳衍痕低头看去,只看到她微微垂眸,脸色的绯色早已褪去,身子依旧站得笔直,头却极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即使楼辰极力控制,那原本就清冷声音还是染上淡淡的落寞,几乎与她贴在一起的靳衍痕,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楼辰浑身一僵,感觉到抱着她的手再次收紧,甚至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楼辰慢慢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靳衍痕久久说话,就在楼辰以为这人真的醉死了的时候,耳边传来略带沙哑的低语,“没什么,说了些你小时候的事。” 又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那人却不看再放松一点力道,楼辰眉头紧紧地拧着一起,问道:“楼曦和你说什么了” 问题是楼曦来燎越怎么会带“殉梅” “殉梅”是家里母亲和两个姨弄出来的酒,入口虽然清淡,但是它的酒性很烈。这酒传说有着“酒后吐真言”的功能,少量饮用还不明显,饮用一壶就会让人心神恍惚,展露出真实情绪,这时候问话,饮酒之人必定口吐真言。 唇齿间淡淡的梅花酒香,这是“殉梅”特有的味道靳衍痕喝了“殉梅”,难怪情绪如此不稳。一想到自己口中的酒香是如何而来的,楼辰脸上刚刚褪去的温度再次涌了上来。 靳衍痕今晚不太对劲,待楼辰终于把气喘顺了之后,她终于发现了靳衍痕不对劲的原因。 “我、我喘不过气了”楼辰忍不住轻推了他一下,那人身子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却仍是不肯松开她。 似乎不知道要呼吸的人不仅仅是她,终于在她快晕过去的时候,那人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喘着气,灼热的气息一下下地喷在她脖子上,楼辰忍不住缩了缩,像是怕她跑了一般,腰上的手更紧的将她涌入怀里。
楼辰浑身僵硬,呼吸都停滞了一般,血液一个劲地往头上涌,心跳如雷,快得她几乎负荷不了。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偏偏这人还将她抱得那么紧,腰间的力道和唇齿间的厮磨几乎让她窒息。 忽然唇上一湿,他他他居然、居然舔她楼辰像被惊着似的,想要往后退,腰上却猛地一紧,一双大手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温热的舌尖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唇瓣上轻舔,甚至尝试着伸进她嘴里 “唔”唇被温热的薄唇贴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呼吸间全是那人的气息,楼辰条件反射地抬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猛然又想到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于是抬起的手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楼辰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面的话被堵得再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 他俊脸绯红,黑眸幽深,紧紧地盯着她,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高大的身影贴的她很近,近得她都有些不安。 靳衍痕又向前垮了一步,楼辰终于能透过屋里的烛光,看清他的神情。 她和楼曦从小一起长大,要说护短,楼曦比她更胜。所以一开始她就知道,刁难考验靳衍痕这种事,他绝对会不余遗力的去做。她、楼曦还有甯,出生的时间太相近了,他们之间都是以名字相称的,她很少叫楼曦“哥哥”,但却不妨碍他在她心中哥哥的地位,自然也不会剥夺他作为哥哥的权利和那点小心思。只是楼曦到底做了什么,靳衍痕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看不清脸,楼辰还是认出眼前的人是靳衍痕的。晚饭后明把他叫走的事情,她也知道。 门一开,那人就往前夸了两步,那突来的压迫感,让人心悸,楼辰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门外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月光从他的背后照了进来,脸都模糊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手中的笔一顿,一小滴墨汁“啪”的一声,砸在宣纸上,楼辰皱了皱眉头,放下笔,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在砚台上轻轻蘸了些墨,正准备下笔的时候,门忽然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了,那动静着实不小。 马婆婆被杀之后,靳家的藏锋剑谱就失踪了,反正她记得很清楚,不如默写出一本,让靳衍痕拿去和靳翼留下来的剑谱对照参详一下,说不等他还能得到启发。 上次见识过靳家的剑阵之后,她就发现,他们使用的剑和藏锋很像,剑招有不少都是从靳家的藏锋剑谱里衍生出来的,按照靳家的说法,藏锋是杀戮之剑,止戈则是止杀之剑,难怪靳衍痕当时可以在白衣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剑招上就是相克的。 楼辰抬手挑了挑案桌旁的油灯,火苗窜的更大了些,原本有些暗下来的光线又亮了起来,楼辰揉了揉微酸的脖子,将刚刚画好的一页剑谱放在一边,继续画下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