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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朱棣的酸腐爱情

    我的姑父叫朱棣正文卷第二百五十二章朱棣的酸腐爱情“回陛下的话,臣等在山海关查货十斗金沙,请陛下定夺!”

    朱棣一听,脑袋都大了。

    十斗啊!

    金沙论斗装啊!

    这东西本是装修皇宫,或者皇家园林所用。

    往柱子上涂的金漆,就是由此而来。

    朱棣还清楚记得。当初修应天皇宫的时候,朱元璋下血本,修了三大殿,奉天殿的规模,堪称空前绝后。

    后面的皇帝不是不想修更大的,实在是找不到那么大的材料。

    其中金漆就用了不知道多少。

    等修后面寝宫的时候,老朱又心疼起来,只能用便宜的黄铜充数……如今朱棣的寝宫,还是老爹留下来的,他也没舍得换成金漆。

    一是属实囊中羞涩,一是老爹留下来的,属于圣遗物,他也不敢随便破坏。

    但是无论如何,在山海关破获走私大案,一下子就弄出十斗金沙,还是相当震惊。

    “去把蹇英叫来,朕要问话。”

    得到旨意的蹇英匆匆到了北平,面见朱棣。

    “小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棣看了看他,蹇英十六七岁的样子,眉清目秀,颇有蹇义的影子。

    “你是蹇天官的儿子?”

    “是!”

    朱棣点头,“听说你读书不太好?”

    蹇英满脸苦涩,只能老实道:“小臣发蒙的时候,父亲在朝中为官,十分cao劳,顾不上家里。小臣顽劣,祖母和母亲偏爱,舍不得吃苦读书。后来承蒙恩典,进了国子监。”

    朱棣点了点头,并不意外。

    十年前,还是洪武朝,那时候朝臣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随时掉脑袋,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教导孩子啊!

    蹇英说他疏于教育,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能看出有人走私?”

    蹇英顿了顿,低声道:“这个不难的,小臣溜出去玩,国子监旁边就有酒窖,空车过来,车辙很浅,如果是装满了酒水,车辙就很深。这批木材,装的差不多。按理说应该一般深,偏偏其中一辆的车辙特别,必是拉着重物,所以就勘察了一下。”

    蹇英说得很轻松,貌似也确实不难。

    可问题是榷场贸易弄起来了,明明有了正规途径,又是谁在走私?是只此一家,还是额外有人?

    还有这么多的金沙,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送?

    朱棣一肚子问号,他只能看了看旁边的徐景昌,徐景昌又把脑袋转向了夏原吉。

    没错,老夏已经到了北平。

    还没歇过来。就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陛下,瞧这个意思,金沙必是来自辽东。”

    朱棣白了他一眼,“自然不是从关内运出去的。”

    夏原吉一怔,慌忙道:“陛下,臣的意思,或许辽东有金矿,而且产金数量很多。”

    有金矿!

    还是大金矿!

    朱棣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登基以来,就面临着国库亏空,朝廷的财力,没法支撑他的雄心壮志。为了筹钱,朱棣什么主意都想了。

    下西洋,从海外赚钱,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倘若辽东就有金矿,这不是天赐横财吗?

    朱棣又看了眼徐景昌,“定国公,伱可听说辽东有黄金?”

    “听说了,女真完颜部以金为国号,就是说白山黑水之间,有颇多金矿。”

    朱棣道:“有多少?”

    徐景昌道:“这臣就不好说了,需要派人勘察。”

    朱棣哼道:“还勘察什么?有这么多金沙在这里,总不能凭空冒出来。辽东的金矿一定规模庞大,能够向关内走私,必是手眼通天,这人是谁,还用得着多说吗?”

    还能是谁?

    夏原吉看了看徐景昌,徐景昌也在盯着他,两头狐狸都心知肚明,朱棣怀疑的人必然是辽王朱植。

    但是他们俩都比鬼还精,低着头,也不说话。

    朱棣瞪了半晌,只能哼道:“徐景昌,你知道是谁吗?”

    “启奏陛下,锦衣卫一向是有多少证据,说多少话的。”

    朱棣气得去看夏原吉,老夏也很干脆,“陛下,臣刚刚过来,一时还不清楚状况,此事容臣细细彻查。”

    朱棣直接翻白眼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等你们查出来结果,什么都晚了!

    最最关键,这么多黄金,朕看着流口水啊,耽误一天,就损失一份财富,朕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此案朕亲自过问。”

    徐景昌赶快出来,夏原吉也在后面跟着。

    “我说定国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夫刚过来,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案子,我是一头雾水,两眼一抹黑。”

    徐景昌忍不住冷笑,“我说夏尚书,咱俩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夏原吉一怔,“定国公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以为我变傻了不成?这破事不是明摆着吗?”

    夏原吉讪讪道:“定国公,我听说藩王都在学堂读书,还是你在教他们本事,我怕一句话说错,害了自己人。你该清楚,我一向把你的人都当成我的人对待。”

    徐景昌给这位一个大大的白眼,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说夏尚书,咱们俩就别浪费唾沫了……你说吧,在当下这个关头,怎么干最有利?”

    夏原吉道:“那自然是立刻拿下辽王,查抄王府……只是他是朝廷藩王,如此查出了走私大案,不好处置,我尚在犹豫之间。”

    徐景昌哼了一声,“我说夏尚书,我是没傻,你的脑子却不够用了……把辽王拿下,又能抄出来多少金子?”

    夏原吉大诧,“那定国公的意思?”

    徐景昌直接拉着夏原吉,到了他的住处,给老夏弄了几个小菜,摆上一壶酒,两个人对坐。

    三杯酒下肚,两个人都放松了心情,忍不住畅聊起来。

    “老夏,你也到了北平,你说这北方最缺什么?”

    夏原吉笑道:“自然是缺少人气了……元末的时候,北方就屡遭涂炭,死了许多百姓。这些年还没恢复过来,又遭逢靖难,百姓走死逃亡,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徐景昌笑道:“这就是了,北平最缺的不是金子,而是人气!咱们要有人过来才行。”

    夏原吉眼珠转了转,立刻道:“你的意思?是要借着金矿,把人吸引过来?”

    “聪明!”

    徐景昌给夏原吉竖起大拇指,“咱们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夏原吉翻了翻眼皮,突然道:“陛下怕是不会答应。”

    徐景昌点了点头,“咱们陛下听说有金矿,必是打算独自圈占,然后一点点淘金,一分一毫,都要进入内帑。”

    夏原吉稍微思忖,就摇头道:“这么做怕是得不偿失吧!”

    徐景昌哼道:“为了淘金,必定要派出许多劳力,而且为了保护金矿,又要安排众多兵马……辛辛苦苦折腾一圈,产出的黄金,还未必能支应军费。”

    夏元吉眉头紧皱,属实如此,万万不要觉得有金矿,就能发财。

    一般的金矿,靠着淘金,一年下来,能有过万两黄金,都算是高产的。

    可是为了保护这个金矿,需要派多少人?

    一百二百,还是一千两千?

    “我说定国公,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徐景昌道:“这事也不难……咱们干脆发牌子。”

    “发牌子?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五十两银子一个牌子,只要拿到了牌子,去辽东淘金,赚到了多少,都是你的。就算拿不出五十两,也可以赊账,一年之后,能归还十两黄金就行。”

    夏原吉一怔,随口道:“万一他们回不来呢?”

    “回不来就客死异乡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有什么办法?”

    夏原吉眼珠乱转,淘金这玩意,收益慢,投入大……最最要命,深入辽东,遍地都是女真各部,其中还有许多相当野蛮的家伙,他们吃人不吐骨头,朝廷派大兵过去,那是得不偿失。

    如果按照徐景昌所说,发牌子,让人去辽东淘金。

    这事只赚不赔,绝对不亏。

    而且还能迅速聚拢一笔钱财。

    “我说定国公啊,你可真是个鬼才,我五体投地。来,咱们浮一大白!”

    ……

    他们俩喝得高兴,另一边朱棣吹胡子瞪眼,怒视着辽王朱植。

    “混账东西,瞒着朕,走私金沙,你想上天啊!”

    朱植这个委屈啊,“陛下,臣弟当真不知道啊,都是他们下面人干的,臣弟一直在学堂读书。”

    “一直在读书?这么说没进学堂之前,走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冤枉!”朱植哭了,“陛下,臣弟自始至终都没有走私过啊!”

    朱棣冷笑,“那好,既然如此,朕也不能冤枉你。也不用等改成学堂了,俺这就派人,提前把辽王府抄了……还有,你的部下,你的亲戚,谁也别想跑。”

    面对朱棣的雷霆之怒,辽王朱植心惊rou跳,他沉吟了片刻,不得不说道:“陛下,臣弟属实没有走私过黄金。”

    朱棣又要发作……朱植补充道:“臣弟以往都是走私些这么大的东珠。”

    说着他举起了手,拇指和食指圈出了龙眼大的圆……朱棣只觉得浑身一震,居然这么大?

    “混账东西,宫里都没有,你倒是先享用了!你现在立刻奉上东珠十……二十斗,少一颗朕都不会放过你!”

    打发走了朱植,朱棣突然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妹子,俺准备给你做一套珍珠衫,让你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