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两人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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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划江而治,东雍缩小领土一大半,偏安于江南,在当时的文臣武将心目中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盗骊不接受。 做戏必须要做足套。 盗骊一方面让秦大勇带着西凉大军在襄阳城里闲待着养蘑菇,一方面在东雍这一边广练水军。他定下的目标是,不仅将西凉侵略者赶出东雍国土,还要收复已经丢失了的襄阳全境。 当时的将领们都觉得盗骊疯了。说他是理想主义者,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懂战争,不懂谋略,看不懂时移世易的时势。 可是,那时的盗骊已经是东雍国主了。圣旨已下,谁敢不从? 将领们硬着头皮,将部队开往襄阳,那可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无论如何,至少他们都是为国而战的英雄,死就死吧。 然后,他们就都没死。 曾经参加过三次襄阳防卫战的老兵在战后绘声绘色的描述道,这一次陛下御驾亲征带我们收复襄阳时,所遭遇到的西凉大军,跟前几次楚丞相和原江太子率领他们所遭遇到的西凉大军,简直就像是两拨人。 原先的西凉大军勇勐善战,不畏生死,所有的将领身先士卒,且精通兵法,有勇有谋,虽然并不擅长水站,却也绝对是个令人敬佩的对手。 可是这一次,所有人,从上到下都像是喝醉了酒加没睡醒一般,将领的指挥颠三倒四,士兵的冲击溃不成形,刚开始东雍这边的还以为对方有诈,是诱敌之计,还不敢轻举妄动,后来看到对方将营之中确实乱成了一团,才组织了几次偷袭和大型的攻击。· 结果,那帮曾经悍不畏死的西凉将士,还没遭受怎样的重创,便抛下城池,丢掉辎重,扔了盔甲,骑上马就成千上万的玩命逃跑。 若论冲锋速度,整个大陆之上,无人敢比西凉骑兵之右。这个传言,很多东雍士兵都没亲自经过,可是他们却亲眼见到了西凉骑兵那逃跑的速度,他们敢说整个大陆之上,也无人敢比西凉骑兵之右。 东雍士兵也是打马如飞,想要俘虏几个西凉士兵,或者砍几个西凉士兵的脑袋,好回去领赏,结果只看到了一路灰尘,别说抓了,追都追不上。 到后来东雍的将士们都有些疑惑不解了,当时打仗时的形势,根本不像是在追击敌寇,反而很像是恭送。 他们东雍浩浩大军整齐严肃地打马如飞恭送了西凉泱泱大军整而不乱地快速奔腾出了东雍的国土之内。 然后全军欢腾,他们胜了,东雍胜了。侵略者被他们赶出去了,自己的领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了。 *** 当夜,滕紫屹飞鸽传书,言辞温和中带着一点不敢苟同。直言明说盗骊这一次有点过分,打仗岂是儿戏,这一场襄阳收复战打得太像是过家家了,作假的痕迹昭然若揭。并且最最最为重要的是,此一役实在有损西凉的军威。言说他胜之不武,且容易落人话柄。 整封书信洋洋洒洒,篇幅极长,盗骊却只看了一眼,就扔进了煮茶的火炉里。 滕紫屹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他胜之不武?说他玩过家家?本来就是一场相互配合的演戏而已,不闹得荒诞一点,难道滕紫屹真的想双方全力厮杀?损了西凉的将士,滕紫屹不心疼? 损了东雍的将士,盗骊自然也是不乐意的。 既然本就是演,盗骊计较的是结果,滕紫屹却来跟他追究过程? 还是江随云当时说了一句公道话,他冷冷道,“盗骊这是在争取时间,他等不住了。” 是的,盗骊等不住了,一日一刻也等不住了。 整个东雍在举国同庆,所有的百姓都在宣扬他们的新国主是天纵之才,是天神下凡,是百姓的福音,是军神,是真龙转世。 盗骊的威望因为襄阳之战而瞬间到达了顶峰,不明真相的百姓不会关注这场仗到底是怎么打的,他们只知道是煌煌武威帝赶走了西凉毁家灭乡的可恶侵略者,还了他们一片安乐的故土。他们只知道,征战多年的丈夫、儿子终于从前线回到了家乡,可以回到从前的男耕女织和安居乐业了。 他们只知道,盗骊一战成名天下知,西凉不仅迅速签订了停战协议,还破天荒的给了一笔战争抚慰金。 西凉方面给出的官方解答是,他们的熙公主遇刺之后,身体始终无法痊愈,女皇陛下的龙体也欠安,钦天监国师称乃是杀戮过重所致。西凉女皇陛下爱女心切,火速下圣谕给西凉军部,勒令火速退兵,以慰天灵。 久经战火的东雍,多处土地荒芜,多少百姓沦为饥民,这一笔战争抚慰金,简直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盗骊却在之后的书信中言辞激烈的训话滕紫屹,说他小气吝啬,说他过河拆桥,说他道貌岸然,直说必须追加战争抚慰金。否则,盗骊将把他名下所属的所有造船厂、矿区、漕运据点即刻停工,并将八骏院所属的所有商户、马场、大型银号票庄全部搬迁至东雍…… 这种威胁的口吻,让滕紫屹嘴角一抽,当下挥毫泼墨,直指盗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一味向西凉朝廷追讨战争抚慰金,其实暗地早已在私挪他原本在西凉所经营的所有商业版图。他这种试图搞垮西凉经济的做法,如若还不知悬崖勒马,他必然会代表西凉对东雍进行必要的制裁,希望盗骊能够见好就收,不要欺人太甚。 两人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此后这样的争端每日有之。反正盗骊一闲下来就是写信飞鸽传书给滕紫屹,内容大多都是挑衅找茬、鸡蛋里挑骨头的。 刚开始滕紫屹还正正经经的,有理有据,且权衡照顾双方的立场和想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后来这样的书信多了,滕紫屹也搞明白了,盗骊根本就不是真的要钱要利,他若真的想要,这个世上还没人能够拦得住他敛财的手段。盗骊只不过是孤独一人在东雍,面对崭新的环境,心里想着的却是西凉这一边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