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多嘴的鹦鹉
青儿终于还是拗不过西,伯母也败给了他。。。 次日启程,九文热情地招呼二人坐他的马车。 青儿知道西有点不自在,但考虑到他的身体,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欣然爬上车。 西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上去,行了跪礼,只听一个慵懒地声音: “免了。免了。免了。” 话音未落,青儿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西‘迷’‘惑’地抬起头,只见九文膝头站着一只灰‘色’的鹦鹉,正半歪着脑袋瞧着他,兀自不休地叫着“免了”。 九皇子哈哈大笑,向西摆了下手,示意他随意。转过头抚着左臂的另一只鹦鹉,向青儿炫耀道: “怎么样,我训的不坏吧?你送给我的时候还一句话都不会说,现在已经能背六七首诗了。那个更聪明,还会唱歌呢!” 青儿开心地和鹦鹉玩了一会儿,不经意瞥到西黑着脸,只好悻悻地罢了。 这下被西逮了个现形,当初没说送鹦鹉的事,主要是怕他知道八皇子捉她的险事,不想现在却被两个小东西打了脸。 青儿从桌上拿了盘葡萄,剥好一颗,讨好地喂到西的‘唇’边。 西不好意思地躲了几下,见她执意不肯松手,只得红着脸吃了下去。 他含羞地瞪了她一眼就别过头,火红地耳垂正对着青儿,颜‘色’比葡萄还要娇‘艳’。 西悄悄在她手肘拧了一把,青儿低笑了一声。 偏这个时候传来一声轻叹:“青儿。” 青儿一愣,寻声望去却是那只灰鹦鹉,它注注地盯着她手中的葡萄。 灰鹦鹉专注的神情,惹得青儿一阵大笑,忙亲手剥了个葡萄喂给它。它用长长的喙‘乱’啄了一通儿,心满意足地飞到九文肩头梳洗羽‘毛’。 另一只见状也一跳一跳地蹦了过来,“青儿,青儿”的叫个不停。 这只比刚才的还要灵巧,叫的每一声语调都不相同。却又明明全是九文的声音。 青儿被叫得有些不自在,一边剥葡萄,一边偷偷看了西一眼,他的脸已经完全黑透了。脸沉得水一样,眉头也微微地皱着。 青儿咬了咬嘴‘唇’,以最快的速度剥了一颗,总算堵住了那个小东西的嘴。 看着灰鹦鹉开心地‘乱’啄,青儿不由在心里祷告。盼着这两个小祖宗解了馋,千万不要再添‘乱’了。 可惜事与愿违,两个小家伙总是“青儿,青儿”的叫个不停。 更可气的是,它们只要一叫,九文就喂它们吃最喜欢的大瓜子或葡萄。搞得这一路上,每天都要听上好几遍青儿的名字。 相应的,西的表情也再没好过,一路上始终没怎么说过话。 青儿本打算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加深西和九文的了解。就算不能做好朋友,至少也能减少些隔膜。 不想因为这两只鹦鹉,不光西不理九文,似乎九文也把西当作空气一般。 青儿暗暗觉得,这两人的关系非旦没有好转,似乎还更差了些。 虽然如此,青儿却不后悔上九文的车。毕竟托他的福,这车子不止香软舒适,而且一路上食物‘精’致,照应周全。 尤其是西的蚕豆症。多亏了九文的小灶,整整两个月的路程,他居然一次病都没生! 这日到了云洲边境,果然一片荒芜之景。大片大片的黄土地‘裸’‘露’在烈日下。车行十余里不见炊烟,倒是沿途见到一批批逃荒的队伍。 青儿派肖二问了几次,都说是要奔沐州的,青儿疑‘惑’道: “你们说怪不怪,这边连年大旱,可沐州离得这么近。怎么就一点旱灾都没赶上?” 九文笑道:“要我说云州根本就是天灾、**各占一半儿。” 西的目光一凛,却没言语,青儿正要问他意见,九文却继续说道: “曲林这人我太熟了!小时候和他斗过一阵子蛐蛐,我服!在中都要论玩儿,他可是第一大行家。没他不会的,没他不行的!” 青儿损道:“你服的人,必然玩物丧志,要不也不会被暴民捅成筛子似的泄愤。” 九文笑笑,两只食指不停转着灰鹦鹉玩,不以为意地说: “他家原不缺钱,就不该做什么官,当个员外开开心心的多好!其实他人不坏,可把地方治理成这样,也真是罪该万死了。”
青儿接口道:“不过他一死,这回云州的百姓可有福了,新任的戴忠可是个能干的,我在吏部时听得耳朵都快长膙子了。” 九文叹道:“谁知道!希望他能行,那样咱们还能省些事。” 青儿扫了西一眼,见他窝在一边闭目养神。她怕他累着,也不敢再追问。 又两日到了云城,情形一下变得不同。 云城一派繁华之气,几乎感觉不到受过灾的样子。就连官府办的粥棚,灾民们也秩序井然地排着长队,没人夹塞、也没有哄抢。 马车一路走来,都快走到衙‘门’前了,也不见有官员来迎,九文冷笑道: “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个戴忠果然无礼,连起码的面子也不给。” 说罢招来肖三,让马队拐去了孙员外备好的宅邸。 有孙员外出马,自然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青儿、西、肖二单独住在一个小跨院里。 大家收拾好,刚吃过饭,西就去休息了。 青儿正想去找他好好谈谈,却听说戴忠到后院拜见九皇子。 先办正经差事,青儿只得匆匆赶往后院,远远就听见一阵‘乱’轰轰的嗡嗡声,好像几千只苍蝇在开会一样。 进了院就见十来个大小官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谈。 见此景青儿不由皱皱眉,外埠的官员果然没有半点规矩,这要是在中都,估计乌纱帽已经不保了。 她索‘性’不与他们打招呼,一头扎进九文的屋子,才进‘门’就听一个铿锵有力声音在说着什么。 内容姑且不论,只说他的语气,每个字都好像是个小钢珠,狠狠地砸在地板上,一个字一个坑儿似的。 青儿抬头细看,此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满脸风霜之‘色’,两眼极为有神,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他正抱着一摞卷册,向九文汇报着什么。 PS:蓝蓝的天上飘过四个大字“两张月票,谢谢哈!” 呵呵,谢谢浮云忘的月票~~~~~~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