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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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绳索和夜明珠的光亮,上官云瑞映霞蓝翎燕惊寒四人很顺利地沿着密道而行。【】 “哥哥!”上官璞玉欣喜的喊声突然传了过来,上官云瑞低头看去,就见璞玉坐在地上,穆歌躺着,他的头枕在璞玉的腿上,当他看向他时,他正挣扎着想把头从璞玉的腿上挪开,但璞玉却硬压着他,不让他离开。 之前,上官璞玉和穆歌只听到有什么落下的声音,二人都猜测是不是有人下来救他们了,直到夜明珠的光亮映入眼中,二人才看清是上官云瑞四人,上官璞玉眼中满是惊喜,她哥哥来救她了!但穆歌却是万分的尴尬和慌乱,就想把身体从七公主的身上移开,但七公主却用手压着他,不让他离开。 上官云瑞微怔了片刻,随后,一松手,快飞身而下,落在了二人的面前,映霞蓝翎燕惊寒也相继跟着落下。 “爷……”穆歌苍白的脸上浮着一丝红晕,双手撑在地上又挣扎了一下,但依然无果。 “不要乱动!你是为我受伤的!”上官璞玉低斥了穆歌一句,又看向自己的哥哥,漂亮的眸中很是坦然,经历了一次生死,上官璞玉突然现,她似乎是长大了,若是放在以前,她绝不可能让穆歌枕在自己的腿上,更不可能会想着要嫁给他,但此时此刻,一切早已繁华落尽,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尊贵的身份,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她看到了一颗真心,她的哥哥还是最疼爱她的。 看着璞玉安然无恙,上官云瑞悬着的心放回了肚中,想着璞玉竟然自己设了机关要和百里川同归于尽,上官云瑞的脸色更加的铁青,死死地瞪着璞玉,没有出声。 上官璞玉瘪了瘪嘴,“哥哥,对不起……我就会闯祸……”说完,上官璞玉死死地咬着唇,任眼中泪珠快地滚落,硬是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见七公主又哭了,穆歌赶忙道:“爷,都是属下失职,属下没有保护好公主。” “这个时候,你们倒是会承认错误了!”上官云瑞冷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璞玉一眼,不过心中倒很是欣慰,他的这个被*坏的meimei终于要长大了。 燕惊寒和蓝翎并没有理会三人说话,而是快把周围环顾了一圈,两人已经可以肯定这里就是“死亡之陵!” 蓝翎收回视线,快步来到穆歌的跟前,蹲下身,探了探穆歌的脉搏,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递给了穆歌,“你伤得不轻,先把这粒吃下去。” “多谢郡主!”穆歌接过,塞进了嘴里,不待蓝翎问他,便道:“百里川把属下打伤后就进了那扇大门,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蓝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从那扇敞开大门,蓝翎已经猜到百里川一定是进到“死亡之陵”里面去了,随即对上官云瑞道:“哥,你和映霞先带七公主和穆歌上去吧,百里川交给我和夫君就行了。” 上官云瑞犹豫了片刻,“我先把他们送上去,等一下我再下来帮你们。”说着,上官云瑞弯腰把穆歌扶着站了起来,上官璞玉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上官璞玉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瞅了瞅蓝翎和燕惊寒,咬了咬唇,还是道:“翎儿jiejie,寒哥哥,对不起……”上官璞玉并不期望蓝翎和燕惊寒能原谅她,她只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燕惊寒轻轻扫了上官璞玉一眼,没有出声,又把眸光落到了那两扇陈旧的大门上,蓝翎淡了淡地笑了笑,“先上去吧,好好照顾穆歌。” 蓝翎的话更是让上官璞玉惭愧万分,使劲点了点头,泪水再一次滚落。 “爷,属下太没用了。”被自家太子爷扶着,穆歌忍不住说了一句。 “行了,别净说这些没用了,我们赶紧上去,等一下,我要手刃百里川!”上官云瑞说完,把穆歌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扶着穆歌飞身而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抓悬在头顶上的绳索,但上官云瑞刚抓住绳索,就感到原来紧绷的绳索猛地一松,他和穆歌快地往下*! “哥哥!穆歌!”上官璞玉惊呼了一声,飞身而起,就要去接自己的哥哥和穆歌,但映霞的度比她快得多,她只感到一阵疾风刮过,她哥哥已经被映霞快地扶住,她扑了一个空,只能跟着落地。 上官璞玉看着绳索快地从上面的洞口滑落下来,她哥哥抓着绳索的一端,脸色阴沉得吓人,上官璞玉不敢出声,慢慢地走到穆歌跟前,扶住穆歌,看着自己的哥哥,弱弱地开口:“哥哥,我来扶着穆歌。” 上官璞玉非常清楚,没有可以攀附的绳索,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可能永远都上不去,被困死在这里! 看着绳索另一端被齐齐斩断的切口,上官璞玉知道,除了她父皇,恐怕没人敢这么做,“死亡之陵”本来就是皇宫里的一个禁忌,见到它的人都必须死,否则的话,江山大乱,作为皇帝,她父皇这么做,似乎无可厚非,但上官璞玉却感到心一阵阵的凉,心中更是生出了满满的亏欠,若不是她又一次自作聪明,她哥哥,翎儿jiejie,寒哥哥也不会跟她一起被困在这里,她就是一个闯祸精,害人精! 上官璞玉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蓝翎和燕惊寒,张了张嘴巴,现在任何道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似乎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但,此时此刻,她想哭,却不敢哭出声,只能使劲地咬着嘴唇,任由泪水不停地在眼中打转,再慢慢地滚落下来。 上官云瑞放开了穆歌,眸光沉沉地看着手中的绳索,映霞的眸光一直落在上官云瑞的身上,燕惊寒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洞口,而蓝翎则是低头沉思不语,四人都没空甚至是没心情去关注上官璞玉的情绪,但被上官璞玉扶着的穆歌却一直看着上官璞玉,穆歌并不怕死,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就这样被困死在里面,他只在乎他以前从来想都不敢想的眼前的一切,看着他暗暗喜欢了不知多少年的公主,穆歌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七公主醒来后依然做回她的公主,而他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竟然出尔反尔!”上官云瑞一把把绳头甩在了地上,心中的怒火彻底爆了出来! 之前,上官云瑞跟上官城说他要到密道下面救璞玉的时候,上官城一开始确实并不同意,直到上官云瑞搬出了已故的母后,上官城才勉强同意,但仅仅给了他们半个时辰,让他们在半个时辰内必须上去,否则的话就斩断绳索,封住洞口,但让上官云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父皇竟然就让人斩断了绳索,原来,在他的心中,他们这几人的性命根本不能跟他的江山相提并论!他见他不听他的劝说,便不再顾及一丝父子之情! 看着怒不可遏的山官云瑞,映霞的心却是在急剧地跳动,她害怕她再活一世,依然改变不了命运的齿轮,她依稀记得前世在她死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她害怕这里就是前世他葬身的地方。 燕惊寒收回视线,看向暴怒的上官云瑞,来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无绝人之路,先杀了百里川再说!” 燕惊寒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死亡之陵”就能把他们困死在里面,他从“地狱之潭”都能出来,他还怕这“死亡之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百里川,杀了他,再想办法出去。 蓝翎本来就担心上官城因为那句传言而封住洞口把他们困死在里面,所以才事先让上官云瑞跟他谈妥,但蓝翎现,她还是太天真了,在一个帝王的万里河山面前,一句承诺算得了什么?出尔反尔算得了什么?哪一个帝王的手上不是站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为了他的江山社稷,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蓝翎抬眼看了看黑漆漆的洞口,从他们下来的时间上来推算,这条密道有几十丈长,而且内臂非常光滑,想不借助绳索就上去,根本就不可能,看来他们要想上去,要么上面能有人来帮他们,要么他们在这下面找到另外一条上去的通道,看来,现在只能先杀了百里川之后,再想办法上去。 “哥,你和映霞就在这里守着,说不定百里川会回到这里来,我和夫君去里面找他。” 上官云瑞很想去追杀百里川,但看了一旁的璞玉和穆歌一眼,上官云瑞还是点了点头,“你们小心一点。” “好。”蓝翎把手中的夜明珠给映霞,快和燕惊寒一道进了那扇陈旧的大门。 …… 周曲原本很想求王爷王妃看在上官清雅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高抬贵手,留她一条性命,怎么说,她也是他哥哥唯一的骨rou,但一想到这些年来上官清雅所做所为,周曲生生没有开得了口,也就随她去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帮得了她一时,也帮不了她一世,王爷王妃没有立刻杀了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只能希望她自己好自为之了。 周曲以为他说出了当年的真相,王爷王妃即使不治他个知情不报之罪把他杖毙,也会把他赶出府去,但他没有想到王爷仅仅让他来把当年的真相告诉谢紫英,依然让他继续做着王府的管家,这让周曲既惭愧又懊悔,他应该早一点说出真相,否则的话,王爷也不会被谢紫英这种践人骗了这么多年。 外面依然是狂风暴雨,但周曲并没有打伞,任由自己淋成了落汤鸡,径直往桂芳院奔去,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很快,周曲来到了桂芳院的门口,桂芳院守门的侍卫已经接到了命令,见周曲来了,快把门推开,让周曲进了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根本看不清原来的路,周曲深一脚浅一脚快来到了正屋的前面,这时就见巧姑从旁边的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管家,您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也不打伞,瞧您这衣服全湿透了。”巧姑见周曲一副落汤鸡的模样,赶忙道。 “没事,那人在屋里?”周曲朝着正屋房门看了一眼,根本不想再提“谢紫英”这三个字,这种女人就是一个阴险心狠手辣的践人,他哥哥竟然碰了这种女人而且还有了孩子,想想就为他哥哥感到恶心! 周曲已经从王爷那里知道当年林木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谢紫英给杀死的,这让周曲顿时就联想到王爷为何会突然收谢紫英为妾,一定是谢紫英利用林木让她自己怀上孩子,然后再嫁祸给王爷,让王爷不得不收了她,真是一个无耻的贱女人! “在,躺在*上呢,管家找她有事?” 这些天,巧姑可是非常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谢紫英,头让她自己梳,洗脸水让她自己到院子里的井里打,衣服让她自己洗,一天只给她吃一顿饭,让她饿得每天只能躺在*上,她若有一个不满,她就狠狠地甩她一巴掌,让她好好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 周曲点了点头,快推开正屋的房门,顿时,一股股霉的味道迎面而来,周曲用手扇了扇。 “管家,我帮你打开窗户透透气,等您走了,我再合上。”巧姑快奔进屋里,把窗户推开,看了躺在*上没有一丝表情的谢紫英一眼,冷哼了一声,又对周曲道:“管家,您和她慢慢说,我回房了。” “好。” 巧姑快退了出来,同时把房门合上。 周曲慢慢来到谢紫英的*边,看着面无表情的谢紫英,见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一头黑杂乱地铺散在枕头上,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短短的十日,似乎就苍老憔悴了一圈。 “王爷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周曲幽幽地开口,轻轻扫了谢紫英一眼后,便把眸光移向了别处。 一听周曲提到了上官战,谢紫英眸中顿时有了丝丝波动,但她并没有动,这倒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浑身无力,这么多天以来,那个小践人一天只给她吃一顿饭,而且这一顿饭顿顿只有米饭豆腐青菜,没有一点荤腥,更不要说什么山珍海味了,吃不饱,又吃得这么差,她的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这两天只能躺在*上。 被一个小践人如此折磨,谢紫英那个恨呀,但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整天只能对着这一个小践人,她原本府中的心腹一个都进不来,这让谢紫英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凉。 但尽管如此,谢紫英依然不甘心就这样死了,等清雅伤好了,她一定就会来看她,到时候,她就让她去找她哥哥来救,她哥哥知道她将要死了,应该不会再见死不救的。 谢紫英本以为第一个来看她的是上官清雅,但她没有想到却是周曲,在听到周曲声音的一刹那,谢紫英心中还是生出一丝希望的,但此时看着被淋成落汤鸡一样却一脸嫌恶看着她的周曲,又听着他冷冷的那句话,谢紫英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谢紫英声音有些沙哑,更多的是有气无力。 “清雅的身世。”周曲看向谢紫英,见谢紫英眸中明显震惊却又想极力掩饰的神色,又冷冷地开口:“所有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不过,王爷是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她做的所有的事情,上官战都知道了?谢紫英脸色顿时一阵惨白,不,她不相信,林木当年就死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你给我走!”谢紫英使出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同时双手撑着*,让自己靠在了*头。 “死到临头还不敢承认,你这种践人真是贱得无可救药!”周曲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吧,清雅不是你和林木的女儿,清雅是我哥哥周谷的女儿,十六年前,我哥哥替林木去了你的房间几次,你这种践人连两个男人都分不清,还有脸算计王爷,还有脸自诩聪明,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了周曲的这番话,谢紫英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清雅是周谷的女儿?那个又老又丑又跛的老头?不,这绝不可能! “你个我滚!这不是真的!”谢紫英说完更是趴在*沿上开始干呕了起来,因为今日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她什么也没有呕出来。 看着谢紫英的举动,周曲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个贱女人竟然嫌他哥哥恶心,他还觉得他哥哥是被这个贱女人给玷污了呢! “恶心?当年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你怎么不感到自己恶心呢?把林木利用完了,你就把他给杀了,这么多年,林木做鬼怎么愿意放过你的?真是让人怀疑!”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听了周曲的这一番话,谢紫英捂着耳朵快蜷缩到了*的拐角,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恶梦,梦见的都是林木披头散嘴角流着血找她索命的模样,每每她都被惊醒,并惊出了一声冷汗,每次做这个恶梦之后,她都会烧一些纸钱给他,并誓一定会把他们的女儿养好,求他放过她,周曲竟然说清雅不是林木的女儿而是周谷的女儿,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谢紫英使劲地摇着头,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上官战想报复她让周曲骗她的,清雅怎么可能是那个老头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和那个老头做过那种事情,这不可能! 看着谢紫英疯也不愿意相信的神色,周曲没再出声,而是伸手把左肩上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左肩上的一块胎记,再俯下身,把左肩送到了谢紫英的眼前,让谢紫英看清楚了,这才站起身,把衣服拉好,谢紫英顿时也停止了疯,两眼变得空洞而无神。 周曲冷冷地看了谢紫英一眼,快拂袖而去,善恶到头终有报,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这贱女人完全就是自食其果! …… 慕容笑尘陪着自己的父王娘亲用完了午膳便回了望月轩,进了房间,刚在桌旁坐下,就见星辰突然飞身来到了廊檐下,慕容笑尘的剑眉快皱了一下。 “主子,皇宫里有消息传来,说七公主的飞霞宫出事了!”星辰快步来到自己主子的跟前,又接着道:“而且皇上下令寻找一块巨石运去皇宫,此时这块巨石已经在运去皇宫的路上。” 慕容王府的先祖是帮着上官家的先祖打下这北宁的江山的,慕容家可以说在北宁根深蒂固,皇宫里自然也不缺慕容家的眼线,上官城虽然想极力封锁消息,但消息还是被传到了慕容笑尘的耳中。 “出了什么事情?”慕容笑尘顿时就想到翎儿和燕惊寒那么着急着离开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具体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清楚,只是皇上下令封锁了飞霞宫,让程铭亲自带人看守飞霞宫,属下猜想,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 “程铭可是皇上舅舅的暗卫之,皇上舅舅身边最神秘的一个人,连他都出动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慕容笑尘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微微思索了片刻,对星辰吩咐道:“立即去查翎儿他们是不是去了飞霞宫,来报我!” “是!”星辰快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