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静生活
一路无话，回到木屋，罗成抢到大长老面前，跪了下去，低着头，把左手心举了起来，争辩道：“图奇爷爷，这次真不是我惹事，您也看到了，我只是要救小黑！能少打两下吗？” 大长老在墙角抓起一根藤条，二话不说对准罗成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三下，厉声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不动脑子的毛病，爷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审时度势，谋定而后动，脑子一热就往前冲，那是匹夫之勇！”罗成昂起头倔强道：“看到朋友有难，理当拔刀相助，我没做错。”大长老感到心中五味杂陈，指着桌子上的木碗道：“你知道爷爷给你喝的汤药里面有什么吗？”没等罗成回答，大长老语重心长继续说道：“是巨树神的神果，一千年只成熟两枚。这个世界上多少英雄豪杰，魔王帝君或是阴谋诡计，或是巧取豪夺，在世间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就是为了最终能得到巨树神的千年神果，进而长生不老，羽化飞仙。浮生天地之间,千年时间若白驹过隙，但是那场血腥大战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而再过十年，巨树神结果的日子就要到了，成儿，不是爷爷要给你压力，天下将大乱，世外桃源也必不能幸免，老朽老矣，不久于人世，所以爷爷尽心尽力的栽培你，除了让你能顺利找寻父母外，也希望你能在将来的大难之中有所作为，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知道吗” 罗成听完这番话，稚嫩的心灵受到了一次洗礼，沉默了一会后，对着大长老坚定的说道：“我明白了，爷爷！” 大长老柔声道：“神果虽已历千年，失去了仙气，但它能令你换骨洗髓，功力倍增，以后三日喝一碗，一月过后当能为你打下坚实的基础。好了，起来吧！” 罗成刚站了起来，大长老又说道：“今天作为处罚，你去院子里扎马步到天明，去吧！” “是”罗成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大门，忽然拍了下脑袋，想到捡着的木葫芦，他跑过去送到大长老手上，道：“这是刚刚小黑吐出来的，给爷爷装酒喝！”说完快速跑了出去。看到手上的葫芦，大长老微微一震，放在桌上仔细端详了起来…… 又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早晨，蜻蜓在村中飞舞，逗得小孩子们一阵追逐。图小雨跑到罗成家，悄悄地打开了篱笆门，看到昨晚还在为他担惊受怕的那个家伙正扎着奇怪的马步，打着瞌睡。没来由的一阵好笑，小雨轻轻走上前去，大力拍了下罗成：“起床了！”，罗成一个激灵屁股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引起小雨一阵大笑。 这时，大长老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罗成一见赶紧扎好马步，说道：“爷爷，早安！”“图奇爷爷早！”小淑女也问候道， 大长老“嗯”了一声，“成儿，进来吃早饭！今天上午去圣湖边的瀑布练功，下午继续扎马步！”说完转身走了进去。小雨偷偷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罗成乘机问道：“昨晚回去被你爹爹打骂了没？” 小雨笑道：“我这么可爱，爹爹怎么忍心责打？倒是你，看你往后还长不长心眼！好了，看你也没大碍，我走喽！”说完敲了下心上人的额头，转身离去。 罗成感到一阵不爽，哼了一声走进屋内。 白云一片去悠悠，圣湖静静的铺洒在绿树红花之中，放眼望去，波光潋滟、清澈见底。一道瀑布在右侧的山涧中沿着峭立的岩壁飞泻而下，顿时抛洒万斛珍珠，激起千朵浪花，喷珠飞雪，状如玉龙飞舞。罗成跟着大长老来到瀑布跟前，顿时情绪高涨，豪情万千。 大长老指着水流道：“成儿，你等会到瀑布下面练功，就像这样出拳……”说着一拳直线向瀑布轰去，只见水流围绕着大长老的拳峰退了开去，腾出一个方圈半丈的空洞，里面爬满青苔的崖壁都清晰可见。“依爷爷估计，你勤加练习，三年之后当能初显成效，成儿，练功切忌心浮气躁，去吧！”说完，大长老慢悠悠的点起烟斗，往圣湖的方向走去。轰隆隆的水声奔腾不息，心潮澎湃的罗成慢慢稳住心神，一跃而下。 站在清凉的溪水中，罗成精神一震，想到在夏日里大长老让自己在瀑布下练功确是用心良苦，心中一阵感动。收拾了下情绪，罗成把头伸到水流下冲洗了一阵，顿时赶到神清气爽，赶紧扎好马步，练了起来。 三百拳过后，罗成一无所获，一千拳后还是如此……罗成感到内心一阵疲累，“不能心浮气躁！”他暗暗坚持，又连续打出一千拳，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太阳已经升到正中。罗成累的坐倒在了溪水中，汗如雨下，大口喘气。“有志者事竟成，爷爷说过三年可成，我每天练两千拳，一定能在三年内击穿瀑布的，一定能！”他暗暗发誓！一个鲤鱼挺身，罗成站了起来，慢慢走回湖边，看到爷爷已经提着一条大白鱼，笑眯眯得在等他了。爷孙两人回到家门口，图小雨拎着一个食盒正等着他们，看到罗成，小雨眼睛一亮，走上前来把食盒往他怀里一送，害羞的说道：“成哥哥和图奇大长老练功辛苦了，我做了点吃的犒劳你，你们，做的不好可不要笑我！”大长老抚须而笑，罗成虽然尴尬，心里更多的是温暖。 时光一日又一日飞速流逝，罗成对于练武的执着和坚持让大长老都感到惊讶。虽然偶尔这个小调皮还是会跟小黑戏水，带大宝打猎，但是罗成再也没有在村里惹事生非，偷鸡摸狗。武术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也算是还给了这宁静的村庄一个朗朗乾坤。 图小雨时不时就会做点好吃的犒劳罗成，但是从那次月夜烤羊过后，她再也没有缠着罗成，老话说的好，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小刚小武也会屁颠屁颠跟着罗成扎马步，虽然他俩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但是在村中打架斗殴绝对已经难逢敌手。 冬去春来，十一岁的罗成就能一拳击碎瀑布，一跃能上树，一抱能抗鼎。见到这种成果，喜的大长老每天笑容满面，据老家伙说照这样下去他还能多活几个年头。 接下来的每天，大长老还要逮着罗成跟他对招拆招，分享武学的经验，一老一少练的不亦乐乎。 转眼三年过去，夏天天朗气清的清晨，大长老的院中，一阵刀光剑影的对招后，爷孙两人背向而立，老人还是矍铄挺拔。而经过几年的历练，罗成的气息已经绵延有力，没有一点疲累。粗略望去，五尺六寸的身材略显修长，身背木刀，一头乌黑岑亮的长发已被盘住在头顶打了个发髻，一对眼睛精芒时隐时现，使人一见印象深刻。而如果走近细心打量，这个小伙子天庭广阔，双眼炯炯有神，精灵深邃，相貌棱角分明，而嘴角总是微微上扬，这种神秘而亲切的魅力让旁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和了解他。 响亮的拍手声打破暂时的宁静，两个从小的玩伴拍着手簇拥了上来。五短身材的图刚，肌rou发达，他锤了罗成一拳，说道：“小子，行啊，没被大长老打的四仰八叉，总算没丢了哥哥的脸。” 左手边的图武身材魁梧，方头大耳配合他树精灵的身份有点不伦不类，他用手肘顶了下图武，嘲笑道：“你小子丢脸的是自己吧，每次都被大长老当皮球般甩来甩去，不过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我图武是自叹不如，哈哈哈哈” “你小子找死！”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瞬时打作一团，发泄着过剩的精力。 “今天就到这里，接下来你们自由练习吧。”说完，大长老负手缓缓走进屋内。 这时候，余下的小跟班们眼中冒着小星星一拥而上，对着罗成是又摸又拽，七嘴八舌道：“成哥哥好棒，成哥哥能打的过大长老耶，成哥哥你教教我吧……” 罗成微笑着依次拍了拍他们的头，变戏法似摸出了一把糕点，说道：“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练功，拿去吃吧。”小孩子们都两眼放光，各取所需后三三两两都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吃了起来。 罗成松了口气，往右手边的柳树下望去，一道深情的目光始终笼罩着他，没有片刻偏离，少女的脸上满是微笑，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如太阳般闪耀，瓜子般的脸上，双眼灵气而钟秀，眼角微微上扬，额上环绕着佩戴了一条小金链，当中镶嵌了一颗不知名的红宝石，与娇小的嘴唇，高挑的鼻梁，细弯的金眉相印生辉。微微隆起的双峰，配合圆月般的臀部，让人愈看愈爱。感受到罗成直接而大胆的目光，图小雨心中虽然小鹿乱撞，但是却俏皮的向心上人扮了个鬼脸。 罗成一溜烟小跑上前，谗着脸道：“小雨好meimei，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小雨从背后提出一个盖着白布大篮子，在罗成面前摇了摇俏皮道：“大餐是有，不过我想跟小黑一起吃！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多你一个不多！” 罗成心领神会，回头大声说道：“大哥哥要去危险的地方锻炼，不能带着你们这些小调皮，吃完过后，扎一个时辰马步，图刚，图武两个大哥哥会监督你们，坚持下来的我回来就教他一招厉害的功夫！”“好棒！”小孩子们都拍手称快。 打发完这群难惹的小精灵，罗成跟小雨打了个颜色，往外走去。两个损友看到这一幕，对着图小雨一阵挤眉弄眼，害的跟上前去的她差点绊了一跤，图小雨狠狠的跺了跺脚，快步离去，引起身后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