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意随灵走
无论赵卓怎样摁住赵垣，赵垣的身体如同通了电般在地面上不停的颤抖。如果说之前赵垣感觉体内如同被塞了一个“巨蛋”，而这巨蛋不断在膨胀，那此时此刻赵垣的感受就如同这个“巨蛋”突然爆裂孵化般痛苦。 “九彩原石的灵力开始高速扩散至他的全身了，你最好回避一下……唉……”叶法善说罢便转过身躯，不忍再看赵垣的惨象。 赵垣依然疼的大声嘶叫，只感觉自己随时会炸开一般。刚开始，赵垣还能听到赵卓在一旁关切的声音，渐渐的，赵垣已听力全无，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高速跳动的心跳声。当心跳快至顶点时突然骤停，赵垣没了所有感觉，有的只是残存的意识。 此时赵垣只感觉又来到了漆黑无比的自我灵力世间，不过此次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这回周边充满了褐色的似云彩般的雾状物体。正当赵垣纳闷时，神兽霸下哼着气从黑暗中现出，还是那般威武。 “小子，为何又将本大爷吵醒！这回我绝对不会轻饶你！”霸下的一只爪子直接踏至赵垣面前，显得十分生气。 “我……我是被……”赵垣哪里知道神兽霸下出现的这么快，一时竟是语无伦次。 “咦，这难道是……”霸下仰起龙头仔细嗅了嗅，“哈，小子，这是我进驻你体内之后你干的唯一正确的事。”正当赵垣以为神兽霸下又要发飙之时，霸下却是转怒为喜，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而且看上去有些客气。 霸下说罢，便开始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啃食周边褐色的云彩，其样子就跟小孩吃棉花糖一般。 “额，霸下大人，您吃的那东西是什么？”赵垣好奇的问道。 “你自己搞了那么多九彩原石，带来那么多灵力，你难不成不知道吗？哈，还是土灵属性的土彩原石，这是我最爱吃的。”霸下说罢又是一大口，直接吞噬了一朵土色彩云。 经由霸下这么一解释，赵垣才明白这些充满自己真灵世界的褐色云彩正是褐彩原石散发出的巨大灵力。而这些玩意对于霸下来说就是无尚的美味。霸下随即不再理会赵垣，而是聚精会神的开始吞噬土色云彩。 望着霸下肆无忌惮，贪婪的吃相，赵垣无比失落道：“霸下，你就放开吃吧，把我体内原有的灵力也吃了，反正我也死了。” 听到赵垣的话语，神兽霸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赵垣还在，它缓缓转过龙头，一边咀嚼一边紧盯着赵垣道：“什么死不死的，本大爷不让你死，你自然是不会死的。” “太乙门的叶道长说了，没有人短期内可以承受住九彩原石释放出的大量灵力……” “哼哼，原来是太乙门的那些臭道士。”神兽霸下若有所思的抬头仰望了一下，随即又低头紧盯赵垣道：“普通人确实无法承受九彩原石散出的强大灵力，但是你和常人不同，有我在你体内周旋化解褐彩原石散发的过剩灵力，你自然不会死。” 神兽霸下只是简单的解释，赵垣便一下明白了。霸下喜食褐彩原石，此刻正在吞食的是赵垣体内无法承受的那一部分土灵。简而言之，只要霸下吃的多，赵垣就不用担心体内灵力严重超负荷，导致自己身体爆裂而亡。想到这赵垣忽然觉得霸下的吃相是那么可爱。 待霸下又吃了一会儿，赵垣突然担心起神兽霸下若是过于贪吃，把自己原本的真灵吃光，岂不是自己的斗术斗技都要被废掉？若霸下能留上些褐彩原石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或许对自己提升实力有所帮助。想到此，赵垣战战兢兢的试探道：“霸下大人，您能不能嘴下留情，留下几口？” 神兽霸下回首斜眼瞥了一眼赵垣道：“哼哼，你想走捷径，留一些九彩原石的灵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是吗？”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霸下大人……”赵垣挠着头道。 “哼，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想要我嘴下留情你得给我个理由……” 赵垣先是一愣，心想这神兽还带和人做交易的啊，不过赵垣眼珠一转，很快计上心头道：“霸下大人，如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并起，九彩原石肯定是各路诸侯争夺的焦点。我变强了，才有实力去争夺那些散落在天下各地的九彩原石，您以后才有机会吃好吃的啊。” 神兽霸下听了赵垣此番解释，停下咀嚼仰天思考，随即舔了下舌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成交了。记住，九彩原石我都爱吃，褐彩原石最好……” 霸下说罢便奔向真灵世界的深处，而赵垣从自己的真灵世界退出，且逐步有了些意识。首先感到的就是身体仍然是剧烈疼痛，那种疼痛感来自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膨胀式的疼痛。渐渐的，赵垣又感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只是全身仍然是肿胀的疼痛无比。赵垣此时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耐心等待。过了小一会儿，那种即将撑破自己身体的肿胀感逐步减弱。赵垣知道霸下吞食褐彩原石的效果开始显现了，于是继续静心等待。 渐渐的，身体的疼痛感消亡了，赵垣已没了身体肿胀的感觉，有的只是五脏六腑内乱窜的一股力量。赵垣又等待了一会儿，发现身体状况并无变化，赵垣知道神兽霸下已经停止吞食九彩原石的灵力，此时体内不安定的这股力量，便是霸下留给自己的。 想到这儿，赵垣缓缓睁开眼睛，轻哼了一声。赵卓转身望见赵垣居然还没死，而且面色也好了很多，身体上的青筋逐渐褪去，惊的赶忙大呼叶法善。 叶法善转过身来一看，也是大奇，伸手摸向赵垣的天灵盖，眉头紧皱。 “道长，赵垣他怎么样了？”赵卓焦急的问道。 “真是奇怪，这小子体内的灵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量，就好像被他自己消化了一样……”叶法善皱眉摸着下巴道，“来，赶紧把他扶起，让他盘膝打坐，背对着我，或许还有救。” 赵卓赶忙将赵垣扶起成打坐状，叶法善赶忙也盘膝而坐，双掌直接摁向赵垣的肩膀。刹那间，赵垣感觉又好受了些，赵垣清楚叶法善这是在努力帮自己理顺体内杂乱而毫无规律的灵力，于是积极配合。 渐渐的，赵垣体内那股到处乱窜的灵力有了规则的运行轨迹，那九彩原石的残余灵力不再是四处乱撞，而是逐步稳定下来在丹田处以螺旋状运行，不过旋转速度依然很快。而之前的所有疼痛感都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掌心，脚底以及头顶的一阵奇痒。 就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升至定点时，赵垣的身体猛的一颤，他和叶法善都是叹出一口气，两人身上均是蒸汽直冒。丹田处的残余灵力彻底安静了下来，它与赵垣体内之前的灵力融合成一片，缓慢的在赵垣丹田处旋转着。 “道长，赵垣他情况如何？”见叶法善和赵垣似是告一段落，赵卓赶忙关切的问道。 大汗淋漓的叶法善喘着气道：“这可真是奇闻，天下那么多高手宗师办不到的事情，竟然让这小子办成了。赵垣恐怕是这天底下第一个接收了九彩原石灵力而未死之人。” “真的吗？太好了……”即使是十分矜持，讲究君子气度的赵卓也是忍不住搂住赵垣的肩膀惊呼道。 赵垣此时只感觉自己是大病初愈，虽然灵力充盈，但是一时也是四肢无力，只是咧嘴笑了笑。在赵卓的搀扶下，赵垣勉强站了起来。 当赵垣双脚立地，他立刻就觉出自己的身体和以前有不一样来。赵垣只觉得灵台间一片澄明，灵力通过自己的左脚流入脚下土地，而且赵垣分明感到那些从自己左脚流出的灵力，在土壤中转了一圈之后又从自己的右脚如数返回，回到自己的丹田。 有如此感应后，赵垣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赶忙再问叶法善。叶法善听闻面露讶色，转过头手指密室内另一侧的石桌道：“隆起石桌下的土壤，将石桌托起。” 赵垣没有多想直接照办，只是轻松发出少许灵力，石桌下的土壤便缓缓升起了一个小土包，其技巧犹如施展了一个微型的《积土成山》。 “好，你再试试，能不能不发动灵力将那片土地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叶法善继续道。 赵垣凝聚心神，竟然还能感应到之前发出去的灵力，最叫人称奇的是，那蕴藏在隆起的小土包内的灵力竟然十分听话，能跟着自己的感应意念令小土包缓缓下陷，恢复成原样。 寇仲欣然道：“这个容易，只要先送入一部分灵力，再用意念控制那股灵力，便可测知虚实了。” 叶法善全身一震道：“意随灵走？当你发出灵力至一定距离后，你真的仍然可以感应到那股灵力的情状，并继续控制？” “道长这意随灵走四个字用的好，小子正是有此感觉。” “道长，难道赵垣他经过此番劫难坏事变好事，已经修成了……”赵卓也是半张着嘴一脸讶色道。 “错不了，赵垣通过此番际遇，直接修成了常人至少三四年苦练才能达成的铁甲斗者的实力，而且之后只要勤加修行调整，他定能修得铁甲斗者圆满。这真是太神奇了……这怎么可能……”叶法善的一个劲的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