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十四行诗,敞开了他的心
1609年,莎士比亚发表了《十四行诗》,这是他最后一部出版的非戏剧类著作。学者无法确认154首十四行诗每一首的完成时间,但是有证据表明莎士比亚在整个创作生涯中為一位私人读者创作了这些十四行诗。 更早的时候,两首未经许可的十四行诗出现在1599年出版的《热情的朝圣者》。英国作家弗朗西斯米尔斯曾在1598年提到「在亲密朋友当中流传的甜美的十四行诗」。 少数分析家认為出版的合集是根据莎士比亚有意设置的顺序。看起来他计划了两个相对的系列:一个是关於一位已婚皮肤黝黑女子的不可控制的慾望;另一个是关於一位白皙的年轻男子纯洁的爱。 如今仍不清楚是否这些人物代表了真实的人,也不清楚是否诗中的「我」代表了莎士比亚自己,儘管英国诗人威廉华兹华斯认為在这些十四行诗中「莎士比亚敞开了他的心」。 1609年的版是献给一位「wh先生」,献词称他為这些诗的「唯一的促成者」。献词究竟是莎士比亚自己写的还是出版商托马斯索普所加目前仍是一个谜,索普的名字缩写出现在题献页的末尾。 儘管有大量学术研究,谁是「wh先生」先生也依旧不為人知,甚至连莎士比亚是否授权出版该书也不清楚。评论家讚美《十四行诗》是爱、性慾、生殖、死亡和时间的性的深刻思索。 莎士比亚最早的剧作是以当时常见的风格写成。他採用标準的语言书写,常常不能根据角色和剧情的需要而自然释放。 诗由扩展而定,有时含有精心的隐喻和巧妙构思,语言通常是华丽的,适合演员高声朗读而不是说话。 一些评论家的观点认為,《泰特斯安特洛尼克斯》中庄重的演说词。经常阻碍了情节;《维洛那二绅士》的台词被评论為做作不自然。 很快莎士比亚从传统风格转向他自己的特点。《理查三世》开幕时的独白开创了中世纪戏剧中的邪恶角色。同时,理查生动的充满自我意识的独白延续到莎士比亚成熟期剧作中的自言自语。 没有单独一个剧标誌著从传统风格到自由风格的转换,莎士比亚的整个写作生涯中综合了这两种风格,《罗密欧与朱丽叶》可能是这种混合风格最好的詮释。 到1590年代中期创作《罗密欧和朱丽叶》、《理查二世》和《仲夏夜之梦》时期,莎士比亚开始用更自然的字写作。他渐渐将他的隐喻和象徵转為剧情发展的需要。 莎士比亚惯用的诗的形式是无韵诗,同时结合抑扬格五音步。实际上,这意味著他的诗通常是不押韵的,每行有10个音节,在朗读时每第二个音节為重音。 他早期作品的无韵诗和后期作品有很大区别。诗句经常很优美。但是句子倾向於开始、停顿、并结束在行尾,这样有可能导致枯燥。 当莎士比亚精通传统的无韵诗后,他开始打断和改变规律。这项技巧在《朱利叶斯凯撒》和《哈姆雷特》等剧的诗中释放出新的力量和灵活性。例如,在《哈姆雷特》第五场第二幕中,莎士比亚用它来表现哈姆雷特思维的混乱: “先生。那夜,我因胸中纳闷,无法入睡,折腾得比那銬了脚镣的叛变水手还更难过;那时,我就冲动的——好在有那一时之念,因為有时我们在无意中所做的事能够圆满” 《哈姆雷特》之后,莎士比亚的风变化更多,尤其是后期悲剧中更富有感情的段落。英国学评论家安德鲁塞西尔布拉德利将这种风格描述為「更紧凑、明快、富有变化。并且在结构上比较不规则,往往错综复杂或者省略」。 在他创作生涯后期,莎士比亚採用了很多技巧来达到这些效果,其中包括跨行连续、不规则停顿和结束、以及句子结构和长度极度变化。 在《马克白》中。语言从一个不相关的隐喻或直喻转换到另一个,如第一场第七幕中: “难道你把自己沉浸在裡面的那种希望,只是醉后的妄想吗? 「怜悯」像一个赤身在狂风中飘游的婴儿,又像一个御气而行的天婴” 完整地理解意思对听眾是挑战。后期的传奇剧。情节及时而出人意料地变换,创造了一种末期的诗风。其特点是长短句互相综合、分句排列在一起、主语和宾语倒转、词语省略,產生了自然的效果。 莎士比亚诗的特徵和剧院实际效果有关。像那个时代所有的剧作家一样,莎士比亚将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和拉斐尔霍林斯赫德等创作的故事戏剧化。 他改编了每一个情节来创造出几个观眾注意的中心,同时向观眾展示儘可能多的故事片段。设计的特点保证了莎士比亚的剧作能够被翻译成其他语言、剪裁、宽鬆地詮释,而不会丢失核心剧情。 当莎士比亚的技巧提高后,他赋予角色更清晰和更富有变化的动机以及说话时独一无二的风格。然而,后期的作品中他保留了前期风格的特点。在后期的传奇剧中,他故意转回到更虚假的风格,这种风格著重了剧院的效果。
莎士比亚的著作对后来的戏剧和学有持久的影响。实际上,他扩展了戏剧人物刻画、情节叙述、语言表达和学体裁多个方面。例如,直到《罗密欧与朱丽叶》,传奇剧还没有被视作悲剧值得创作的主题。 独白以前主要用於人物或场景的切换信息,但是莎士比亚用来探究人物的思想。他的作品对后来的诗歌影响重大。浪漫主义诗人试图振兴莎士比亚的诗剧,不过收效甚微。 评论家乔治斯泰纳认為从柯尔律治到丁尼生所有英国的诗剧為「莎士比亚作品主题的微小变化」。 莎士比亚还影响了托马斯哈代、威廉福克纳和查尔斯狄更斯等小说家。狄更斯的作品中有25部引用莎士比亚的作品。 美国小说家赫尔曼梅尔维尔的独白很大程度上得益於莎士比亚:他的著作《白鲸记》里的亚哈船长是一个经典的悲剧英雄,含有李尔王的影子。 学者们鉴定出2万首音乐和莎士比亚的作品相关。其中包括朱塞佩威尔第的两部歌剧——《奥泰罗》和《法斯塔夫》,这两部作品和原著相比毫不逊色。 莎士比亚对很多画家也有影响,包括浪漫主义和前拉斐尔派。威廉布莱克的好友,瑞士浪漫主义艺术家约翰亨利希菲斯利,甚至将《马克白》翻译成德语。 精神分析学家齐格蒙德弗洛伊德在他的人性理论中引用了莎士比亚作品的心理分析,尤其是哈姆雷特。 在莎士比亚时期,英语语法和拼写没有现在标準化,他对语言的运用影响了现代英语。塞繆尔詹森在《詹森字典》中引用莎士比亚之处比任何其他作家都多,该字典是这个领域第一专著。 短语如「dbreath」(意為「屏息地」,出自《威尼斯商人》)和「」(意為「预料中的结局」,出自《奥赛罗》)如今已经应用到日常英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