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离去
67年过去了，现在人类最高序列者是国王，他的名字叫杰尔姆威廉姆斯，是序列三的圣明君王，并且魔药已经完全消化。 杰尔姆是当初最早跟随亚瑟的人之一，曾在一次巨龙的侵袭中斩露头角。 在那场战役中，某只心灵巨龙带有件龙角状的强大封印物，那是个号角，虽然处于封印状态，但因为高序列的战场位于高空，也使人类一方处于劣势中。 杰尔姆带着几个敲钟人（亚瑟分身），让他们帮自己消除心里暗示，防住针对精神和灵体的攻击，拿着用巨人身上的材料制成的大剑，冲入敌军斩杀了那头心灵巨龙。 依靠队友的掩护，杰尔姆沐浴着喷涌出的龙血，在战场中服下魔药成功晋升王子。 之后人族联合赶来的血族取得了胜利。 杰尔姆成为了人族的第一位序列五，并且在人民的推举下，当上了王国的第一任国王。 杰尔姆将从亚瑟处学来的民主理念传遍王国，以此作为仪式转途径晋升传火者。 他把王国治理得很好，得到了众多子民爱戴，又转途径成功晋升圣明君王。 杰尔姆已经开始为晋升炽天使的仪式做准备了，正与血族交涉，希望穿过他们的领地去到恶魔统治的国度。 亚瑟可谓对杰尔姆寄予厚望，不仅将自己对恶魔的了解全部告知，还给了他一份序列二特性制成的封印物。 杰尔姆将王国交给了众人推举的代理人后，“独自”去往恶魔的领地。 亚瑟在杰尔姆远行前还是不放心，就怕好不容易出的“SSR”一去不回了。 于是亚瑟去了趟血族王宫，要求莉莉丝派一位公爵暗中保护杰尔姆，这将作为之前知识的报酬。 亚瑟没说任何关于仪式的事，只是说杰尔姆要去对付一位恶魔。 莉莉丝答应了，派出的是之前带兵增援的那位公爵。 杰尔姆壮志凌云地悄悄出发了，亚瑟在他出发一年后就派了个分身待在城门，随时等待着自己未来的眷者。 五年过去了，虽然离亚瑟做出决定已过去一百年，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亚瑟还是对杰尔姆抱有期望，所以又想再多等几年。 直到一位血族公爵将晋升失败的杰尔姆带了回来。 亚瑟收到分身的消息就急忙赶来，看见了躺在一具棺材封印物中的杰尔姆。 亚瑟先想办法将在疯狂与理智的边缘反复横跳的杰尔姆的状态稳定后，平静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位公爵说道：“杰尔姆先生花了一年时间做好准备并找到了机会，用封印物偷袭了一位恶魔，在与恶魔激烈交战并重创恶魔后成功逃走。 他逃到了我族的领地内休息一段时间后，服下了恢复伤势的药剂（魔药）。 可他服下药剂后发疯了一般，双手不断抓挠皮肤，撕下的皮肤中钻出无数小‘人’，胸口裂开，其中长出利齿，背后伸出无数手臂互相撕扯，头上长出一只只眼睛。 最后他往药剂瓶中吐出什么东西后，平静了下来，身上的异状也渐渐消失。 我正要去救他，突然一只（序列二的）心灵巨龙向他冲来。 我马上赶到救了他，并立刻带着他逃离，但即使是在血族领地内巨龙也追赶了很久。 直到收到我消息的另一位公爵的到来，巨龙才不甘地离开了。 但巨龙离开前释放的能力（精神瘟疫）让杰尔姆再次有了异变征兆，最后我将他护送回去了这里，期间我想用药剂帮他稳定一下，但没有什么作用。” 亚瑟听完后对沉睡中的杰尔姆使用了灵魂搜索，看清了那只巨龙的模样，祂断了一只角。 亚瑟又搜索查看了杰尔姆晋升王子时，他斩杀的巨龙所用的号角封印物。 对比了号角上与这头巨龙断角处的花纹。 亚瑟稍一思索，心中想到：那只巨龙这么做，虽然可能有其他原因，但很大可能是要报杀子之仇，唉——杰尔姆看样子没晋升希望了啊。 其他几个序列三魔药消化最快的也才一半。（这几个除代理人外，都是杰尔姆离开期间，靠亚瑟帮助强行晋升的） 血族公爵未等到亚瑟道谢就先离开了。 亚瑟看着杰尔姆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只有靠自己了。” 于是，亚瑟又花了一年时间帮杰尔姆稳定了状态，虽然晋升无望，但至少不会时不时陷入疯狂。 杰尔姆重新执政后，亚瑟又消失了八年，当他再次出现在杰尔姆眼前时，身边多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 几年前。 亚瑟想办法“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为欧格斯特沃克。 欧格斯特继承了三份大力神特性，刚诞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 知识方面，亚瑟只传给他各种族的语言文字（包括中文），基本的常识和神秘学知识。 在欧格斯特刚出生时，他睁开双眼，就看见一个穿着牧师袍的男人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像在做一件神圣的事般郑重而又和蔼地说道：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儿子，欧格斯特。” 这个人身上有着令欧格斯特感到亲切温暖的气息，他脱口而出“父亲”，这两个字像是说过无数遍般自然。 于是欧格斯特看见他的父亲有点惊讶，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欧格斯特黑发黑眼，穿着黄色的古代罗马束腰外衣，腰着别着一个小巧的青葫芦（一份资本家特性制成）。 这个葫芦可以自动吸收针对携带者的无形能力，如心理暗示等，同时可以将吸收的能力释放（非瞬发）。 副作用是使用时携带者本身的灵性会一起被吞噬然后消失。 亚瑟用工具的能力将脸变成另一幅模样，原理就是在脸上制造一层与皮肤材质一模一样的伪装，缺点就是脸变大了一圈，在其他人面前就用假的面貌，与儿子独处时用真容，两人花了两年时间一起在人类的国度中四处游历。 因为亚瑟想让欧格斯特自己去经历和领悟一些东西。 而且亚瑟参考原著中阿兹克的事，期待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亚瑟的特殊和他想出的“特殊教育法”，欧格斯特身为天生的神话生物，被封印力量后，在游历的途中诞生了人性。 这点人性刚出现时如风中烛火般随时会消失，于是亚瑟带着欧格斯特在人类王国一座名为“黄金之城”的城市中定居下来。 三年间，那点人性在欧格斯特与别人不断的相处下稳定。 后两年，亚瑟将欧格斯特的封印解开了部分并教导了他高深又危险的神秘学知识，让其拥有了正常序列二的战力。 又三年，欧格斯特帮人族抵御了无数次入侵，又在亚瑟的帮助下建立了自己的教会有了一批信徒。 亚瑟很高兴，因为“小树苗”没有长歪变成阿蒙那种性格。 亚瑟心想：这么说，我教育孩子还可以，以后可以帮白造带带阿蒙，养成太有意思了。 欧格斯特被亚瑟带着去见了杰尔姆一面。 王宫中的所有人都尊敬他，不仅因为他是亚瑟的儿子，还因为他为人族做出的贡献。 但欧格斯特不喜欢王宫中的氛围，于是亚瑟带着他去了王国中其他城市。 亚瑟主要是将欧格斯特正式介绍给所有国民，以此让他拥有更多的“锚”。 这一趟各城巡礼，使欧格斯特拥有了100多万的信徒，亚瑟这个数量会越来越多。 七年后的某一天，黄金之城，亚瑟他们曾定居的小屋内。 亚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将欧格斯特叫来完全解开了他的封印。 现在的欧格斯特已经有了一米九的身高，下巴上有了一点胡子，脸型不像儿时般的圆润，变得衣着从来没变过，腰间的葫芦也随他的体形长大了不少。 亚瑟曾问过他：“欧格斯特，你没想过换身衣服吗，一种衣服穿久了不觉得单调吗？” 那时尚且年幼的欧格斯特疑惑地回道：“有时候是会觉得，但父亲你不也是穿一种衣服穿了这么久吗？” 亚瑟说道：“你可不要什么都学我——那么，要为你添制些新衣服吗？” 欧格斯特想也不想，回道：“不用，父亲。我有一种衣服就够了，这样不用每天花时间考虑穿搭。” 亚瑟回忆起往事，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亚瑟欣慰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将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或许有几百年。 说起来，你过生日时从来没有收到过我的礼物，都是你的朋友们送的。 临别前你想要什么吗，就当作补偿了。” 欧格斯特掩饰住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说道：“父亲，我只想要一件封印物。” 亚瑟问道：“具体有什么要求吗？” 欧格斯特笑着回道：“就是父亲你以前给我讲的故事中那把‘霜之哀伤’……” 在亚瑟的脸变得扭曲前，欧格斯特马上接着说道：“……的翻板‘火之高兴’。” 亚瑟也笑了，翻手间拿出一把剑身黑金色为主、灰色为辅，中问镶一颗红宝石，剑刃上刻有符文的长剑并交给了欧格斯特。 这把剑是由一份炽天使特性制成，它能用出所有炽天使的技能，“副作用”是使用者拿上它时正面情绪等放大，负面情绪等减小（包括杀意、傲慢、贪婪）。 欧格斯特右手拿着剑柄，左手抚摸剑刃上的符文，亚瑟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不过转瞬间，亚瑟脸上却露出愁苦的神色。 他用一种浮夸的语气说道：“唉，我居然被你整了一遭，而且有了爱剑，眼里就没了我这个父亲。 吾儿伤透我心，正好这几百年都看不见你这个‘逆子’，为父走了。”（中文） 这是亚瑟第一次对欧格斯特说中文。 话一说完，分身的双眼中失去灵智，使用权也交给了欧格斯特。 欧格斯特看到亚瑟离去后，深吸了一口气，“哈——”，然后愣在原地，目光看着窗外将光芒撒问王国的白塔。 他马上回过神时，一只手已经放在自己头上。 一如当初他刚出生时，耳边传来一道话“虽然晚了点——恭喜你成年了，欧格斯特。” —— 注1：为什么亚瑟不用间谍的能力伪装？ 因为亚瑟不想主意识在，陪伴自己刚出生孩子的分身，变成别人的样貌，其他分身就算了。 注2：为什么亚瑟不将三份曙光特传给欧格斯特，这样就不用建塔了。 因为救世主途径序列一相比于慈父途径，正面战斗力差不少。这个序列偏向辅助。 总不能遇事就让亚瑟分身上去打，欧格斯特在旁辅助吧。 如果让欧格斯特正面扛，他打不过时分身再辅助，分身灵性消耗就少了。 分身灵性耗光就要打扰亚瑟破除封印，所以才会这样做。 注3：主角为什么不通过传火者的能力“造”个天使？ 因为主角行走世界的是玩家能力制造的分身。 分身相当于特殊的封印物，无法传递特性，但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