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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揽住我的腰

    第2137章

    陈静喜滋滋地一下子跳到我的车后座,右手自然地揽到我的腰:“行了,出发吧!”

    我深呼一口气,在蹬自行车前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柳月办公室,不,现在是刘飞办公室的窗户。

    果然,我看到,刘飞正站在窗前眺望。

    我知道刘飞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很不高兴,我甚至看到刘飞眼里喷出的火焰。

    我的心一沉,像逃跑一搬,脚下一用力,自行车飞速驶出了报社院子。

    自行车突然加速,陈静在后面揽我腰的手也一用力,几乎等于半抱着我的腰了,边说:“哎哟——吓我一跳,这么急干吗啊,小伙子,抢媳妇啊……嘻嘻……”

    我苦笑一下,没回答,感觉离开刘飞的视线了,开始放缓了速度。

    外面天气很冷,陈静出来的时候忘记戴手套,一会就在后面直叫冷,说:“好冷啊,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我没有作声,只顾蹬自行车。

    以往的冬天,我骑自行车带着晴儿的时候,晴儿都是把手伸进我上衣外套里面,隔着毛衣,。

    可是,那都是过去了,陈静不是晴儿,再说,晴儿现在已经和我不在一起。

    虽然我很同情陈静的状况,但是,我没法去帮她,只能说:“我快点骑,很快就到了。”

    “不行了,再冻一会就冻掉了,”陈静不由分说,把手伸进了我棉袄里面,隔着毛衣,搂住我的腰:“借借光,用你炽热的体温温暖我冰冷而渴望的小手吧……”

    我无言,只能默认,因为外面确实很冷,干冷的寒风吹得我脸颊的皮肤发疼,更别说一个女孩子的手了。

    我感觉到陈静的小手在我腰间肚皮的位置不安分地倒腾着:“哎呀——真暖和,好温暖啊,从手里暖到心里……谢谢江大记者,又做车夫又做暖火盆……”

    我不理会陈静在后面的调侃,只顾卖力蹬自行车。

    一会,我突然感觉身体左侧的腰间又多了一只手,陈静把左手也伸进来了,贴紧我的毛衣:“好事做到底,俺这只手也冻得不行了,左右开弓,同时温暖一下吧……”

    这样,就等于陈静的两手都在我腰间,呈半抱的状态,而且,陈静这么一抱,她的身体和脸也自然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的心里暗暗叫苦,这丫头把我暗算了,中计了。

    然后,陈静坐在后面老实了,不在折腾,搂住我的腰,在我衣服里面的两只小手也不乱动弹了,只是隔着毛衣紧贴着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了陈静两只手的温度和力度,感觉到了陈静在后面的依靠和体贴。

    我心里觉得很糟糕,刘飞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可不想得罪我年轻的刘主任。还有,可别在大街上遇到单位的熟人,不然,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遇到红灯。

    我刚停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左边,车窗摇下来:“喂——江峰,干嘛去?”

    我扭头一看,车窗里露出的是梅玲那张白皙妩1媚的脸蛋。

    我心里那个窝囊,真他妈倒霉,越怕遇到熟人,却偏偏遇到梅玲。

    我刚要说话,坐在后面的陈静先发话了:“哎哟——梅姐啊,我和江峰要一起去吃晚饭呢,农家菜馆,打打牙祭,你干嘛呢?”

    陈静说话的时候,两只手都放在我棉衣里面的腰间,身体依然贴紧我的后背,口气显得很随意和放松。

    “哦……”梅玲看到了我后面的陈静,也显然看到了陈静的手和身体的位置,笑了:“我去赶一个饭局,呵呵……那……你们去吧……”

    边说,梅玲边暧昧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摇上了车窗。

    绿灯亮了,梅玲乘坐的小轿车疾驶而去,我和陈静也继续前行。

    好不容易到了江边的农家菜馆,我停住自行车:“可到了,下车!”

    陈静恋恋不舍地将手抽出来:“哎呀——真快,还没感觉到呢,就到了……”

    陈静的话里充满了留恋和遗憾。

    我没有说话,将自行车放好,和陈静进了饭馆,找了一个安静的小木屋,木屋内炉火正旺,很暖和。

    我们两人坐在一个小方桌前,面对面坐着。

    我去点菜,回来的时候发现陈静把羽绒服脱了,只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衫。

    我必须得承认,陈静的身材很好,1米65以上的个头,身体很匀称,婀娜多姿,胸部很丰满,特别是穿着羊毛衫之后更加明显。

    我不敢抬眼皮直看,垂下眉毛,坐下:“你不冷了?”

    “不冷了,这取暖炉真暖和,”陈静的脸色白里透红,笑嘻嘻地看着我:“不过,这取暖炉再暖和,也没有你的身体暖和……”

    我淡淡一笑:“你这不是胡扯吗?可能吗?”

    “真的,小江同志,”陈静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这取暖炉啊,只能温暖我的身体,而你的身体呢,却能温暖我的心……”

    我又笑了:“文人sao客的小资情调,你啊,就发酸去吧……好了,美女,喝什么酒?”

    “你喝什么酒?”

    “我喝白酒!”

    “我也喝白酒,你喝什么牌子的?”

    “二锅头!”

    “我也一样,我也喝二锅头!”陈静毫不示弱。

    于是,我要了两个小瓶二锅头,北京红星二锅头。

    菜很快上来,我们都不喜欢用酒杯,就直接对着瓶口喝白酒。

    我和陈静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喝边聊,我的身体也很快暖和起来,脱了外套。

    “江峰,你刚才说我是文人,我得给你纠正一下,”陈静喝了几口白酒,脸色红扑扑的,话也多起来:“其实啊,咱们做记者的,根本就算不上文人,也不配文人这个称号,真正的文人那是做学问的,搞文学创作的,高风亮节的,咱们算什么?写个新闻稿,八股文,没有任何文学滋润,高中毕业生都会……还有,这做记者的,干久了,个个都是混子,混酒场、混官场、混女人场、混权欲场……哪里像是文人呢?叫咱们文人啊,我真觉得惭愧,觉得辱没了文人的称号……”

    我点点头:“陈静,你做记者时间久了,感触比我深,你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或许以后我会体会地更加深刻……”

    陈静笑了:“我们女人,做个记者编辑,安静清闲,就很满足了,你们男人,有志向的男人,哪里有会甘心一辈子做记者编辑的,都是在利用做记者积累社会资源,为自己下一步的进步做跳板……”

    “嗯……你说的对,不过,我属于那种没有志向的男人,我觉得能做一名党报记者,已经很光宗耀祖了……”我谨慎地说道。

    “哼……你刚参加工作,还很新鲜,才会这么想,你看看,出来采访的记者,都是年轻的,老的都哪里去了?”陈静看着我:“老的要么没混出来回去埋头做了编辑,要么就是跳出去混官场去了……等你新鲜劲过去了,我看啊,你的野心比谁都大……”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哪里有什么野心,我很知足的哦……”

    “行了,你少在我面前装!我做记者,别的能耐没练出来,这看人的能力,我还是有的,”陈静看着我:“咱们办公室,你和刘飞,都是野心勃勃的人……”

    “刘主任能耐大,我不行,我还在学习呢……”我继续谦虚,边抬高刘飞:“刘主任这人文武双全,写文、管理都行,全才!”

    “你还别说,这刘飞啊,写东西还真有点本事,有两把刷子,这管理,刚主持工作,还没感觉出来,不过,他最厉害的不在于业务,而在于为人处事,这家伙玩人,很有一手的,你看他那小眼睛,整天滴溜溜的藏在眼镜片后面,就知道这家伙不善……”陈静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两个手指指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悠。

    我不由笑起来:“陈静,我觉得刘主任这人确实有能力,而且,刘主任对你确实也很钟情,你可别眼眶子太高了……”

    “嗨!我说江大记者,你可真扫兴,提这干嘛啊,他对我钟情是他的事,我难道非得接受?那我还对你钟情呢,你也得接受我……”陈静半真半假地看着我。

    陈静看我的眼神让我的心不由急速跳了几下,我似乎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

    “晕,你干嘛对我钟情啊,我有什么好的,我和刘主任比,差远了……”

    “错,如果没有你,或许刘飞是我周围接触的最好的,但是,因为你的出现,刘飞就完了,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木有位置了!”陈静边说边对着瓶口又喝了一口白酒:“江峰,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打定主意要搞定你,我知道你小子在外地有女朋友,但是,我不在乎,只要你木结婚,我就有权利,我就有机会……我占尽天时地利,我就不信搞不定你小子……”

    我心里觉得很感动,一个女人这么看重我,难得!不过很遗憾,我心中只有我的柳月,任何女人也无法打动我,我也不会再为任何女人而动心。

    我心中对柳月的爱意坚如磐石。

    “可是,陈静,我的心中已经有人了,不论时间、空间如何转换,我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改变的,我只会爱我心中的那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我认真地对陈静说。

    “不错,是个情种!”陈静醉醺醺地冲我竖起大拇指:“你越这么说,本小姐越喜欢你,你就越值得我去追,我就不信,我追不到你……”

    第2138章背后捣鼓

    我无语,摇摇头,微笑了下,给陈静夹菜。

    “唉——其实啊,这刘飞是个从政的料,你别看他天天坐办公室里板板正正的,这家伙的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他结交的官场的大人物不少……”陈静又说:“他根本就不是真正想做业务的人,他只是把做新闻业务作为一块跳板,往上爬的跳板而已,我对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整天和梅玲搅合在一起,见了梅玲,就想是见了姑奶奶一样,怕的要命……柳主任在的时候,他就和梅玲走得很近,背后没有少捣鼓柳主任,有的事情柳主任都知道的,只不过柳主任以大局为重,呵呵一笑,装作不知罢了……”

    陈静这话引起了我的高度关注,我凝神看着陈静:“刘飞不是柳主任带出来的吗,他会在背后捣鼓柳主任?”

    “是柳主任带出来的不错,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徒弟都忠于师傅的,卖师求荣的事情自古就有,当今更不稀奇……梅玲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她处处都要和柳主任比,入党、提拔、评先、外出考察……反正只要是出风头的好事,她都得压住柳主任,幸亏柳主任脾气好,容量大,从不计较这些,和她在面子上一直保持着和睦的关系……”陈静边说边哈哈笑起来:“这次柳主任调到省里去,梅玲肯定是气死了,她除了那身体、那张嘴,别的没什么资本,又不会采访不会写稿,自然是比不上柳主任了……想一想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畅快,就替柳主任高兴……”

    我听了心里也很高兴,不由地也呵呵笑起来。

    “我看你虽然跟柳主任时间不长,但是还是和柳主任感情挺深的,而且,柳主任对你也特好,很照顾你,”陈静笑着看我:“我们都是跟过柳主任的,还从来没见柳主任对我们像对你那么上心过,我们私下都很嫉妒呢,说柳主任偏心……”陈静说。

    我笑了:“呵呵……我是关门弟子,自然要多照顾了,这很正常,就好像家里的孩子,老小总是多一点父母的疼爱的……”

    “嗯……有道理,你可别像刘飞啊,当面毕恭毕敬,背后出卖师傅,刘飞这么做,其实很伤柳主任的心的,柳主任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背后一定很难过,柳主任其实心里很苦……”陈静出神地说道:“柳主任不但是我们的好jiejie,好领导,还是我们的好生活引路人,好人生向导……”

    我的心中激晴澎湃:“陈静,你说的很好,柳主任是我们的好jiejie,生活道路的引路人,人生道路的好向导……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柳主任,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做卖师求荣的事情!”

    陈静笑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对柳主任是有感情的,就像我对柳主任一样,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知道你是一个重义气的人,一个人品不错的人!”

    我也笑了,和陈静继续喝酒。

    酒足饭饱,我带着陈静回去。

    外面又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静静地、无声的落在地上,落在我和陈静的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骑着自行车,陈静的手又伸到了我的腰间,隔着羊毛衫揽着我。

    我没有说什么,只希望赶快回到报社。

    我知道,有柳月在,

    我不会和任何女人有任何事情,任何女人也不会打动我的心。

    我不想伤害陈静,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予陈静任何承诺。

    到了报社,陈静直接回了宿舍,我放下自行车,抖落身上的雪,想到柳月的宿舍去呆一会。

    我刚走出报社大门,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停下,车上下来了梅玲,她赶饭局回来了。

    “梅主任回来了!”我礼貌地打个招呼。

    梅玲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走近我,嘴里喷出一股酒气:“哟——小白脸,回来了……看不出,你这小子真有一手,大小通吃哟……”

    说着,梅玲突然快速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脸。

    我的心猛地一跳,梅玲的话里别有用意,很明显,是在说我和柳月。

    “梅主任说的话我听不懂呵……我今晚是请陈静吃饭的,老早就答应请她吃饭的……梅主任您喝多了,早就休息吧……”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身体快速移动,走了远去。

    我飞快地远离了梅玲,背后传来她训斥门卫的声音,不知又找到了什么借口。

    我直接去了柳月的宿舍,在这大雪飘飘的夜里,我愈发思念我远方的女人,我的月儿。

    快到柳月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的BB机响了,一看,是柳月:“阿峰,在哪里,回我传呼。——月”

    我疾步到了柳月的宿舍,快速回复了传呼:“我在你宿舍。——阿峰。”

    然后,我静静地看着电话,等候柳月打过来,我知道柳月一定会打过来的。

    果然,两分钟之后,电话响了。

    我一把拿起话筒,里面传来柳月温柔似水声音:“阿峰,刚到家吗?”

    柳月把这里成为家,让我心里感到很温暖,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是的,月儿,我刚刚进门,你在哪里呢?”

    “我在办公室加班,夜深人静了,办公室里只有我自己在忙碌,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柳月的声音柔柔地,又有几分沉郁:“我突然想你了,很想你……想听到你的声音……”

    “月儿,我也想你,这里也下雪了,鹅毛大雪,”我想起柳月孤零零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心里一阵心疼:“要不,我明天请假去看你,陪陪你……”

    “乖吗,知道心疼人了,”柳月在那边笑了,轻轻地说:“阿峰越来越像大男人了,越来越像男子汉了……不过,还是不要来的好,我最近还在忙碌,没有这个时间和心情,能听听你的声音,也就知足了……”

    可怜的女人,这么容易就满足了,我一阵心酸:“月儿,注意身体,早休息,别太累了,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嗯……”柳月温顺地说着:“是啊,这身体可是一定要注意保养的,不然,老得更快了,就更配不上阿峰了,呵呵……”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要你保养好身体,”我急忙解释:“月儿,你就是个老黄脸婆,我也爱你的,我爱的是你的心,而不仅仅是你的身体……”

    “我明白的,我刚才是在开玩笑,逗你你……”柳月听了我的话,显然很开心,笑了一会,然后又说:“阿峰,明天,拜托你帮我办点事。”

    “什么事?你说。”

    “明天,是妮妮的生日,我回不去……我很久不见妮妮了,我好想她,我好想我的女儿……”柳月在那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明天,我想让你代我去看她,祝福她生日快乐……说mama很想妮妮,很爱很爱妮妮……”

    柳月的声音里充满了哭泣,我的心里也阵阵酸楚。

    “行,我明天去办,你放心吧。”我语气平静地对柳月说。

    接着,柳月告诉了我宋明正的家庭住址,我找笔记了下来。

    第二天是周末,中午,我去商场里买了一个大大的布娃娃,包装好,然后去了宋明正家,去看妮妮。

    宋明正家在市儿童医院后面的一个院子里,这里是卫生局的家属院,穿过一个小巷子,前面豁然开朗,一个城市中的花园,很宽敞,前面一排2层的别墅,后面是宿舍楼。别墅前面,是一个长方形的花池,被白雪遮盖,显得很是美丽而安静。

    我知道前面的一排小楼是局长们的,后面的宿舍楼是职工住的。

    按照柳月给我的地址,我来到最东头的那个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

    一会有人来开门,是保姆。

    保姆小姑娘还认得我,见我手里抱着大布娃娃,很友好地笑了:“请进吧!大哥哥!”

    我笑笑,跟着保姆穿过院子,在房门的台阶上使劲跺了跺脚上的雪,然后进去。

    房间里热气融融,喜气洋洋,彩球飘扬,宋明正和女主人正围坐在餐桌前,两人中间坐着妮妮,桌子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一场家庭生日午宴即将开始。

    见到我,宋明正有些意外,女主人不动声色,妮妮却噌地跑过来,边叫:“我mama让大哥哥给我送生日礼物来啦……”

    说着,妮妮跑到我跟前,抬眼看着我,手指头放在嘴里:“大哥哥好,这布娃娃是mama给我的吗?”

    我心里一阵感动,一阵酸意,先是冲宋明正和女主人点头笑了下,然后弯腰拍拍妮妮红红的的脸蛋:“是啊,妮妮,这是你mama让我给你带来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mama说,她很爱很爱妮妮……”

    “谢谢大哥哥……”妮妮一声欢呼,把大娃娃接过去,搂在怀里,将脸蛋贴在布娃娃的脸上,亲昵而入神地喃喃自语:“世上只有mama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mama,你在哪儿呢……”

    我的心里很难受,嘴唇使劲抿了一下,不敢再看这摧人的一幕,直起身,对宋明正和女主人微笑着说了一句:“打扰你们了,柳月在外忙碌,不能回来,托我捎带过来。”

    宋明正和女主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站起来:“谢谢你,谢谢你专门跑这么一趟,请坐吧!”

    女主人也冲我友善地点点头,然后弯腰去抱妮妮:“乖宝贝,咱们先吃蛋糕再玩好不好啊,小妈切蛋糕给你吃……”

    “不,我要先抱mama给我的大娃娃……”妮妮一扭身挣脱,抱着大娃娃去了房间,女主人忙站起来跟了进去。

    女主人对妮妮的友善和亲爱让我心里有些安慰,看样子妮妮在小妈手里没有得到冷落。

    宋明正看到我的眼神一直跟着妮妮,还有她的小妈,说了一句:“小妈很疼妮妮的,像对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你转告柳月,让她放心,妮妮生活地很快乐……”

    我听了如释重负,抬头冲宋明正笑了下:“宋局长,我不坐了,打扰你们的家宴,不好意思,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第2139章很大的面子

    “等等,我送下你!”宋明正急忙穿上外套,跟在我后面出来了。

    从宋明正穿外套和出来送我的行为,我知道他想和单独谈谈,虽然我不知道他想谈什么内容。

    我没有拒绝,出了院门之后,我放缓了脚步,走到那花池的对过,等宋明正跟过来。

    宋明正果然跟在我后面来了,手里拿着一盒烟,打开,递给我一颗,自己也抽出一颗,点燃,然后把打火机递给我。

    我当然不能奢望他会给我点烟,能递给我一颗烟,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

    我此刻也正想抽烟,点着后把打火机还给宋明正:“谢谢宋局长!”

    今天,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宋明正眼里傲慢和敌视的眼神,或许是因为在他家的缘故吧。

    宋明正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友善的眼神看着我:“咱们见过好几次面了,你是叫江峰吧?”

    既然宋明正不敌视我,我当然也不会敌视他,我笑了笑:“是的,宋局长,咱们开会还见过好几次面,上次卫生部部长来视察,就是我采访的……”

    宋明正点点头:“对,不错,是的,我记得的,稿子署名就是江峰,你文字不错,写文很成熟,在江海日报上,我经常见到你的名字……”

    “多谢宋局长夸奖,多多批评指教!”我心里有些得意,但是我知道宋明正跟我出来,绝对不是为了夸奖我的文笔和文采。

    “柳月在哪里?听说到省里去帮忙了,是不是?”果然,宋明正很快就切入主题。

    “哦……她在西京,在省委宣传部,不过,现在不是帮忙,是调入,刚不久前办理的手续,已经正式调入省委宣传部了……”

    “嗯……那……你……你和柳月?”宋明正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我和柳月,我们是……”我刚要说出我和柳月的关系,突然想起这是一个红线区,一个禁忌的话题,我和柳月的关系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于是,我紧急脑筋转弯:“我们是同事关系,柳主任是我的老主任,我是柳主任带的兵……”

    “哦……那……那你怎么……怎么会在她家里?”宋明正紧盯住我的眼睛。

    “哦……宋局长多虑了,按说我可以不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因为我没有义务回答,因为柳主任和你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让你心里敞亮些,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抽了两口烟,伸手抓起一把雪,握成一个雪球,在手里掂量着:“柳主任调走了,她的宿舍委托我们办公室的同事轮流去帮忙打扫照料卫生,那天轮到我,我看电视晚了,就睡在那客厅里了……还有,正巧这两次部里的人员就我清闲,所以柳主任就抓了我的差,来看妮妮……希望你不要想多了……”

    我一口一个“柳主任”,说的轻松自如,随意洒脱,漫不经心,宋明正不由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哦……呵呵……江记者,谢谢你了,要不,一起到屋里喝两杯酒再走?”

    我知道宋明正卸下了心里的包袱,虽然柳月不是自己的女人了,但是,宋明正心里一定还有柳月,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意问这个问题。

    都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换位思考,可以理解,可以想象。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宋明正的心里还一直深深爱着柳月。至于他和现在的妮妮的小妈为什么一直没有生孩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谢谢宋局长,不了,我还有事!”我对和宋明正喝酒没有什么兴趣。

    “哦……那也好,改天到我们卫生局来帮忙宣传宣传啊,我们卫生系统有很多值得宣传的东西……”宋明正又热情邀请。

    我看着宋明正,听他说到工作,心里突然很同情他,这个宋明正的局长当得其实很窝囊,虽然是局长,但不是一把手,局里的一把手是党委书记。

    这在政府各单位中是很少见的,局长是二把手,书记是一把手。只因为这书记兼着市政府副秘书长,这一兼,书记就在卫生局就做了老大。

    局长不硬,下面的几个规模较大的医院院长都不点他,在一次采访中,我亲眼看见人民医院那老院长,和宋明正讲话,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模样,眼里根本就没有把宋明正当顶头上司的意思。

    本来卫生局对下面人民医院、中医院等的约束力就不强,这年头,医院都肥得流油,卫生局虽然是主管局,但是穷得叮当响,这些医院根本就不鸟主管局,虽然表面上是恭顺的。

    再加上宋明正是秘书出身,不懂业务,跟的领导,就是那常务副市长又进去了,没有了什么靠山,自身又缺乏基层管理实践经验,自然也得不到那帮院长的尊重。而那局党委书记,是从乡镇党委书记一步步爬上来的,玩人玩权玩心眼,都有一手,关系很广,资历很厚实,说话底气很足,加上兼着市政府副秘书长,说句话,在局里还是比较管用的。

    我早就知道宋明正的尴尬处境,但我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宋明正:“行,宋局长,只要您需要,没问题!”

    然后,宋明正主动伸出手。

    我也伸出手。

    两个男人的手第二次握在一起,第一次是妮妮生病住院,我去探视。

    我不知道宋明正对我今天说的话有几分相信,也不知道宋明正在心里对我还有几分敌视和蔑视。但是,此刻,在我的心里,宋明正对我是无所谓朋友,也无所谓敌人。

    那时,我还真的没有怎么高看宋明正,觉得他的处境好尴尬,这正县级当得真他妈的窝囊。直到几年后,宋明正亲自把那几个不点他的院长送进监狱,独揽大权之后,我才知道宋明正的厉害,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宋明正!

    和宋明正握完手,我刚要走,突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妮妮稚嫩的挣扎哭喊声:“我不要大娃娃,不要小mama,我要mama,我要亲mama……”

    我的心里一阵发酸,眼睛不由湿润,忍不住想进去抱起妮妮,告诉她:“mama很想妮妮,mama

    很爱妮妮,大哥哥和mama一样,都爱妮妮……”

    可是,我看着宋明正的眼神,理智终于控制了我的感情,我知道自己不能在宋明正面前引起他的任何怀疑,我可以不在乎我和柳月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但是柳月在乎,我必须为柳月负责。

    于是,我冲宋明正微微一笑,使劲咬咬牙,转身离去。

    走远了,妮妮哭喊的声音还一直我耳边萦绕……

    路上,我接到了陈静的传呼:速回报社,你父母来了。

    看到陈静的传呼,我心中大急,老天爷,这俩祖宗来干嘛?

    我急火火往回赶,心里充满了猜测、忐忑和不安,当然,对可能来到的风暴,也有了几分心理准备。

    赶回报社,我把自行车一仍,就往楼上跑,陈静在办公室给我打的传呼,那我父母无疑这会在我办公室里。

    今天是周末,又是中午,办公室里一般没有人,估计陈静是在办公室加班的。

    一口气跑到办公室,推开门,果然,老爹老娘正在办公室中间的沙发上拘谨地坐着,面前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陈静正在笑嘻嘻地和爹娘说话。

    “爹,娘,你们啥时候来的?咋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我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说。

    见到我,爹娘的拘谨消失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娘站起来说:“俺和你爹刚到,这家里也木有电话,咋和你说呢?俺们就坐车直接到了江海,打听着来到了这里,正在大门口问那站岗的,可巧,这闺女就过来了,把俺和你爹领上来了,可真是亏了这闺女……”

    娘边说边指指陈静。

    陈静正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我:“嗨,别说谢我哈,自己人,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应该的!”

    我笑了下,转脸向爹娘:“爹,娘,还木吃晌午饭吧?咱去吃饭去!”

    “吃了,刚才小陈闺女领我们去了你单位食堂,吃完了!”爹插话说。

    “哦……”我又看了看陈静,肚子一阵咕咕叫,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陈静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办公桌下面的小橱子里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我:“呶,叔和婶子吃完了,这是给你打的,趁热吃吧,辣子鸡块,你最喜欢吃的!”

    “咦,这怎么好意思!”我客气了一下,接过来,打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甭客气,先吃吧,我陪叔和婶子聊天。”陈静微笑着说。

    我不再客气,狼吞虎咽吃起来。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陈静温柔地说了一句,站起来,走到我的桌子面前,拿过我的水杯,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喝点水吧!”

    “让你cao劳,不好意思!”我边吃边客气了一句。

    爹娘在旁边看着我和陈静,一直不说话,好像是被我们这种亲密的革命同志友谊镇住了。

    然后,我继续吃饭,陈静就和爹娘拉家常。

    做党报记者的,时间久了,都能练就一项本领,那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适应能力强。比如陈静,我所知道的,接触采访的人物,上自省部级高官,下到村支书、村主任,甚至种田的老农,养鸡的专业户,都熟悉,自然眼界和知识面也就比较广,了解的东西也就比较多。

    果然,陈静和我爹娘拉起家常来头头是道,家里几亩果园,什么品种,价格咋样,成本多少,都能说出个一五一十。

    第2140章照顾面子

    看着他们三人聊得兴致勃勃,我不由赞赏了陈静一下,很注意照顾生人面子。

    吃过饭,我提起爹娘的包裹:“爹,娘,到我宿舍去休息会吧!”

    爹娘站起来向陈静致谢道别,娘拉着陈静的手:“小陈,有时间到俺那儿去耍,到俺家里做客啊……”

    陈静笑容可掬:“行,婶子,只要您欢迎,我一定去!”

    “欢迎,欢迎,哪能不欢迎,俺家宝儿在这里,亏了同志们照顾!”娘继续说:“往后还得同志们多担待……”

    陈静得意地看我了一眼,我知道她是在为知道我的小名而得意。

    然后,爹和娘跟我去了我宿舍。

    一到我宿舍,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爹在我办公室一直忍着没有抽烟,这会可能是憋坏了,坐在我床沿,摸出旱烟袋,边把烟锅子在烟袋里装碎烟叶边阴沉着脸瞪着我:“晴儿呢?”

    娘也坐在爹的旁边,看着我:“宝儿,你和晴儿和好了吗?”

    我坐在爹娘对面的凳子上,垂头不说话。

    娘急了,过来拍我的肩膀:“说话啊,宝儿,俺和你爹天天在家等你把晴儿带回来,这一等二等不见,俺们都急了,就过来看看……”

    “不是早就告诉您了吗,我和她分手了!”我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你——你个孽子,你看来真的是要一条死胡同走到底了,是不是?”爹气的一下子蹦起来,手里的烟袋锅子差点敲到我的头上。

    “傻儿子,晴儿哪里不好啊,哪里比不上那比你大一旬的女人啊,你这是着了磨啊……”娘坐在那里抹眼泪:“这婆娘比男人大12岁,自古也没听说过啊,咱家这是哪辈子做了孽,老天要惩罚下来了……”

    “你说的那个女的在哪里,我和你娘去见见她!”爹怒气冲冲地说:“我看见了我她是叫我大哥还是叫我大叔……”

    “她不在江海,她在很远的外地工作,”我回答爹娘:“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晴儿也很好,但是和她,不是一个类型,无法比较……反正,我就是喜欢她!”

    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是要把我气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甭想做这个梦,她在外地,那正好,时间长了不见,就忘了……你现在就带我和你娘,去找晴儿,当着我和你娘的面,和她和好!”

    “我不去!”我坐在那里不动,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好,我叫你不去,我这就去你单位找你领导反映,状告你这个负心的陈世美,让你领导把你发配回老家去种地,叫你再做黄粱美梦……”爹火气大了,腾地站起来,就要出去。

    我一听,害怕了,当然不是害怕被发配回老家种地,而是害怕这事闹大了会让波及柳月,会伤害了柳月。我知道爹要是发起火来,可是真的说到做到。

    娘也害怕了,她一定是害怕我真的会被发配回家种地,那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忙拉住爹,然后对我说:“宝儿,别惹你爹生气了,俺和你爹好久木见晴儿了,也想看看她,乖儿子,听娘的话,咱们去找晴儿吧……”

    我一时无计可施,赶紧借坡下驴,答应了爹娘。

    随后,我们一起出来,坐公交车去了江海大学,很快就到了晴儿的宿舍。

    到了晴儿的宿舍门前,门虚掩了一条缝,我站住,对爹娘说:“你们进去吧。”

    爹瞪着我:“说的什么屁话,去,敲门,带我们进去。”

    我正犹豫,门突然开了,晴儿端着洗脸盆正要向外倒水。

    看见我和爹娘,晴儿有些意外,不由一怔,随即,苍白的脸上浮出两片红晕,不再看我,却冲着爹娘叫起来:“叔,婶子,您们来了,来,屋里坐。”

    说着,就往屋里让爹娘。

    爹娘见了晴儿,那脸色唰都是阴转晴,脸上都绽开了笑容。

    我知道,爹娘的笑容一方面是见了晴儿的欣喜,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把晴儿当成自己的闺女来疼了;另一方面,是出于对晴儿的歉意,他们的宝贝儿子抛弃了人家,做爹娘的自然要觉得惭愧。

    “晴儿,俺和你叔专门从老家来,来看你们的!”娘拉住晴儿的手,边进屋边说。

    爹跟在娘的后面进了屋子。

    我跟在爹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进去了。

    晴儿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清洁利落,房间里还有暖气,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晴儿和娘坐在床沿,我和爹坐在屋里的两张方凳上。

    晴儿忙着找杯子子泡茶,倒水,先给了爹娘,然后也端了一杯,站到我面前:“给——”

    我不知道晴儿有没有看我的脸,因为我一直低着头。我忙接过水杯,没有说话。

    然后,爹喝水,不说话,娘拉着晴儿的手,坐在床沿,满脸慈祥地看着晴儿:“晴儿,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子最近不大舒坦?”

    “没,婶子,我挺好的!”晴儿轻轻笑了一下:“您和叔的身体还好吧?”

    这一句话引出了话头。

    “好,还好?俺和你婶子的身体原来一直都很好,就是最近,不好了,我一直在喝中药,你身子呢,睡觉也木有以前踏实了……”爹坐在凳子上,吧唧吧唧地抽着老旱烟,闷头说道。

    “咋了?”晴儿看看爹,又看看娘。

    娘没有说话,拉着晴儿的手,用疼爱的眼光看着晴儿。

    “还不是让这个东西气的!”爹站起来,用烟袋杆指着我:“这个畜生,刚找着工作就当了陈世美……晴儿,今儿个,俺和你婶子来,就是专门带他来认错的,让你们俩和好的……”

    “是啊,晴儿,宝宝着了魔了,入了邪路,他要是敢带别的女人回家,俺第一个不答应,俺老江家的儿媳妇,就只认你……”娘也接着说:“宝宝中了邪,欺负你,对不住你,你别生他气,今儿个就让他当着俺和你叔的面,给你认个错,你俩就和好吧,还像以前那样,等过年,到婶子家来过,婶子做好吃的给你吃……”

    晴儿没有说话,看着爹,看着娘,然后又看看我,眼圈一阵发红,突然扑到我娘的怀里,痛哭起来。

    晴儿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哭得无比委屈,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所有积郁和悲伤全部倾吐出来。

    娘搂着晴儿也不禁抹起了眼泪,爹站在旁边不住摇头叹息……

    我坐在那里,很难过于晴儿的哭泣,晴儿和我这么多年,我还从没有听她这么伤心地哭过。我的心里一阵阵地酸楚,我对晴儿充满了愧疚和怜惜,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矛盾,更大的是对柳月的坚定执着的爱。对柳月的爱坚决地压倒了对晴儿的歉疚。

    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此生无论生与死,无论爱与恨,无论分与合,无论风和雨,无论未来我和柳月能否在一起,我对柳月的情,对柳月的爱,将永不泯灭,永不褪色,永不枯竭。

    爹娘带我来道歉的和好之旅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叛逆性格,更加坚定了我对柳月的爱情信念,我当然也就不可能按照爹娘的意愿和晴儿和好。

    等晴儿终于哭完,等娘用热毛巾给晴儿擦拭完红肿的眼睛,娘看着我:“宝儿,回来了就好,今儿个你当着俺和你爹的面保证,以后好好待晴儿,不再和那个女人来往……入了邪道,回来就好……”

    爹也看着我:“快说,给晴儿赔礼,和晴儿和好!”

    我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侧面的墙壁,嘴里吐出3个字:“对不起!”

    “快说,接着说!”娘督促我,搂着晴儿的肩膀,晴儿的身体仍在轻微地抽搐,眼神看着地面。

    我咬咬牙,又说出3个字:“忘了我!”

    晴儿的身体微微一颤,接着就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娘的怀里。

    “宝儿啊,作孽啊!”娘指责完我,又忙去安慰晴儿。

    我的这三个字引发了爹的怒火,爹抬起脚,就冲我做的凳子踹过来,怒吼着:“畜生,你给我跪下!”

    我“噗通”一声跪在爹的面前,脖子梗直直地。

    爹脱下鞋子,老汉布鞋的鞋底就开始雨点般落到我的背上。

    我咬紧牙根,不躲,也不吭声,任凭爹狠狠用鞋底抽打我的灵魂和rou1体。

    晴儿清醒过来,忙下床扑到我身上,护住我的身体:“叔,您别打他,别打了……”

    爹也打累了,气得蹲在地上,扶着额头:“唉——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逆子……”

    “儿啊,你这中了邪啊,咋这么久还不回头啊……”娘在旁边抹眼泪。

    我跪在那里不动,推开晴儿的身体:“我木中邪,我就是木中邪!”

    我的声音仍然是无比倔强。

    晴儿默默站起来回到床边,和娘坐在一起:“婶子,俺们俩的事,您和叔就别cao心了,您和叔的身子重要,别气坏了身体,您和叔疼俺,俺知道,俺也一直把您和叔当自己的爹娘看……宝宝哥是大人了,他做事情也一定有自己的考虑,您们也别太勉强他……”

    晴儿以前一直叫我峰哥,这次她竟然叫我宝宝哥,称呼我小名,这让我很出乎意料。

    接着,晴儿又走过来,拉拉我的胳膊:“起来吧!”

    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