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
“蝶衣,你回来了!” 一身材微胖,长相富态的中年妇人从一旁的大门口走出,对着蝶衣道。 “周大娘,我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爹娘他们呢?”还有,我哥哥呢? 周大娘,是同蝶衣一家住了几十年的邻居。 蝶衣连忙上前,拉住周大娘的双手手腕处,扭头望了望黑糊糊的房屋,眼神看向周大娘,充满渴求,她非常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周大娘看了看被烧得黑糊糊的房屋,一脸歉意的低下头,吞吞吐吐道。 “周大娘,您跟我娘怎么说也一同住了几十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蝶衣语气很是急道。 “是啊!有什么您就说出来吧!” 叶青,忍不住多嘴劝道。 东方之乾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没有作声。 只是迫切的眼神出卖了他。 “罢了,罢了。我就告诉你们吧!” 周大娘松开被蝶衣抓着的手,侃侃道:“昨天,那王飚前来收佃银,你爹娘拿不出来,他便,恶狠狠的威胁道,拿不出来就要烧了你家啊!或者……。” 周大娘说到这,又低下了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或者什么?周大娘。” 蝶衣望着周大娘的双眼,又急道。 周大娘看了面前的蝶衣一眼,又低头看着地上道:“或者把你……送……送过去抵债。” 蝶衣听完,无力的垂下了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精神。 叶青看到这,连忙上前扶着蝶衣。 “蝶衣啊!大娘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大娘也没想到,那王飚说到做到啊!今日你家房子便成了这模样。” “那,我爹娘呢?” “你哥哥……,昨天已经走了,你爹娘在哪里,大娘真的不知道。也许你爹娘已经……。” 周大娘没有再说下去,扭头看向了那黑糊糊的房子。 厄运专挑苦难人,此时的蝶衣已然体会到了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的爹、娘、哥哥,都没了。 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东方之乾、叶青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觉得蝶衣她,此时此刻需要好好静静。 蝶衣眼神空洞的在原地站了很久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朝着黑糊糊的房屋冲了过去。 蝶衣跪在地上,双手在废墟中不停扒着。 口中大声喊着:“爹……娘……。” 泪已如泉涌。 叶青看到这,连忙也跑了过去,拉住蝶衣,可惜,凭叶青一个人,根本拉不住。 东方之乾连忙上前,抬手朝着蝶衣脖颈处轻轻砸了下去。 蝶衣,不出意外的晕倒在地。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周大娘说完,也没等叶青、东方之乾两人回话,便转身离开了。 叶青蹲在地上扶着蝶衣的头看着东方之乾问道。 “师父,现在怎么办?” “凉拌。” 叶青:…… “师父啊!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东方之乾淡淡一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不如,暂时去兰汐那吧!” “师父是说,师娘那吗?” “嗯。” 叶青正扶着蝶衣起身,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蠢女人,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不正是那乌鸦精容尘吗? 叶青抬头望去,果然,就是他。 容尘、慕一主仆两人,正一前一后的往叶青这边走来。 走近后,容尘注视着在一旁站着的东方之乾,若有所思。 “他是谁?” “我师父。” 叶青吃力的扶着晕倒的蝶衣,随口回道。 “哟……,许久不见,竟然师父都有了?” 容尘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东方之乾。 东方之乾淡淡一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容尘目光依然紧紧盯着,若有所思。 东方之乾说完后,走到叶青身旁,笑着道:“看你已有人相陪,为师先行一步了,我先前教你的内力心法,你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定能如我一般舞出剑气,为师期待那天。” “师父。” 东方之乾看了一眼叶青,又接着道:“舞剑时,要剑中有我,我中有剑,剑就是你,你就是剑,唯有剑人合一,剑气才可成。你明白吗?” 东方之乾看了一眼叶青腰间的剑,道:“这剑,就送给你吧!你可要好好保管。”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叶青把蝶衣放在后背,认真的行礼道。 东方之乾满脸笑意的转身离开了。
叶青目送着东方之乾慢慢离去。 “哟,舍不得啊!” 叶青白了容尘一眼,没有说话。 吃力的往上扶了扶背上的蝶衣。 “你怎么在这?还有了个师父?”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地方是你家的吗?有了师父是我运气好,命不该绝。” “你在这做什么?” “助人为乐。” “什么?你再重新说一遍?”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聋了。你又在这做什么?” “跟你一样,助人为乐。”容尘淡淡回道,对于前面一句极具充满侮辱性的词汇,他只没听见。 “我是送她回家的,你呢?”叶青说完指了指背上的人。 “我是帮人找许久未归的女儿。” 容尘、叶青两人互相看了看,心中已明了。 容尘看了看叶青,面无表情的接着道。 “走吧!” “去哪里?” “客栈。” “去客栈干嘛?” 容尘回了叶青一个白眼,淡淡道:“如果你觉得背着人很舒服,当我没说。” 叶青:…… 叶青很认怂的跟了上去。 到了客栈,叶青安置好蝶衣后,才去找容尘。 房间内。 两人面对面坐着,容尘抬头看了一眼叶青,率先开口道:“你说,你背回来的那人是被烧毁房屋主人的女儿。” “是。” “那我就明白了,话说,那间房怎么会变成那样。” “不知道,我去时就变成了那样。” “世事真是瞬息万变,昨天人还好好的跟我说话,今日就……。” “你见过蝶衣的爹娘?” “嗯。”你说,这件事,是谁做的? “好像一个叫王飚的说过,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 “王飚。” “嗯,住蝶衣隔壁的周大娘说的。他曾扬言要烧了那房子。” 叶青一本正经道。 “那我让慕一打探一下,那王飚家住何处,想要知道他住何处,并不难,明日我们就去会会那王飚。” 容尘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