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在劫难逃之时

    第五节在劫难逃之时

    “您......刚才说了什么......？”我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今天放你们一马，还不快滚！”教皇已经极度不耐烦。

    “谢陛下饶命！陛下的救命之恩必将永生难忘！”老烈和我一齐向教皇磕头。

    “快走吧，我只不过是杀的人太多，都感到无聊了。”

    “可，可是，怎么出去啊......”

    只见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泛出了红色的光晕，我以为她心意改变，要惩罚我和老烈，内心无比恐惧。只见红光慢慢笼罩了整个大厅，接着全身一阵强烈的刺痛感，原来我会死得这么惨吗......

    再次醒来时，早已身处黑雾圣殿之外，眼前是熟悉的迷雾巷，朝阳冲破黑暗徐徐升起，冲刷了这里每一寸阴影。我第一次发现巫毒镇也有朝阳，巫毒镇的朝阳也这么美。

    我回头一看，老烈就在身边，眼里同样充满了泪水。接着，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痛苦流涕。

    是的，教皇放过我们了！

    死里逃生的感受原来这么令人感到幸福，我们在一起发誓，以后再也不对教皇陛下不忠了，她是我们的恩人。以后要在这里好好生活，不要再想出去了，那个世界中有那么多人想长生不老，我和老烈明明已经完成了无数人的终身梦想却还不知足，真是无比可耻。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感觉阳光就仿佛是专门照在我们身上，为我们的觉悟感到骄傲。

    可是......噩梦还是发生了。

    正当走到一条小巷里时，我们又听到了那个曾今令人颤抖的声音——那是教皇陛下的声音。

    如今，她的嗓音在我听来已经变得无比温柔，教皇的声音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很显然，老烈也听见了。

    刚刚变成狂热信徒的我们很高兴听到主人的声音，但......她带来的却是另一个噩耗：

    “你们已经在回白殿的路上了吧，劫后余生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因为我的宽容大度，你们应该早已发誓要为我忠心耿耿了吧？是不是以为我突然善良了一回，真的放过你们了？两个白痴，我的确是杀人都杀得无聊了，但这并没有阻止我追寻更刺激的玩法。”

    “我要放了你们，让自己成为你们的恩人，让你们心甘情愿成为我的追随者！”

    “但是最有趣的就要开始了，我要让你们在看到一线生机，并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后......让你们更加痛苦地死去！”

    “现在我告诉你们，不要试图逃走，也不要寻求帮助。听好了，我会在下一个满月之际杀了你们！”

    “痛恨我吧！咒骂我吧！你们这些细小的尘埃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向我发泄。”

    “好好度过生命的倒计时吧，下一个满月见。”

    说罢，教皇的声音消失了。只留下我和老烈愣在原地。

    “她......教皇刚才说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好像说......要在下一个满月杀了我们......”老烈说话时仿佛已经魂不附体。

    “......是真的吗......”我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是认真的。

    “老枪！我不想死！”老烈抱住了我，痛苦流涕。之前的所有希望都化为泡影。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与他一齐哭泣。在之前死亡从未离我们这么近。

    我们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那里，整晚都没有回到白殿。对于教皇我们没有能力反抗，只有等死。她成功了，成功达到了她想要的预期，就是让我们在看到一线希望后，在将一切化为泡影。而且并不是立刻杀了我们，而是告诉了死亡日期，只能静静等待死亡，无异于一种最大的精神折磨。

    我们只能呆呆地望着那升起的朝阳，它注视着我们，眼里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