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亡者之灵
“神道，开！” “神道，开！” “神道，开......” 会客室内，霍星摆着各种pose，试图复现自己在体育馆所做的一切。 “神道，开！” 霍星喊得越来越大声，吵醒了房间里还在熟睡的清瞳。 “这么早就在这里大喊大叫，你是要干什么——！”打开门，清瞳一身毛绒睡衣走了出来，伸了个十分夸张的懒腰。 “大侦探可是很忙的好吧！” “你很忙吗？”霍星停止摆pose，疑惑地看向清瞳： “你不成天出去玩的吗？” “那叫调查！我也是有很多委托的好不好。”清瞳气呼呼插着腰，腮帮子鼓得飞起。 “比如......” “就是......嗯......总之就是很忙！” “也不知道你这事务所怎么开下去的...” “当然是有贵人相助啦～”清瞳摆了个剪刀手，眨着眼。 “贵人吗......”霍星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道说！”霍星冲向那摆着各种古董的柜台，拿出自己的布包，里面空空如也。 “我东西呐？”霍星把布包翻开，将里面空空如也的样子展示给清瞳看。 “我东西呐！” “贵人～”清瞳夹着嗓子，凑到霍星身前，把布包抢过来，丢到一边。 “我东西呢？”霍星一脸阴沉，接着问道。 “这个....内个....就是......卖掉啦...”清瞳脸上写满了天真，但在霍星眼里，这就是脸皮厚。 “算了。”霍星想了想，里面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就罢了。 “霍星！你要付出代价！” 门外，白奕的声音响起，他迈着强而有力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走过的地方留下一层薄薄的冰。 “那个少年？”霍星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感觉和自己认识的那位有些相像，又有些不像。 白奕身上各处青筋暴起，眼球相比正常人也有些微微突出，就像浮肿了一般。 “寒武纪元！” 以白奕为中心，大量寒气散发出来，迅速冰冻了事务所中的一切。 “小心！” 霍星将清瞳护在身后，身前铁索升起，化作一道墙壁，抵挡着寒气的侵蚀。 “我好像说过，在我的寒武纪元之下一切神力都将被封锁。” 白奕端起一把飞刀，轻轻一击便击碎了铁索的壁垒。 “飒！” 紧接着，又是数把飞刀从白奕手中脱出，飞向霍星。 “喝！” 霍星唤出链戟抵挡，但链戟在接触飞刀的瞬间断裂开来，一时间有点让他难以置信。 霍星赶忙用双手组织防御，用卸力的方法从侧面挥击飞刀，使其改变方向，但双手还是不足以抵挡这么多飞刀，有几把飞刀深深扎进了霍星的身体。 飞刀之处，一个白色生命缓缓显形，正是那山中的厉鬼。 “怎么会有这东西！”霍星惊叹道，就连一旁的清瞳也有些意外。 破碎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些神明没有好好干活吗？清瞳在心中骂道。 破碎灵，是虚无神使徒的一种形态，与虚无神签订契约的使徒，灵魂会不断走向崩坏，最终化作没有自主意识的破碎灵，永远地留在人间，变成常人眼中的野鬼。 “啊啊啊！！！！” 厉鬼使出霍星最熟悉的那一招，身体发出细丝和霍星绑在一块儿。 “神道，开！”霍星喊道，可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匕首！出来。”见自己无法发动神道的力量，霍星开始把希望寄托于那把透明匕首上，可依旧没有什么回应。 “可恶！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霍星大脑飞转，然而并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你要为我弟弟的死付出代价！” “哪位？”霍星想着“难道是那个虚无使徒。” “诶，我是在哪认识那个人的呢？”霍星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片。 “呃...这些人怎么老喜欢给人家找麻烦！”清瞳听着白奕的一言一语，此时脸上布满了黑线。 告诉他吗？不行，绝对不行！清瞳猛地摇摇头。 “噗！” 忽然，一口鲜血从白奕口中喷涌而出。 招架着厉鬼的霍星，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明白了什么，说道： “看你这个样子，是吸收了不属于自己的能量吧，收手吧，不然你会死的。” “死也要拉你一起死！”白奕猛锤胸口，暂时抑制住喷血的冲动，身上，另一只厉鬼缓缓爬出，但被他拉了回去。 “别走！到哥哥这来！” “锁住了弟弟的灵魂吗...”清瞳不小心脱口而出，被霍星听在耳中。 “你说什嘛？” “哦！”清瞳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忙捂住嘴巴：“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霍星招架着厉鬼，说道：“既然杀不了你，就来比比谁力气大吧！” 霍星放弃了挣扎，直接让厉鬼进入自己体内。 “看看是谁的意志力比较强吧！” 厉鬼入体，霍星很快有了反应，胸口处开始白化扩散，显然是厉鬼占着上风。 “啊呀呀呀呀呀！” 霍星肾上腺素飙升，那块肩甲也放出暗光，伸出铁索，再次召出铠甲臂。 借助肩甲的力量，霍星强行保住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控制权。 “现在...只要击败他就好了。” 霍星吃力地向白奕走去。 “役鬼纵横！” 地面上，数具利爪升起，死死地抓住霍星的脚踝，阻碍着他前进的步伐。 “谁也不能阻止我！” 霍星唤出深渊的铁索，牵制着脚下的利爪，给自己开着道。 “吃我一拳！” 霍星使尽全身力气挥出最强一拳，拳风凛凛，势如破竹！ “呷！” 白奕身上，那只新的厉鬼爬出，稳当当地接住霍星的拳头，并还击回去。 “呃啊！” 只一拳过去，霍星便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要你死！” 白奕陷入疯狂之中。 “寒武纪元！” 无数尖锐地冰刺从四周冒出、延伸，将霍星的周围包围得严严实实，他的生命此时已如风中残烛。 “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清瞳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可无奈的是自己的能力在寒武纪元下也无法发动。 “刺！” 冰刺宛如一把长矛，狠狠地穿透了霍星的身体，夺取了他的生命。 无限的绝望涌现在霍星的心头，这种无力感就像自己逃跑的那天一样。 明明已经有了力量，却还是蝼蚁般的存在吗？ 十几年的修炼，近万天的磨练意志，以及支撑自己走下来的不屈意志，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仿佛不值一提。 霍星想着，身体化作星星点点，消失在原地。 一切寒气在此刻作鸟兽散，一切恢复如初，一股无形力量恢复着战斗的损伤，这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擦屁股倒是挺快。”清瞳眉眼紧皱，银白的双瞳有一股黑雾缭绕。 “呃......报仇完了呢......接下来干什么好呢？”白奕身上的伤痕越加夸张，身体越来越不稳定，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一般。 “毁灭...毁灭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