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回忆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在那个时代中，鲜血与血rou碰撞，火焰淬炼着钢铁，。人类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人类与人之间的厮杀不绝于耳。 我看到了许多的人死去，也亲眼目睹了无数的生命被夺走。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原初、虚始、始古、诸神...哦，也许应该还要加一个时代，它叫做众国。 我记得他们是这样划分时代的，我不知道这样划分是对是错，因为乱世已经来临... 人命如草菅，人类已经沦落为牲畜，只能够任由他们践踏，我却不敢反抗，只能够躲藏在人群之中，看着他们肆虐，看着无数人在他们的蹂躏中丧失性命.... “啊~！” 我痛苦的呻吟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我在地狱中游走。 我不知道未来，也许下一个死者将会是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成为牲畜，我想变回人形，我还想拥抱阳光，享受美好的人生。但是我不敢挣扎，我不敢逃跑。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没有力量去挣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状态... 浑浑噩噩... 高位的序列者们彼此征战，在这个诸神不出的时代，是神行者，是天使们的时代。中低位的所有序列者都是被天使支配的奴隶牧羊犬与羊群... 残暴吗？残酷吗？血腥吗？ 不，不是的。 对于世界的本质而言，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合一，分散的特性逐渐聚集在一起。这对于神明也是一件好事，因为诸神的权柄在收缩，并且能够掠夺其他神明的权柄。 但是这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超凡者来说、普通的人来说，这又算什么？ 这是末日吗？ 这是末日... 是属于平凡者的末日... 也许未来会有更大的末日。 但那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属于我的末日已经降临了... 夕阳西下，我望着那轮残缺的落日。 夕阳的余晖将整片土地染红。天边的红霞，将整片大地染红。一股血色的气息弥漫在空中，那血色，仿佛在召唤着什么。我抬头仰望着天空，血色将天空的颜色染红，那血色的光辉仿佛将整个大地照亮。 血色的天幕，映衬着我的脸颊。 血色的夕阳，散发着腐朽光晕 我看到了，那天空之上的一道裂缝。 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裂痕... 是的，一个巨大的裂痕。 那是天空撕扯出来的。 看啊，那是丑陋的人性、高贵的神性、野蛮的兽性，是姿态端庄典雅、是神圣扭曲无尽、是昔日的至高代表。 那是天使... 又是一场争战...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谁知道呢？ 残缺的落日、垂落的夕阳仿佛暗示着我以后的命运。 它不停的摇摆，不停的颤抖，就像在嘲笑我现在的处境... 我知道我没有退路。 我已经被卷进了这场纷争，我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人主导了这场灾难，也不知道这场灾难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命，拼尽全力的战斗。 但是... 我的心好累... 一步步的走来，一步步的成长，被逼近，被逼迫，被逼退，被胁迫，被威胁，被背叛。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生物的本能总是驱使着一个生物想要活着，我也不例外。但我的心依旧迷茫。 ...... “你死了，没人会哀悼你。” 我目视着对方，呆愣愣的。 那是一位老者，头发已经花白，但身子却依旧笔直，一双深邃如海洋般的眸子盯着我，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但是那张苍老的脸庞依旧带着一丝骄傲。 胡子就跟狗啃了一样，他的皮肤也已经干裂，露出了枯黄的皮肤，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这幅摸样。 只见此时的他身穿着铠甲，那已经破烂破旧的残碎不堪的银白色铠甲在夕阳的倒影之下映映生辉。看起来被擦得很光滑，保养的不错。 老者目视着我，眼光如同虎豹，犀利如刀锋，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似笑非笑。 这一瞬间，我的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受，我想逃跑。但是，我不敢... “人们住在天桥下，躺在黑夜的雾里，期待下一位巨龙的来临。”老者说着，用自己那瘦弱枯黄的手指轻轻滑动银白色的残破巨剑，悠悠道：“我不是巨龙，但我愿意成为巨龙的引路者，点灯人。” “我希望有一天，这个乱世能够结束，天下能够太平。”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竭力反驳道。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老者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眼神一凝，又再一次的坚定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那个时候他说的话... 那个时候，他说：“我们生活在大地上，但我们的梦想超越天空。现在..让我们谈谈自由，和在自由中淹没的帆船。” “你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当你踏上这战场的那一刻，就没有犹豫了。” “你会成为后人的悲哀吗？你没有时间悲哀了，而后代会对你感到悲哀。” “我可是要成为伟人的。死后被人尊重，死前做出巨大贡献，这就是伟大的人。” “......” 我沉默了... “这次，我将为了这次伟大的旅程画上句号。”老者微微闭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将永远留存在这片天空，为了这片天空而战。为了那些曾经追随过我们的英雄。为了那些曾经为我们抛洒热血，流下鲜血的人们...” 他猛地睁开眼睛，目视着天空，他的双瞳变成一片金黄色，如果说之前他的眼眸是两汪清澈的泉水，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两汪火焰般，燃烧的炽烈，燃烧的炙热。他的嘴巴张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孩子！你不是第一个！！同样也不是最后一个！！！” “轰隆隆~~~~” 他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双脚踩在地面上，一声轰鸣，整块地面炸裂开来，他的身躯飞射出去。 他的身体如炮弹一般向着天际冲击而去，他那巨大的身躯如同一颗小型陨石，撞击在天空，轰然爆裂！ “为人类的诞生献上礼炮！！！” 只见那道瘦弱的身躯在空中炸裂，如同烟花一般璀璨，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在黑暗的光幕之中一晃而过，于永夜之中仅仅只是一点微弱的火花。 他消失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我怔怔的站立着，一动不动，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 实际上，我仍不知他真实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一名战士... 我抬头看着这座城池，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迎风飘荡，一副壮观的景象。 “咔嚓-” 似乎是某种尘封已久的东西破碎了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呼之欲出... 我望着城墙下早已麻木的人群，施暴者、冷漠者、被害者、加害者与无辜者... 天堂住着很多消极的人，对世界上的一切感到疑惑。 ...... ‘战斗吧...’ ‘开始战斗吧...’ ‘一直战斗下去...’ 我在心中呐喊道，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这一切都将结束！！！” 我嘶吼着，竭尽全力，想要冲破眼前的禁锢，挣脱这个枷锁。 那一天， 坚韧的岩石碎了，天黑了，失落之花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