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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第三章 凤仪殿闹剧

    “太子,你想干什么?放下刀!”

    皇后一声怒吼,殿外的侍卫和太监宫女一并进来,侍卫下了太子的刀,全部跪在殿内。

    那被太子抢了刀的侍卫更是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哀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周围的一众太监宫女也都跪下哀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皇后怒不可遏,正想下令所有人一并处死,一旁的徐长令连忙走到皇后身边附耳说道:“娘娘,此事不宜现在处理,一旦传到陛下耳朵里,恐对太子和信王不利。”

    皇后这才按下心中怒火,凤目生威对众人一扫:“今日的事情,只要有一点风声透出去,你们全部人头落地,不仅仅你要死,你们的家人一个都保不住,听到了吗?”

    众人一听如此局面尚能活命,不由拼命磕头。

    “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不杀之恩。”

    徐长令对众人说一句:“你们都出去,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娘娘有好生之德,但是若有一丝消息出去了,自己脑袋搬家是小,想想你们的家人吧。”

    众人心有余悸的退了出去。

    太子怒目看着自己的二弟,抓起一旁的一个铜烛台就想打过去。

    “母后,救我!”

    信王躲在皇后身后不停哀求

    “太子,放肆!你难道要在母后宫中亲手杀了你弟弟不成!”

    皇后一声大吼,太子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缓缓将烛台放下。

    “啪!”

    皇后上去扇了太子一巴掌,将太子打懵了。

    “母后!”

    太子心中委屈万分,只觉得有苦难言。

    “給本宫坐下!”

    皇后喝声令下,太子万分不甘,也只能在一旁坐下,眼睛看着信王目露寒光。

    皇后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信王,信王连忙闪避一旁,皇后摇摇头,指着对面的位置说道:“你也坐下。”

    信王心有余悸过去坐在太子对面,一落座就连忙解释:“大哥,这事真的不能怪臣弟啊,今日父皇旨意下来,臣弟也是措手不及!”

    太子撇了一眼,冷笑道:“老二,你心里怎么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日后定然回报!”

    皇后看到自己两个儿子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不由心声悲凉,自己三个儿子中要说心性最好,偏偏是老六,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政治头脑,太子和信王也都是心中格局不够,自私自利,如此下去,日后若老七还有翻身之日,恐怕自己母子几人就要死无葬生之地了。

    皇后自然知道这一切是谁在幕后cao控安排,所以大声呵斥:“你们闹够了没有,用用脑子想想,你们那父皇这样安排到底是什么居心,你们居然还在这里喊打喊杀,如果真让陛下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你还怕他没有理由废你们不成!”

    皇后一句惊醒梦中人,太子、信王仔细一想,越发觉得这事是父皇有意而为之。

    太子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母后,此事当真是父皇的意思?”

    皇后怒其不争:“你们猪脑子啊,好好想想把。”

    太子,信王顿时瘫坐位置上,一句话都不出来,皇后闭上眼睛,长长叹口气,半天也缓不过来。

    ........

    钟郁阁内,景帝在画一副画,景帝画得是一幅螳螂捕蝉图,一直螳螂在琵琶树上悄悄得接近一只秋蝉,眼看就要张开两个大镰刀抓到秋蝉了,谁知背后悄然飞来了一只翠鸟,那画面活灵活现,生动无比,景帝的丹青之道乃得至太后的真传,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吕绅带着笑意进来,看着景帝画的这幅图,端详了许久。

    景帝忍不住开口问道:“吕绅,看看,朕这幅画画得如何?”

    吕绅拍手笑道:“灵动非凡,跃然纸上,陛下这画得了神韵,是神品?”

    景帝在翠鸟得眼睛上点了一下睛,那翠鸟顿时活了过来一样,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那螳螂,好像下一秒那鸟喙就要张开啄食了。

    “好!陛下,真好,这鸟阿,它活了!”

    吕绅开口直呼,脸都笑成了菊花了。

    景帝笑着搁下笔,摆摆手道:“好了,别乱夸了,画得还行,但是离神品远着呢,说罢,朕等着听你说故事。”

    吕绅命人赶紧把水盆端上前去,吕绅上前一边为景帝净手一边说道:“陛下今儿内库调拨了价值十万两的珍宝做聘礼,那边费相直接回了五十万两,老奴刚才安排入了内库了。”

    “哦,还有这事?这费琬到是有趣,只是今日他接了旨意,日后恐怕王敦那边的银子就不好拿了,为了做国丈他也是拼了身家性命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吕绅拿起丝巾上前給陛下擦了手,没有马上说,陛下一猜就知道吕绅藏着事没掏呢,笑着说道:“哟,还有什么稀奇事情能吓到朕的,还藏着掖着?”

    吕绅笑道:“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万岁爷,今天奴才去信王那边传了旨,下一步皇后就把信王也叫到了凤仪殿里,給信王好一顿训斥,奴才刚从费大人那里出来,就听人说太子进了凤仪殿,刚从暗卫报了消息,太子对信王拔刀了!”

    陛下一听,手静下来,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问道:“动了刀?伤了人没有?那里来的刀?”

    吕绅连忙解释:“陛下不要生气,小心龙体,太子激愤,从凤仪殿外的侍卫手里拔的,不过皇后娘娘在,太子没真动手,皇后吩咐宫里的人谁也不能说,谁说了,谁掉脑袋,还要祸及全家,陛下,我看皇后也是怕您知道了生气!”

    景帝突然一阵冷笑:“呵呵呵,怕朕知道,这就是朕的好皇后教育的好儿子,这就是朕的太子和信王!天下若给了他们,祖宗都能爬出皇陵来骂朕了!”

    吕绅一听马上跪下请罪:“陛下息怒,奴才多嘴了!”

    说完自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听着响声大,到没真使劲。

    景帝一声喝:“好了,别打了,看着心烦,让礼部加快办理,信王赶紧給朕滚出建都去封地,朕看他心烦,另外让太子大婚之前那里都别去,老实待在东宫。”

    吕绅点头:“诺,老奴这就去办。”

    吕绅走后,景帝脸色一阵失落,拿起手里的手娟狠狠的砸进水盆里,水溅落一地,他长叹一口气,随后大声吩咐道:“来人,准备撵驾,朕去景仁宫。”

    一大黄门进来跪下,正是吕绅的干儿子吕见喜:“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安排!”

    …

    景帝到了景仁宫恰好是太后午膳的时间,今天太后宫中到十分热闹,宁王萧思琊过来请安报喜,永慧公主、福王萧思钰也都在陪着老太后用午膳。

    萧思琊恰好喜笑颜开的跟太后说这话:“祖母,您应该知道陈国公家那个疯丫头,从小跟着陈国公舞刀弄枪的,父皇在圣旨里还说什么淡雅贤静、温柔贤惠,这不是瞎说嘛。”

    萧思琊一边数落着自己未婚妻的不是,但是脸上偏偏带着欣喜的表情,看得老太后忍不住发笑。

    太后笑着调侃问:“六郎阿,你若不喜欢为何不跟你父皇说说,换一个赐婚呢?”

    萧思琊突然尴尬的挠挠头:“祖母,到也没说不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不满意尽管跟为父说,为父断不会让自己儿子受了委屈!”

    萧思琊话音没落,景帝就从外听着声音进来了。

    公主、宁王、福王见到父皇进来,连忙离席想要跪拜:“儿臣见过父皇。”

    “你们几个起来吧!为父过来你们祖母这里问安,没想到这么热闹。”

    景帝说完,上前对太后跪下行礼:“儿臣问母后圣安。”

    太后笑道:“皇帝起来吧,今天到没想到我这景仁宫里这么热闹,皇帝用膳了吗?”

    景帝在太后身边坐下,抓起太后的手说道:“母后,儿尚未用膳,今日就想着来陪母后吃顿饭,不成想这里几个孩子也在。”

    太后满眼欢喜,笑着吩咐范长令:“为皇帝准备一下。”

    景帝看了看几个孩子,目光落在宁王身上:“琊儿,似乎对为父的安排不满意?”

    宁王连连摆手:“不,父皇儿臣满意,满意的紧,你知道的呀,去年春猎儿子还和陈国公千金同射中一只鹿,当时父皇还说我和她有缘分,父皇说这无心,儿臣听者有意,确实对敏儿心仪已久,所以今日父皇下旨赐婚,儿子满心欢喜,这不马上进宫跟老祖宗告喜,还想着等下去父皇、母后那边谢恩呢?”

    景帝对自己这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到是喜欢,看着宁王这样的心性,对照他两个兄长,不免心中有些感叹,景帝微笑道:“那你还抱怨敏丫头野蛮!”

    宁王哈哈一笑:“儿子是高兴坏了,胡言乱语的!”

    太后,景帝听完也都一乐,一家人开心用完午膳,宁王起身告退:“老祖宗、父皇,儿臣还要去母后那里谢恩。”

    景帝点点头示意他自去。

    景帝回头对永慧和萧思钰说道:“慧儿、钰儿你们留下来,为父有些话跟你们说。”

    “是,父皇。”

    太后对景帝说道:“皇帝,老身有些乏了,你们聊,另外老身听说毅哥回京了,那是个好孩子,别让他受太多委屈!”

    太后也没有说太多,被范长令搀扶着去休息了。

    景帝和两个孩子在雅厅坐下,宫人们又奉上了茶。

    景帝没有发问,永慧先说:“父亲,毅哥关在那里?”

    景帝端起茶杯,饮完一口茶说道:“在内卫司的诏狱。”

    永慧又问;“父亲打算关他多久?”

    景帝低头回答:“你离京之日,他会出发去定州。”

    永慧已然明白结果,点头说道:“谢谢父皇,儿臣无怨了。”

    景帝知道这个女儿聪慧无比,应该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安排,但还是心中不忍:“慧儿,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为父心中有愧。”

    永慧摇摇头:“父亲,这是孩儿的使命,儿是父皇的女儿,也是大梁的长公主不是吗?父亲,我会照顾好钰儿的。”

    景帝点点头,放下茶杯,走到永慧面前,摸了摸她点头发,问:“你想去看看他吗?”

    永慧摇摇头:“父亲,他忘了我更好些。”

    景帝叹了一口气:“随你吧,如果你需要安排人过去送点什么东西,跟吕绅说,他会安排。”

    永慧点点头,景帝又看向萧思钰:“钰儿,记得以后多听你jiejie的话。”

    “是,父皇。”

    萧思钰虽然不知道父皇为何跟自己说这句话,但是联想到之前在钟郁阁父亲对自己说得,他想应该自己快之藩了吧,只是还是去江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