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下。杀戮开始
咫尺。 天涯。 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是没有区别的。 一座无名大山。 一家酒肆。 这里有且仅有一家酒肆。 “有酒嘛?” 一位身着白衣,面容清秀,气质卓尔的男子,准确的来说,是一位男孩子。 酿酒的白发老头似乎是并没有听到,还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酒。 剁rou的老头,手中的刀把握的愈发紧了。 王诞武也没有搭理两人,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以后出门得看黄历了!” 酒徒莫名的伤感起来。 “你们两个是上一次永夜,唯一活下来的人。” 听见王诞武的声音。 屠夫有些沉不住气呢。 生气的一甩刀。 “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孩?为什么知道这许多?” “听说你的刀很重?” 屠夫。 作为经历几次永夜的大修行者,他的这一把杀猪刀,杀了几千年的猪,也磨了几千年的刀。这把刀不仅重,最为致命的是意,刀意,一把磨砺了千年的刀。就是剑圣柳白也接不住这一把刀,由此可见这把刀的恐怖之处。 “你也不用逼我们两个了,不管你背后的是谁?” 屠夫看了一眼酒徒,见他点点头。 又继续道:“没什么好说的,自古以来,砧板上的猪都是喂肥了才宰的,昊天圈养世人,自然也需要世人的供奉。” 酒徒萧索:“天道,无情啊!” “你的酒壶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把剑?” 两人皆是面露冷色。 “怎么想动手了?” 桃花落水,水好似被赋予了生命,像是巨龙腾飞一样,绵绵不绝,无孔不入。 “铮!” 屠夫出刀,刀身未到,其意倾泻而来,似山洪,似雷霆,似离火。 酒徒打开酒壶,里面喷射出来成千上万把剑,每一柄皆被温养千年,其利可断金,可破冰,可斩尽世间之剑。 刀剑齐出,即相克,又互补,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叠加。 恰在此时,落水桃花,战意高昂,积势已经到了极限。水流自下而上,慢慢凝聚成龙型,正是五爪金龙,龙吟九天其威势完全不弱于刀剑合璧。 落水桃花丝毫不惧,刀剑合璧,从正面突击,以点破面。 兽与器相撞,似是旗鼓相当。 出人意料的是,只是瞬间,便斩尽了桃花。 “还不错嘛?” 王诞武评价了一嘴。 只是这声音对眼前的二人来说,如同魔音。 两人全力合击,刀剑合璧,在这世间不说无敌,能接住的人也不会超过两个,竟然只是胜过眼前的小孩一分,仅仅就是一分。两人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深处早已经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昊天神辉!” 话音未落,自天穹之上,神国之内。 王诞武脚踏黑暗,身处光明,慢慢凌空而上。 刹那间。 此处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个酒肆,砧板上的猪rou,一罐酒,一个空碗。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白发黑衣的老头,虽然面容有些憔悴,可脸上的精光说明此人的不俗,他正是大唐的天,书院的天,夫子,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人间第一强者,世间唯一一个无矩境强者,无矩亦无规则,无视一切规则。 “刚刚那股力量,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看着空无一人的酒肆,他笑了笑,摇摇头,又消失了。 大唐。 长安。 这是一个楼阁亭台相接,飞檐望湖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西子湖,景色极佳,一向是长安成中达官贵族登高饮酒的所在。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蓼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 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楼宇内女子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欣赏着。 楼内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宇内清歌伴琼浆,八方剑客泱泱,太白携欢花满堂,一众醉看秋裳。 必胜居。 一个面无表情的稚童,坐在桌子旁边,两个白衣老头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是这里最好的九江双蒸,请您品尝!” 酒徒小心翼翼地给他倒了一碗酒。 屠夫瞪了酒徒一眼,心中暗骂,这个马屁精,自己刚想倒酒,竟然慢了一步,被他抢先了。 “有菜嘛?” “菜!” 屠夫立刻反应过来,动作极快,生怕别人抢似的,以雷霆之势顺间消失,回来的时候已经端着一碟菜,来回几趟,桌子上便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品。 王诞武一句话不说,只是喝酒吃菜。 两人心中愈发紧张,眼前这稚童竟然是那位,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湮灭了,他们两人刚刚已经见识过那种力量,那力量让人无助,不是恐惧,是无助,在那力量面前,自己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最让他们恐惧的是,他们逃了数千年,本以为是那位没有察觉,原来小丑竟是自己,自己两人也在他的掌控之内,就是不知道他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刚刚那位明明有杀自己的机会,可他却没有动手。如此一来就说明,他们两人对那位来说是有用的,有用则可以继续活着,作他的手下,他们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很荣幸。世间万物皆为他所圈养,用之即取,在他面前,世人又有多少反抗之力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 菜品倒是吃的不多,只是脚下的酒罐,地上已经快摆不下了。 好久。 王诞武放下了酒碗。 “第一个人,西陵掌教,熊出没。” “他不是您……” 屠夫打断了酒徒的声音:“他只是主上的一条狗而已,主人需要尽管取就是,何人敢说什么不妥?” “我需要吸收他的力量,且不能让人察觉到我的存在。” 屠夫和酒徒立刻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瞬间。 他便回到了她的闺房。 回到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