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

    老先生看着踏入门槛的叶青，眸中尽是复杂，望着自己手上的书信，将书信灼为灰烬。

    蓑衣老者神色一滞，而后摇头一笑。

    老者带着叶青来到一间小屋子里，里面摆放简介，一副棋盘，棋盘上还有两子对弈的布局，两块圆润如玉的青石，看起来很是不凡。

    老者眸中带着些许怀念，些许风霜，两鬓的白发也多了一些。

    老者温和的说道：“今日让你来，是来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可愿意听啊？”

    叶青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说道：“愿意愿意！”

    “不知多少年，有一个人且把他看做为神灵！”

    “他一剑劈开了仙人两界的障壁，仙人两节界自此气运交融，三千年后，仙界的统治者，道庭，一夜灭门，即使身为仙界尊者和道祖同样被诛，他二人是道庭唯一的和派，也是人间和仙界之间微妙的衡量，他二人一死，两界必开战，他二人自此仙人两界开战，天上仙人受天道影响，长生不老，而人间圣灵却是百岁而终，人间明显必败。”

    “不过，人间出了一位大剑仙，一剑开天门，好不快哉！他带领剑修击败天人，创下剑冢，联合当代剑修用一身气运修补天门，仙人就此分开，不过留下许多气运和修炼功法，自此人间出了儒，道，兵三家，还有剑修！众多修行体系。”

    “而这里，便是当年仙人大战的登天台，这里凝聚了无数气运，无强者的衣钵也诞生在这里。”

    过了许久，老者也不在说话。

    “故事结束了吗？”叶青抬起头望着老者，对于他来说这些故事可是有趣得很，毕竟在这个小镇子这么多年，对这种仙人等等很是好奇和羡慕。

    老者仰起头，目光悠久，神色有几分眷恋，几分慵懒，几分羡慕，老者望着叶青清澈的眸子，轻声说道：“呵，故事不会结束的，只是跟你讲故事的人也许会换一个吧。”

    叶青没有听懂老者的话，陷入沉思。

    “唉，以后无事，可以来这里多读读书，这间屋子就赠给你了。”

    老者挥了挥手，刹那间，叶青出来了私塾，来到了自己家门口，望着手中的残破的古籍，直接呆滞住了。

    老者拈起一颗棋子，轻声说道：“应劫之人，应运之人，他选择了这个孩子，那么它呢？”

    “啪”，棋子落下，整盘棋局活了起来。

    正当叶青钻研古籍的时候，一个身着，破旧布衣的少年跑了过来，少年身体殷厚壮实，整个人一副阳刚之气，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来者正是叶青的老邻居了，林阳，据说是孩子五行缺木，由一个阴阳先生给起了个名字，故而叫林阳。

    林阳出生平凡，家中父母生下他不久便疾病缠身，不久便死了，小镇的人们都说是他克死了他的父母，不怎么待见他，不过这些话也只是私底下说说，林阳力气大的没边，都可以和一个壮士试试手腕了。

    自此他和叶青相依为命，二人谁也不嫌弃谁，还结成了很好的兄弟。

    林阳笑呵呵的跑了过来说道：“叶青，告诉你一个大好事！”

    “什么事？”

    林阳跑过来，赶紧喝了一大碗叶青刚煮好的水，叶青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林阳咕噜咕噜几声，倒给喝完了。

    叶青无奈赶忙阻止，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锁龙井里弄出来的水，自己还没喝一口，就没了。

    林阳大笑道：“呵，不过区区一些水，我给你带的好消息，可比这个大多了！我可是说服宁师傅带你一起去冶炼精铁！”

    叶青一惊，而后诧异道：“宁伯伯不是不怎么待见我吗，怎么会收我冶炼精铁？”

    林阳拍了拍胸脯，朗声道：“当然是靠我啊，我可是被宁师傅收为徒弟，他传我一本拳谱，我只是几日便练好了大概，宁师傅说，我只要在学个几年就可以打死人了，甚至还夸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以后跟着我混吧，绝对没有谁欺负你！”

    “还有这几日，孙家又开辟了一间铺子，老师正愁没人手呢，我就把你推荐给他了，他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了！”

    叶青颔首，并无太多言语，只是这样，就无法去私塾偷听点知识了。

    林阳一巴掌拍在叶青的肩上，“这消息可比得上你那点水？”

    无言。

    “儒圣不想回家吗？”

    “你们剑修人才辈出，还要我这个糟老头子？”

    中年男子微笑道：“儒家具备大气运，这是我等望不可及的，况且秦公子还在剑冢。”

    老者眼神犀利起来。

    “他选上了那个孩子，未必它会出世，你们的算盘打不好的。当年你师尊便是曹青吧，当年他在这里也得鞠躬称我一声前辈，你一个小辈，在这里大放厥词，就是他也不敢！”

    中年人默然离开。

    儒圣眸中复杂，抬头望天，轻声说道：“天道轮回，车水轮流转说的果然不错，我老了，也该死了，我不阻止你们，也不加入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的衣钵传承下去，你们有准备了？”

    “自是万备齐全。”

    黯夜。

    老头儿佝偻着腰，走进书桌前，一点星火，似隐似现的燃烧，老人看向那一盏残灯，笑了笑，星火已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