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干他没商量的
啪~ 一声趣响把梁连战的手打掉了,是吕研把他的手打掉了,虽然不知道梁连站为何会见得李清照么这激动,对这妇人像是仰慕很久似的,但看到妇人十分痛苦的样子,再不出手以梁连战的力气不把其手臂抓碎才怪。 “走,带他们到别处吃酒,别伤他们。”醒悟起来的梁连战改抓向与李清照同来的男子,把还楞在当场的男子拉着就往楼下走去。 吕研反应最快,对着李清照拦腰就是一抱,当即飞离地面,跟着梁连战身后往下走去。 春暖厅中还存在不欢而散尴尬中的众人,看到梁连战现场掳人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这班人还有王法吗?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啊! “等等等我啊,有酒喝别把我扔下,把我也掳走。”周邦彦眼珠一转,此时不走还待何时,也跟着追了出去。 赵偲看着消失于视野中的梁连战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莫见怪,莫见怪,真人只是久仰李清照的诗词到别的地方吃酒相识去的,何不一起叫将领们同坐吃酒?” “喔,哈哈哈哈,正是正是,来来来,都过来吃酒。”童贯也很快反应过来,很快地把尴尬的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要是算全场最别扭的人该是李师师了,自己的每一次出场不都只是,技惊四座,艳压全场的吗?今天都碰上了什么人来了,她的郁闷程度绝对不会低于梁连战多小,现在没人鸟她了。 李清照是被梁连战“请”到离凤鸾阁不远处的一间酒馆雅间里去的,已经憋得满面通红的她,在被吕研解除禁锢后,当即叱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对我们夫妇起歹念?”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梁连战对着李清照,长长作揖到地,然后是拜了一拜。 李清照当场楞住了,他是被这一首绝句镇住了的,不是因为梁连战前后对自己态度的反差,而是这首绝句诗词不但简单而懂,她是想不出如此粗鄙之人竟能说出这样的绝句。 不对,眼前之人不可能作得出样的惊世绝句,最最最重要的是这首五言绝句非常之熟悉,给她的感觉就是这首绝句就是自己写的。 “你......”举起了手指想开口骂梁连战,却见他再次长揖到地,又再对自己一拜,对于古代来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男子两次拜向自己已经是大礼了。 李清照微微侧身躲过了这一礼,正当其想开口问为何把自己带来此处时,门外响起了周邦彦的叫喊声:“小侄女,让他们放老夫进房间喝酒去啊。” 周邦彦是被苗且与苗庄挡在门外的,这老酒鬼在不停地对自己挥手叫喊。 “都进来,庄弟去点菜”梁连战示意李清照三人坐下。 惊魂不定的男子此时才回过了神,语气也有点不善对着梁连战问道:“小道长为何对我们如此无礼。” “敢问是德甫兄,赵明诚吗?”梁连战反问向赵明诚。 “哦,你怎会知道,我夫妇二人。”这话是李清照问的,其实她是想问,那首绝句是谁写的,只是不便开口发问罢了。 “我小学时代就读了你的作品了,你是我的偶像,我师父项......” “小学时代?” “咳咳,是小时候读过你的如梦令”梁连战本想说项羽要我代他向你问好,当即刹住了车,立即纠正过来。 “如梦令只是一时创作之情,上不了大雅之作。”见得此时还有人常识自己的诗词,李清照也是宛然一笑。 “有实力之人,何惧党争呢?仕途纵然何堪,难道就一定要那死胡同里钻吗?”梁连战有意无意地说了句。 哐当~~ 一直在喝酒的周邦彦听得插入心扉的话语,直接震得酒杯都掉在桌面,洒满了酒水。赵明诚也当场再次愣住了,年纪小小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党争这个词是个避忌。 李清照看向了梁连战的目光变得不同了,带有十分欣赏之意。 “周老前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四海漂浮何不安亨晚年呢?”对于这个落魄的周邦彦,梁连战其实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都一把年纪快入土的老头了还在花场中混酒喝。 对于周邦彦这种老是觉得怀才不遇的人,说好听你是怀才不遇,说得不好听见你的酒鬼去吧。也不管他的感受,直接说出来。 啪啪啪啪~~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却是写进了我们身上,敢问小道长师从何人,刚才那个五言绝句是你写的吗?”当听到又一句绝句时,作为一代名家的李清照再也忍不住,鼓起手掌向梁连站问了出来。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要是我说,这句是你做的,题为《夏日绝句》,你相信吗?”梁连战轻轻送出了一句,却炸得三人目定口呆。 最震撼的当然是李清照了,再细品诗句,顿时一幅幅悲壮的山河争夺画面,在其脑海中纷碎般组合起来直接炸得脑袋嗡嗡作痛。 醒! 一个带着清心咒的醒字,把李清照从虚幻中清醒了出来,梁连战心中也是惊叹道,只有能作出如此佳作之人才会,被自己的诗词有所反作用影响。 “娘子可好!”赵明诚十分关心自己的妻子,连忙扶着她生怕她跌倒在地。 李清照摇了摇头,定了定神:“道长不要说笑,这五言怎会是妾身所作呢?” “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只是未能亲身经历,所想所感未能到位罢了!”梁连战十分坚定说道,这就是你的诗词不要再争了。 “道长莫非能料未来之事?”李清照见梁连战如此笃定。 “能,也不能!我猜你们是想通过王爷或者是童贯,甚至是李师师身后那位,想继续任官吧!想是美好的,京城这水太深了,都是官场的初哥,不仿往外走走看。”知道眼前人是李清照与赵明诚的时候,梁连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两人是求官而来了。 “道长可知当年之事,说是轻松的,家父已达人臣之极,作为儿子却只能见他含冤而疾,实属不孝。”赵明诚有点激动地说出了心里话。 “元祐党案,新旧变法之争,得罪的利益越大反作用力就越大了,把你的《金石录》修好流传世人,让后人能从钟鼎彝器的铭文款识和碑铭墓志石刻文字,知晓历史同样也是万世流芳不好吗?”梁连战无意中说出了他心中话,却是惊得李清照夫妇二人同时站了起来。 “道长,你是怎知道金石录的,又怎知道内容的,这还未修订好的啊......”赵明诚站起来双手发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金石录是他与妻子被流放出京师后,所作的根本就是没人知晓。 “啊!这个......都坐下坐下,吃酒吃酒。”装得过头了的梁连战万万没想到,金石录还未面世就把人家的心血公布了出来这个很是不好。 “道长,你就说你是怎样知道的好了!”赵明诚那里肯坐下,必须得问个明白。 梁连战此时却玩起神秘起来了,只是喝酒不语;他不知道怎样开口,先前是只是想引起李清照的注意,把《夏日绝句》都带了出来,却把李清照差点着了魔,现在真不知怎收场好了,只能继续装大神了。 “道长既然能知晓未来之事,能否指明我们该如何问路?”李清照心西细密,见得梁连战不想再提金石录的一事当即换过了一个话题。 本来梁连战是直接想说我可以帮你们求赵王爷,谋得职位的;但刚想开口,发觉周邦彦在偷偷看向他,联想起凤鸾阁的那会轻身功法的舞者顿时觉得,周邦彦不简单,不能再随便开口说话了。 这周邦彦很是古怪,宋徽宗不可能把一个好色好酒的酒鬼放在自己的女人处绿自己的。 “时间会知晓一切的,今日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若是能交作朋友则尚好,但真若是把我当成神棍一类那就自便吧!”梁连战故作生气地岔开了话题。
见得梁连战莫名其妙的生气,李清照先是楞了楞,发觉梁连战有意无意地用酒杯往周邦彦方向举了下,就知道他的用意,赶紧制止了赵明诚的追问。 举起酒杯先是敬了梁连战一杯,便开口道:“道长今年多大了,本事可真多呢?” “我们这里都不超十七岁,山里的孩子,那里知书识字了!”梁连战开口便说。 噗~~ 听得此话的周邦彦低下了头,喷了一地的酒水,差点没把他给噎死不可,你丫的,连发两个绝句还说自己不识字,你耍我们吧! “我来介召下认识一下吧,他们都是我的师弟师妹们,他叫苗且......”梁连战硬是把气氛拉了上来,也把在襄阳城外的事说了一遍。 当听得他们都是死里逃生后,李清照当即气愤道:“西夏的人竟然来到中原作孽了,真是岂有此理!” 酒宴上的场面被梁连战带活后,众人当即开吃,在梁连战示意下,苗庄直接把周邦彦灌醉了,而赵明诚也喝得差不多。 见都喝醉了,梁连战先是让苗庄把周邦彦送了回去;再对李清照说道:“你们斗不过jian相的何苦来京城受苦呢?” 李清照当然听得明白jian相是指谁了,只是苦笑道:“小弟未经历过,从家世显贵到平民之苦吧,受尽白眼不说,还把先父辈的名字刻在石中视作jian党,这种感受不是谁人都受得了的。” 见得李清照叫自己小弟不是道长就知道他已经信任了自己了,梁连战便向她保证道:“恢复以前的家世显贵是不可能的事了,要是只求官职,江陵城是个不错的地方。” 李清照深深地看了眼梁连战,就想拜了下去,当即被梁连战双手扶起,本来此次来京就是为了求得一官半职免得相公日日唉声叹气,才会找到有旧交的周邦彦帮手求官。 “王爷与我有交情,相信这个人情他会卖我的,我明日便让王府的人带你们回江陵,周邦彦你们那里要做好说辞,这个老家伙很是有问题的,估计是整个凤鸾阁都有问题。”梁连战说出了对那老酒鬼的看法。 “当然有问题啦,凤鸾阁背后的大东家就是当今王帝啊,周邦彦美名是个闲官,其实就是个向王帝打小报告的人。”李清照笑着道。 “啊!那为何还会有如此多官员到那里吃酒?”对于李清照的说法梁连战感到非常之惊讶。 “小弟,你还说我们是官场初哥,几辈子都是打皇家工的家族了,连这点都看不出吗?去那里的官员肯定是做给王帝看的了,就是告诉王帝,我没什么不可告诉你的,不去的官员才是有问题呢!”李清照笑了等待这个看似什么都懂又什么都在学的小弟。 在李清照看来,虽然不知道梁连战为何会对自己一见如故,但怎看他也不是什么歹人,而赵偲一向在外的名声也不错的,估计也不会结交什么不良人物,才把他唤作小弟。 果然是帝王心术,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想到此处便不在多想,反正自己又不是想当王帝,凤鸾阁这个地方以后还是不去为妙,不过嘛!梁连战看了看赶回来的苗庄,心中有了个想法只等时机实施。 “那你还敢托周邦彦办事?”梁连战对于周邦彦这个人还是有戒备之心。 “这个我可以敢保证,他也是个人精,都活这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早就知晓了!不然他怎能在京城混下去、”李清照示意梁连战一万个放心。 “嘻嘻,清照姐,jian相是否有很有钱?”梁连战满面财迷地看着李清照。 看得梁连战一副财迷的样子,这小弟不会是想打蔡京的主意吧! “一顿饭要杀死多达三百只的鹌鹑只为取舌头,蟹黄包则需要花费一千三百贯钱,那叫巨贪,怎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想打他主意吧?”李清照把声音压得很低地说。 “哦哦哦哦哦哦!干他没商量的。”梁连战一双眼睛已经是被金银占据了,管你是否小相公还是大相公,要干你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