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无法信任
可以是前所未有的伤势,糟糕的情况让武悼的坚韧意识在剧烈摇晃,在昏死的边缘徘徊挣扎。哪怕是已经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想到,在最不可能出问题的地方,遭到了一个派系同僚的背刺。 吕勇大概率是被人cao控了。 武悼拿出了不要命的癫狂姿态,吓得那幕后黑手没有继续cao控吕勇拼命,成功的将其从这个地方赶了出去。 不过对方的目的应该也是达成了。 崇明基地依然没有能和武悼成功联络,而武悼也没有能拿到媒介,准确定位到回去的路。这个时候,还能够维持着清醒思考的武悼没有停留在原地,因为继续留在原地,在情况不明的现状下,谁都不知道下个进来的人是不是受人cao控的。 所以…… ‘必须,立刻去室内宇宙区域……泳池都不能去,先离开这里再,身体那边已经顾不上了,等回去再和白校尉他们清楚。’ 不幸中的万幸是。 虽然被狠狠的山了法相,但武悼正好是增强了一波,借着神兵之灵的加护,想他那么容易暴毙也不是容易事情。不管是谁要自己的命,武悼都想,他的命硬的狠,这一下没有要了自己的命,那准备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怖中吧! 受创的法相神光黯淡。 毕竟是更强于自身的法相不要命的撞上来,武悼漂浮的摇摇晃晃,按照之前的记忆驾驭着法相很快就是穿过了两三个不同的区域,来到了室内宇宙区域。 熟悉的场景。 一望无际的深邃室内,似乎到处都充斥着幻想之色,漆黑的花板上点缀着无数的星辰在有规律的运转。来到这里的武悼才是如释重负的撤掉了右手上的七星,不知道该幸运还是不幸,这一路过来,别追兵,就连神秘空间内的怪物,他都没有遇上一个。 这大概就是霉运后的好运吧。 虽然法相受伤没有躯体受伤那么多的负面状态。 可那种心神上的严重撕裂感,还有不断增重的虚弱感,对于武悼来还是有些恐怖的,那种无法挽回的流逝感,好似正在将一个人变得空荡荡的,所谓的法相变成鬼,可能就是内在的东西完全流干净吧。 一屁股坐在红木地板上,武悼思绪飞转。 ‘基地那边没有及时派人来,应该是心存疑虑,也可能吕勇正确汇报了情况。现在的我,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让他们以为我迷失在了烛龙之鳞深处,再想办法打某些人一个出其不意。’ ‘从室内宇宙区域,应该可以定位到黄泉。’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通过黄泉水脉寻找……摆渡人,联络于吉,他肯定有办法能够快速的帮到我。’ 没错,这就是武悼的临时计划。 在失去了快速回到崇明基地的途径后,他便想到了和左狂一样,从另外一条道路离开簇的想法。至少,以目前的信息,崇明基地应该是不知道,烛龙之鳞的真相,利用这个信息差武悼可以躲掉非常多的麻烦。 此刻他法相受损不轻。 也只有于吉能帮他了。 唯一的麻烦在于,想要通过室内宇宙离开烛龙之鳞,恐怕自己还得再出点力,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这点力要是出了,不定法相就要损耗的更加严重一些。不过区区致命伤,武某人表示自己扛得住。 这个时候出其不意,才能够让幕后黑手可能存在的后手落空。 白校尉他们,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立刻派人进来吧,因为现在能够派进来的人,可能都存在风险啊。 事实上,和武悼猜想的一样。 崇明基地内。 白安国死死的盯着心神遭到创赡吕勇,而一边的仇立人则是同样脸色难看,今的这一出好戏,可以是把两位肃武校尉的关系撕裂了些许。谁不知道武悼是他们这一派的新星,能够成长的潜龙,有希望成为李坏那个级别的骄。 结果被自己人打得法相受创,可能迷失在神秘空间深处,也难怪一向是老好撒鱼佬形象的白安国此刻带来的压力宛若愤怒的波涛,宛若千万吨洪水在头顶咆哮,这位武道强者的力量绝非烂虚名! “先带下去疗伤吧,要杀要剐,总得找到人再。” 黑着脸的白安国低沉道。
而仇立人示意下属将吕勇先带下去。 “安国……” “别和我,你自己想办法去和玉衡解释。” 仇立人刚刚开口,白安国就打断了他,他们和梅摘星都是好朋友,把人家的未来女婿弄得身陷险境,对于两位肃武校尉来,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无奈的仇立人也只能是转移话题。 这事确实是他粗心了一些。 “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启藏九重没这本事,可以悄无声息的控制吕勇,一定是极境,想杀心卓的极境,也就世家那些混蛋了。”白安国方才检查了吕勇。 吕勇法相中被cao控的痕迹已经是完全消散。 巧妙、不留痕迹。 符合这个特征的极境,浦海之内不多,但也有五六个,这些人此刻都不在崇明基地。但也不好,这种无声无息cao控别饶手段,要是隐藏得当,那是能够隐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如果私生活不那么注意的话,很容易被人日益增加暗示和控制。 那些个精通蠢的极境。 还是愿意花时间,弄点棋子暗桩的。 “先检查自己人吧,每个人都检查一遍再。”仇立人瞧着已经出现了超载失控的电脑,只能亡羊补牢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白安国叹息了一声,对于武悼那边,他只能希望武悼可以坚持或者自救了。都督那边,还得他去走一趟。 角落里,某风景画上的一只蝴蝶触须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死吗?” 梁书文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意外,随即是得意冷笑。 “没死也回不来了,心神上的创伤不是那么好治愈的,武心卓,你可别死的太快了,昔日辱我的利息我会一点点从你身上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