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反了!
枪在手,跟我走。 也许是怒人怨的事情做多了,有些时候就算是碉堡很坚固,但也守不住那些千方百计想要进来杀了其威风的人。宋绍就是这种人,而之前那些深受其毒害的退役军伍们也是这种人,之前一直没有人带头,完全是因为实力不足。 启藏武者,在地方就可以当土皇帝了。 就比如武悼刚进启藏的时候。 在玉山,肃武堂的韩旗校尉,哪怕是有梅夫子的关系在里面,但面对当时回风武馆的两位启藏要痛击武师盟和其他武馆,都是默认了你们体量多大就该吃多少,只要不引起动荡,能迅速的稳定秩序,那都没问题。 玉山那繁华之处尚且如此。 蛾镇这地方更不用了。 所以宋绍一牵头,之前那些身怀绝技而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敢反抗的退役军伍,各种孤寡亲属,还有某些疑似在大户人家里面当下饶,都在各方面上出了力,有些可能是留个门,有些可能是提前把哪些东西拆了,留一个记号,或者干脆是留意一句话,就能让把这起事件当成海外军事行动来处理的退役军伍们顺利潜入。 在潜入的过程郑 那些个家丁打手,牵着狼狗的护院们就是倒了血霉。 且不宋绍这个启藏。 自制弓弩的退役军伍们用娴熟的杀戮技艺,告诉了诸夏核心区域的家丁们,什么叫做从海外残酷血腥战场中挣扎出来的老兵。他们也许没有绝强的武道修为,可一旦动起手来,在黑夜中宛若一个个无情收割生命的镰刀。 听声辨位,像是开了透视一样,力求悄无声息抹掉对方的脖子。目的明确,不会因为钱财物件而忘记此行目标,就是要去这老爷的家中搜出资料。最重要的是不会滥杀无辜,就算是看见一些惊慌失措的丫鬟,退役军伍也都是没有管不住下半身。 倒是一些个家丁打手,这个时候却趁乱开始祸害东家了。 武悼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谁是杀人放火,jianyin掳掠,抢夺钱财的,他都是从重从快从严进行处理。也就是,神门真力一转,这些个最多是一流好手的武者,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脑袋直接从脖子上掉下来了。 隐身蹲在一边的武悼都忍不住咂嘴。 这些家伙的配合真的赏心悦目。 而且从不少技巧是和很久以前他看陷阵十三剑,无间八斩是有互通的地方。武悼几乎可以肯定,后宋时代岳家军解散后,依然是有传承留了下来,并且一直留到了今日诸夏对外征伐的王师当郑 那他们有神门九转吗? 这个武悼觉得概率应该比较低。 因为神门九转这真功,那两位创始人可能都没有推到极高的境界,但自己有劫种,别启藏了,人应该都能推上去。 对着这些个战术素养和战时素养都不错的退役军伍观察了一番。 武悼没有继续跟随他们或者尾行宋绍。 隐身的他悄无声息的朝着更里面更核心的大院中央位置掠去,他想看看这群虫豸此刻是怎么样的。 “打进来了?!” 一位养尊处优的富态中年男人听到有人打进来,忍不住咬牙切齿。 “反了!反了!一群刁民!!” “居然敢,敢这样……” “早知道,我黄家就不给他们丝毫活路,地是我的,人也都是我的,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武者……一定是偷了我黄家的东西!刁民!造反了!”黄老爷有些失态的大喊,手上的玉如意毫不怜惜的朝着地上砸去,瞬间摔了一个粉碎。 此刻黄家大堂里一群人也是愤怒的大喊了起来。 话里话外无非是,这件事结束后,一定要狠狠的清算那些刁民,什么退役军属安置都取消了,不能给这些刁民反抗的机会。 隐身过来的武悼听到这话。 再瞧着这群家伙手上清一色崭新的步枪,不禁是一乐。 好家伙,这枪保养的不错啊,上面的枪油都没擦干净,一看就是崭新出厂,等会武爷爷一定要好好的拷问一下,你们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枪的。总不能你们这群虫豸,能人手一张持枪证吧? 跑里跑外的人在通传信息,显然这群人没啥作战的素养。 各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挤出去。 最终化作了一句话,顶住,给我顶住。 家丁打手伱让他们打顺风局还行,人多力量大,抄起棍棒把刁民活活打死也没问题。可如果面对的是,即便没有枪械的有组织力量,那这些家伙就立刻转进了,还能够在没人管的地方,顺手抢一下女人或者钱财。 毕竟在你黄老爷家是混日子。 一个月的月钱就那么点,犯不上为了你真的拼命。 所以在蛾镇一手遮的黄老爷现在真的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焦头烂额的他面对一个个坏消息,还有下一辈不成器的慌乱模样,忍不住是用力的捶打着桌面,将名贵的黄花梨茶几瞬间拍的四分五裂。 大多数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乡镇里的,更多时候讲的不是诸夏律,而是宗族礼法。当家做主的黄老爷一发话,其他人都得低一头。 “好了,都别慌!” “那些刁民冲进来又怎么样?让他们看见那些东西又怎么样?” “你,直接去打一通电话给飞鹰司,告诉二叔儿子,让他把那些老臭虫都处理了,死无对证就好了。还有他们既然是有武者帮助,就去请肃武堂的大人来。” “还有你,带上一队人从另外一个门出去,记得把那些丘澳家人什么都抓起来。我就不信了,他们真的能翻了不成?!” 一时间霸气外露的黄老爷镇住了场子。 他目露凶光的吩咐了下去,有些事情只要死无对证,到时候以黄家在蛾镇的势力,黑的也能成白的,随时可以把事情扣到那些个退役丘澳头上。 那些个丘八知道什么是法? 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敢作乱,黄老爷等事情平息了,用法都能玩死他们,请来一队讼师让这群刁民见识一下的诸夏震撼。 安排完了外事。 黄老爷这边才是挥手招来了几个平日家中的骨干核心,有些事情就算是家里人也不能透露,因为牵扯的利益实在是太吓人了,必须得找稳重的,信得过的人cao持,来慢慢消化世家许家留下来的空白利益链。 他们这边神色微微焦虑,丝毫没有察觉骑在房梁上隐身的武悼。 无生剑的秘术持续时间挺长的。 就是时间一久就容易出现明显光线扭曲现象,慢慢的失去伪装作用。武某人正巧是听到了黄老爷霸气外露,斩草除根的发言,这份心狠手辣,难怪是蛾镇的一霸啊,要是没有人帮退役军伍们一把,怕是他们就算拿到了什么证据,也会被倒打一耙。 就和武悼猜测的差不多。 急了眼的黄老爷,决定是弄死飞鹰司里吃牢饭的孤寡军属,来一个死无对证,以及做出更恶毒恶心的事情。 你再能打,也得估计妻儿老是吧? 武悼深深的瞥了一眼被黄老爷着急的那几人。 实话他现在是有一股邪火在朝外冒的,如果不是为了连根拔起,武悼就要拎着太阿和七星和下面的人来一场公平的厮杀了。他武某人就一个人,武道修为高了一点,你们都有枪,一起上打我一个,这够公平了吧? 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约几分钟后。 他处理的非常干净,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能从地下三米的位置找到被真力埋进土底某人尸骸。这倒霉鬼被武悼抓起来的时候,直接是被吓得失禁了,然后就被武悼逼问出了准备进行的某些安排后,就被他给处理掉。 从这个倒霉鬼的口郑 武悼得知了黄家的枪械是从哪来的。 是许家留给他们的。 许家不仅是把虎贲之药的利益链条留给了这个下属关系网,还把枪留给了他们,据是带走了什么,但只有黄老爷本人知情,其他人一概不知。 他吐了个一干二净。 自然是没有了价值。 有一队拿枪的打手,这还是有点麻烦的。武悼潜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麻烦,免得宋绍这个愣头青冲的太猛,顾不上后面了。
武悼很快就来到了那处预备枪队大房。 他们在里面有的人吞云吐雾,一口黑牙暴露在空气中恶心无比,有的抓着丫鬟正在快活,还有的弄来骰子和桥牌,正在眼红下注,什么枪啊刀啊,都被丢在了一边没有理睬。就是这样一群近乎于脑子都快出问题的人,手里有枪有刀,就能让更多人忍气吞声。 嘭!! 武悼猛的推开了前门,显露出了身形。 里面喧嚣热闹的场景慢慢冷却了下来。 “不许动!” 故意怒喝着出声,杀气暴涨的武悼直接是让一半的人吓得尿了裤子,身体动弹不得!而另外一半人大烟还没有把脑子抽坏,意识到了不好,连忙是扑向了随手搁置的武器! “动就动吧~接下来别眨眼哦。”瞧见他们一个个是碰到炼枪,武悼计谋得逞的露出了笑容。 手里有刀枪意图攻击肃武堂绣衣校尉。 按诸夏律,当斩! 房门猛然间被拉上!里面顿时是传来了狂暴的风声和鲜血泼洒之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灯火瞬间熄灭了,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化作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约十几秒后。 有一个满身是血,丢了一只手的打手骤然推开窗试图跳出。 他几乎成功了,已经是跳了出来。但在半空中,像是遭遇到了一股无形力量的拉扯,整个人硬生生的停滞在了半空,然后神情绝望的被拉回了房屋内!砰的一声死死关上的房屋里,隐约可见鲜血在肆意泼洒! ………… ………… 另外一边,蛾镇飞鹰司某办公室。 刺耳的电话铃响起。 大约几秒钟后,有人接起羚话。 “喂,是我……嗯嗯,好的,没问题,我会处理的……肃武堂是吗?好没问题,家里还好吧?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不带人过去了……等你们处理完了,把枪什么的都藏好再……好的,就这样吧。” 咔哒。 黄捕头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给挂断了。 然后他才是抬头望向了眼前这个面相阴柔,却无比恐怖的男人。这个把玩着肃武堂令牌的男人,就是无生剑,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转动令牌,心中却是忍不住感慨。 就是这样一块牌子。 在这种地方搭配上武力,就能够让人乖乖听话,哪怕是放任其自由活动,面对家中打来的电话时,也是一句暗示都不敢。 权和力果然是好东西啊。 难怪那么多人抢着要这的一块牌子。 “大人,接下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黄捕头就是俊杰,在无生剑出现在飞鹰司里展露手段后,他几乎是光速下跪,没有丝毫抵抗的想法。 就连主家的变故,他都冷眼旁观。 “你给浦海肃武堂打一个电话,记得时间上汇报的朝前几个时,就请一位校尉来帮忙查看旧案。” 无生剑丢给了黄捕头一个电话号码。 那是肃武校尉白安国辖区的电话,打这样一个电话,还是把时间提前了几个时,对于武悼那边来,自然就是名正言顺了。虽然他不需要这个,但在处理地方事务上,走一下程序不让别人有攻击的点,也是不错的。 “是,大人。” 已经跪下的黄捕头跪的非常彻底。 “你一点都不害怕?”无生剑有点兴致了。 “大人,实话告诉您,没有您,之前也有其他人,我一个的捕头,谁句话我都得听。不该问的我绝对不问,不该看的我也绝对不看,真的要查到底,我最多是革职回家。” “你倒是一个人才,可惜没生对地方。” “大人谬赞。” 黄捕头真的是怕了。 当主家那边决定接收许家留下来的一切时,他这个明白人就知道主家迟早是要遭祸,只是没有想到祸事来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