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回忆上涌,才堪堪几杯红酒下肚,便已微醺。其实她已经好长时间不曾喝醉了,大概是下意识的总觉得如若不是后面的那一次醉酒,兴许就不会有了后来那么多的纠缠。 那已经是自打她相亲后一个月的事情了呢!在这中间的一个月里,宁延风没有再出现,而他们的生命,也本可以就此不再有交集。 直到那天晚上,应该是帮一个同学庆生来着,她和一大帮朋友一起涌进了城里最有名的FinalBar。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骨子里有狂热,有叛逆,而当这些汇聚在一起并被辛辣的酒精所引爆…… 酒过三巡,之前只是在小隔间沙发上谈笑的一大帮人纷纷滑入了舞池。 “沐沐,快来啊!酒有什么好喝的。”同宿舍的一姑娘见她仍然坐在位子上都舍不得挪上一步,便回身过来拉人。 她都还没喝过瘾呢!自然是不愿意过去的,后来那姑娘眼见拗不过,也就随她去了。一杯,两杯,三杯,可是为什么当那些颜色好看的液体缓缓滑过她的喉咙,她却反倒觉得越来越清醒? “waiter,我要的酒呢!”空了的酒瓶随意往桌上一扔,她不耐烦的打了个响指,真是的,连喝酒都不让人喝个痛快!!! “这位美女,有幸请你喝一杯吗?”还算磁性的声音从她上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传来,李沐清微眯着眼仰起头,就见了昏暗灯光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介意我坐下吗?”男子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便又开了口。 李沐清烦躁的摆了摆手。“你随意。” 得到应允的男子愉悦的一笑,随即便坐到了她的身旁。 “请。”他的手伸了过来,中指和食指间夹了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李沐清侧过脸,这时已经可以看得清他的长相了,那眉眼啊!竟是像极了那个每天都会入到她梦里去的那个人。 都没舍得犹豫,她笑得有些迷离的接过酒杯,唇轻轻凑过去,贴上冰冷质感的玻璃。稍稍抬起手,让杯子里的酒随着那弧度缓缓流下,就快要沾上那唇齿了, 那原本泛着些雾气的眸子里突然一冷。 啪啦一声,拿着杯子的手转了个方向冲着对面的那人一把泼去。 “呵!耍你姑奶奶我呢?怎么样?这加了料的酒味道应该很够吧!” 指尖一松,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她都没有去看那人的表情便转了身摇摇晃晃的朝那边欢闹的人群走去。 解了衬衣最下面的两个扣子,然后将两边的布料捏在一起在腹前打了个结,露出腰间好看的曲线。牛仔热裤本就是略微紧身的设计,这样搭出来更添了几分火辣。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李家的七小姐从来都不出来乱玩,却不知道她一旦玩起来,就必定是要解放天性,酣畅淋漓的。 只见她扭动着柔软的身躯在人群里穿梭,偶尔跟随着音乐摇晃着的人来个热辣的贴身热舞,后来邀舞的人越来越多,她便娇笑着转到了反方向的地方。 渐渐的,舞池里的人以她为中心渐渐围成了一个小圈,众星捧月下,李沐清就干脆爬上了最中间领舞的舞台。她闲暇时是学过一些DS的,再加上此时酒精上脑,胆子就更肥了。 柔韧的身躯攀附在铜管上,围绕着铜管极尽可能,每一个扭动,每一个舒展。随着音乐的变化,时而抒情浪漫,时而强劲疯狂。那是一种其他舞蹈所不能具备的妩媚和性感。 大概是旋转得太久了,也有可能是酒劲上来,在台下的起哄声中李沐清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晕眩。做了个结束的动作,她匆匆下台,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的。还没迈出几个步子,就感觉腰间横亘出来的一只大手将自己从后面一把搂住。 “小meimei舞跳得不错啊!瞧这小身子软的,晚上陪哥哥玩玩怎么样?” 笑得颇为猥琐的男子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身上乱摸了,她虽说是喝得有点高了,但挣脱他的力气还是有的啊! 一巴掌甩在那张让人看了都会觉得恶心的脸上,她转身欲离开,哪知这时,前面的路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拦住了,是刚刚被她泼过酒的那个人。
“shit.”李沐清暗啐一口,一边腹诽那帮不见了人影的同学,一边琢磨着该如何逃生。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脑子就真的已经不好使了啊! “怎么样?酒泼得shuangma?”稍稍怔愣之际,下巴已经被那人伸过来的手给死死捏住,那嘲讽的笑在面前晃啊!晃的实在刺眼,她想一把推开他,可是手已经被人从后头给禁锢住了。 “臭婊子还在这儿装纯装上瘾了是不是?我让你装……”眼看着那手掌朝着自己的脸就挥了下来,李沐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好在关键时刻一只大手飞快的伸了过来捏住了那个手腕,她的意识很模糊,一摆脱了那两人的控制便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予涵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刚刚才和人动了手的宁延风正扣着腕上的袖扣,便被她一头撞得倒退了两步。 这个小姑娘啊!怎么每回见到她时都会有不同的状况呢! 他这样想着,就感觉胸前慢慢晕开了一抹濡湿。 …… “予涵哥哥,予涵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吗?呵呵,你一定想不到的,你又怎么想得到…..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已经跟自己商量好了啊!只能在喝醉了的时候才能想你的。” 白色的保时捷在一片灯红酒绿的夜色中穿梭,后座上坐着的李沐清把头埋在宁延风的怀里,绞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委屈得不像话。 “宁先生,这……” “回洛河街的那套公寓吧!” 垂下的双眼掩去许多情绪,此时风从打开的车窗口灌进来,将她长长的发丝吹起,拍打着他的掌心。宁延风就是在这时开了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