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入槐树村
“戏言哥哥、戏言哥哥,你怎么了?” 正当戏言就要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丝光明,一睁开眼,脱口道:“卧槽,什么鬼?” 他发现自己还是在车上,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晚秋,还把人家压在了身下。 晚秋的呼吸有些急促,小脸通红,一脸的慌乱,两只手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 戏言不好意思的爬了起来,有点心虚的看着窗外。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看了看晚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心想自己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嗯?莫非刚才是在做梦? 他看了看窗外,车子还在行驶中,已经远离了城市,道路崎岖不平,一轮红日挂在山头,霞光照耀下的世界,很梦幻。这是他熟悉的环境,葱葱绿绿的山坡上,隐隐听见鸟儿的鸣叫,几股炊烟飘散在天际。 晚秋已经回到了座位上,两手捂住胸前,不敢去看戏言。 戏言尴尬的咳了两下,还不太相信刚才真是在做梦,有这么真实的梦境吗? “呃,那个晚秋meimei,我说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晚秋还是低着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咬着嘴唇道:“坏人,鬼才信你。” 戏言尴尬的抓了抓头岔开话题:“话说这是要去哪里啊?我睡了多久了?那个,陈姨呢?“ 原本陈姨是跟他们一辆车的,现在却不见人,莫非中途自己睡着了后有什么变动? 晚秋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不知道。你问她做什么?” 嗯,看来这娘两是真的有问题,陈姨其实看起来年纪真的不大,不太可能是晚秋的母亲。 “这个,好歹你也是她……。” “不是,她不是!” 不等戏言说完,晚秋有些激动的打断了他。 最怕空气变得安静,戏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别人的家事。 “唉。” 晚秋叹了口气,眼睛望着窗外,大概是在回忆往事。 “她是我小姨,我mama她……。” 呃,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这是。戏言暗自腹诽,心想这套路怎么有点像脑残电视剧的情节。 “戏言哥哥,你救过我的命,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的,我从小体弱多病,mama在我5岁的时候就走了,那个青松道长说我身上有一种诅咒,会克我的家人,虽然他们不说,但感觉的到很多人都在怪我,认为是我克死了mama……。” 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静静的哭泣着,那是真的很伤心。 晚秋生下来后,她的mama身体每况愈下,原本她还有个哥哥,也在她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直到她mama去世,作为一家之主的穆大山觉得莫非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找来了青松道长,原以为可能是得罪了太多商业上的对手,被人下蛊了,或者是哪里风水出了问题。谁知青松道长却说晚秋这孩子,是被人下了魔咒,会慢慢害死所有亲人。 她mama去世后,陈姨便成为了女主人,表面上看起来对晚秋疼爱有加,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晚秋心里很清楚,陈姨是恨她的,大概是觉得自己jiejie的死,都怪晚秋。在晚秋心里,她不可能认小姨当mama,心里一直很排斥,甚至有时会觉得自己mama有可能是被小姨害死的,就为了能够得到穆家的财产。魔咒的事,她也想过,会不会就是小姨找人给她下的。 原来在戏言还在深陷恶梦的时刻,车子莫名其妙抛锚了,陈姨上了穆大山的车,先行一步走了,他们这次去的地方叫槐树村,听那青松道长说魔种的出生地就在那里,晚秋身上的诅咒来源跟那里有关,此次前去就是要化解诅咒,这需要戏言的特殊血液。对付邪祟的东西,有一种叫做纯净之体的人,即圣体,就像西方的圣水一样管用,配合道家的正一派法术,能够消灭魔种解除诅咒。 怎么就莫名其妙卷了进来了,我可以回去送外卖吗? 戏言觉得这个事情已经变得很玄幻,跟现实世界完全不符,但那天在医院遇到的事情又是真真切切的,为何会是自己呢? 车子的颠簸停了下来,司机打开了车门:“晚秋小姐,我们到了。” 两人下了车,戏言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尼玛这不是跟刚才做梦的那个村子一模一样么? 那颗村头的大槐树,四周绿油油的稻田,狭窄的泥巴小路。 莫非刚才不是在做梦? 乡道的尽头停放着其他几部车子,看来他们已经进入了这个槐树村,戏言拍了拍脑袋,心想梦里的情形不会再现吧?
“戏言哥哥,怎么了?” 晚秋看戏言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上前挽着他的手问道。 “没事,没睡好,那个晚秋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那有个外卖还没送到呢,要是客户投诉我的话这个月就白干了,这个要不我先回去一趟?” 晚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戏言也知道这个借口太扯淡。 “晚秋小姐,董事长还在等我们呢。” 戏言这才想起还有个司机,他扫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酷酷的司机,年龄不大,戴着黑色墨镜,职业西装下难掩凌厉的杀气。看的出来,不是泛泛之辈。而他的站位,有意无意的刚好堵住了戏言的退路,这是非去不可啊。 “嗯,其实投诉也没啥了不起的,大不了脱下黄袍,穿蓝袍。” 他只能硬着头皮拉着晚秋朝着村子走去,不过这槐树村倒是跟梦里的不太一样,梦里是荒无人烟,现在却是一片炊烟袅袅,是不是想多了? 踩在柔软的泥土路上,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那颗硕大的槐树在微风下轻轻的摇曳,戏言紧紧地盯着它,深害怕它会突然拔地而起。 两边稻田里不时有几只鸭子游来游去,还有些鸡在田里觅食,远远地闻见了炒腊rou的味道。 戏言咽了口水,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很久没有尝到过农村的腊rou。 太阳已经只剩下一小半挂在山头,天就要黑了,还未进村,狗吠四起,劳作归来的朴实农夫,正在拍灰洗脚。 对于戏言三人的闯入,村名好奇的看了几眼。 槐树下面,一张木桌被做成了祭台,上面摆着一只公鸡,青松道长的两个徒儿正忙着布置现场,拉出了一圈隔离带,又按照北斗七星在地上挖了七个坑,坑里放着手臂粗的红色蜡烛。槐树上也挂了几圈彩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穆大山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张老爷椅子,身后站了一排黑衣人,这群人在这个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一些半大孩子光着屁股,围着陈姨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