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巨灵神大闹飞云岗 孙浩楠会战于志成
话说，众人回田横山路上偶遇一高一矮二人劫道，就见那矮子道：“你等这一伙鸟人，若想过此山，须留下买路钱财。”李昭宇刚要上前搭话，就见邱文硕站出道：“哥哥莫搭理他们，待俺去会会他。”言罢，提三股钢叉直奔二人。邱文硕定睛一看，就见那矮子，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脸似锅灰，上身长下身短；扛着一条扁担。就听邱文硕道：“你这矮矬子，休要张狂，有能耐与我斗上几个回合。”说罢提叉直奔那矮子杀来，那矮子也不是若举起扁担打来，二人打在一处，怎见得：“一个身高七尺，但身法轻盈。一个五短身材，却勇猛过人。”二人斗了十个回合，就见那矮子抡起扁担朝邱文硕腿打去，邱文硕急忙跳起躲闪，而后那矮子转身，挥起扁担朝邱文硕打去，邱文硕不备被打中左臂，邱文硕‘哎呀’一声，见状不妙跑回本队。王志恒见状道：“大哥，俺去会会他。”说罢提棍上前也不多话，与那矮子斗在一处。只见二人一个棍棒如神，一个孔武有力，竟斗个平分秋色，二人从晌午斗到日挂西山，足足打了五十回合，那矮子不敌，被王志恒打中手背后扁担脱落，正欲生擒时就听那胖大汉子喊道：“休伤我武大哥！”说罢，抄起一对车轮板斧直奔王志恒，在看那胖大汉子，身高十尺，高大威猛，肤似黑炭，环眼燕额，好似凶神恶煞一般。王志恒见此提棍打来，二人打了二十多个回合，王志恒有些吃力，李昭宇见状忙道：“何人愿去助他一臂之力？”就见杨松霖、晁勇、林善、赵九龙、李光昭五人齐上，将那胖大汉子打翻在地而后用三条绳索将齐捆好，矮子见兄弟被俘，刚要起身，被骆承志一槊打在腿上而后喽啰上前将其捆好，而后将他二人推至李昭宇面前，就听那矮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莫要难为我兄弟。”李昭宇笑道：“我为何要杀你们？你们只需说出你等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我便放了你等。”那矮子道：“此话当真？”李昭宇道：“当真。”那矮子道：“俺本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叫武飞雄，因俺个子矮小江湖人称遁地龙，父母早逝，自幼跟俺两位表哥武大、武二生活期间武二交了俺些枪棒，后二哥犯事了人，俺便跑到兖州，靠帮别人种地挣点本钱，而后在兖州种地之时结识此人，此人姓胡叫胡磊，因长得高大威猛，故此江湖人称巨灵神。”李昭宇听后又道：“你说那武二莫不是水泊梁山天伤星行者武松？”武飞雄道：“正是，起初那张叔夜攻打水泊梁山之时，我本想拼死救出武二哥，但二哥不允，故此俺只好在这一带打劫来往官府之人。”李昭宇道：“既如此，你等可知我是何人？”二人不知，李昭宇道：“我乃是田横山大寨主人称孝义郎李昭宇。”二人听后大惊忙倒身拜道：“不知是李头领到此，还望恕罪。”李昭宇将二人搀扶起来笑道：“我观你二人绝非等闲之辈，何不与我一同上山共聚大义，替天行道？”二人道：“既如此，还望诸位哥哥收留。”李昭宇大喜，而后领二人见过众人之后，便动身赶回田横山。回山之后，李昭宇让刘雨倩给田皓清理伤势，少时，刘雨倩走出道：“田员外已无大碍，还需静养些时日。”随后田皓便让林子涵回延安府将家中一切金银细软全部搬上山来，林子涵领命，过了三五日就见林子涵装着大小金银数百车运回山寨，随行还有一人正是赛卓文魏媛。李昭宇大喜随后便派王志恒、武飞雄、张恒三人训练士卒，刘洋负责探听风声，潘勇欣负责仿造文书，王昊负责雕刻印章，胡磊负责造房、耕地，林子涵负责协助曲永凯经营东山酒店，魏媛、迟佳怡在西山开办酒店，日子过得是逍遥自在，过了一个月，正是夏转秋之时，单说这日，胡磊欲下山走动，李昭宇应允而后派武飞雄与其一同前往，二人收拾了些衣物钱财，二人各提着哨棒朴刀下了山，走了两三日，到了胶东地界，见有一座高山，不觉天色渐渐晚了。看见前面一所靠溪酒店，二人行到门前看时，就闻见店内酒香四溢，二人跟招了魂似的进了酒店，二人找了个空桌坐下，这时就见一人上前，就见此人眼宽鼻高，长脸黄须。头戴青蓝方巾，身穿粗布袍，脚踏麻草鞋。就见那人朝二人笑着走来道：“二位客官，可是住宿吗？”武飞雄道：“店家，我等腹中饥渴，见店内酒香四溢故此我等到此欲讨杯酒吃。”说罢，就见那人走进店台后随意打开一坛酒，打了两碗后端至二人面前，二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饮罢，二人仍是回味，那人笑道：“客官说笑了，俺这酒不说别的，就连那皇帝老儿喝的琼浆玉液也比不过俺的乡村好酒。”武飞雄道：“不知店家尊姓大名？”那人道：“俺姓王名竣霏，因酿酒好故此人称赛杜康，不知二位好汉尊姓大名？”胡磊道：“我等都是田横山好汉，俺是人称巨灵神的胡磊，这位便是人称遁地龙的武飞雄是也。”王竣霏听后大喜道：“不知是二位哥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随后又打了三五碗就，又切了二三斤熟狗rou。席间武飞雄问王竣霏此为何地，王竣霏道：“此处乃是祝家寨，这方圆三十里都是这祝家寨的地盘，麾下村民百姓上千人，光是村兵庄客就是两三千人，再往上走有一岗叫飞云岗，岗上住着祝满、祝清、祝百、祝万、祝年五人，人称祝家五虎，而后西边是宋家寨，其麾下共近千户人家，五百村兵，那儿有一文一武两位女子为寨主，文的叫宋佳艺，听说此人精通书算，能积万累千，纤毫不差，饱读经书，故此人称神算盘。武叫宋时雨，此人精通枪棒，又受高人指点，曾仅凭一人将七八个壮汉打翻在地，故此人称神枪。其次是东边的张家寨，其麾下上千互人家，手下村兵共三五百人，亦是位女子当家，那女子姓张叫张馨艺人称小诸葛，此人熟读孙子兵法并通晓战阵之法，听说前不久招了一个叫扈成的为夫婿，至于这北边有一刘家寨足有五百户村民，三百村兵，也是一女子当家，这女子姓刘叫刘静怡，人称小由基，人如其名，曾一箭射穿三朵落叶，而且武艺高强，这四家寨子就数这祝家寨实力最大，钱财粮草最多，仗着自己与祝永清、祝万年二人是堂兄弟，平日里欺压乡民，无恶不作。”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三四十人，为首九人个个虎背熊腰，如狼似虎，好不威风。身后那些人各持刀枪站立两旁，武飞雄问是何人，王竣霏小声言道：“这为首九人分别是：陈继志、刘涛、李红瑞、陈晓亮、马云齐、沈小俊、李鑫、李鑫瑞、刘建，俗称山东九彪，会使些枪棒，颇有些武艺。一月前，祝满曾花重金请九人前来，在此担当教头，平日里欺压百姓，调戏妇女可恶至极。”言罢，在看那九人唤酒保上前，要了些酒rou后，几人喝至烂醉，随后言道：“再抢些民女回家供我等享乐。”此话一出气坏三人，胡磊率先站起抄起长凳朝九人砸去，九人闻声忙躲闪开来。就听陈继志骂道：“你鸟人，胆敢偷袭本教头。”说话，抽出佩刀砍向胡磊，胡磊不示弱举刀砍来，二人打了三五个回合，陈继志不敌被打的是左躲右闪，刘涛、刘建二人见不妙，提刀枪换下陈继志，亦是不敌，其余人见状不妙各持刀枪来战胡磊，武飞雄见状抄起哨棒杀向众人。这三四十人怎会是这二人对手，这九人边打边向外撤，嘴里不停喊着捉贼，王竣霏见状从柴房中拽出柴刀，后又遣散酒保，砸碎所有酒坛，后放把火将酒店烧了。这时就见四周亮起数百盏火把，紧接着喊杀震天，王竣霏道：“二位，咱还是快走吧。”胡磊道：“两位先走，待俺宰了那九个鸟人，再回也不迟。”说罢，不等两人作何反应提刀杀去，二人无奈只得跟去，再说那些寨兵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是这三人对手，被杀的生还者回家见妻小爹娘，遭难者皆成了刀下亡魂。这里对这三人有诗为证，一曰：“身材五短样貌丑，武艺胆识品性高 车马战船皆能藏，武飞雄称遁地龙。” 二曰：“身形似天神，杀人似屠猪。 好杀却忠义，巨灵神胡磊。” 三曰：“好习枪棒王竣霏，乐善好施好交友。 酒醋酱盐皆能遭，飞云岗中赛杜康” 战至红日初生，三人慌忙跑路，这是，胡磊一不留神踩入陷马坑，武飞雄刚要就，就见追兵将至，胡磊道：“两位先走，不必管我，速将此事告知大哥。”武飞雄无奈只得弃胡磊与王竣霏逃出飞云岗。胡磊被寨兵捞出，用了三条麻绳，跟捆野猪般捆上，押回飞云岗不提。 再说武飞雄二人，马不停蹄赶回田横山，报知消息，李昭宇听后大怒道：“这厮无理，欺男霸女还敢绑我兄弟，即刻发兵荡平祝家寨！”随后点了五千人马，又领：骆承志、王志恒、晁勇、张恒、孙龙云、李光昭、林子涵、任焕宇、武飞雄、王竣霏、邱文硕共十一位头领浩浩荡荡赶奔祝家寨不提。 再说道君天子，得知国舅被杀，外加韦天霸其姐韦皇后在身边哭诉，龙颜大怒三天未上朝，第四天，道君天子道：“诸位爱卿，那田横山贼寇甚是可恶，杀害朝廷命官，又笼络人心属实是可恶至极，寡人欲派兵剿灭此贼。”就见龙图阁直学士张鸣珂言道：“启奏陛下，非调大军征讨不可，臣保举开国郡王张叔夜派兵征剿。”就听御史大夫崔靖起身言道：“陛下，区区草寇何必劳烦张郡王，臣保举一人可荡平田横山。”道君天子道：“何人？”崔靖道：“此人乃我远方侄儿姓孙名浩楠，擅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且熟读兵书。”道君天子闻听大喜道：“此人现在何处？担任何职？”崔靖道：“我这侄儿现担任琅琊郡都统制。”道君天子大喜道：“那便下诏，宣琅琊郡都统制使孙浩楠前来面圣。”诏书下发，没过三日，天子上朝，文武百官齐至，御史大夫崔靖起身言道：“琅琊郡都统制使孙浩楠现已在殿外等候。”道君天子宣孙浩楠进殿，少时就见一男子走进来，再看这男子二十一二的年纪，身高七尺，面如冠玉，眼似铜铃，虎背狼腰，头戴银白凤翅狮子盔，身穿金圈白银雁翎甲，披着白虎战袍，脚踏虎纹战靴。有诗为证：“武可堪比薛仁贵，貌可比过美周郎。 智勇双全谁能敌，银戟白袍孙浩楠。” 道君天子见了大喜，正欲派其征剿，就见龙图阁直学士张鸣珂道：“陛下，可还记得呼延灼、关胜之流，反叛朝廷之事？”道君天子思索一番，崔靖言道：“陛下，呼延灼、关胜等人乃是忠义之人，只是受了蔡京高俅等人的迫害，才沦落成草寇。”张鸣珂道：“照汝说，我等剿灭梁山错了不成？”二人正争的不可开交之时，就见太尉宿元景站出言道：“陛下，不如试探那孙浩楠武艺谋略如何？”道君天子听后点头，随后问道：“孙爱卿，你有何良策攻破田横山？”孙浩楠言道：“启奏陛下，臣不才欲发兵三路攻打田横山。”天子道：“哪三路？”孙浩楠道：“这田横山与丹崖山三面环山，背靠黄渤二海，可领一路兵马与贼兵正面交锋，另一路可奇袭丹崖山，最后一路，可调水师在其后方水寨依炮火击之。”天子听后大喜，众人亦是赞叹不觉。张鸣珂道：“陛下，臣不知，此人武艺如何。”道君天子道：“无妨，明日可派其去演武场比试一番。”随后退朝。 次日清晨，文武百官齐至演武场，道君天子坐至中央，安国公于志成领御林军在左右护卫，大小士卒，一齐都来朝着梁道君天子呼三声喏。就见将台两边，左右列着三五十对金鼓手，一齐发起擂来。品了三通号角，发了三通擂鼓，教场里面谁敢高声？又见将台上面竖起一面净平旗来，前后五军一齐整肃。将台上把一面引军红旗磨动，只见鼓声响处，五百军列成两阵，军士各执器械在手。将台上又把白旗招动，两阵马军齐齐地都立在面前，各把马勒住，孙浩楠领旨来至台前，道君天子道：“何人敢去会会这孙浩楠？”。 就见从中飞来一将，就听那人喊道：“皇上，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丘岳愿往。”道君天子点头，随后就见丘岳拍马舞刀来战孙浩楠，孙浩楠提戟还架，斗了十合丘岳不敌败下阵来，道君天子道：“还有哪位将军愿往？”就见一将闪出言道：“报陛下，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周昂愿往。”道君天子点头，随后周昂举斧劈来，与孙浩楠斗在一处，二人战了二三十个回合，被孙浩楠用戟尖戳掉头盔，周昂大惊弃斧败逃。 道君天子看后大笑道：“有此等良将何愁贼寇不灭？”张鸣珂上前言道：“陛下，不知这孙浩楠是否能胜过安国公？”道君天子道：“这倒无妨，可命于志成前去会他一会。”于志成领命持枪纵马来至台前。怎生打扮：“戴一顶亮银狮子盔。 披一副虎兽亮银金圈甲。 使一杆豪龙龙胆亮银枪。 骑一匹夜照千里玉狮子。” 二人打过照面之后也不多话，各持枪戟杀向对方，怎见得：“战旗飘扬，盔甲照光，场外数万军士齐呐喊。场内二将龙争和虎斗。枪打戟，好武功。戟打枪，真威猛。一个像赵云再世，一个似仁贵重生。”二人足足斗了七十回合，未分胜负，此时早已日挂西山，就听道君天子喊道：“两位爱卿快些停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